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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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不好惹-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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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你可打听清楚那个被老爷称呼大人的男人是何长相?年纪多大?姓甚名谁?”黄宛如问道。

先前听梅彩琴说到公堂之上来了一个大人物后,她就心中一动,这也许就是个突破口,击破吴作贵维护柳如媚之心。只是当着梅彩琴等人的面,她不好细问罢了。

水灵点头应道:“嗯,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半旧的长衫,瘦瘦的,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做官的,可是见他走路的样子,又像个做官的。叫什么名字倒不知道。”

“四十岁左右,银桥镇做官的……”黄宛如慢慢嚼着水灵的话。

很快,她就大概猜出了吴秉兴的身份来,因为她听吴作贵曾提起过他,知道他曾拒绝见吴作贵的。

嗯,这下就好办了,黄宛如露出了柔柔的笑容。

“哟,夫人,什么事这样开心呢,瞧你笑得。”正在这时,吴作贵打趣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274章一举两得的好事

正文 第275章 诱*导

第275章 诱*导

黄宛如听到吴作贵的声音,忙将心思敛去,压下心头的不愉快,笑容却更甚。

“老爷,回来了,今儿忙了一天,累了吧。歇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黄宛如起身迎了上去,温柔的笑着说道。

这一笑,原本普通的五官倒也平添了几分柔媚,而后她转身吩咐水灵去传饭。

吴作贵在椅子上坐上,长叹一口气道:“哎,今儿是真累啊。”

黄宛如两只保养得很好的手搭上吴作贵的肩膀,轻轻的替他揉捏着,为他解乏。

“哦,今儿难道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忙到现在这个时辰才回屋歇着。老爷,你可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莫要那样拼,身体重要。”黄宛如关心的说道,声音无比的温柔,尽显妻子的本份与贤惠。

她故意装作不知柳如媚的事。

烦恼了一下午的吴作贵,原本心中很是郁闷,听到这些贴心的话语,十分感动,心里的郁结也在慢慢消失。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黄宛如的手,软声道:“为夫不好,让夫人操心了,谢谢。”

“瞧你又乱说话,咱们俩人是夫妻,夫妻之间互相关心那是应该的嘛,哪儿需要说谢字,那岂不是太见外太生份了嘛。”黄宛如娇嗔着。

“呵呵,好,不说不说。”吴作贵笑着应道。

夫妻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和谐,两人脸上皆带着笑容,吃饭过晚饭洗漱完毕后,黄宛如和吴作贵俩人上了床。

“修远,等会儿睡,我有话要和你说。”黄宛如拉住准备躺下去的吴作贵,软声说道。

今晚的气氛好,她准备趁机将话给挑开了来说,相信成功的机率是相当大的。

“何话,说吧。”吴作贵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笑着问道。

不过,他虽然在笑,但眉头之间却不经意的拧在了起,看得出,心中有着难解的心事。

黄宛如靠在他的怀中,微微仰视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眉心的紧锁,伸出白嫩的手,向他的眉手温柔的抚去。

“修远,你为何拧着眉,是否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为妻难否助你一臂之力啊。”黄宛如柔声问道。

她猜到吴作贵应该在为柳如媚的事烦恼着,想到这,心不可避免的抽痛了几下。

吴作贵心跳了几下,柳如媚的事他是不敢和黄宛如说的,那摆明了是给自己找不快活。

“哦,没有,反正天天不都是那些案子嘛,你也帮不了什么的,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吴作贵忙否认了。

他的否认在她预料之中,因此也不没有逼迫,接话道:“修远,你无烦心事最好,若有,希望你能告诉我。修远,你没遇上烦心事,我倒遇见了一件烦心事儿,哎!”

黄宛如幽幽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着。

“何事?”吴作贵眉头轻蹙了下问道。

“修远,咱们镇上风雅居的柳如媚是不是被你给关了起来?”黄宛如直接了当的问道。

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吴作贵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果然,从里面,她看到了慌乱和些许的无奈。

“嗯,你怎么知道的?”吴作贵也知隐瞒不了,只得闷闷应了,正准备叹气时,想起正面对着黄宛如,赶紧将那口气生生给吞了下去。

黄宛如从他怀中坐下了身子,说道:“修远,你应该知道,那柳如媚在咱们银桥镇的名声并不好听。她借着开酒楼之名,与镇上众多做生意的商户有染,以此来拉动酒楼的生意。她这种无耻下溅的做法,将咱们银桥镇的名声可是败坏了不少。

