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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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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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也认为是你的错,那再好不过,殿下。”说完,苏红茶便对着曲湘南浅笑嫣然,“曲大公子把琴可验好了?如果此琴没错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对着他就板着张脸,转过头对别人就笑得灿烂,她变脸如翻书,让沈书狂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时间不知是该把她揪过来打一顿屁股,还是该用更多的好言相哄。
其实曲湘南早在接过凤邪琴的时候已经解开紧密的包裹检查过,确实是凤邪琴,他懒散地吐了一口气,将琴斜挟在腋窝下,点点头,“琴已经验好了,没错,世子妃现在已经自由了。”
苏红茶欣然一笑,回头朝沈书狂略点了下头,就径直朝来路走去,沈书狂叹了口气,淡淡道:“你究竟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在某些事上,我对你有所隐瞒,我承认,我处理得不太妥当,事已至此,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时间,听听我的解释?”
苏红茶当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行。
“如果你想以此为借口摆脱我,说明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小茶,做人不可以如此不厚道。”不得已之下,沈书狂只好用上激将法。
果然,已走出几丈远的苏红茶终是沉不住气,蓦然转过身来,冷笑道:“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那你呢?你是不是可以冠上天下第一卑鄙无耻的称号?”她已经豁出去了,当面骂他又如何?
沈书狂似笑非笑,迎着她慢慢走近,“随便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不管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卑鄙也好,磊落也罢,你这一生都已经注定了是我的女人,所以就算生气,也只能在我身边生气,你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离开。”
看着他银色面具下深不可测的眼眸,苏红茶更是气结,此时此刻,在她看穿他的伪装和险恶用心之后,他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她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我该是叫你沈书狂还是林漠遥?我当初嫁的是林漠遥,可是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沈书狂。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拿出来示人的人,有什么资格拿那个交易一样的婚姻来限制我?早说过我们好聚好散,也曾想过让你帮我找到御毒的人,我想去想来,与其呆在像你这样的人身边,倒不如马上去死还来得干净!”
沈书狂站定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她真的如此想?
在她心目中,就真的没有一丝值得留念的地方?
还是她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火热而至纯的心?所以不能容忍两人之间有一丝瑕疵?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她其实是在乎他的?不然,她还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自潮般苦笑不已。
由于他的沉默,场面一下子变得更沉闷起来。
这时曲湘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们两个谈家务事,我也没兴趣听,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待调头走开,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沈书狂道:“不过你放心,既然凤邪琴安然无恙,你的秘密我就当没听过,如果哪天你的秘密被人泄漏了出去,你千万别怀疑我,要怪就怪你的女人或者她的情夫……”
“闭嘴!”
苏红茶和沈书狂异口同声大喝。
曲湘南撇了撇嘴,佯作一副哀怨的样子道:“你们这下倒还挺同心,果然都是爱欺负弱小的人……”
苏红茶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欺负弱小?他算弱小么?他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欺负他?
“小心!”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一阵带着呼啸声的箭矢忽然从黑暗中如蝗虫般朝三人站定的地方疾射而来。苏红茶站在最外围,箭矢首先就往她身上招呼,幸得她机警,在箭矢距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就有所察觉,身体立即弹射而出,可是她毕竟有腿伤在,只跑得两步,身体就摔到了地上。
而沈书狂是何等人物?在发觉周围的气氛有所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在急思退路。苏红茶首先遇险,他不仅口中示警,同时身体掠起,大袖一挥,劲气如瀑,不少箭矢被他拍飞回去。他拦腰挟住摔倒的女子,往木屋后面的山体急奔。
曲湘南本意要走,未料突来其变打乱了他的计划,不得不与沈书狂边退边挥开凤邪琴挡箭,嘴里还不忘大笑道:“什么玩意儿啊,才知道你的秘密,立即就来了飞来横祸,沈书狂,你这下可要赔我惊吓费……”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沈书狂虽然身形如电般腾挪闪避,却也没有失了气势,他朗声接口道:“曲公子可别把价开太高,能力范围内,允许你向我索赔。”
“妙,妙,妙,沈殿下还真是一妙人,既然如此,这次定当要留下一条命来消受殿下的洪恩浩荡!”
两人在箭阵中谈笑风生,被沈书狂紧紧挟住的苏红茶还真是服了他们,他们到底是真轻松呢?还是故意让袭击的人产生压力?
而突然之间对他们三个痛下杀手的人,究竟是何人?真的是温七吗?真的是他吗?


第99章 血琴(1)
苍茫的夜色中隐隐传来夜枭的嚎叫,不远处,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软甲将领望着包围圈中仍能往北渐渐突破的三条身影,嘴角挂起一抹冷沉地笑,他们得意得太早了,真正的杀着还在后面!
