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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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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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了吧!搁在人世间,这真正的是一个天香国色、绝绝对对的一只高档尤物呀!
只是……越看就越觉得奇怪,怎么觉得画中之人似曾相识咧?
“无束……我是不是见过她?”我左思右想,越来越肯定我一定见过画中之人。可是……没理由会忘了她是谁呀!这般绝色之容,我要是见过了,绝对不可能会忘了才对!她是谁?无束的真命天女吗?
“他像你。”无束很肯定的给出答案。言外之意;就是我觉得似曾相识的原因在于每天揽镜自照时我必然能从镜中瞧到的那一个人……
“开……开玩笑!怎么可能!我哪有可能美成这幅德行?!”画中人根本像仙女下凡了好不好?真要有人比得上,大概也就只有无束一人了!我要是有这种“仙气”……刚刚也不会差点就过不来了嘛!
“他与你至少有七分神似。”无束不为所动。
“不对,无束。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和她,不像!”怎么可能会像呢?看看她那浑然天成的清雅神韵、那如出谷幽兰的绝佳气质、那般柔美款摆的三千青丝……怎么看怎么都是绝代美女一个嘛!让我再从头话一遍都不可能有画中人这般浑然天成的仙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好不好!
“不……他便是我师父钦慕之人。”无束言简意赅的纠正,令我哑口无言了!
的确,前些天才挖来的江湖传闻中,的确有提到极夜星魂前辈正是因为爱上了一个男人而被放逐天际的……所以说,画中的这个尤物……其实、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吗?!——老天爷!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无束,画中人是谁?他去了哪儿?”忽然就想问问这个据说与我有那么几分酷似的尤物——虽然我实在不敢承认——的确切去向,我总觉得有种大难即将临头的感觉。这个人究竟是谁?这般神韵、这样的气质……
“不知。每年,师父出谷就只为了见他一面,而我从不曾相随。”
是了,听说极夜星魂的恋爱之路并不顺,一生郁郁,连心爱之人也不能相厮相守……
“你刚刚一直在看着画……莫非你也喜欢画中之人吗?”虽然有些卑鄙,但我还是抱着这最后一丝希望,我期待无束对我的特别来自于对这画中人的移情作用。那么适才他一直望着画中人沉思的举止就有了确切的解答了……
“不……适才,你没来时,我只是希望他是你,这样我才能问:你是否还在气着我……”无束的回答……相当肯定的否认答案,令我实在不知该松口气好还是大叹一声为妙!
“……”张大了嘴,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于是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我好像从未见无束将此画带在身边过哦……”小心翼翼的收起画,我压下心头泛起的怪异感觉,试图轻松的进行闲话家常。
“我一直放在身边,只是你没注意。”他回答,直视着我的眼中有着流光涌动,仿佛在暗暗指责我从未曾对他多做一分留意的薄情寡义。
一句话又将我堵住了!真是自找死路呀我!——汗颜的别开视线,没错!之前我的确是从未仔细注意过无束的行囊……那是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曾料想过我会和无束走上这么危险的一点的好不好啦?!
“隐,究竟什么才叫真心相恋?师父对画中人如此,你对测之如此,但什么才叫真心?”他问,很认真、很虔诚的想要从我这儿找到答案。他的迷惑与不解,令我实在很难给出定论。说了,无束就能全盘了解吗?
“师父曾说,当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性命之时,说明他对那个人有情有爱。”得不到我的答案,他于是引用恩师的教导。不过明显的只懂其表,不解其意。
“基本上,这也算是爱情的一种表现啦。”我点头以示同意,虽然以命易命不见得是我所十分欣赏的爱情表达方式,但谁知道到时我会不会也会这么做咧?!要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有时真的很奇妙!
“是吗?可是我娘并不爱我爹,甚至是怕他的,怕到不惜自残!因为他总是强迫她、伤害她,可最终,我娘还是为我爹送了命……”
这是第一次,无束提到他的父母,怎么?难道无束并非一无所有的孤儿吗?听起来,这似乎也是个问题家庭……
“我娘……是我爹一母同胞的亲妹……在我七岁那年,她就在我的面前,惨死在我爹的剑下——因为我爹要成为白道大侠,他不能容许家丑外扬。”
我的天!这……这是乱仑!……好吧,这没什么!爱情来了,又有谁管得了这些?但如果有一方是被迫的呢?还、还是近亲相奸哎……这么说来,无束其实是近亲结婚相奸之下的私生子吗?——怎么可能?!亲兄妹竟然能生出这么正常(虽然冷得有些彻底)、这么绝美——竟然没有近亲结婚通常会有的所谓的怪胎、死胎现在出现,也没有变成所谓的白痴儿童,更没有所谓的缺胳膊断腿、打娘胎就带出一身杂七杂八的破毛病来?!无束真没搞错他爹娘的真实身份吗?
