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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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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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家ji,能侍候好公子是本份。”舞儿娇慵的柔说着。

“你是家ji?”陆七听了有些意外。

“是家ji,以前却是娼ji,奴婢十岁被卖入青楼,十四岁接了客,十六岁时在京城遇上了杨士奇老爷,杨老爷买了奴婢回来做了家ji,二十二岁时杨老爷因军伤复发卧床不起,杨夫人怪罪是奴婢造成的,要卖奴婢去青楼,好在杨老爷当时还清醒,严命将奴婢送至少夫人房中不许外卖,一直到现在,奴婢二十五岁。”舞儿平淡的述说了身世。

陆七听完沉默了,片刻后舞儿坐了起来,继而爬过陆七下了床,陆七抬眼和声道:“你去哪儿?”

舞儿飞快的穿上了衣裤,看着陆七柔声道:“奴婢得回去了,让少夫人知道奴婢服侍了公子,少夫人会生气的。”

陆七一怔,皱眉道:“不是姐姐让你来的。”

舞儿上前手拄床边,雪白脸儿俯近陆七,柔笑道:“少夫人是位端庄守规的贵妇,那能让奴婢来侍,奴婢不瞒公子,自从跟了少夫人,奴婢再未床侍过男人,可是奴婢偏偏是个喜欢床欢的女人,被少夫人严管的都要疯了,这一次奴婢能床侍了公子,心理好了许多,奴婢在青楼时曾被针灸绝育,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不敢奢求公子什么,只求公子ri后来了青阳,能唤奴婢到房中服侍。”

舞儿说完吻了陆七额头一下,转身向外走去。才走到了门前,忽听身后和声道:“舞儿,以后不要喊我姐姐少夫人,也不要喊我七公子,我是陆家的家主。”

舞儿身子一颤停步,过了数秒回身面对了陆七,恭敬女礼道:“家主的话,奴婢记下了,奴婢告退了。”说完抬头柔视了陆七一眼,才转身开门的轻步离去了,床上的陆七心中轻叹一声,闭上了眼晴。

第二天一早,陆七单独见了姐姐,直接索要舞儿的奴契,陆天月虽然诧异也未多问,回屋取了奴契交给了陆七。

陆七收好奴契,和声道:“姐姐,舞儿今后属于陆家的奴婢,但她依旧是服侍姐姐,将来姐姐另许人家时,舞儿也会跟着姐姐的。”

陆天月柔声道:“小七,舞儿跟了姐姐有很多年了,她很体贴聪颖,只是有时放/荡些,弟弟以后可以喜欢她,但不要宠爱她,以免引起你的妻妾不悦。”

陆七听了脸皮发热,微窘的点点头,忙岔话问道:“姐姐,你知道青阳县现在的卢姓县令吗?”

陆天月一愣,点头道:“知道,卢县令与杨家有姻亲,弟弟是想去拜访卢县令吗?”

陆七一怔,这倒是巧了,讶道:“卢县令与杨家是姻亲?”

陆天月点头道:“是姻亲,四年前卢县令到任不久,就为二儿子求娶了杨家庶出小姐为妾室,次年杨家四郎得唐皇信任做了中郎将,卢家二子不久就放了一位平妻,将妾室的杨家小姐扶为平妻。”

陆七听的眉头微皱,这卢县令也是个势力小人,他和声道:“姐姐了解卢家三公子吗?”

陆天月点头道:“卢县令共有五子四女,卢家三公子姐姐也听说过,听说是位文武双全的俊杰之士,是八品给事郎的官身,年龄应该与弟弟相仿。”

陆七哦了一声,又问道:“姐姐,卢三公子娶妻了吗?”

陆天月诧异道:“这个姐姐就不清楚了,小七你为什么问这些?”

陆七和声道:“我是护军县尉,前几ri望江堡周府去了一个自称卢三公子的人,向周府小姐提亲并住在了周府做客,我怕是匪人冒充就顺便了解一下,以免生了恶事。”

陆天月恍然,柔声道:“据说卢三公子是喜欢游历,若是去了石埭县倒也不稀奇。”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姐姐,这里共有几位县尉,那一个县尉好说话一些。”

陆天月摇头道:“这个姐姐不知道,只知道一位吴县尉,不过那个吴县尉为人很恶,弟弟最好不要去找他了解,若是想了解卢三公子近况,只须去县衙附近找人一问即可知道了。”

陆七点点头,早饭后他带冬青和舞儿上了街,一路上舞儿是向导,却与冬青状甚亲密,朴实善良的冬青并不自恃地位,亲切的喊着舞儿姐手拉手并行。

陆七对二女坏了主婢规矩并不点斥,默默的左顾右看的走着,昨晚的chun/情不过是肉/yu之欢,并没有让他宠喜舞儿,有的也只是同情和惜缘,他以后只会善待舞儿,但不会改变舞儿的家ji地位。

半个小时的走走看看,最后到了目的地县衙,陆七吩咐二女去一家衣店等他,他自己走向了县衙门。青阳县衙规模外观与石埭县是一样的,这是朝廷公制标淮。

陆七走上石阶,向守门的一个衙役拱礼道:“这位老兄请了,在下是卢三公子的友人,途经青阳特来见见,烦老兄通告一声。”

第八十八章 狡兔三窟

一听是县令三公子的友人,衙役怔然的打量了陆七一眼,继而似乎不敢有了怠慢,神情带笑道:“您是三公子的友人呀,那您来的不巧,三公子出门游历去了。”

陆七面现意外的哦了一声,和声问道:“请问老兄,我与卢三公子有一年未见了,不知卢三公子娶妻成家了吗?”

