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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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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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言庆离开霹雳堂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

炎热中。似乎有了一点小风。但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多么凉爽,因为风也是热的。

言庆身穿一件单薄青衫,与沈光马三宝并马而行。

马三宝在完成了言庆交代给他的任务之后。就返回了洛阳。如今,他也是言庆身边颇受重用的人。一方面他做事的确机灵,再加上他是李基介绍。自然深得郑言庆信任。

三人缓缓而行。在过通远市浮桥时,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敢问,是郑公子吗?”

言庆一怔。他不认识来人,于是点点头:“我是郑言庆。”

“我家小姐,请您一叙。”

“你家小姐是谁?对不起,我不认识。

哥者说了。天已晚了,我也要赶回家去,实在不好意思。”

“我家小姐说。一定要请您过去。”

说着话。他伸出手来。

沈光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刀柄上,警慢的注视着那人。

言庆连忙摆手。示意沈光不用紧张。

那人的手心。写着一个,朵,字,另一只手摊开,攥着一枚玉佩,上面镂刻一朵莲花。

是朵朵!

郑言庆心里不由得一动。

记得在偃师时。朵朵说过,会和他再见。

难道说。她还没有离开洛阳吗?这傻丫头为什么还在洛阳。难道不知道会有危险?

房彦谦转而以招抚之法来对付白衣弥勒以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挖出了好几个秘密教坛,更捕获了十几名弥勒弟子。加之长孙废和宇文述,不断对河洛地区施加压力,也使得白衣弥勒的生存空间,变得越发窄小。

这丫头留在洛阳,保不齐就会被人发现。

言庆眉头不由得一蹙,轻声道:“如此,我随你前去。”

然后他对马三宝说:“三宝,你回府告诉老太爷,就说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在家吃饭。”

马三宝答应一声,催马离去。

“沈大哥。随我一同前往。”

相比之下。郑言庆还是愿意更相信沈光。不仅仅是沈光的武艺高强。而且和他有并肩作战的友谊。再者说了,他对沈光的了解,远比对马三宝的了解更深。

沈光不是个大嘴巴!

这一点,郑言庆很是放心。

两人随着那人行去。径自进入了丰都市。在巷中兜转了几围,很快来到丰都市一条僻静的后街。三人在一件小杂货铺门前停下,从里面走出两人,拦住了沈光。

“郑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只见公子一人。”

郑言庆眉头一蹙,心中感到不太高兴,“这是我的亲随。”

“小小的们知道,但大小姐说过,只让公子一人过去。”

“既然如此郑言庆看了一眼汰光,而后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沈光手中。

“沈大哥。烦劳你在这里等候一下。”

沈光点头。轻声道:“公子小心些,我看运些人,不似善类。”

“我知道!”

言庆说罢,随着那三名下人走进杂货铺。穿过后堂之后。四人来到一个小小院子。

“启禀圣女,郑公子到了!”

“快快请他进来。”

那声音。对言庆而言再熟悉不过,正是朵朵的声音。

“郑公子。请!”

言庆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推开了房门。屋子里,灯火透明,摆着一桌酒菜。

朵朵亭亭玉立在屋中央,娇靥带笑,静静的看着言庆。

秀才。你真的来了。”

郑言庆微微一笑,“是朵朵姐姐的召唤,小秀才怎敢不来呢?”

从前在郑家的时候,朵朵总是逼着郑言庆叫她姐姐。那时候,言庆对她还存有几分惧意。毕竟面对一个动辄就拔刀出来的小女孩儿,他心里还是听有顾虑。

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改变了称呼?

郑言庆已经记不得了!但是他却知道,在那个杀人的夜里,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女孩儿。并且愿意去相信她。

“朵朵。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逗留于洛阳,很危险”官府虽然表面上放松了对你们的打压,但实际上,却一直没有忽略你们。你若是继续留在这里,真的很危险。”

看着言庆庄重的神色,朵朵心里面很开心。

最近一段时间。她听到了许多关于言庆的绯闻。其中也不泛言庆和裴家姑侄的恶意中伤”哦,是恶意中伤!至少在朵朵看来,郑言庆绝不是那种花心之人。

“小秀才。其实今天,并不是我找你,而是有人想见你。”

和言庆并肩坐在一起,朵朵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把你说的话。都转告了哈公公。哈公公说,冉想见见你,和你当面谈一谈。所以。我就让人请你过来。”

呛公公。哈士奇吗?”

