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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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威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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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位是?”杜依依打量了一眼话说之人,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不用去想单从他这话里,就知道他必然是大皇子一派的人。
“在下鸿胪少卿韦德!”鸿胪少卿乃是正五品的官员,以韦德这样的年轻能爬到这样的位置极是不易,文人最重声名,对于杜依依这种声名狼藉的,他们大多是不屑的,今日要不是大皇子一番利益的话,他也不会前来,而现在杜依依又是拱捧宁朝戈,他自然是更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睛不是眼睛。
这样的年轻爬上了鸿胪少卿的位置,难怪愿意当着宁朝戈与一干同仁的面说出宁朝戈不如宁诚的话去博得宁诚的欢喜,看来这个韦德,也是一个敢于拼搏之人!
“依依乃是妇道人家,朝政并不知晓,但是街坊之中有一个传言,却不知韦大人知晓不知晓!”杜依依是存了心去挑拨宁诚与宁朝戈之间的矛盾好闹起来,这些人的身份虽是显赫,但一个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来了沈府,这样的人,她嫁了何用?既然看不上,反正有沈客这样强有力的靠山,她全都得罪了也不觉得可惜!
“哦?不知是何事?”不单单是韦德,其他人在听着杜依依卖关子的时候,也是伸长了脖子。
“说的是前不久的一件事情,说是前不久,在大殿下的府里跑出来了一个下人,被大殿下府里的护院当街活活打死了!”杜依依鼻子眉头一皱,仿佛亲眼见着了那血腥的场面一般的露出了不忍神色!
诸人多也是听说过此事的,所以也并不诧异,杜依依在这个当口说起,诸人还是眼角一挑看向了宁诚!
杜依依为了自己这么捅宁诚的痛处,宁朝戈脸上的神情也是变换无穷,先前不知道杜依依的意思,但现在,他又怎会不知?
韦德神色一变,正要说话之时,宁诚却是先前了一步说道:“原是这事!那下人是一个惯偷,平时总爱偷府上的东西出去当了去赌,输光了就再偷,处罚警告了多次,屡教不改,后来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就盯上了那块父皇赏赐给本殿下的玉佩,后来被查了出来,本殿下下令让护院重重处罚让他接受这次的教训,谁知他却是跑了出去,护院一个失手,才将他打死了,此事也是报与了顺天府的,那下人的家人也理赔了银子的。”宁诚这一番自辩的说辞,诸人都不好接话,只得将目光又看向了杜依依与宁朝戈。
“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这一点,依依依看,还是不及二殿下的!”
这么明着挑出两位皇子之间争了几年的话头…………不说是众人,就是宁致远与宁承幼,都为杜依依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客斜眼瞟了一眼脸色僵硬的宁诚与一脸光彩的宁朝戈,心里也琢磨了起来,宁诚若是还念着自己的脸面,就不会在今日发火,可杜依依这么做,却无疑是在自己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他要为她择婿,她却宁可得罪了皇子也要搅黄了今日的宴会,这一记耳光,杜依依可是扇得不留余力!
陆湘雪心中愤愤煞是不悦,要不是沈客在她要发作之前给了她一个眼神,只怕此时她也不会这般贤淑娴静的站在沈客身侧,今日沈家的这件事,不用预想,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一场了。
宁诚宁朝戈宁承幼为何而来,是因为听见宁致远来了这里心有不确定恐慌才先后而至,那宁致远是为何而来?赴了这意味深然的宴会自然就是有意迎娶杜依依,而此时,杜依依却狠了劲的要搅黄这宴会,宁诚脸上虽然挂不住,心里在抽丝剥茧想透彻之后还是得到了一丝欣慰,他断是不会迎娶杜依依的,但也不想让沈客这样的得力强援成了别人的韩信,宁致远出现得突然,让他们都慌了神一时寻不到招架的法子,杜依依这么做!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他与宁朝戈天天闹,今日再闹上一闹,皇上想来也不会为意,想着想着,他僵硬的嘴角抽了抽,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丝冷笑:“杜姑娘,若说齐家,老二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哦?是吗?”杜依依故作诧异。
“宁诚,你少来说道我,要不是你治家不利,哪里会闹出那样的幺蛾子!”宁朝戈也不是傻子,宁诚能揣摩透彻的事情他也不会迷糊,宁诚都已经开口接过了话茬添油加醋,他怎么得也是配合着把这出戏唱下去!
“老二,有你这么跟大哥说话的吗?”宁诚双臂一震,收于身后,他身后的人,都是一个个巴拉着脸,生怕说错了话!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是一个大哥该做的吗?”宁朝戈也是一拂袖,昂起了头。
“好啊,好你个老二,你等着我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吧!哼!”一声冷哼,宁诚眼神似刀刃一般从宁朝戈脸上扫过,蹬蹬踏步,走了!
宁诚一走,他那些人那坐不住,为了主子的欢心也为了自己的安全,众人赶忙争先恐后的与沈客拜了别追随着宁诚去了!