衙役听了看着陆七,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大人家的私秘,小的可不敢乱说的。”

陆七暗骂一句人jing,取了一两碎银托送了过去,衙役手一伸取走了银子,笑道:“三公子至今未娶任何的妻室,只纳了七个侍妾。”

陆七哦了一声不愿再多问,转身离开了县衙。与两女回到姐姐家里,到了家老总管己在等候,于是冬青留守家中,其余人全上了街。

途中老总管说长夫人同意了陆七的要求,还主动将杨家在南街的一家大铺卖给陆家,陆七听了心情好受了一些,但他知道这绝非是杨家主动,而是这位老总管使的劲。

看了南街的铺子陆七很满意,铺子是两层的楼铺,铺面长二十米,己隔成三个铺面分散综合经营,大铺后有一官式大宅院,正门在后,后门通铺子,杨家要价四千两,陆七对铺子中意,也不想老总管为难,痛快的拿银子成交。

经过协商后,决定三个分铺一个经营文房四宝兼古玩书画,一个经营药铺,还有一个经营女工和胭脂用品,一家人都非常欢喜,尤其是小月小琪两姐妹在宅院里欢悦的跑来跑去。

官宅很大,长方的分了两进天井宅院,正房偏房客房共计十九间,以前的主人也是大户官家,后来举家迁去了京城才卖给了杨家,本来两进居屋东面还有一座花园,以及花园内的书房和两座小楼,被杨家堵了两个通门单独卖了。

陆七查看之后郑重的为辛韵儿和姐姐各分了一间正房,辛韵儿对陆七付出四千两银子,在青阳县买了这么大的宅铺很不理解,只是她未过门不敢多言阻挠,现在陆七竟然为她指定了居屋,似乎以后要搬迁到青阳县城的意图。

她诧异之下,忍不住问道:“七郎,你以后要来这里长居吗?”

陆七笑了,和声道:“不一定,我这是狡兔三窟的想法,以后在石埭县混不不去了,就搬到这儿来暂居,而且我的这些银子来的容易了,买了青阳县的宅院,比带回了家里好。”

辛韵儿这才明白陆七是担心护军县尉做不长久,一旦做不成了县尉,失势之后一是羞见亲邻,二是敌对的人肯定会不断刁难,那时挪窝走避当然是解决一切的最好良方。

这一理解辛韵儿抵触尽去,柔笑道:“狡兔三窟,你现在有了两窟,第三窟准备安在那里。”

陆七一怔,辛韵儿的玩笑话竟让他认真思虑起来,好一会儿才和声道:“兔有三窟,人更应该多些出路,以后我会在远一些的富饶安定县域置些乡土产业,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未来能在京城有我存身之窟。”

辛韵儿娇靥一变,忙道:“七郎,我们现在己是很好了,以后置些乡土产业可以,京城太远还是不去的好。”

陆七笑了,和声道:“韵儿,水走低,人登高,我是武官,官越大生命也就越有保障,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做上京城的中郎将,即荣华又安全,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己,你别往心里去的。”

辛韵儿温情的看了陆七一眼,柔声道:“七郎,妾身更喜欢你现在的一切。”

陆七和声道:“韵儿,我知道你喜欢安定的生活,只是身为男人的我,不能居安而不思危,如果我满足现状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只知道养尊处优的不思进取,那我早晚会失去了一切,韵儿,这个世道是不能满足现状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不能让陆家的船刚造好起航,就被暗礁撞沉毁灭。”

辛韵儿和众女听了为之动容,尤其是陈雪儿美目讶异的看着陆七,辛韵儿感动道:“七郎,妾身明白了,我们一起来布置这个家,这一个新的避风港。”

陆七微笑的点点头,与众女商量着布分居屋,当ri就让姐姐从租赁的宅子搬入了新居,忙碌了一天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晚饭。

*

第二天一夫早,陆七和妻妾离开了青阳县城,在门前送行时姐姐和两位外甥女泪眼相送,就是舞儿也偷偷的强忍泪水。陆七又给姐姐留下了一千两银子,让姐姐先开两间铺和买几个奴仆奴婢,等过几天稳定了,他接姐姐一家去见母亲。

车行在归家的路上,清晨的凉爽使人的心也是清爽的,陆七在马上告诉辛韵儿调查的结果,辛韵儿听了神情还是很担忧。

陆七安慰她笑道:“韵儿,你不用担心,这次回去我亲自去试探,若是假的保证他露馅。”

