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悬疑经典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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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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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琼先生,”凯莉小姐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为什么要干这事?”

“就为了不让你继承这座庄园。所以他精心布置了这个阴谋,趁你和狄隆也在池塘附近散步的时候,他把你姑妈推下了池塘,如果她死了,你们俩有最大的嫌疑。因为,仅仅郝斯夫人死了,他还不能继承遗产。只有把你置于死地,他这个第二继承人才能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当时布里特并没有在现场啊。”狄隆说。

“聪明的小伙子,只要有一辆汽车,他是很容易造成他当时不在现场的假象的。”

“这一切您是怎么知道的?”凯莉小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根据现象和推理。”福琼面露得意之色。“第二天布里特赶到这里,看到郝斯夫人并没有摔死,他怕她会说出不利于他的话,于是就在牛奶里下了金雀花毒剂。他的这一招真是聪明绝顶。如果牛奶里的毒不被人发觉,那郝斯夫人就死定了,而你们就是将她推下池塘摔死的凶手;如果牛奶里的毒药被人发现了,那下毒的能是谁呢?”福琼看着凯莉小姐说:“郝斯夫人的牛奶是你准备的,那本羊皮奇书是在你的书房里,这结论不是很明显吗?”

“那么您原来是认为是我干的了?”凯莉小姐叫了起来。

“哦,不,你要那样想可就低估我了。我虽不聪明,可很谨慎。当我在你房中又发现了一束金雀花,又在你桌上发现了那本书后,我就断定不是你干的。真正的罪犯没有这样愚蠢,他这一招做得太过分了,反而令人生疑。”

“是的,我也奇怪那本书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很害怕,就悄悄地把它又放回了藏书室。”

“我在藏书室里看到那本书了。我猜到是你干的。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这个干法很危险,换个人也许又成了你的一条罪状。”福琼笑道。

“啊,这一切真可怕!”凯莉小姐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的布里特,他为什么要走这条绝路呢?”

“愿上帝饶恕他的罪行吧!”狄隆大夫说。

“好了,”福琼站起身,“过两天等郝斯夫人好一点后,由你们向她解释这一切吧。我现在要去和警察长贝尔见见面了。”他走出客厅。

第二天早上,福琼来到郝斯夫人的卧室。郝斯夫人和“皇帝”都在床上安睡。福琼搔了一下“皇帝”的肚子。“皇帝”睁开眼,对着福琼愤怒地叫了一声。福琼转身对护士说:“不错,她们俩的情况都不错。郝斯夫人会很快康复的。”

福琼来到客厅,拨了自家的号码。当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他说:“那天母亲没有骂我吧,亲爱的?”

“骂了,骂你是猪猡。”电话里传来福琼夫人嗔怒的声音。

“是你在骂我吧,亲爱的。那我可就不管了。中午前我赶回家,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亲爱的?”

“油炸酥盒子,你这贪吃的猪猡。”

张少一译

16.钻石失窃记

〔美国〕爱德华·霍克

9点刚过,一名拎着镶银手杖的男子拐进联合大街,精神抖擞地穿过晚间购物的人群,穿过做完一天工后匆匆赶回家去的成群结队的店员。时值晴朗的4月里的一个夜晚,这人穿着夹大衣,不冷不热,即使冬末的冷风袭来也有备无患。他一边走一边不时瞥一眼商铺的陈列橱窗,一直走到联合大街与麦迪逊大道交会处的街角才驻足。站在那儿,他望着中央钻石商店的橱窗,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他先很快地向两边瞟了瞟,似乎是要确定身边没有人,随即挥动手里的镶银手杖打碎面前的橱窗。

报警器厉声尖叫,与玻璃破碎声响成一片,此刻这人迅速把手伸进橱窗。几个行人惊呆了,站在那儿动弹不得。这人转身正要逃走,街角处突然冒出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那儿别动!”他喊道,一边伸手去掏枪。

听到警察的声音已很近,这人惊慌地转身举起手杖抡过去。警察走得更近了,他再一次抡起手杖打过去,这一杖正落在警察的帽檐下面。警察摇晃一下便倒在地上,这个拿手杖的人绕过街角撒腿便跑。

一个只穿衬衣的人站在钻石店门口高声喊道:“抓住他!我们遭抢了!”

