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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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娇似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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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胡小涂了,她是心怀找个男人去婚礼的伟大理想而来,总不能让这个被人包养了的牛郎坏了好事吧。

说白了,他个牛郎都能被人包养吃喝不愁了,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凭什么就要可怜兮兮地去前男友的婚礼上耍单?歧视,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如是想,胡小涂也不再打算捏嗓子装铅笔了,直截了当道,“任先生,我相亲对象很快就要来了,您还是找别的座位吧。”说完两臂环抱,大咧咧地看着任以行,怎么了,她就是“又相亲了”,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她剩女怎么了,她自豪。

任以行怔了怔,半晌,嗤笑出来,好听的声音因为发笑而微颤,“他不是已经来了么。”

胡小涂愣愣地盯着任以行,细细咀嚼着自那张菲薄的唇里一字一顿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就是她今天的相亲对象?

反应过来之后的胡小涂,郁结到想死,这丫究竟是在交友网站上披了多少个马甲啊,才能有如此高的相中率,以至于被涂女士不厌其烦地盯上……

冷静下来,胡小涂板起脸,没好气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么,相的哪门子亲?”

任以行喝了口酒,不无哀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刚和韶飞分手。”

胡小涂呆住,分手?因为她?

胡小涂不是不讶异的,不禁破口而出道,“不是挺黏糊的么,到底为什么分手?”

“韶飞知道了我跟你上过床。”

“……”

“……”

“对……对不起啊……”

看着牛郎那张有些可怜的脸,胡小涂心生不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金主,结果就这么说被踹就被踹了,这牛郎好端端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这么化为泡影了,也太惨了些吧,尤其他还说是因为自己……她,竟成了罪魁祸首?

胡小涂蓦地愣住,刚把那“对不起”说出了口才想起来后悔,凭什么认为他被踹是因为她,她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身为牛郎被她嫖实属职责范围内的正常行为。再说了,她又不是没付账,更何况,是她没了初夜唉,要呼天抢地哭闹喊亏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胡小涂气,“她不养你了所以你就来相亲?

拜托,你和她分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我可是穷光蛋一个,我可养不起你。

你下次相亲之前可要调查清楚了,这年头像我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还是大有人在。

吃一堑长一智,这顿算我的,下次别再栽了就行。”

胡小涂一通话说得义愤填膺,胸中愤愤地为自己鸣不平,她被牛郎睡走了初夜都没吭声,现在这牛郎被金主抓包了现形了就要把责任推卸给她?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胡小涂气得胸脯一股一股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牛郎,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不料任以行的身子却凑过来,胡小涂来不及躲闪,只好由着他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耳,“你养不起我没关系,我养得起你就行。”

任以行的脸放大在胡小涂眼前,胡小涂瞠目结舌,眼珠瞪得就快要掉出来,他这是……打算赖上她了?

脑筋转过一圈,胡小涂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一脸无比凝重的正色道,“任先生,您开玩笑呢吧。”

任以行很认真地回答,“没有,我是认真的。”

胡小涂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白牙,她忍下怒火,努力用平稳的语气来跟牛郎交涉,“任先生,我觉得今天这完全是个误会。没错,我是来相亲的,你也是来相亲的,但这不代表我们的相亲对象就是彼此。所以任先生……要不您换个座位,要不……我换。”

说罢,胡小涂起身作势就走,离开任以行三步远后,却被他的一句话硬生生地扼住步子,就像是从地狱里幽幽飘出来的无影手,在一个瞬间便狠狠地钳住了她的命运,让她再也逃不开——

“胡小涂,承认吧,你怕我。”

那种声音是胡小涂从来没有听过的鬼魅和低沉,就像有种魔力一样,让她再也不拔不起腿,只能放任自己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徒留窘迫。半晌,胡小涂不无挫败地回身,慢慢踱回来,看了任以行一眼。仅是那一眼,却被他眸子里的深邃抓住了灵魂,彻彻底底地塌陷了整片心房。

这一仗,胡小涂完败。

胡小涂深吸口气,又回原位坐下来,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别误会,我回来只不过是想说明,我不怕你。”

男人笑,身子微颤,颤到喉结也跟着轻轻滚,爽朗的笑配合着摄人心弦的俊美外表,胡小涂只好偏头看窗外,用手撑脸,浅浅挡住一边泛着些微绯红的脸。

任以行笑够了,渐渐恢复了正色,他身子欺过来一些,一手倏地伸上来捏着胡小涂的下颚,将她的脑袋扳正了直视他,“那你怕不怕跟我结婚?”

