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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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娇似妻-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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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以行捏着协议书一脸郁结地看向得意洋洋的小丫头,“老婆,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胡小涂一把夺过来,“不签拉倒,留着劲儿一会儿签离婚协议吧。”

任以行立马揽住胡小涂,“好好,我签。”反正到时候我禁欲你也得跟着一起受刑……

签完了字,胡小涂觉得平衡了,他会欺负她,那她就会两倍三倍地原样送还给他。任以行见胡小涂一直抿嘴偷乐,便决定趁着这丫头傻乐呵的大好时机解决下一件事。

男人轻轻揽过一脸窃喜的小丫头,“老婆,你看,这字我也签了,你的任何霸王条款我都答应了,你是不是也该照章办事,跟我回家了?”

胡小涂歪着脖子想了一瞬,倒也是,虽然这个男人骗着她签了丧心病狂的不平等条约,但怎么说她也扳回了局面,至少这个男人承受的要比她多得多。

可是……胡小涂皱了皱眉,“回家之前,我想先吃饭。”

******

饭店里,任以行端着酒杯,有点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对面的丫头,她的食量……好像……

任以行轻啜了口酒,“老婆,这几天……平时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胡小涂咽下一口,“看书,看电视,吃东西。哎对了,我这几天发现我特别爱吃乌梅,话梅还有山楂片,你都不知道,我一看上电视,不知不觉就能吃掉半袋。”

任以行轻微皱眉,她果然过的很滋润啊……不对,任以行的眸子顿时凛了起来,乌梅话梅山楂片……这些东西她平时不是碰一下就要吐的么?

任以行的目光再次回到胡小涂狼吞虎咽的吃相上,心跳顿时停跳半秒,不会吧……他他他……他真的要当爸了?

任以行忙咳了咳,尽管尽了最大的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恙,却还是抖得直哆嗦,男人探了探脑袋,低声询问,“老婆……嗯……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胡小涂停下刀叉,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懵懵地摇摇头,“没有啊……”说罢埋头继续切牛排。

任以行吸了口气,暗自嘱咐自己一定要淡定,他继续轻言轻语,“没有不舒服就好……那个……老婆啊,你最近会不会经常觉得……困?”

胡小涂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眉一皱,“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最近真的总是爱犯困。”

男人心里大声叫好,岂料胡小涂继续说道,“都怪我每天都看电视看到半夜,白天不困才怪呢……不行,今晚不能再看狐狸演的电视剧了,熬夜伤身啊……”

任以行就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似的,整个心凉的透透的,你没怀孕就算了,还大半夜的看电视连你老公想都不带想一下的,啊?

深更半夜的你看苏蜜,看你妹啊,你不知道平时那个时候都应该是看着我的脸的么?!你乐呵的时候你老公还在急诊室抢救啊你懂不懂?你老公在默默流泪啊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对苏蜜那丫羡慕嫉妒恨啊……

胡小涂怔怔地看着任以行越来越黑的脸,心有戚戚地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唉,回神儿了。”

任以行的悲愤思绪及时被胡小涂拉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捏着酒杯的手已经颤抖到不自知,男人忙放下酒杯搓了搓手,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喃喃自语,“果然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胡小涂“啊”了一声,边起身边问,“你念叨什么呢?”

任以行打了个哈哈,“没什么,你这是……”

胡小涂抹了抹嘴,“去趟洗手间。”

——胡小涂这一去,就像开闸放水,一发不可收。

78关于血检

胡小涂用一种看怪物的神情看着任以行,“你说我去洗手间干嘛,上厕所呗,难不成去催吐啊。”

任以行嘴角轻微抽搐,“催吐”他没兴趣,他仅仅对“吐”有兴趣……

胡小涂白了任以行一眼,有点憋不住似的赶紧往洗手间跑,谁知任以行又跟着牛皮糖一样的黏过来,“老婆,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管你是催吐还是怎么吐,总之你是不是去吐了?”

胡小涂无力地垮下肩,脑袋也无奈地耷拉下来,“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吐啊,唉你快松手,再不去来不及了。”胡小涂说完就要跑,结果再次被男人大力扯住。

任以行声音一沉,声音里透着绝望,“来不及干嘛?你给我老实交代。”

胡小涂原地呆立成石化状,这男人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跟个老娘们似的了,厌烦中,胡小涂眉头拧成一团,“姓任的,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你再拉着我不放我就要尿裤子了。”说完胡小涂挣开男人的手,快步跑进洗手间。

任以行看着胡小涂消失的背影,心中那股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也随之消散,希望后的失望,最绝望……

任以行挫败地回到座位,郁结不已,他就是想当个爸爸而已,有那么难么?正烦躁,严序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任以行无力接起,“干嘛……”

严序一腔无奈,“快月底了,下个月初我就得闭关赶工,这之前找个时间出来喝一杯吧。”

任以行嗤笑,“你小子也有忙得抓瞎的时候啊,成,今儿多少号,下个月之前一定过去找你。”

“大哥,今天26号了,还有五天,五天以后我就足不出户当宅男了。”

任以行听着严序在那头一个劲儿地装可怜,心情更加阴郁,便没好气地驳回去,“行了行了,你那是为了你的事业,谁也没逼着你办画展。”

严序正欲开口骂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的衣冠禽兽,却再次被任以行的声音叱回来,只听任以行在电话另一头凛声逼问,“你说今天多少号?”

