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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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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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分开,恶毒地不肯放过她脸上的神情,虽然有过亲密,但是这样在他面前打开超过了她能想象的邪恶的极致,尤其是旁边炉火熊熊,在身体上变幻出乍冷乍热地感觉,让她脑子里一片的混乱,他什么都能看清,让她恨不得立刻死掉了才好。
  “夏月,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真美。”战子秦的目光如同一束火苗,即使闭着眼睛夏月也只道他巡嗦了她身体的哪处。他松开抓住她双手的手也放到她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身体上,放肆地游移撩拨,她就是太软弱,居然连反抗都忘记了,只是浑身发抖,“乖,眼睛睁开,夏月,看看自己有多美。”战子秦不要脸地凑过来吻她,她难以抑制地哭出声来,她不要这样无助地被他看着,不要他这样碰她,他低声地哄着,却还不肯罢休,目光不住地撩拨着她的羞窘,放开她挣扎着的退,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体下面,“再等一下,你还没为我准备好,我怕像中午那样弄疼了你,宝贝,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他呢喃着,全然不顾她已经羞窘悲愤得快要死了,继续着放肆的撩拨戏弄,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他看似对她好,人人都说她不知好歹,却不知道她冤枉得无处言说,他逼迫她威胁她,像这样欺负她玩弄她的时候又有谁能看见?
  一晚上反反复复地折腾,她几乎虚脱,他却睡得极沉,沉重的胳膊压在她的身上,几乎让她不能呼吸,炉火渐渐熄灭,屋里渐渐有了凉意,她清醒过来,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只觉得委屈得想哭,想起了件大事,挣扎着爬了起来,去捡被抛到远处的睡衣。
  战子秦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雪白晶莹的小身子在眼前伸展,炉火微微摇曳,在她身上摇晃出惹人遐想的道道阴影,她的身体该是还没平复,粉红色的小小□还微微翘着,一晃一晃地勾引着他,忍不住伸手过去,她吓了一跳,他揽住她,枕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去哪儿?”居然头有些晕,怎么回事?手上也没有力气,被她一挣就挣开了,人一下子就远了,声音里还带着颤颤的哭音,“吃药!”
  他心里一颤,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她拉开书房的门出去,指尖还留着她身体的温暖,他却只觉得寒冷,恨不得杀死自己,他不知道夏月什么时候瞒着他弄的药,说他们现在不能要孩子,她总是拒绝他,他总是算她的日子,他想和她说不必要,那种药多少有害,他很谨慎很克制,他知道如何不让女人怀孕,但是她从来不听,她生怕有个万一,她往往比他紧张,好像吃了那药才能让她安心。今天是她的安全期,所以他才格外的急切,她这样的不安让他痛苦,闭上眼睛,四哥的吼声响起,“战子秦,你凭什么这样对她?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身边的地毯已经凉了下去,丝被下也因为没有了她温软的身体而格外的冰凉,他却无力起身去寻找她安慰她,他那么爱她,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他不要她受一点的委屈,都是他太过急切,他害怕她再逃开,害怕她会回到离了婚的四哥身边去,他在她最慌乱的时候娶了她。却无力提供想给她的一切,她跟着自己这样委屈不安,他要怎样做才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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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礼拜天,战子秦临时当政,从来都没有什么礼拜天,他们的礼拜天多是他上班前陪她吃早点,偶尔送她去教堂而已。阿姨早早准备好了两个人的早餐,但是等到夏月要的五分熟鸡蛋都冷凝了也不见两个人下来。夫人心情不好赖在床上就是到晚上也是不出奇的,但是不见先生就很奇怪了,虽然是有分寸的下人,但是还是不免到书房门口等着,偷听是不敢的,那门是极厚的胡桃木,也听不见什么。她偷偷地跑上楼,卧室的门紧紧关着,想必是两个人又回了卧室,可楼下书房的门也是关着的,难道今天先生在家办公?怎么连咖啡也不要?等到了中午,两个人的屋子里却还是没有一点声音,也不说要不要准备午饭,就让人有点糊涂了,按着习惯,只给夏月准备了下午茶,夫人的脾气虽然不好,对下人却从不苛责的,她只要超过十二点不起床,就不会怪没准备午饭,往往就是一杯奶茶,加几块饼干就了事。昨天先生专门吩咐送了那么多奶黄酥来,夫人应该是喜欢的吧。但是先生一向作息很准时,即使是礼拜天多睡一会也大多在八点前起床,收拾好去办公,如今都快中午一点钟了,真不知道小两口子昨天从卧室到书房是怎样折腾的,到现在还没起,想着老脸都红了起来。
  “赵姨,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想喝薄荷茶。”都是战子秦那个疯子,她都感冒了。
  阿姨看见夏月下楼,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件长长的套头羊毛长裙,披着灰色暗格子的苏格兰羊绒披肩,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赶紧答应,“是,夫人。要不要给先生准备咖啡?”