一字一顿,想漏听一个都难。胡小涂从他的目光陷阱里抽离出来,有些不自然嗤笑,“我死也不会跟一个牛郎结婚。”

“话别说太早,胡小姐。不如……我们先试着交往看看?”

“做梦。”

胡小涂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哼哼唧唧地要他放开她。任以行松开胡小涂,坐回自己的座位,理了理衣角,“胡小姐,你未嫁我未娶,恰好又这么有缘地两次相亲都碰上对方,何不顺应一下天意?况且,跟我交往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不管是物质上,还是……身体上。你说呢?”

“……”

“难不成……你一直拒绝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怕自己会爱上我?”

“任先生,您真喜欢开玩笑。”

“那既然你不怕,何不试试呢?而且我好像记得……胡小姐过几天是有一个婚礼要参加的吧?”

胡小涂彻底愠怒,这丫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拿林嘉的婚礼来当筹码。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牛郎说的倒真是没错,他们两个交往,的确对她没什么坏处。

他从秦韶飞那儿捞来的银子可以花在她的身上,长的又这么人神共妒的拿去林嘉婚礼一准面子大增,退一万步讲,自己的第一次都交代在他的身下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胡小涂再次劝慰自己,婚礼是大,其他都是小,先把这场面活儿给应付过去,至于交往什么的,大不了婚礼之后再找个理由,好聚好散。如是想,便颇为爽快地点点头,“好啊,我同意。”

任以行举杯,“那我以后……可就叫你小涂了。”

胡小涂也举杯,“我以后……还是叫你任以行。”

双边会议顺利达成,任以行心里别提多滋润,恨不得立刻昭告全天下,他终于把这个少根筋的二乎女人搞到手了。

再次把酒一饮而尽,任以行蓦地醒悟,他怎么……像是倒退回十年前刚刚恋爱那会儿,哦不,是刚刚早恋那会儿,青涩懵懂的小男生背着老师家长偷偷跟女同学拉小手亲小嘴,那激动兴奋劲儿,就跟嗑药了一样神魂颠倒的,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像他,太不像他。任以行不禁有些惊恐,他怎么自从遇上胡小涂之后,就越来越没出息,不光无心留恋花丛,现在竟因为能跟她确定关系而激动不已……

任以行逼着自己镇静下来,抬眼轻瞄胡小涂,想看看这丫头是什么反应,不料这小妞儿却异常淡定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起身缓缓步至任以行身前,调出了拍照功能,接着……

只见胡小涂正对着任以行俯□,一手揽过男人脖子,另一手高举着手机,仰脸四十五度角微微笑——“咔嚓”。

拍完照,胡小涂心满意足地起身,看着座位里一脸郁结的任以行,把手机递给他看,“喏,拍的不错吧,没发现啊,你的后脑勺也挺好看的。”

任以行一头黑线,她这是要干嘛?

胡小涂知道他不理解,便善解人意地解释给他听,“我妈说了,要我跟相亲对象的合影。”

“那为什么不拍我正脸?”

胡小涂叉腰大笑,“你当我傻啊,我妈都知道你是个牛郎了,我如果再告诉她我决定跟你交往,我妈还不得气个半死立马杀过来继续盯着我相亲啊?再说了,你背影也不比正脸差。”

任以行恍悟,淡笑道,“看来涂阿姨真挺了解你的。”

胡小涂一边把照片发送,一边撇嘴,“说一大堆理由要照片,她根本就是不相信我能来相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妈姓涂?”

胡小涂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任以行,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变态狂吧,背地里派人调查她然后讹一把什么的……

任以行心里也万分悔恨自己说漏了嘴,可任以行毕竟是任以行,眨一下眼脑子就能转上几圈,他坦然自若地解释道,“正常人都会知道你母亲姓涂。”

这回胡小涂更加不解,瞪大了眼睛凑上前,“为什么?”

任以行抿嘴笑,拿起酒杯慢慢酌,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嗯……我忘了……你不是正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时间:俺文案上的CJ封面就素这妞儿做的,so;她的文一样的销魂哦~快快组队刷正去:

那个嘛~花花够1000爆果照的承诺不变哦~么么~




14

14、14 关于接吻 。。。 
 
 
胡小涂从来都没想过,她这一顿饭竟把自己吃成别人的了。几个小时前她只身一人走进餐厅,几个小时以后她就被一个男人牵着手走出来,还多了个新身份——牛郎任以行的新任女友。

——这变化来得也太神速了,这玩笑开得也忒大了。

这还不算完,现在她还被这个男人牵着手坐上了方才被自己强烈唏嘘赞叹过的大黑车,胡小涂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说白了,她这也太左了,跟一个牛郎拍拖,她做梦都没想过。

