《女人,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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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输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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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水幕后是敞开的巨大豪华半月形浴缸,各种全新高级盥洗用品整齐摆好。她蹲下捞起一捧飘在浴缸水面的玫瑰花瓣,手指轻捻间有浓郁的香馨散开。她眼无波澜,那男人既已准备了这么多,她再没拒绝的理由,褪掉被单踏入水中……
泡澡同时可欣赏无垠碧海蓝天,洗去一身的疲惫,精神也好了许多。那内衣与裙子正是她的尺寸,对着镜中自己不屑嗤笑。他们这样的男人总是对抱过的女人尺寸了如指掌,这仿佛都成了他们必修的技能,却让人生厌。
房门虚掩,乐声正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她思忖片刻拉开门走出去,穿过不长的走廊视野顿时变得开阔,乐声也清晰起来,她的双脚却不由得钉在原地。
她眼前是一个近百平的大起居室,整整两面墙的通透落地窗,没有繁复的摆设,简单到只有一套白色的真皮沙发与家庭影院,还有一个摆满珍贵名酒的酒柜吧台。
阳光恰好,温润明媚,轻柔抚在那个立于落地窗前的高大男子的侧脸,坚毅的线条竟也柔和起来。
那男人只着一条卡其色棉麻长裤松松挂在胯上,精壮的上身裸着。健康的蜜色皮肤隐隐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眼眸微闭,姿态优美的在——拉小提琴!
游月茹吃惊的张着唇,这美妙的声音竟是由他手下发出的,那个以暴力残忍闻名的男人竟然会玩这种优雅的东西。他侧脸的轮廓仿佛氤氲了一层刺眼的光晕,她却像被吸了魂魄,无法移开视线。他眉心时而舒展时而微蹙,那认真而沉溺的表情摄人,让她顿觉呼吸有些紧。
不知是沉醉于他制造出的听觉盛宴,还是太过惊讶于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游月茹连他何时停下演奏都没发觉,直到对上他含着戏谑的眸子才回过神。
他一言不发的看她,游月茹没来由的心虚,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打破这份怪异的宁静。他越是不语,她越是感觉无措。他的指尖在小提琴侧板上游移,有意无意描摹琴上起伏的弧度。她年纪不大却已不是未经世事的单纯女孩,这个男人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带着强烈的性暗示。
她撩开头发趁机拢了拢衣领,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下唇。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回应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施夜焰没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翘翘嘴角,收起琴。
“睡的好吗?”
“这是哪里?”她站在原地不去靠近。她不是胆小的人,从小到大身边的男人全不是简单角色,可这个男人周身就是散发一种让她莫名生怯的磁场。只要他在,她所有的神经全绷紧。
“迈阿密。”他进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酌自饮起来。
迈阿密!?
游月茹一惊,她这一觉到底是睡了多久,从旧金山一下飞到迈阿密!而她竟然对此一无所知。他坐在高脚椅上的姿态活像自以为能操纵一切的上帝,游月茹不禁有些恼。“把我叨回你老窝来是准备怎么吃掉我?”
施夜焰不动声色瞧了她一眼,啐了口酒。“这种事你好像比我还急,我有说带你回来就是为了吃你么?”
游月茹嗤笑。“总不会是要放我走吧!”
“为什么不会?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他握着酒杯的手伸出食指,“门在那。”
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戏弄的成分,游月茹有些不敢置信。可她才不会傻的去反问他真假与否。
“别指望我谢你,再见——不,是再也不见,希望你不要那么恶劣的派人跟踪我。”
人和动物一样对危险有种本能的预知。游月茹没怕过什么人,但如果可以,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施夜焰自顾自继续喝酒,垂着的眸里闪过一丝阴霾。
游月茹见他不表态便当他默许了,不愿再多留一秒走向玄关,却发现自己推不开这个门。
“需要指纹识别才能打开。”施夜焰的声音由她身后传来,他分明看见她的肩头一缩。
她转过身,用了多大力气才说出一句。“打开。”
施夜焰口中含着酒,舌尖在热辣的液体中翻转了一个圈,好似一个轮回。“到刚才为止,没有任何有关于希尔被刺杀的消息流出。不过外面一定有很多人都在找你。”
“那又怎样?”这不是第一次,自然会有人帮她摆平。
施夜焰放下酒杯缓步踱向她,像沉稳蛰伏的兽。游月茹强迫自己不要有后退的举动,被他轻轻执起一绺长发绕在指间。
“不怎样,但我希望你留下。”
发在指间绕,她总觉得这是情人间才会有的暧昧举止,她撩开发。“不要开玩笑,我得走。”
他的脸背着光,明明一室明亮,她却偏偏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中。他偏头笑了下,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不等她有动作,捏紧她的下颚。“如果我不让呢?小茹。”
她唇边弯起一个小弧度。“你凭什么?还有,我们并不熟,你那样叫我恐怕不合适。”
如果不是看见过她眼底的慌乱,他几乎要被她“我们不熟”的表情骗过去。“你真比那时候胆子大多了。”
无视她的防备,他的唇就这样忽然压下来。以为他要吻她,她更快速度的别开脸。谁知他只是将唇贴在她耳侧,嗓音刻意放低。
“不止胆子大,小茹,第一次脱衣服的那晚我差点……没忍住,你是那种天生就该在男人床上的女人,你有某种职业需要的潜质。”
八年前的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日后会有这般让人垂涎的姿色,最多称得上俏丽。
“施夜焰你别太过分!”游月茹愠怒的脸比任何时候的表情都生动。
他指腹抹了把下唇,替她打开大门,撑在门框上没直接放她走,而是似笑非笑。
“说不定我们很快会再见,不会像上次一样一别就是八年,你觉得呢?”