修远,此次她更是为了抢生意,竟然可以置那些百姓的性命不顾,在别人家的铺子中下毒,手段毒辣阴狠,简直不是人所为。你身为父母官,可一定得狠狠将她惩戒,以敬效尤。否则普通百姓心惶惶,担心自己吃的东西中是否被人下了毒,而一些原本就心怀叵测之人,见柳如媚如此作为都未受到重罚,岂不是助长了这些歹人的气势,他们肯定也会依着柳如媚的法子去害人。

如此一来,整个镇上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到时上锋查下来,你这父母官可难辞其咎啊。”

她所说的道理,吴作贵更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冲突,可是他有把柄在柳如媚手中啊,怎么严惩啊。

“宛如,你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言,柳如媚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她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吴作贵替柳如媚遮掩着。

黄宛如很伤心,垂眸掩去难受的心思,正色道:“修远,我有没有胡言,其实你心中更有数。方才吃饭之前,一众商人的夫人们齐齐来找我。你知道嘛,她们都是来状告那柳如媚的。柳如媚与这些人的丈夫们均有勾结,有十多人呢,难道这些妇人都不要脸了,故意跑来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呸,我看那柳如媚比那风尘中的ji女还令人不耻,其实风尘中的女人出来卖,是站在了明处,大家伙都清楚的。这柳如媚则是做了*子还想立牌坊,做了*子事,结果档间还故意夹了块遮羞布,真是令人恶心。”

她借机将柳如媚狠狠的骂着,以解心中多年来的郁闷。

吴作贵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想想柳如媚和许多男人睡过,他并不好受,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宛如,你身为官太太,怎能说出这等粗俗的话来,莫要让人听见了笑话。这件事该如何定断,我自有分寸的,你莫操心了。”他打着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可黄宛如的目的未达到,岂能就此住手。

“修远,我虽是官太太,可我也是个女人,那些妇人心中的苦,我能体会。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听说今儿吴秉兴吴大人也随堂听审了,还因你突然当堂晕了过去,而心生了不满。若这案子你审得结果令百姓不服,百姓一闹,必然会更加惹恼吴大人。

若吴大人一怒之下,休书一封给知府大人,那你……哎,修远,咱们俩人是夫妻,妻以夫为荣,你就是我的天。我能有今天的富贵,全都是你给我的,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愿意看着你有事。

原本你的公事不该由我一个妇人来说三道四,只是听说吴大人生了不满,我这才着急起来,好怕你会一时糊涂,而做出那些令你终身后悔的事儿来,我这才壮着胆子将这些子话说了出来,你好好思量思量,看我说得可有道理。”黄宛如耐心的说着其中的是非曲直。

吴作贵听到吴秉兴三个字,顿时泄了气,脸上的笑容敛去,整张脸被阴霾所笼罩,并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这副模样,黄宛如心‘咯噔’了一下,想着难道那柳如媚在他心中真的如此重要,为了她,竟然可以连头上的乌纱都不顾了?

黄宛如咬了咬唇瓣,低声道:“老爷,难道在你心中,那柳如媚的份量真的如此重要吗?令你如此的为难。”

吴作贵合上眼睛,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道:“夫人,非也,只是为夫有难言之隐啊,哎,难道这是为夫的一个劫数,为夫的仕途恐怕就会就此而止了,哎!”

他长嘘短叹着,看得出来的确十分的烦恼。

黄宛如也看出来,吴作贵的确不是因为心疼柳如媚才如此为难的,若是这样,她心情倒好受了点儿。只要他和柳如媚之间无感情纠葛,其他什么原因她都能接受。

“夫君,咱们俩人是夫妻,同富贵,也要共患难。如今你遇到了难处,自然得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一点儿,兴许我能帮你想到好的法子也不定啊。是何难言之隐,告诉我吧,说吧。”黄宛如轻轻握住他的大手,盯着他的双眼,极尽温柔的诱导着。

看着黄宛如虽不漂亮却善良温厚的脸庞,吴作贵脑中有些愧疚,要是当初自己能自律,不去做那些子荒唐事,又怎会有今天的烦恼,更不会对不起妻子。不过,要是说起来,也许真的只有夫人能救自己。

可是,他不确定黄宛如要是知道他与柳如媚之间的事情后,还会帮助他,兴许会拿把刀将他砍了吧。

“夫君,说吧。”黄宛如再次催促着。

吴作贵依然双唇紧抿,眸子里的眼神有些闪烁,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看着他这般作态,黄宛如的心一点点的向下沉着,有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向全身漫延着,难道他与柳如媚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以至于让他畏首畏尾的?

“夫君,到底是何事,说吧,我能承受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啥啊?”黄宛如强迫自己镇定,但她的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吴作贵咬咬牙,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说出来,也许夫人宽宏大量,能原谅自己呢?