就算是梦,也是个噩梦。

坐上大黑车的副驾驶,胡小涂机警灵敏地为自己系好安全带,她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允许让男士帮着自己系安全带然后她莫名发春的行为出现了,这种狗血小言的俗套戏码,她深恶痛绝。

车子发动,任以行只是瞥了胡小涂一眼,见她系好了安全带,便一言不发地把车子开出去。胡小涂弯了弯嘴角,心情一点点明快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终于结束了单身生涯,而是因为终于解决了“男伴”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问题。

胡小涂清楚得很,所谓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只不过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她急需一个人来陪她去林嘉的婚礼,而他则急需一个人来陪着他打发寂寞。仅此而已。她高兴就高兴在总算卸下了婚礼这块心头大石块,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个理儿吧。

一路心情大好,胡小涂看着车窗外倒退回去的街景,感受着如履平地一样的平稳车程,再一次感叹,这秦韶飞真是个让人嫉妒死的女人,送小白脸这么好的车,还真是大手笔。

不过现在好了,洋娃娃昔日的宠物此刻成了她的主人,虽说她如此一来便一连降了好几个档次,不过单单从结果上来看,还是她拥有了这个男人,甭管她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从今天起,她是他的女朋友,讲白了,拥有这个男人所有权的人是她,不再是那个秦韶飞。而秦韶飞再有钱再有势,也不过是EX而已,过去式,pass掉了。

如此一想,更觉得开心,胡小涂的小脸便不可抑制地扬起来。任以行侧目,见她一副打了胜仗一样的骄傲表情,便打趣道,“小涂,你到底喜欢我多久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胡小涂的身子猛地怔住,嘴角也在一刹那间僵化。半晌,她缓缓转过头,看着任以行认真开车的侧脸,偏了偏头仔仔细细地想了想,然后严肃而又诚恳地开口道,“我必须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啊。”

“唰——”车子一个急刹停到路边,胡小涂被这猝不及防的骤停晃了一下,若不是有安全带勒着,一准撞上操作台。

胡小涂恼,皱着眉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开的车啊。”

任以行偏头,静静地盯着胡小涂的脸,眸子里不急不缓地弥上一层雾。胡小涂竟也呆呆地看傻了眼,目光停滞在那形状极好的唇上,此刻微微抿着,竟有种让人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胡小涂暗暗吞了口口水,她早就知道这牛郎皮相俱佳,这样的唇,大概就是用来勾引女客人的吧,吻起来一定是销魂至极。只可惜胡小涂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意/淫这张近乎完美的唇,便被任以行那凝重而又凛冽的神色打断了遐思。

胡小涂抽回神智,开始对男人周身泛起的低气压有所惧惮。她当真的没想到,一个牛郎竟也可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胡小涂微微缩了缩脖子,垂下眸,不敢再去看他。

任以行好整以暇地凝视着胡小涂,直到她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慌乱地绞着手指,用力到指节都跟着发白。胡小涂略带胆怯地抬头,声音也是怯生生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下一秒,冰冷的唇不由分说地紧紧压下来,纳尽胡小涂口中所有的嘤咛。胡小涂只是挣扎了一瞬,之后便羞涩地闭上眼,乖乖地任他排布。

刚被自己“远观”过的完美唇瓣,此刻已经开始被“亵玩”了,只不过……被“亵玩”的好像是她——

任以行吻得很用力,像是要揉碎胡小涂的嘴唇一样,带着些微怒气的力道分毫不剩地传到那两片粉嫩的唇上,胡小涂不禁有些懵。

胡小涂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她不是没恋过爱没接过吻的小女生,可是她却着实是第一次体会到如此飘飘欲仙的感觉。虽说这力气有些大,虽说她的嘴唇被啃得有些疼,但还是让她欲罢不能。

胡小涂一点点放松了身子,也不再反抗,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曾反抗过。任以行渐渐减轻了力道,柔缓下来,开始用唇啄,用舌尖舔。

似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蜜一样的甜轻巧地钻进胡小涂的感官。任以行轻轻吻着她,就像是柔软的棉花糖,又像是带着香草味的冰激凌,触在唇上像是有种魔力,让人舍不得放开,而且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胡小涂被他吻得身子发软,而直到男人温润的舌抵上她的牙关,直到他的柔软搜刮在她坚硬的贝齿,直到湿腻的舌撬开她的城堡,直到诱惑带着一丝丝的欲望长驱直入,胡小涂才彻彻底底地体会到飘忽无力的感觉。

她第一次知道,接个吻竟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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