那个挨了手杖的警察头晕眼花,满身是血。他试图跪着起身,随即又倒在人行道上。一个年轻人从惊呆的旁观人群中跳出来,去追这个逃跑的强盗。他跑得很快,在这条街的尽头赶上了拿手杖的人。这强盗尚来不及举起手杖,他俩便一起跌倒在一摞废弃的盒子上,接着又滚到人行道上。

强盗设法挣脱开,他丢弃了手杖,起身朝一条巷子奔去。一辆听到报警赶来的警车吱吱响着在街上刹住,两个警察端着枪跳下车来。“站住!否则我们要开枪了。”冲在前面的警察喝道,随即向空中鸣枪警告。

枪声在街上回荡,那亡命的强盗在小巷口猛地站住。他回身双手举过头顶说:“好吧。我没有武器。别开枪。”

冲在前面的警察拿枪指着他,等他的搭档啪地给强盗戴上手铐才收枪。

“他妈的!这就是你从那机器里弄出来的最好的东西?”队长利奥波德咆哮道,眼睛瞪着队副弗莱彻摆在他面前纸杯里的淡褐色咖啡。

“机器出毛病啦,头儿。我们已经叫人来修了。”

利奥波德喃喃抱怨着,勉强端起杯子,只吞下一口便再也无法下咽。接手凶杀和重案警察队时局里的同事送他一只咖啡渗滤壶,由他专用。今早他的咖啡罐空了,只好从大厅里的自动贩卖机里临时买一杯。

“还是给我一杯可乐算啦,弗莱彻。好吗?”说着他把咖啡倒进办公室角落里的水池。弗莱彻回来时,他问道:“菲尔·贝格勒住院了?”

弗莱彻点头称是,“你桌上有一份报告。菲尔遇到一个人从中央钻石商店的橱窗里抢走一把钻石,那家伙用手杖击打他的脑袋,打完就跑。他们逮住他了,不过菲尔因为脑震荡住进医院了。”

利奥波德拿定了主意,“我该去看看菲尔,他是个好人。”

“他们认出那个抢钻石并打了菲尔的家伙叫鲁迪·霍夫曼,纽约人。他有不少砸橱窗抢店铺的案底。”

利奥波德点头道:“或许单凭菲尔的脑震荡我们就能把他永远关在牢里啦。”

弗莱彻点点头,“但愿如此,头儿。不过这个案子还存在一个小问题。”

利奥波德问:“什么问题?”

“他们在离现场只有半条街的地方逮住了霍夫曼。有一个年轻人追上去扭住他,跟他搏斗,之后一辆巡逻警车开过去了。霍夫曼从橱窗里拿走了价值58;000美元的钻石,在他被捕前每一秒钟都至少有一个人盯着他。”

“结果呢?”

“钻石不在他身上,队长。钻石不见了。”

“他把钻石扔到街上了。”

“他们找过。他们在街上找,在他身上搜,甚至还搜了押送他的那辆巡逻车。没见钻石。”

利奥波德不由得心中无名火起,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居然打乱了早上的日常工作。“他们没有审过他吗?”

“他不肯说,队长。”

利奥波德叹口气道:“好吧。把他带来。我来为你们示范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做。”

霍夫曼四十出头,头发灰白。利奥波德看出来,长期坐牢使他脸色很苍白。他眼睛不住地瞟来瞟去,一张口讲话总要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他犹疑不安地先看看利奥波德,再瞥一眼弗莱彻,如此循环往复。

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律师在场我什么也不说。没有律师在场你们不能问我问题。我知道自己有哪些权利。”

利奥波德在他对面坐下,“鲁迪,这一回可不是简单的砸橱窗抢店铺案子。挨你打的警察可能会死,那你就会在牢里待一辈子。”

“他只是脑震荡而已。我听见看守们说啦。”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可以告你用致命武器攻击警察。加上你的案底,这也就足够了。我们甚至不需要指控你犯有抢劫重罪。所以你瞧,你对钻石的事避而不谈也无法保护自己。就算找不到钻石,我们也有办法整治你。”

鲁迪·霍夫曼只是笑笑,摆出一副困倦的样子,“至少我可以告诉你:那些钻石藏在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想起躺在医院里的菲尔·贝格勒,利奥波德怒气冲冲地瞥他一眼。“那我们就等着瞧吧。”说完他站起来,“好啦,弗莱彻。咱们不让这家伙再这么睡大觉啦。”

回到利奥波德的办公室里,弗莱彻说:“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队长?他不好对付。”

利奥波德说:“我会找到那些见鬼的钻石,再把它们一颗颗塞进他嘴里。给我讲讲,从他打破橱窗那一刻起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队长。那个追他的孩子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做陈述。想见他一面吗?”

虽然才20出头,尼尔·卡特其实已不是孩子了。利奥波德曾见过许多这样的小伙子,通常是在街上。他们头发乱蓬蓬的,衣着邋遢,像是在嘲弄世人。

利奥波德说:“你是个英雄。能不能对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

卡特蹭蹭鼻子,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我在班鲍莫公司上夜班,是货运部的。我干完了活儿,9点下班回家。我看到那个提着手杖的家伙在钻石商店那儿砸橱窗。当时我离他还远,抓不到他。他正要逃走,街角上那个警察过来了。那家伙用手杖抽他,抽得很狠,把他打倒了。我倒并不喜欢警察,可是我打定主意要撵上那个家伙。我撵了半条街就追上他啦,跟他扭打起来。他站起来又跑,这时候其他警察赶过来。一个警察朝天放了一枪,以后事情就了结啦。”

利奥波德点点头又问:“鲁迪·霍夫曼,就是这个强盗,有多久你看不到他?”