郑言庆心里一惊。但旋即镇定下来。

既然朵朵也在这里。那想必哈士奇,应该没有恶意。

只是,他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呢?郑言庆心里正疑惑着,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门。被人拉开”

(未完待续)

 第五四章 暗涌(二)

第五四章暗涌(二)

”)是由乱而治。/ 时局不一样。产生的结果肯定不会相同山不说哈先生的弥勒们尚不成气候,就算是成就了和太平道一样的气候。恐怕还比不得孙恩之乱。

先生今日请我来,想必已做出了决断。

我与朵朵从小一起长大,绝不会害她”所以,先生想效仿太平道,如同痴人说梦。”

言庆说的很不客气。吓得朵朵在暗地里,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哪知,言庆反手抓住了她的柔荑。

当着哈士奇和她兄弟的面,朵朵的心忤枰直跳,粉靥羞红的,好像落日的晚霞。

轻轻拍了拍朵朵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郑言庆松开她柔荑的一刹那,朵朵在他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这小儿女的动作。岂能瞒得过哈士奇的眼睛。他非但不怒,反而开心的笑了!

“郑公子未免有些夸大了,若民心思安,又岂能有许多人愿意加入我白衣弥勒?”

言庆正色道:“人们之所以要加入白衣弥勒,正是因为,他们想要求一个安定生活。哈先生说我夸大,我倒觉得我说的有些轻了。其实,哈先生您对白衣弥勒的控制力,并不如您想像中的那么强大。

两头蛇郭孝恪。为万贯钱帛,就敢劫杀我?

我想若是您知道此事。断然不会同意”还有,自朝廷开始打压白衣弥勒以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令无数信徒退出。先生,若您真要起事,除了一些亡命之徒和野心家之外,会有多少人跟随?这日子,凑合着还能过,没有人愿意做那株连满门的事情。

好吧,咱们再说一种可能。

您的白衣弥勒真的起事了,而且有人愿意响应。

可你能做到如太平道那样,一声呼唤,八方应和吗?以太平道那样巨大的声势,到头来还是不免落得个惨败结局。如今,你就能做到吗?再换一个说法。哈先生有把握,起事后在数年之中,令天下平靖吗?若不能,你教中内部定然产生分歧。到了最后,又是一场混战,涂炭苍生”我想。这与先生本意,并不相同。小

“你怎知道,我们不能平靖天下?”

小男生突煞开口。言语中有些不太服气。

“亚亚,不许胡闹。”

那小男生似乎挺害怕朵朵,嘴巴一撅,不再说话。

“他是我弟弟,宇文亚。”

郑言庆笑道,“亚亚,也许能,也许不能,这本就是不确定的事情。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投入身家性命?聪明人不会为之,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如此吧。”

你同意我的话。就是聪明人;不同意”

言庆玩笑着,下了一个套,令宇文亚哑口无言。

而哈士奇笑得更加开心。

他是个聪明人。其实在朵朵把言庆的话,第一时间转告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犹豫。只是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一下子放弃了。哈士奇有觉得有些不甘心。他今天见郑言庆,一方面是要好好观察他一下,另一方面,则希望他能说服自己。

“小郡主,您和小主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耍和郑公子单独

“哈公公,您

“放心,我是不会对郑公子不利的。”

哈士奇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朵朵,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戏谴笑意。

朵朵心中大羞。拉着宇文亚的小手,退出了房间。

“郑公子,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哈士奇轻声道:“上一次在洛浦书馆,你给我的感觉,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我也没有太关注。我听小郡主提起过你,但心里面,实不太认同”郑公子,我只问你一句话,如若有一天,你愿意待老夫,好好照顾小郡主和小主

郑芊庆毫不犹豫,“当然愿意。”

“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

哈士奇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卷,甩手扔给了郑言庆。

“我曾听说,甘罗十二岁为承相,但我不相信。

我侍奉赵王三世。如今已近古稀之年。少年才俊,我见得多了,但唯方才与你相谈,我始相信有神童一说小郡主幼年飘零,对人多有提防,从不假人颜色。

唯对你推崇无比!

老夫希望,你莫要辜负了她”这是大定酒楼后院假山下的地宫图纸。我原本是打算。万一出了变故时,可有个退路。这地道直通城外伊水河畔,除我之外。再也无人知晓。地宫里,有三百副铁甲和兵器,也是我为防止万一。而准备。

我已决心,撤离洛阳。

这地道自然不再需要。就送与公子,以作不时之需。

另外,这上面还有一些我教中的信徒。他们都是我的心腹,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帮到公子。

只要公子持有这枚箭戒,不管我在与不在,他们都会听命于公

郑言庆展开牛皮卷,扫了一眼,立刻收入怀中。

“请哈总管放心。言庆一定会照顾朵朵周详。”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呵呵,十日之后,我将撤离洛阳。到时候就不再与公子照面了。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可派人往襄阳一行,我定当竭尽所能。”

哈士奇站起身,伸出手来。

郑言庆也起身过去,与哈士奇击掌三下,权作誓约。

两人击掌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哈士奇带着宇文朵和宇文亚走了,而郑言庆也如释重负,与沈光汇合一处,返回家中。

“公子,那些是什么人?如此神秘?”