第十三章:宾客云散
宁诚甩下一句话走了,这出戏也随之他的离去谢场,宁朝戈对于宁诚的威胁不以为意,反是看着那一群脚底抹油的人的背影冷笑了起来:“莫以为我手上就没你的把柄!”
宁朝戈的声音极小,只有站在他身后那几人听入了耳中,两位皇子的正面交锋,看得他们都是心惊胆颤,宁诚一走,一直秉着一口气的他们总算是伸直了腰杆,笑呵呵的夸赞起了宁朝戈起来。
“沈将军,今日对不住,搅了你的宴会了,改日有空,我必设宴谢罪!”
宁诚发怒离去,沈客这个主人的面子是彻底的丢了,可这是杜依依一手撩拨起来的事情,他又能算到谁的头上?看来,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二殿下,今日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倒是本殿下愧疚得很,今日就不多叨扰了,告辞!”宁朝戈扭头,看着正在酒桌旁自斟自饮的宁致远说道:“老四,你与我一同走吧,我有些私话要与你说!”
沈客为其妹择婿只是众人心知肚明却并未挑明,今日宴会在外人看来,就与一次普通的宴会没有差别,宁诚都已经离席,宁朝戈邀请宁致远一同离去,也并不会拗了沈客的面子。
宁致远一直安静的坐在酒桌边上喝酒,一直没参合到他们的争吵中去,宁朝戈平素与他的关系也只限于表面上兄弟如手足表现的那一套,他们两人,又去哪里说劳么子的私话,不过就是想断了自己的心思,这些个兄长,哪里容得下他这个弟弟!
“呵呵……”酒桌旁,他昂头一笑,苍白的脸上因酒气上头浮现了两抹淡淡的红晕,争先恐后的赶来了搅黄了宴会,他们不想得到的东西,也不让自己去得到!好霸道的兄长,好霸道的道理!“二哥,我只怕是喝醉了,走不得路了!”
“啧!你身体不好,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让沈将军派顶轿子,二哥送你回去!”
“这是自然要的,管家,去备三顶轿子!”
三顶,沈客是顺带着把宁承幼也算上了。
一直沉着脸冷眼旁观的宁承幼冷哼一声,扭头避开了宁致远卖醉宁朝戈扮演好哥哥的一幕与沈客道:“沈将军,我就不用轿子了,今日好好的宴会闹成了这样,我替大哥向沈将军赔个不是了。”
“唉,使不得使不得,是沈某没有尽到主人之宜,还坏了大殿下的兴致,该是沈某赔罪才是!”沈客抱拳躬了躬身,煞是真诚!
“今日没能让诸位尽兴,妾身实在是惭愧,这酒席还未用,二殿下就要走么?”这还是陆湘雪与沈客成婚之后的第一次宴请宾客,她这个做主母的今日特地让杜依依成为瞩目的焦点,却没想到这焦点聚焦过了头,自己苦心安排的宴会被搅得一团糟,弄得沈客没面子不说,还连得自己担了一个不会持家治家的名头!这个杜依依,实在是让人气恼!
“老四已经喝醉了,我得送他回去,这酒席,下次沈将军就去我府上补上吧!”宁朝戈早就夺了宁致远的酒杯将他搀扶了起来,宁致远是有几分醉了,但还不至于是神志模糊,听宁朝戈拿自己做挡箭牌,正是低着头的他就嗤笑了起来:“二哥事务繁忙,就不劳二哥了,沈将军,还是你差个人,送我回去吧!”
“沈将军,那我就先行一步了!”瞥见此情此景的宁承幼嘴角抽动了一下,厌恶的连忙与沈客抱了抱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宁承幼一走,又有一些人开始请辞离去了,宁致远是势单力薄,余下的人里除了一些才子还有一些未依附皇子党派的公子哥,就全是宁朝戈的人了!
“哪里要麻烦沈将军派人,我顺路送送就是了,沈将军,走了!”人去了一半,宁朝戈也无心再留,拽了拽沉重的宁致远,命他的贴身侍卫搭了一把手,就抬着宁致远走了!
宁朝戈的那些人,也先后随之离去。
方才还是热闹比花好看的园子里,煞时就安静了下来,几位皇子都走了,这酒肯定是喝不成了,有几人看着势头不对,也寻了一个借口走了。
“唉!多好的汾酒,沈将军,你可得让我捎带几坛子回去才是!”人都走了,张景也不用顾忌直接拿起一个酒壶就放到了嘴里灌了起来。
“今日招待不周,你若是喜欢,稍后我让人送些到国舅府!也算是表达沈某的一点歉意了!”
“颜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陆湘雪错愕的盯着花丛里的身影,方才的人群里并没有颜行禄,原来是躲在了这里!