还是,曾经听到过的那个谬论其实竟是真的吗?我记得上大学时,有一次曾听一个教授吹过这么一句:“大凡近亲结婚所产下的小孩,若非天生的废物,就必然是个艳寇群芳的绝对尤物!”当时只道是放P,唏里哗啦的斥笑一通,谁也没当真。哪知……这竟是真的?可是……无束被破了相的脸……
忽然冷汗狂飙,如果他的父亲当真丧心病狂的连亲妹也敢奸污,又可以因为功名利实禄而不惜亲手杀了她的话,那亲眼目睹那么残忍一幕的无束,焉有被放过一命的幸运?他脸上的伤……他那临近心口处差点致命的痕……其实,也是他父亲的杰作吗?!
“无束,你脸上的伤……”我突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问,喉头被气哽住了,只觉得心好痛!
他抬手抚着颊上的伤痕,依旧平静无波的给出证实:“是我爹划下的,胸口的那一剑也是……他要杀我,因为他说我长大了会妖媚惑众,所以他要大义灭亲。可是我没死成,被恰巧出谷的师父捡回雷谷救了回来。”
我的心瞬间拧得发疼,几乎……连起码的呼吸都无法接继……完蛋了!我好想哭!无怪乎他说他讨厌强迫别人,无怪乎他如此冷心冷情,只怕任是谁都不可能在亲眼目睹了亲娘死在亲爹之手而自己又惨遭生父灭口之后还能天真得起来的!他的平静,他的无波无绪,要融合了多少的绝望才能堆砌而成今日的他?
默默的,我挨过去,伸手捧住他绝美的脸。心底汩汩流动的液体是什么?我想那也许是泪,为无束而流的泪吧?他冰冷、他无情、他从不外露情绪,那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我会怜他、惜他!为他痛为他苦!心痛他的身世、怜惜他的性情。他哭不出来吗??那么,我为他流泪,可以吗?
他的脸被我的双手捧着微微向上仰着,纤长的颈流露出完美的弧度,可是他并不自知。冰冷晶璨的眸中,有着一抹单纯的疑惑。他也许根本猜不透我究竟打算做什么,突然就觉得他冷得好可爱!我于是特意绽开坏坏的笑,眼眶中虽还积了不小心溢出的泪,却是真正开心的将唇压下,轻轻的、虔诚的,我吻上他的额、他的眼睑、他颊侧的痕,最后吻住他的唇,轻轻的吻去他的困惑……
无束,你不会知道,我其实有多么的为你庆幸!虽然你的出生未必是受欢迎的,但他并未成了不伦之下的痴儿,也没有残破的身体来用一世痛苦自己的不幸!虽然你的父亲简直与禽兽无异,但幸好,你还是活了下来!所以,请不要再为过去伤怀,你现在有我!我可以为你笑、为你哭,你的情绪就由我来承担,从此心后,我来代替你的师父,怜你、惜你、再不伤你!
……
“对了,无束,你爹是谁?”差点昏了头,这个问题可是相当关键的,不问清楚不行!敢伤到无束?一个字:杀!
“……如果我没记错,他现在应该叫‘塞孟尝君’任湛吧……”无束似乎还在为我突如其来的吻而困惑不已,所以慢了好半晌才以不确定的口吻吐出他生父的大名。
很好!我阴森森的露出白牙,笑得春山为之失色!武林四大势力之一的代表人物、白道中的白道、人人赞赏的大豪侠、当初率先改弦易帜投靠了新联盟的塞孟尝君任湛是吧?敢伤到我的无束?哼!哼!!哼!!!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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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与虎谋皮
最近,我的“孩子王”头衔正在回温当中。也不知道是那日用雪团砸到了我的六岁小孩昱儿心里愧疚还是怎么的,这些天倒是常常往我这儿跑,连带的,那些原本避我如蛇蝎的孩子们眼看他每次都能从我这儿“全身而退”,倒也渐渐壮了胆子,开始频频出现在摘星馆内为非作歹,瞅准了我不会对小孩子怎么样的弱点,将一地积雪玩成了911后杂败的破烂残景,让我一时倒不知是喜还是忧!
当然,我不否认我对哄小孩子还是满有一套的,偶尔我会请无束帮我从前沿的大厨房里偷渡一些肉类,架了火堆在自家院里玩烧烤,当香味开始飘逸之时,小家伙们往往会耐不住垂涎的纷纷跑来加入烧烤大队。
满足口腹之欲之后,一伙人往往会转移阵地,一齐窝到我的房里听我讲各类的童话故事。我知道他们都很崇拜我,因为我非但能讲许多他们从未听到过的小故事,还会画!甚至还教会了他们如何用最古老的方式看动画片——拿出一本糟废弃的书,在每页页角上画上简单的卡通图像,然后翻动书页,倒像是一幕简短的动画片似的,活灵活现——这和演皮影戏一样精彩,操作又简单,最主要的是,这种方式还算新鲜。所以深受这些小家伙的喜爱!