言庆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些是朋友,以后也许会是一家人!”

(未完待续)

介浦河上,画航游船”流不息。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若泛舟水上,到是能感受一些凉爽之意。两岸轻轻垂柳小在河风中摇曳。水波荡漾,更不时有丝竹歌舞之声,透出了一派盛世风雅气息。

艘体型巨大的画舷。缓缓行进。

那船头上插着一面黑色大毒。上书,宇文。两字,已充分的显示出,这画舷的来历。

画舷所到之处小游船纷纷退让,显得无比嚣张。

艘小船里面驶来。紧贴着画钻之后,从画舷上伸出一面舷梯,一名中年男子,飞快的攀上了画舷,随后小船与画航错身而过。蹦流而上,渐渐的消失在河面成群的游船中。

中年男子身高近八尺。体型清瘦。

头戴一顶帏帽,遮掩着他的脸。一袭黑衫,足下一双黑色单靴。有宇文氏的家将迎上前。密语两句之后,家将神色恭敬的让出路来,侧身引领那人往画航中走。

画舷分为两层。一层是一座大厅,陈设极其奢华。

有无数歌姬舞姬在画船大厅中吹拉弹唱,状似极其热闹。中年男子在家将的引领下小径自登上楼船二层。在尾部一间船舱门口停下,里面隐隐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三公子小胡先生来了!”

船美艳女子。酥胸高耸。薄薄的轻纱之下,隐隐可以看见妙处春色,芳草萋萋。女子脸上犹带着一丝淡淡春情,颇有些不满了扫了一眼门外两人,而后款款的走下楼船去了。

“胡先生请!”

家将一摆手,黑衣男子侧身没入船舱。

那船舱里,颇为凉爽。只见两侧镂空的舱壁里,摆放着许多巨大的冰块。正是这冰块中传出的寒意,令舱内的温度颇为舒适。空气中弥漫这女人的脂粉气息。还带着些许****之味。一名三旬左右的男子,身穿一件宽松的白色大袍。正坐在船舱中,自斟自饮,状似逍遥

比。

黑衣男子连忙上前。“胡力迭拜见三公子。”

“胡子啊小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无需如此多礼。嘿嘿。你却是来的早了,却撞坏了我的好事。

刚才那小**颇有滋味,简直是蚀骨**啊”若非你来得早,我说什么也要再折腾她一番。”

三公子生的仪表堂堂,潇洒而有气度。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下流。黑衣男子摒下帏帽。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他不觉得下流。只觉得三公子这么说,是把他当成自己人。

“如此说来,确是小人的不对 ,不过三公子说的不错,那小**确有媚骨。刚才在门外扫了我一眼,只让小人失魂,落魄。如此美人儿,也唯有公子能制服。”

三公子大笑连连。“胡子,你就生了一张好嘴儿。”

“谢公子夸奖。”

这男人啊,求得无非就是个面子。

这面子从何而来?一是权势,二是女人。

胡子的话,恰到好处的挠到了三公子的痒处,,

“好了,咱们闲言少叙,事情办得如何?”

胡子露出愁苦之色。“非是小人不尽力,只是这教中事务,几乎都是那哈士奇一手把持小人虽有心。却使不出力气。最近也不知怎地,哈士奇一直琢磨着。要撤离洛阳小人和他争辩了几次,奈何他武艺高强,权柄甚重小人也无可奈何。”

“那老阉狗要撤离洛阳?”

“正是!”

“为什么?”

“哈士奇说,如今朝廷已经盯上了我们,再呆在洛阳的话,迟早会被朝廷发现。

如今之计小当停止传教,并迅速撤离洛阳。

唉,三公子,我是不想离开洛阳。现如今朝廷对我们的关注,正在慢慢松懈,等过了这个风头,就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机。再说了,我们从襄州过来,动用了无数财货,才在这边站稳脚跟。这时候离开洛阳,岂不是将心血,付之东流?”

三公子,摇了摇头。

“胡子,你却错了。”

“啊,请公子指点迷津。”

“那老阉狗为三世辅臣,从赵王开始,到现在,经历的风雨和事故可谓不少。他说的不错,如今你们若继续留在洛阳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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