游月茹冷冷瞪他,掀开他的胳膊夺门而出,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而施夜焰靠在门口搓着指尖回味她发丝的触感,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柏玮从电梯里出来时恰巧看见对面缓缓关闭的电梯门内的人影,有些诧异的问他,“你真这么把她放走了?这就玩够了?老子被她抓伤的那几下就白挨了?”
施夜焰头都不回冷冷回他。“你活该。”
Part7
或许施夜焰真的打算放了她,她晃了好几个街区也没发现有人跟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正值晌午,游月茹终于受不了这个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在路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脱下鞋子按摩了会快抽筋的小腿,继续漫无目的的晃荡。她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身无分文,更没有一个朋友在迈阿密。她以前只来过这个城市两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这个城市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她顶着烈日茫然的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长长的叹息。万般不愿,她最终向路人借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按出最后一个数字,她的手几乎都是僵硬的。信号接通之前她竟在想,最好这个号码已经停用。结果那声接通提示音让她不知要松一口气还是要更加紧张。那边很快接了电话,游月茹听着那个熟悉而清冷的男音沉默片刻,遏制住想挂断的冲动。
“是我。”
“……月茹?”男人迟疑了下,很快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改说中文。
“你还在迈阿密吗?”
“你……来了?”
……
游月茹等到唐笠安来已经是五个小时后的事了。唐笠安一眼就看到那个立于广场雕像下低头发呆的女人。一如往常的美丽出众。她在哪里都是一道悦目的风景。
一双男式皮鞋跃入她的视野,游月茹心中一紧,可抬起头来时已经粉饰好一切。“嗨。”
唐笠安的眼里流露出些许惊讶,已经有多久不曾见过这个女人素颜了?他没忘记当初她有多青涩脆弱,让人忍不住疼惜。
而后慢慢的,他忍不住的却是摧毁。
“久等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游月茹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连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都分毫不差。她有些为难的样子,“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事?抱歉我……”
“没事。”唐笠安看看腕表,很自然牵起她的手走在前面。“先带你去吃饭吧。”
同样一只男人的手牵着她,她脑中忽然想起施夜焰拉着她逃命的那一幕,还有他放肆的举止,心里顿时烦躁起来。
〇五、心魔肆虐、
Part8
这间餐厅她在此之前也曾来过两次,都是唐笠安带她来的。她知道唐笠安是个很长情的人,至今腕上还带着她送的那只钻表。她也有一只,不过是女款。
唐笠安察觉到她盯着自己腕表发直的视线,虚掩着唇轻咳了声。“戴习惯了,就懒得换了。”
游月茹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笑笑没说话。唐笠安一向是少言的人,他喜欢安静,所以直到他们从餐厅出来,他把车子开到一片海滩,游月茹才开口。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被人绑了来的,现在逃出来了,身无分文,你要收留我吗?”
唐笠安倚在车头双手插在裤兜,叼着根烟,嘴角微微的翘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笑容,十分好看,但她总觉得那里面少了些东西。
这个女人逆风站立捂着长发,而裙摆被海风吹得高高的扬起,一双长腿若隐若现的诱人视线。他当然知道即便她说的是真的,只需她一个电话,这从来都不是问题。
“除了收留你,还能怎么帮你?”
游月茹眨眨眼睛,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下去。只拿了他的手机到一边去打电话,唐笠安目光随着她,眸里无波无澜。他掐了烟向她走过去,刚要伸出的手在她忽然回身之际又悄悄放回去。
不想却被她看见,细细的眉一扬。“要偷袭我么?下次早点下手。”
他笑,“还有下次?”