严序被任以行吓得一哆嗦,抽风,这混蛋今天抽风了……不跟疯子一般见识的严序撇撇嘴,“26号,今天是2011年8月2……”

严序话还没说完,边听到聒噪的“嘟嘟”声钻进耳膜,他皱着眉看了看手机,他‘妈的,跟我一惊一乍的,莫名其妙……

******

任以行阖眼,冷静沉着地思考着,经期一向准确的胡小涂推迟了一天还没有来,虽然不能完全断定她就是闭经了,但怎么说这种可能性也不小,加上她最近特别爱吃酸,胃口又大到出奇……

男人紧了紧眉,心里那股刚刚被浇灭的想当爹的激‘情之火卷土重来。任以行吸吸鼻子,看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有怀孕的迹象,要是让她知道了,事情就麻烦大了。

可他怎么才能知道她到底怀没怀……

趁她上完厕所的时候偷偷把验孕棒探进马桶?不行不行,一来不准确,二来这丫头又不可能如完厕不冲水,而且要是自己有反常举动,更会被她怀疑……

任以行想的头都大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又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确认出来,不然这夫妻生活……任以行一想就后怕,今天那么激烈……若是一旦有个闪失……他岂不是要自责死?

任以行淡定闭目养神的外表下掩饰的是一颗焦躁到快要爆炸的心,他的当爹梦绝对不可以碎,绝对不可以……

******

胡小涂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抬眼便瞥见堵在门口当门神的任以行。胡小涂的眉头又拧起一圈,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恋‘厕癖?

胡小涂刚欲开口打趣几句逗逗他,结果男人先开了口,“老婆。“

胡小涂愣愣地应了一声,从他的话音里听起来,他的心情却不像她这么晴朗,但是也不阴郁,怎么说好呢……胡小涂有点纳闷地眨眨眼,这男人现在的行为举止时时刻刻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场,有种被牛鬼蛇神附身后的不正常。

胡小涂在他身前站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任以行把胡小涂拉到一边,逼到墙角,胳膊一伸给她圈起来,声音温软,“老婆,你是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胡小涂蒙了,这货今天到底唱的是哪出啊?他是不是已经重度神经病了……本着绝不伤害伤患弱小心灵的原则,胡小涂耐着性子回答,“是,本姑娘不仅有同情心,更有钻石心,就算被邪恶势力欺压到体无完肤也依旧坚强无比。”

胡小涂意有所指地看着任以行,男人的脸离她很近,他的呼吸悉数从她的皮肤上划过,微痒。有那么一个刹那,胡小涂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性感依旧,完美依旧,腹黑什么的……都是婚内调剂。

胡小涂很同意自己似的点点头,对,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有钻石心,水里来火里去,不怕摔更不怕打,只要自己身上还贴着“任太太”这个标签,她就一定会硬到划碎一切婚姻障碍,勇往直前。

任以行见小丫头情绪竟然有些亢奋,便顺势接上话,“老婆,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老婆,咱俩去献血吧。”

不给理由,不说原因,任以行直接把话丢上来,去还是不去,决定权全部交给胡小涂。刚被男人捧上高位只差颁发好妻子奖状的胡小涂哑口无言,她金刚石心跟献血有毛关系?再说今天又不是什么献血日,根不是什么纪念日,这男人在搞什么名堂……

胡小涂陷入沉思,任以行一看小丫头沉默了,便有点急,于是覆上她的耳边吹气,什么“有多少病人手术急需用血”,什么“我们献一次血或许就会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又什么“举手之劳奉献爱心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巴拉巴拉一大通,总之煽情话和大道理讲了一堆,最后胡小涂彻底被惹怒了,“好好好,去去去,烦不烦啊,献就献,别跟我絮絮叨叨的。”

任以行一看有戏,也不管胡小涂乐不乐意怀不怀疑,直接一个打横抱起塞进车子,只差飞去流动鲜血站。

******

胡小涂坐在献血车的椅子上,小脸扬起,有点委屈地看着任以行,其实她一直都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非要劝她来献血,他不知道她会害怕、会疼么……

为了跟胡小涂同甘苦共患难的任以行先献了血,曲着一只胳膊上前一步,握住胡小涂空闲的那只手,“乖,不怕,有我在。”

胡小涂憋了憋嘴,知道她怕还让她来“献爱心”,分明就是不考虑她的感受!小丫头怄气似的抽出手扭过头,口是心非道,“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说你不也是刚献过,有什么难的?”