“宛如,我说了,只求你一定要冷静,暂时不要发火。只求你能暂时原谅我,等这起案子圆满结束后,你想怎么罚我都成,好不好?”吴作贵打着预防针。

黄宛如的肩膀在抖动,咬着牙点点头,都这时候了,她能说不嘛?

第275章 诱*导

正文 第276章 肝肠寸断

第276章 肝肠寸断

吴作贵身子动了动,就在床上对着黄宛如跪了下来。

“宛如,我对不起你,我刚来银桥镇时,有次柳如媚请我去风雅居喝酒。酒中可能被她下了药,面对她的勾*引,我一时没有把持住,就……。后来,我也特别后悔,可是担心你不能原谅我,因此一直不敢和你说。”吴作贵说着事情的经过。

黄宛如并不全信他这个说辞,不管是他勾*引了柳如媚,还是柳如媚迷惑了吴作贵,眼下都已经不是那样重要了。

亲耳听到从自己丈夫的口中说出这种话,那是撒心裂肺的痛啊,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向下流着。

“真的只是如此简单?”黄宛如惨白着脸色追问道。

吴作贵干干的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我送了她一方帕子,帕子上做了一首诗,是我亲手所题。”

“什么样的诗?”

“吾观自古贤达人,爱你一生是真心,如今正好同欢乐,媚子巧笑值千金,修身善世本一理,远道悠悠日暮云!”吴作贵将那首诗念了一遍。

黄宛如细细回味着这句话,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一首藏头诗,连起来就是‘吾爱如媚,修远!”果然,事情不是那样简单,外人只要一看这帕子,就知道吴作贵与柳如媚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是通奸啊!官员通奸得死啊!

她终于哭出了声音来,如同有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她,有这首诗在,就证明先前吴作贵所说的什么是被下药才与柳如媚发生了关系,完全是假话。

她脑中能想像出柳如媚看到这首诗时的开心样子,能想像出吴作贵与柳如媚俩人当时郎情妾意的模样,

“宛如,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啊。”吴作贵忙讨好的替她擦着眼泪。

黄宛如将他的手搡开,咬着牙泣声道:“你真是太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令人唾弃的卑鄙事来,你做这样的事时,你将我置在何处,你将你头顶的乌纱置于何处?你身为朝廷的官员,竟然知法犯法,这是罪加一等,你不是人啊。”

黄宛如哭得肝肠寸断,以前还只是猜测,既未亲眼瞧见,也未听到吴作贵承认,一直本着阿Q精神,自我安慰那只是有心人的恶意中伤罢了,谁料到不但是事实,且吴作贵竟然还送了定情诗给柳如媚。

自己嫁给他二十年,他却从未送自己只言片语,这怎能让她不伤心不痛苦。

吴作贵也知道自己是错了,在一旁低声下气的哄着。

黄宛如哭了很久,才将情绪给平复了下来,开始思考着吴作贵眼下的问题。她知道他是担心判了柳如媚的刑,会被柳如媚将丑事抖落出来。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黄宛如将最后一滴眼泪拭干后,沉着脸问吴作贵。

吴作贵长叹一口气,苦着张脸道:“哎,夫人,你说我眼下能怎么办?判吧,会被柳如媚反咬一口,到时就会颜面尽失,身家性命不保。不判吧,上头会治我一个为官不正,办事不力之罪,这一世的清名就毁于一旦,虽生犹死。如今的我,前面是虎豹,后面是豺狼,进退两难啊!”

他烦燥的扒着头发,神色憔悴。

黄宛如不由想起他初次上任时的意气风发,再看看此时的落魄,不由又心疼起他来,毕竟是结发二十年的夫妻啊。

“那柳如媚除了手上有这方帕子能证明你们俩人之间的不白关系,可还有其他的什么物证或人证?”黄宛如拧眉问道。

吴作贵认真回想着与柳如媚勾搭时的细节,肯定的摇摇头道:“那倒没有,除非是师爷,可能略知一二,其他人只是猜测,并不知实情。”

黄宛如轻轻颔首道:“嗯,若真如此,我倒可以帮你。”

“真的,夫人,你想到好法子。是什么好法子,说出来给为夫听听。”吴作贵欣喜若狂的抓住了黄宛如的双手,双眼放光的问道。

黄宛如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正色道:“我可以帮你这一次,只是希望你往后做人做事要慎重,要凭着自己良心去做,莫要再做这些伤我心的事体来,到时,我定不会饶你的。”

“夫人,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的。我要是再背叛你,定让那五雷轰顶。”吴作贵赶紧发誓表着忠心。

黄宛如扯了扯嘴角,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吴作贵细细想着,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喜到极致,禁不住在她的脸上重重亲了口,赞道:“夫人,你可真是聪明,这个法子成,反正当时也无其他人瞧见这事,不怕那柳如媚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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