她也笑,“如果是你,就有。”
画外之音他又怎会听不懂。唐笠安的微笑缓缓敛起,抬手,却只碰触她的发,那柔软的发丝在他指上卷啊卷啊的。这是他们还在一起时,他的小习惯。
曾经他就是这样卷着她的发说了这些话,语气神情漠然的令她在夏夜中都觉得冷。
「习惯而已,什么都不代表。是和任何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都会养成的东西。」
他说的每个字,仍然历历在目。可当时她全然不像此时这般冷静。记忆的风吹过两个人的心尖,他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月茹,我们说好的,你没忘了吧?”
没忘了什么?
没忘了那些她为爱他所做的疯狂事?没忘了他温润之下的残酷?
游月茹扬唇,那笑容真假难辨。“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再做不来那些冲动的事了,你别乱想,我又不会再难为你。”
她想,疯狂,一辈子一次,足以。
这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唐笠安眸色清冷,而里面却暗含让人参不透的深谙。
Part9
他的别墅前有一块很大很大的草坪,上面每一株花草都是他精心栽培的。他会在那些花儿盛开怒放之时亲手扼断它们根茎,甚至连根拔起,然后……再重新埋下新的种子,等待新芽萌发。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脸上有着略带残忍的平静。这样的唐笠安是最吸引她也让她最恨的。
看着客厅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沙发上罩的白单,游月茹不免疑惑。“你要搬家了?”
唐笠安递她一瓶矿泉水。“这儿只有这个了,将就一下。”
他亲自给她换了一张新床单,坐在床沿拍拍床垫。“这房子刚刚转手给了一个朋友,我已经不在这住了。”
“……”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奥兰多,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他关门出去,偌大的主卧只剩她一人。
怪不得他身上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怪不得她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他来。游月茹手指拨弄落地灯的开关,在梳妆台的镜中看自己忽明忽暗的脸。
“你不会还没死心吧?”
说完她兀自笑了。躺在这张她并不算陌生的床上,她觉得自己好像那些花儿,曾经在这里毫无保留释放自己的美丽与执着。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却很快入睡,半夜醒来,翻来覆去全无睡意,越来越清醒。那些被封锁的记忆在夜深人静撞着那道门,企图搅乱她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她披着衣服来到那片草坪,蹲下去细抚绿油油的叶子。
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是唐笠安。他坐在她身后的木椅上,以目光描摹她的轮廓。
“既然已经不在这里了,为什么没换号码?”她终是忍不住问出来,回答她的却只有一片虫鸣。很久,久到她以为他根本不曾出现过,才听到他把玩打火机的声音,还有他在这样的夜里分外清冷的嗓音。
“我要复婚了,月茹,下个月十五号,婚礼回国举行,在T市。”
“……”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飞机上,而不是在这里。”
游月茹转过身来,目光晦暗不明,一言不发与他同坐在椅上。他原本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此刻好像拥着她在怀里。他仰头看无星的夜空默默抽着烟,也不看她。却被她蓦地拔掉唇间衔着的烟。
“为什么告诉我?”她狠狠的吸了几口,那姿态像极了老烟鬼,却在举手投足间散发诱人风情。
似乎听到他轻轻的笑了下,“让你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个消息,你会恨我一辈子的。”
游月茹不屑,“我才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他不再说话,仍是嘴角带笑,浅浅淡淡的笑。她有些恼,有些裸身于人前的尴尬无助。头轻轻一歪,搭在他肩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就祝福我。”
“好,祝福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他不由得笑出声,他果然是了解她的。那只手已经先于思想,习惯性摸上她的头,那么一揉,轻易揉碎了她的心。“坏丫头……”
似曾相识的动作,那些东西终于冲破闸门,一股脑涌入她心里脆弱的那一方积满尘埃的角落。她忽地翻身跨坐到他腿间,他不看她,她便双手托着他的头强迫他看。她性格里一向有倔强固执的东西。可为谁固守的感情,谁又会真的稀罕。
“我二十二了,唐笠安。”她已经不小了,或许从他说要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苍老。
“我知道,我记得。”
他是个看上去很温柔善良的男人。而她比谁都清楚那些表象之下,他有多狠心绝情。
那年她也是这样跳上他的腿,一脸娇羞的红晕,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期待。“我今天十八岁了,唐笠安!”
他也是这样回答,眼角眉梢都是她最爱的温暖笑意。“我知道,我记得你的年龄。”
她的成人礼在当晚,由他亲自完成。那是她一直的愿望。他是成熟而技巧娴熟的男人,她是青涩却大胆的女孩。他再小心也还是让她疼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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