月色凄惨,黑夜里一片肃杀。
“王爷,可不可以开始了?”一个将领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身形高大被称为的王爷不是别人,正是燕王宋欢。他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三人,沉声道:“马上传令下去,全力射杀曲湘南!活捉西武太子!”
“那个女的呢?”
宋欢微掀了下嘴角,缓缓道:“如果能活捉,就别给我弄死了。如果她要耍硬气,就给我弄得个半死不活都行。”
将领心领神会,“是,王爷。”
随后他朝黑夜里隐藏于树梢草地里的弓箭手发出一声号令,手一挥,低喝道:“弟兄们,都跟上!”只见他身后十多个精悍小队朝包围圈中三人静悄悄地围过去。
寒风凌厉,地面上劲草翻飞,大地苍穹笼罩在一片森寒之气中。
箭矢如蝗,仍然密集而紧促。同时夜色里还隐隐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书狂抱着苏红茶在箭雨中急退,眼看与他要落脚的一处矮丘只丈来许远,突然,两侧深草丛中响起了机弩拉弦声,运尽目力,就见最起码有二十架以上的强劲箭弩齐发,箭芒闪烁,带着雷霆之势,摄人心肺,风驰电掣般朝半空中的两人射去。
苏红茶暗咬牙,迅速自腰间抽下腰带,暗运力道,腰带顿时有如变成硬物般带着既凌厉又柔韧的劲道朝前面三方而来的铁箭缠去,只几圈几勾,不少利箭已被搅落于地。同时沈书狂与她有默契地再把身形拔高,腾空而起的身影如螺旋桨般荡起无边无形有质的暗流,使自后面而来的强弩恰好从他脚底虚空而去,两人堪称险险避过这一突然而来的强劲攻势。
曲湘南则脚未沾地,挥琴迎向漫空箭雨,由于他力道太过刁钻,被击中的箭头竟然朝四下放箭的人闪电般射去,箭尽处,竟闻听暗处连连传来惨呼声,显然他的反击并没落空,给予了暗袭者有效的打击。
虽然他们轻易就将对方第一轮密集的偷袭化解,接下来的暗袭却并不是很乐观。只听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令下,无数挥舞着长枪和大刀的黑衣人如鬼魅般飞速朝他们包围而来。从他们的身手以及呼吸,曲湘南立即就判断出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身手可在江湖上都称为一等高手的武林人士,不由轻笑道:“沈兄,这下可不得了,来的都是高手,看来我们想要保住小命别人都不想给我们机会,你看怎么办?”
沈书狂缓得一口气轻松道:“曲大公子怕什么?这左近不是就有你的人马么?我们只要支撑得少些时候,等你的人马来了,这些人还不都是我们脚下亡魂?想要我们性命的人,想就这么点兵力宰人,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曲湘南身如魅影,在夺下一个黑衣人的长枪后一个横扫,将围着他的十多个黑衣人又逼退了不少,他如入无人之境般朗声回道:“沈兄说得是,最近本大少正无聊得紧,这些人来送死,正好刺激,让我无趣的人生增加了点痛快揍人的乐趣,实在妙得很,哈哈……”
其实之前数十支射来的劲箭,全都是在蓄势以待下发出来,又狠又冷,就算两人身法奇快,却也难全数击中避开,而他们竟然避开了,让暗处的宋欢大吃一惊。虽然明知道在赤哈哈族救过他的明玉公子也就是曲大公子身手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已经过去五年,应该已达到顶级大宗师的级别,所以他才用了如此多从来不曾轻易动过的暗备力量全都调来把他杀了,但是没料到他连这样的袭击都可以毫不在乎,谈笑间就让他损了不少大将,实在太惊人了。
他暗握手中跟随他多年的长枪,慢慢摩挲着,如果今天不把曲湘南杀了,日后,他必定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隐患。虽然曲湘南看上去像一个老好人,总是笑若春风,而且还一副不知世事险恶的良善模样,实则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还清楚。当年在洪川高原上的一战,如果不是他设下毒计将赤哈哈族放倒,自己如何会有今天的成就?
而自己当时答应他的事最后没有告诉他,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那次的晚宴他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就可以看出,他已经记仇了,而且就算现在他很讨好的想跑过去把那个秘密告诉他,他根本就不会想听。这种不动声色的人,其实是最难对付,再加上他是第一世家嫡长子,将来要掌管第一世家的人,权势和势力将倾天下,他如何敢留如此大一个敌人站在旁边虎视眈眈,若是自己哪朝一有什么弱点暴露,他忽然朝他软处下手,他岂非就入了永久的地狱?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事,所以今天在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里,一定要将他杀之!