“为什么?七郎你打听了卢三公子的长相?”辛韵儿柔声相询。

“那倒没有,我只须用卢三公子的友人身份去见,他若是假的肯定会露出马脚的,这你放心吧。”陆七自信的说着,辛韵儿恍然的点点头。

车轮滚滚,马蹄轻缓,随着ri头的升高热度也是节节拨高,陆七脱了外袍抛入车中,车内三女也是热的香汗透衣,冬青和雪儿有意无意的为辛韵儿扇凉,被辛韵儿微笑的制止了,三女各扇各的。

近午时出了事情,车骑行过县界没多久,大道前面蜂拥出三十多个匪徒,匪徒们衣物杂乱,手中的兵器也是棍棒居多,其中还有六七名弓箭手。

车夫吓的停下了车,忽听后面也有动静,回头一看吓的车夫脸sè苍白,后面又有四十多匪徒围来,天哪,八十多匪徒呀,车夫身一歪滑下了车抱头跪伏着。

车内三女一见声势浩大的劫匪,吓的娇靥苍白瑟瑟发抖,一齐惊恐的看向车外的陆七,陆七神态自若,扭头对三女眨眼笑着,弄的三女怔怔发呆,惊恐随之减去了许多。

“呔,此草是你种,此道是你开,你等拿了银子,借路吧。”没等匪徒发话,陆七突的声音哄亮的大喝,喝完手一动抛出一锭十两银子飞向匪群。

匪徒们被陆七的莫名大喝,惊的一齐站住了,银子飞来落地后,有匪捡起交给一名黑壮的男人,那男人掂了掂银子,抬头喝道:“朋友还知道规矩,不过这太少了,拿三百两来,或者留下两个女人。”

陆七冷道:“借道银我给了,各位不放那只有玩真的了,你等来吧。”

黑壮匪首冷哼一声,一挥手,匪群中的七名弓箭手一齐举弓瞄向陆七。

“放。”匪首一声令下七支箭离弓急奔陆七。

车内三女惊恐的尖叫着,眼看七支箭前后不齐的shè到陆七近前,陆七巍然不动,箭到才弯腰探臂的,抓住了shè向马头的一支箭,有两只箭shè在他身上却弹落飞去,另四支毫无准头的空shè而过,这距离才二十米而己。

匪徒们一片惊呼,许多人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因为利箭竟然shè不入‘肥羊’的身体,这么邪门的事情,愚昧的匪人岂能不心寒惊骇。

匪首还算有见识,知道碰上厉害的,其实他见了一骑一车敢在大道上走,己明白这财主必是不好惹的,所以命匪众不得出来就冲杀抢/劫,而是先围住用弓箭shè杀,现在一看弓箭不好使了,他也知趣,忙向陆七一拱手,说了两句绿林场面话,挥手拿着十两银子率众扯呼了。

匪众一走三女惊慌的下了车,走到陆七马前关切的问候,见陆七中箭部位衣物有洞,露出的微黑皮肤上有白点。

第八十九章 异人

“七郎,你怎么不躲呀。”辛韵儿关切的埋怨着。

“躲了能吓跑他们吗?我可不想一气杀了八十多人。”陆七微笑说着。

三女的关切让他心暖,尤其是陈雪儿也是满靥关切,与他眼睛一对立刻羞怯的低头,这一关切的反应,说明了陈雪儿芳心己有了他的存在,一种征服的愉悦,使得了陆七自豪舒心。

“七郎,你一人能打的过八十多人呀?”辛韵儿听了有些吃惊。

“打得过,这些人是乌合之众,多数都是贫困无依的农奴,杀他们跟砍树一样容易,可是杀这种人,我是绝对的不忍心。”陆七轻叹说着。

辛韵儿点点头,夫君不是暴虐的武夫让她感到心慰,冬青余悸尤存的惧怕道:“主母,我们上车快走吧。”

冬青一言点醒了辛韵儿,忙呼唤着车夫,急回了车里,车夫胆战心惊的起了身,爬上车挥鞭yu走,忽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道:“这位施主请留步。”

众人一惊齐向陆七那里看去,只见陆七的马前右侧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中年道士,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颌下三绺长须;飘拂过胸,一头长发未挽披后,身穿普通的青sè道衣。

众人惊,陆七更惊,眼前的道士怎么出现在眼前的,他根本不知,惊的他身一仰策骑后退,那知道坐马温驯的一动不动,他一骇之下,忽猛醒遇上了异人。

稳了下神,陆七侧身下了马,拱礼道:“仙长在上,陆天风有礼了。”

道士微笑道:“陆施主客气了。”

陆七恭敬道:“仙长唤住天风,可是有什么见教?”

道士微笑道:“我见施主心善苍生,又是一身的灵秀根骨,因此特意喊下施主论缘。”

陆七一愣,论缘二字他懂,那是方外之人yu渡尘世之人入道,他摇头道:“仙长,天风一身俗缘牵挂,这缘是论不得的。”

道士微笑道:“我与施主相遇即是缘,施主的尘缘再多,终会有尽的一ri,而大道之缘是无穷无尽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今ri相见是缘遇,我也只是种缘,ri后缘生缘灭那要看施主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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