“我始终都看得到他。他连一秒钟都没有逃出我的视线!他把那个警察打倒在地以后,我一直紧跟在他身后。见鬼,我当时想他或许会要了那警察的命。”

“有没有看到他扔掉什么东西,扔到街上?”

“什么也没有。”

“他举手投降时会不会扔掉什么东西?”

“不会。”

谈到这儿,弗莱彻插了一句,“他们是在一条小巷子口上抓住他的。他们一寸寸搜遍了那条巷子。”

利奥波德再转向尼尔·卡特,“也许你已经猜到,我们在找他偷走的那些钻石。想一想,他能把它们藏在哪儿呢?”

年轻人耸耸肩,“说不上。除非……我们扭打的那块地方有一些盒子。”

弗莱彻说:“都搜过,每一件东西都搜过。警察在那儿忙了一夜,到处查看。”

利奥波德对年轻人说:“你仍旧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不怕引火烧身,这一点就很了不起。”

“谢谢。我只是不愿看他狠揍那个警察。”

他们来到室外,弗莱彻问道:“满意啦,队长?”

“不很满意。有没有搜过霍夫曼的衣服?”

“每一个针脚都搜过,包括他的夹大衣。什么也没有。”

利奥波德脸色很难看,拿定主意说:“好吧,咱们到现场去看看。”

中央钻石商店昨晚遭抢劫后的痕迹依然留在那里,橱窗用木板挡着,地上有一小堆碎玻璃。

昨晚值班的经理是一个淡黄棕色头发的人,名叫彼得·阿诺德。他显得为这件事痛心疾首。

利奥波德说:“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把你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我们。”

“当时是9点过几分,我们正要打烊。另一个店员已回家,我也锁好了前门。就在这时,我听见橱窗玻璃打碎了,看见他正在抓钻石。”

“阿诺德先生,咱们谈谈更早一点儿的事情。橱窗里有多少颗钻石?”

“有十几颗呢!有几枚大钻戒镶嵌在纸板上,标示出价格,还有25到30颗稍小一点的,零放着。用行话说是‘一窝钻石’。虽然那是指小于四分之一克拉的钻石,其中很多会更大一些。”

“值58;000美元?”

彼得·阿诺德伤心地点点头道:“我听我们纽约办事处的人说了。”

“你们平时总把那么多钻石放在橱窗里?”

“不是。只有开门营业时钻石才摆在橱窗里。锁上门后我的首要工作就是把它们从那个橱窗和其他橱窗里取出来,锁进金库里过夜。我刚刚锁上门,正要去锁另一面的橱窗,就听见打碎玻璃的声响。我扭头看到那人从盘子里抓走钻石。当然,橱窗上的报警器响起来,他刚刚要逃走贝格勒就在街角上露面啦。”

“你认识菲尔·贝格勒?”

协理点头道:“他在这里巡逻已有四五年了。通常他只走到那个街角上,可是到了9点钟他就会往前走,到前面那条街上去指挥泊车坡道上开出来的车。他真倒霉,那人砸窗子时他刚好走回来。”

“你认为他逃跑时会怎样处理那些钻石?”

“这可把我难倒啦。若是他把钻石扔了,我想至少会找回来几颗。”

利奥波德走到挡着木板的橱窗前,他拉开黑天鹅绒窗帘朝里瞧。盛放钻石的盘子还在那里,散落着一些碎玻璃,钻石却一颗也没有了。“他抢走了所有的东西?”

“没有。他没来得及拿走镶嵌在纸板上的四枚戒指和六颗散的,不过已经抢了一大把。我们估计抢走的钻石值58;000美元,可能还要多一点。”

利奥波德让窗帘落下来,掏出一张鲁迪·霍夫曼的照片,“抢劫发生前在店里见到过他吗?他来踩过点?”

“我记不清,不过也许他来这儿时是别人当班。”

“我把照片留下。拿给经理和其他店员看看。看有没有人能想起他来。”

“你认为这是早有预谋的?”

“他把钻石丢在什么地方啦,这就需要谋划。”

出门时利奥波德在那一小堆碎玻璃旁站住,弯下腰仔细审视。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队长?”弗莱彻问。

“弗莱彻,你有没有想过碎玻璃和钻石是多么相像?”

“这堆玻璃里有钻石吗?”

“没有。只是碎玻璃。”

回市中心的路上,弗莱彻说:“他们给霍夫曼拍了x光。有备无患,或许你认为他会把钻石吞进肚子。”

“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利奥波德透过车上肮脏的挡风玻璃注视着移动的街景。警察局与联合大街上的主要商业区之间连绵十几条街均是无人居住的破败建筑,其中很多已列入城市重建计划,但是一再延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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