然而还未料到的是,一个从西武来的丑太子居然也是身手很好的高手。一个养尊处忧的人,又如何会下大力气去练习武功,要杀人,下面有数不清的护卫,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而他不仅带着苏红茶避开了他的第一轮袭击,并且似乎还很轻松一般,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了那么个名声并不怎么样的人。
更出人意料的是,就连苏红茶在这般情况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手软带耍得密不透风,早知她有些能耐,未料却是如此狠辣。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她已经死了么?眼前的女子分明如此真实,那之前在镇南王府被棺木抬出去的那个,是谁?还是说根本就是个假的?
是她故意诈死么?还是有其他不可知的阴谋?而这个阴谋与西武太子和曲湘南又有什么关系?
最不可想的是,曲湘南现在已经与她站在一起,他是否已经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他要自己找的那个小女孩?他找她究竟是为什么事?
这些事情搅在一起如有千头万绪,一时间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此时此刻,曲湘南、沈书狂和苏红茶且战且退,已经距灌木丛生的一座连绵青山只几丈之遥,在宋欢一声低沉的令声后,不知打哪又杀出无数黑衣人,将他们三们的退路给截击住。整个山窝上,立即喊杀声连天。
曲湘南知道此时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随手一挥,就准确的将之前把苏红茶膝盖上灌注的古怪力道给卸掉,苏红茶顿感腿上一轻,腿上筋骨立即活泛起来,腿一抬,人已经从沈书狂臂弯跳将下来。
紧跟着曲湘南与沈书狂互一递眼色,两人同时伸臂将苏红茶拉住,蓦然拔地腾空而起,运足全力径直朝青山高处掠去。持刀枪的人大骇之下,立即训练有素地大喝着追将过去。
沈书狂微微一笑,就在落下的势子将要尽时,猛提真气,再一次避开下面的刀枪,曲湘南自然不会落后,身如冲天鹘子,握着手中柔荑与他并驾齐驱,终于跃上了一块突起的巨石上。
追逐的人何曾见过如此高深的轻功?
一般而言,绝妙的轻功都要由高深的内力做支撑才能达到极至,而再高深的内功也要由时间慢慢积累而成。所以说能在一个飞纵间就掠出如此距离的人,在年龄上起码都在七八十岁以上,一般遇见其一就已经很不容易,未料今天竟同时见到两个,而且还是相当年轻的人身上,不由暗地大为震颤,这两个人,这身功力是如何练就的?就以他们这身轻功,就算这边的人很多,他们能拦住他们么?
苏红茶一左一右被两人拉着如腾云驾雾一般在山头飞纵,只几个起落间,转眼就将袭击的人远远抛开,她心里又是佩服,又是抑郁。
“那些人已经落后很远,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在他们再一次落地的时候,她终于挣扎着叫出声。
曲湘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们很愿意这样子逃跑么?可是耗真气得很。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偷袭的人明明布置周详,这么点距离怎么就甩得开他们?你简直是活在井里的青蛙,不知天高地厚!”
他准备再次提气往更远的地方掠走。沈书狂却已经松开了苏红茶的手,警惕地看着下面似乎牵了猎狗追上来的重重黑影,沉声道:“曲兄不忙着走,你仔细听听,这附近是不是有金铁之声?而且还不止一声两声?”
曲湘南闻言微愣,“金铁之声?”他侧耳稍听了一下,点头正色道:“好像是的,时远时近,但是又听不出准确方位来,怎么了?”
沈书狂皱眉道:“这么个荒山野岭,又是半夜三更,居然还有金铁之声,不是很奇怪么?再有,偷袭我们的人分明把这附近的地势都探明白了,我们现在就算往最高处退走,你能断定上面就没有人在等着我们么?”
“那么沈兄的意思是……”
沈书狂斩钉截铁道:“我们不往上面退,不如就悄悄隐在这半山腰捉迷藏,看他们又能耐我们何?说不定……还能看出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使暗手。”
曲湘南低笑,“说得还真有道理,那就按沈兄说的办,不过我已经认定,在背后使暗手的,定然是设此一计的温七无疑。”他侧脸看向默然无语的苏红茶,戏谑道:“看刚才的阵势,下手的人根本就没准备我们活着出去,看来你的情夫已经恼羞成怒,想前前后后一起都收拾干净了事。”
苏红茶正为此事心里憋得慌,却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自是无从反驳,只轻轻点了下头疏离道:“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了两位。为了不给二位添更多的麻烦,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她双手一抱拳,调头就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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