  夏月皱眉,他还没走?不想看见他,转开了脸要回楼上去,“你自己去书房问他。”
  赵姨有些忐忑,她原来也是司令府上出来的,见过当年七少爷的脾气,敲门没敲好,怕也是要倒霉的,看夫人的脸色,想必先生的心情也好不了,不由得就有些踌躇,搓了一下手,“夫人,先生一直在书房里,我不敢进去打扰。”
  夏月觉得有些不对,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大半天,他也没回来洗澡换衣服,不符合他爱干净的性格。他也不可能放下公事睡懒觉,他究竟在干什么呢?电话突然响起,正好在她手边,接起来却是董震的声音,“夏小姐,七公子在吗?”
  她撇了一眼书房,“在。”奇怪他为什么不打书房的电话。
  “能不能请七公子接一下电话,有紧急的公务。”
  “既然是公务为什么不打书房的电话?”她才不要看见那个色狼。
  “书房的电话没人接。”董震有些不耐,真不知道这个夏小姐又怎么了,正常的时候很讲道理的一个人,偏有的时候无聊任性得要命。
  “那你稍等一下。”夏月隐隐觉得不对,他明明就在的,以他的性格没有理由不接侍从室的电话。
  放下电话,她去书房门口敲门,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拧门锁,她昨天走的时候只是带上,现在果然也没锁,走进去就不禁红了脸,赶紧让赵姨在外面等。随手把她被撕裂的内衣捡起来塞进口袋里,将他脱下的衣服收起来抱着,走到壁炉跟前,果然还是睡在那里,脸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
  她没好气地把他的衣服扔到地毯上,用脚尖捅他,“战子秦,起床了,你的跟屁虫有急事找你。”
  似乎是听见她的声音,战子秦动了一动,翻过身来,夏月吓了一跳,他脸色好难看,赤红里透着灰,眉头皱着,嘴唇都干得结了痂。手放上去,烫得她一惊。赶紧叫赵妈进来,让她给董震回话,说他病了,让他赶紧叫大夫过来。也顾不上不好意思,赶紧给他把衣服胡乱穿上,赵妈回来,两个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把他弄上了那张行军床,壁炉里的火已经灭了,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但是她还是让赵妈又多拿了床被子下来给他盖上。拿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放在额头上冰着,用茶壶盛了滚烫的薄荷茶慢慢给他喂下去。
  等董震带着大夫心急火燎地赶来的时候,战子秦的脖子下面已经隐隐有了汗意。大夫过来查看了一番,问“先生前几日是不是着了凉?有些发热?”夏月摇头,她两个多星期没有见他,他身上从来就比她烫,她对这个不太清楚。
  董震撇了她一眼,“七公子前几日去了汉滨公务,有些着凉。”
  医生卷起听诊器,“肺炎。发现的及时,不用太担心。”
  夏月看了一眼战子秦,“需要点滴吗?他烧的很烫。”
  医生点了点头,“最好住院吧。”
  赵姨送医生出去,董震冷冷地看了夏月一眼,“七公子着了凉,你还让他睡书房?”
  夏月心里烦,听他有责备的意思,更是恼火,是她的错吗?明明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自己找罪受!她怎么能和董震解释这些?索性不理睬他。走出房间门,上楼去给他收拾住院的东西。下楼来,董震已经送了战子秦走,一个年轻的侍卫站在楼下等她,“董处长问小姐什么时候去医院。”
  她不能去吗?夏月心里考虑了一下,他现在是大忙人大红人,这样一病不知道多少人要过去看他,她这个身份是不是还是不去比较好?将手里的小箱子递给他,“你先回去吧。晚些再过来接我。”
  晚饭吃的食不甘味,总觉得战子秦是活该,恼恨里却有淡淡的伤感,他在外面公务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这样一病,她到觉得难受了,她都不能去看他,生怕被什么别的人看见。他们这样算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冒,所以战子秦要得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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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等到晚上十点钟,她穿上大衣乘车到医院,怕遇见人,不肯坐电梯,从安全通道上了四楼,后门出来只见两个卫士堵在通道口,不认识她,不让进,她愕然,反应过来是不认识自己,按捺住情绪叫他们去请董震出来,居然说了几次,那个带多一条杠杠的卫士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进去请示。那眼神分明就是鄙视,当她是那些不要脸的娼妇。
  董震立刻出来,“夏小姐,你怎么才来。七公子问了好几次了。”冷冷扫了一眼那两个卫士,又低声禀告道,“夫人在里面没走。”
  夏月原本就心里苦闷一肚子憋气,听说徐馨在里面,更是不愿意过去,索性停下了脚步,“我在这里呆一会,等夫人走了再进去吧。”
  董震知道和夏月结婚的事情七公子还瞒着徐馨的,不然早就闹了个天翻地覆了,这婆媳两个都不是好相处的,不见那是最好。正要给她找地方休息,徐馨却已经从战子秦的病房里出来,远远看见夏月一个衣角,就气不打一处来,急急奔过来堵了个正着。“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你怎么照顾得他?”