“拾花,都是难得一见的牡丹品种,它们的花瓣可是大有妙处!”颜行禄闻声抬起了头,扬了扬手中的两片花瓣。
“看不出颜公子居然对这些还有研究啊!”陆湘雪方才没了风头,心觉此时正是夺回一些立场的时候,拾花这等风雅事她也做过,所以自认还是与颜行禄有些共同话语的!
“陆夫人面前,颜某可不敢卖弄,只是觉得花落红尘太可惜了一些,想收回去给我家妹妹。”可颜行禄却没有按着文人的那一套风雅接话,他拾花不是为了葬花,而是前两天他那个妹妹就天天与他念叨着想做香囊没有材料!
“哦!原来是这般,颜公子对颜小姐兄妹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陆湘雪呵呵一笑,似乎是格外的开心!她怎么能不开心呢,颜行禄这番话这番举动,对她来说,正是可以利用去糗一糗杜依依的!
“哪里哪里,沈将军与杜姑娘,还不一样是兄妹情深羡煞旁人,有人说修得五百年,才能生在一家成为亲人,这么不容易的一世情缘,岂能不珍惜!”
杜依依起初觉得颜行禄该是一个圆滑的人,可这一番话,圆滑里却透出了一股子书呆子气,他在借亲人亲情难得在藉慰自己,借生在一家讽刺方才宁诚宁朝戈那一幕,又似乎是在借此提点陆湘雪!
事情哪里是他想得那么完美,世上的人,哪个不是认为亲人天生,亲情是最好获得的东西!越是容易获得的东西人们越是不珍惜,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间惨剧家庭崩散,亲情,有人惜之如命,有人弃之如敝履,这呆子,还真以为自己搅黄了这宴会只是还眷恋着沈客么?
“杜姑娘笑什么?”杜依依的笑,让颜行禄大是不解。
虽是呆了些,可还是一番好意,两个月了,在冷漠而陌生的世界里,还是第一次有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好意与自己提点这些,她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人,是好意,她就会收下他的好意。“昨日旧人早已逝,颜公子,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杜依依,不会再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了!”
昨日旧人早已逝,杜依依的一句话,颜行禄却听出了别的意思,他是太尉颜柳之子,生在书香门第,天生的就比之将门侯门达官显贵之门的人要多了几分多愁善感,杜依依这一句话,他听得既是心酸,又是心喜,心酸的是一段真实的爱情死去,心喜的是杜依依苦海回头。“杜姑娘能想开,实乃幸事!颜某不多叨扰了,沈将军,告辞!”
“代沈某向颜太尉问好!”颜行禄不是官场上的人,沈客对待他也不似别人一般拘谨,颜行禄抿嘴一笑应了句好,大步阔阔带着一香袋的花瓣与满腹的惆怅,离开了园子!
哼!陆湘雪贝齿咬朱唇,心中如蚁虫过境一般瘙痒难受,这两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提起那么一档子事,这不是存心在与她难看吗?难不成那事杜依依还占了理?还偏偏一个说晓之以情一个坦然处之,不要脸!偏偏她的丈夫,今生往后的依仗,这个时候,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好,一个是怜香惜玉,一个是兄妹之情爱之深切,她倒是夹在中间左右前后不是人了!
颜行禄走后,最后那八九人也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沈客念着今日有失礼数,立即让管家把几坛子汾酒封好送去了国舅府,又让陆湘雪去给各人备一份致歉礼,陆湘雪虽心中有气,但也不好这个时候发出来,只能忍着气备好了礼,差人一一送去了各人的府上。
花开依旧,眼看着酒席铺开,眼看着群宾欢乐,眼看着人去园空,这一天,幸好!险中得偿心愿!昨日旧人早已逝!昨日的杜依依早已经死了,她,不过是占着杜依依这副躯壳的迷路人罢了。
从宾客离去之后,沈客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就是说话的时候也没半句话,憋得陆湘雪只得把想说的一番话继续憋在了心里,杜依依行动虽有不便,但也可以下地行走了,宾客散去后,她就让香草将那滑椅收了起来,从今天开始,她用摆脱一切外在力量的支持,靠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今日的宴会虽然散了,但她也知道陆湘雪不可能会就此打消这个念头,这几天,该是会有几个人到沈府提亲了,她该要如何避过已经恼羞成怒的陆湘雪,让沈客推了这些人?沈客虽对杜依依没有爱情,但那份兄妹情是真的,就算是生了那档子事,沈客也该是想让她嫁个好人的!只要把持住了沈客的想法,陆湘雪暂时不足为患!



第十四章:皇宫夜话
昨晚,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嫁就嫁天家子,今日,她看到了沈客为之做出的努力,而她也不顾后果的破坏了沈客的努力,宁诚宁朝戈宁承幼她都不担心,她只是担心,那个药罐子四皇子!
一个深受皇上宠爱却半条命悬着势单力薄没有党派拥护者的皇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皇上现下最器重的臣子演上这么一出戏来刺激他的兄长们?这个假设实在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宁致远向来就是远离朝政的,皇上也没有让他插手的心思,与他的那几位兄长为难对立,对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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