任以行一听小丫头不怎么紧张了,便冲一旁的白大褂使了使眼色,针头探进去的同时,任以行一手捂上胡小涂的眼,“小涂乖,不生我气好不好?我这是为你好,献血有益身体健康。”

胡小涂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喃喃自语,“你把手拿开,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任以行见试管里已经存够血检用的量,跟护士交换了个眼色,针头拔出后,任以行松开手,转而替她按着针眼。

护士把血袋摊给胡小涂看,任以行握了握小丫头的手,“老婆,你真勇敢,我打心底里佩服你。”

胡小涂有点羞赧地低了低头,之前还暗自抱怨这个男人不顾她的感受,结果现在看来,献血的确是件很高尚的事儿。小丫头也不顾有其他人在场,贴近男人的怀蹭上他的下巴,“老公,咱们回家吧。”

******

女主人回归,闹腾了三天的房子终于平静。老太婆被任老爷子遣送回了自己的老巢,而老太婆对胡小涂的种种怀疑也以任以行淋雨高烧被抢救而暂时告一段落。

但是任以行知道,休眠火山不等于死火山,只要还有喷发的可能,他就不能掉以轻心。正在他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院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血检结果扫描发到了任以行的手机上,同时附赠上了几条医嘱。

看完之后的任以行觉得,生活就是一场华丽的操‘蛋;每时每刻都让他蛋‘疼无比——

“斗大”的两个小字险些刺瞎他的眼:阳性。

阳性,阳性,阳性……

任以行握拳,狠狠砸向办公桌,他这个畜生怎么能连她怀孕了都不知道,而且前几天还要拖着她一起丧心病狂地圈叉……任以行此刻只觉后怕,若是真有个好歹,他……他就算死了也有余辜啊!

任以行瘫坐在椅子里喘粗气,额间密了一层冷汗,除了深深的自责和后怕外,还有——

几行医嘱如是写:夫妻生活停止三个月,定期产检,建议准爸爸陪同准妈妈一起参加妈妈教室,并注意胎教……

任以行的思绪仅在“停止三个月”上停留了一秒,便用一副正人君子不贪恋床笫之欢的神情跳到下面几个字眼上:准爸爸,准,爸爸,爸,爸……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晴朗明媚的上午,突然很违和地从外交部某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如狼似虎又有点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要当爸了,当,爸,啦!!!”

亮马河大厦里那个正在埋头翻译资料的女人突然抖了三抖,顿觉背后有股凉气嗖嗖袭来,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竟空空如也。

胡小涂瞬时指尖变得冰凉,恐惧袭来之时,忽觉呕意上涌。拖着略微颤抖的身子仓皇逃向洗手间的同时,背后响起同事的几句八卦,“刚刚我听林姐说,任部长来电话了,说小涂要请一年的长假。”

79关于阳痿

另一人若有所思又不乏艳羡道,“这也太拉风了吧……一年的长假……当它是产假啊……产假也没有这么长的好不好……”

“唉唉,前一阵子涨工资还不是因为任部长点名放话?人家小涂现在可是咱们单位的重点保护对象,国宝,有了她我们才能继续吃香喝辣。”

“这么说也是啊……哎等等,小涂她不会是……请的就是产假吧……”

“嘘——你个大嘴巴,林姐先吩咐的,不准瞎猜,不准八卦,抓着谁扣谁工资……不过小涂最近的确胖了不少……”

“据说吃得也多。”

“这会儿不是又跑去吐了?”

“……”

几个人面面相觑,顿时心照不宣。

******

再次沦为家庭妇女的胡小涂很郁闷,一年中连续三次被迫辞职,她如此光辉的劳动人民形象全被任家人给毁了。

胡小涂捞起一旁的大包薯片啃起来,盯着花花绿绿电视屏的眼早已失焦,太无聊啊太无聊,自己彻底被剥夺了行动自由不说,连正常的生活都要被限制。

那混蛋几乎把她当成金丝雀养了,不准独自出门,不准熬夜,不准碰电脑,不准进厨房,洗澡必须由他亲自陪同,不准吃冰激凌,不准在家蹦跳,不准做家务,打电话必须用座机,不准煲电话粥,不准……

胡小涂一个抱枕砸向一旁认认真真切水果的任以行,“丫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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