  夏月被她急急这样的逼问谴责,话说的这样不堪,心里原本压着的火就有些冒头,这个女人那天还冷冷地警告她决不会让她进门,如今却来谴责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当她是什么?他们都当她是什么?看见董震紧张的目光,她吸了口气平复一下,觉得当然是不与她计较才好,淡淡地点了一下头,“既然夫人在这里,我改天再来探望。”
  徐馨看她转身要走,傲慢淡然的样子,差点没尖叫出来,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迷住了儿子,一睁眼就是找她,看见自己这个母亲居然叹了句,“妈,怎么是你!”,一副失望的样子,真是气得她心口痛,“他病成这样,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走?”
  夏月强忍着回头,反问,“夫人想我怎样?”
  徐馨被她一句话顶得没话可说,只见她只简单地一件黑大衣衬着不施粉黛的一张素脸洁白如玉,不说不动就自有一番娇怜慵散的妩媚,越看越像别人描述中那个无情无义的狐狸精端木梓清的样子,不由得口不择言,“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没有良心的。。。。。。”
  夏月忍无可忍,也不等她说完,“我母亲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冷冷地瞪着她,“至于我,夫人更是管不着。”转身就走。
  徐馨长这么大,从来都没人敢这样顶撞,急怒攻心差点跌倒,碍着体面不能追过去纠缠,看她冷冷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对一切都混不在意的样子,想起因她而起的诸多事端,眼里的火光却要喷出来一般,董震赶紧挡住了她的视线。夏月正要进入楼梯间,就听见徐馨的声音在身后异常的刺耳,“我只想你知道羞耻,你也是有家世有教养的女子,先是勾引他四哥,弄砸了他四哥与罗小姐多好的一桩婚事,现在又这样缠着他,你说你要做什么?”夏月停下脚步,说不出话来,只听徐馨冷冷地说道,“我倒是不想管你,可你看看你给他惹下麻烦还少吗,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家永远不会让你进门的,小七的婚事我们已经订下了,你就是不要廉耻,也该顾忌你舅舅的面子,不要让大家都不好看。”
  “我送夫人回去吧,晚了总司令要着急的。”董震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抓紧徐馨的胳膊交给旁边的阿姨,推着她们向中厅的电梯间走,回头看夏月已经不见了踪影,徐馨犹自捂着胸口,“气死我了。当真是气死我了。” 
  把徐馨塞进电梯,他赶紧叫了最伶俐的董平过来,“去,跟着夏小姐。千万盯住了,不要出什么事情。”回到病房,战子秦睡得很沉,方才的争吵在通道顶端,房间隔音又好,他吃的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他没有听见。轻轻撩起窗帘,夏月的车子从楼下离开,心里略略落下一点,总算是坐在自家车上,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第二天一早战子秦就醒来,董震歪在旁边的沙发上,听见动静兔子一样跳起来,“七公子,您醒了。“
  头还是晕,但是已经没有那样痛,手上冰凉,还在输液,他居然病了。真是见鬼。“夏月来过了?”
  董震见他果然一开口就问这个,昨晚揣摩了半天也没有好的说词,只能含糊地带过,“昨晚来过了。”
  战子秦“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你去买柳记的包子,她不惯早起,过来肯定没有吃早饭。”
  董震听得心里一跳,他已经开始吩咐,“方军不要他过来,你接了夏月也赶紧回去,汉滨那边的事情让他一天写一个节略给我,专线电话拉过来没有?让韩莎和魏东到医院来,把昨天会议的纪要也给我一起带过来。”
  他不敢说什么,一一的答应,转身出了病房,赶紧给董平打电话,回答说夏小姐昨天在街上呆到宵禁,回了家之后一直呆在房间没有出来。犹豫了一下又说,夏小姐好像让赵妈送了酒上去。董震心想坏了。赶紧吩咐他让赵妈把酒拿出来,绝不能让夏月喝多了出事。挂了电话又打给方军,让他赶紧让宋芝琦去一趟七公子家里,怕夏月要出事。
  两边交代清楚,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果然到了中午战子秦还不见夏月,已经坐不住了,皱着眉头问他,“董震,你和我说实话,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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