小孩子嘛,总爱图个新鲜,但谁也不能指望他们的思虑能有多么周全。通常他们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只是因为好玩!于是,此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挨家挨户的内苑所属家中所珍藏的书籍十有八九都被画上了各类鬼画符,美其名曰“漫画”——功力与我相去何止千里!据说有好几部精典古书差点就被这群好玩、冲动又不解世事的小崽子们给玩完了!从此以后,我“古书杀手”的美名不胫而走!
一直忙得焦头烂额的律大少不知从哪位贤能之人口中听闻了我的事迹,竟也腾出空来跑到内苑来欣赏我怎么带坏这些翔龙社的未来英才们。偶尔,当他看到那些孩子们画出来的不知是人是物的东西时,他会笑得别有深意。然后告诉我,我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专司负责教授小孩子绘图的大师活活打死——因为在我的熏陶之下,这些孩子对漫画技法显然已是颇有心得,已然懂得如何用最简单的线条画出繁复的图像,如此久而久之,恐怕当真是再也不想画繁杂又重画功的国画了!这其中极有可能成为新生代画坛圣手的某几个明日之星们,从此就被我扼杀在漫画之下了!
唉!罪过罪过!善哉善哉!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最近日子过得顺心,不再如前段时间那般的压抑,倒渐渐有了如鱼得水般的滋润美好,恍惚间偶尔会想,这样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是被“雪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可是所谓的乐极生悲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不,就在今天下午,按照这些天的惯例,测之的休闲时间结束,无可奈何的回到前方指挥调度、迎接陆续到达的各路援兵去了。孩子们也在我的安排下各自回家修身养息去了——为了储备为非作歹的力量,他们对此安毫无异议并乐得尊从!
于是,空旷的院落再度回归到了几天前只与无束两两相望的冷清场景,谁知才享受了没几分钟的孤寂时光,律老爸的邀请竟一反常态的凭空出现,狠狠的砸昏了我的思想!
一直被律老爸视为隐形人的我,终于被他记起来了吗?还是说我现在如鱼得水的新生活令他心生不爽?——虽然这么揣测人家堂堂大首领颇为不敬,但原谅我吧!面对严肃冷沉、高深莫测的律老爸,我还真的是小生怕怕、丝毫不敢有所含糊!毕竟,直到现在我也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打算把我给怎么样来着!我能调以轻心吗我?!
会面地点约在了一个布置相当雅致的房间里,我看了一眼周围墙上挂着的那些画后,突然就有种啼笑皆非、冷汗狂飙的冲动;真想拔腿就跑——这儿是个棋室,勿庸置疑!那些画中,十有八九都是有关于对弈的,要么就是一方残局等着某个吃饱了撑的风雅人士前去花心思破解的!忽然就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那个珍珑残局,律老爸不会也是想给我来段考验吧?天啊!那我怎么办?我对下棋之一道实在是兴趣缺缺,如果律老爸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来个对弈品茗、相互切磋……我想我最起码也该要有虚竹先生那般闭着眼睛随意投子也能过关的绝顶能耐才行!
可惜,幸运之神前些天出门访客、迷路未归,我遍寻万般借口妄图脱逃都被律老爸肃着脸四两拨千金的轻易驳回。最后连再开口找借口的勇气也弃我而去,我终于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命的一屁股坐到好整以暇等在棋桌边的严肃神像律老爸面前。然后在他似笑非笑、莫测高深的询问是下围棋OR象棋的问题中,灰不溜丢的选了象棋这一栏。
虽然我很气这位大老板居然把翔龙社这整个沉重的担子都扔给苦命儿子测之一个人去忙活、自己却一点愧疚也无的安然坐在棋室中品茗下棋顺道找我麻烦,实在是很想非常有骨气的挥袖走人。但一来咱人微言轻,我的不合作态度于某人而言太过苍白无力的足以被他视而不见的忽略过去;二来咱们这位尊敬的北地霸业的王者人物、伟大的绿林魁首大人显然是个不容人轻易拒绝的主儿,所以我也只能将骨气打包咽回肚里掖着,乖乖的在他抛出的单选题中选了一个我的弱项——相较于对围棋的一窍不通,走象棋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我之前早就说过了,但凡是需要动脑深入思考的棋路,我通常都不太愿意去深入琢磨。所以不管律老爸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情找了我过来与他对弈,我只希望他待会儿在我超烂的棋艺之下还能保持冷静。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非我所愿,但我恐怕是注定要破坏他的心情的了……没办法,谁叫他别的不挑,偏找上我陪他下棋?嘿!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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