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升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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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兵升官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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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今天高兴,喝酒喝的就是个心情,心情好的时候酒量也就好,心情糟的时候喝一杯也会醉的。今天是我五年来第一次不是孤身一人过年,特别高兴所以多喝点没关系,不信我们把这瓶喝完了我还能跳舞呢。”赵亦可不顾叶秋生的阻拦,又倒上了酒。
  叶秋生想起前几天局里聚会时,赵亦可主动找自己跳舞的情景,一下子陷了进去。赵亦可接着说道:“我以前可是歌舞团的。我从小就是学舞蹈的,后来上了艺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市歌舞团跳芭蕾舞,你也知道从事这种工作吃的就是青春饭,不可能一辈子都做这个,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闲暇的时候就自学了财会并且还通过了自考,没想到最后还真用上了。歌舞团的效益不好,经常发不出工资,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世,托了关系找到孙志新就这么进了卫生局,就这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你和你爱人又是怎么分开的?”叶秋生趁着酒劲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味。
  一提到前夫,赵亦可神色黯然,眼圈微微发红,低声说:“我和他曾经是歌舞团的同事,而且还是一起跳芭蕾舞的搭档,说实话他很有才气,人也很帅,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别人都说很般配。结婚后开始还行,后来就慢慢地合不来了,他心劲很高却又没有过硬的吃饭本事。到后来歌舞团效益不好,他也就出来了,也不想去找工作,偏偏想去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弄得穷得叮当响。但他身边从没少过女人,家也不回,就靠着女人吃饭骗钱,最后因诈骗罪被判了七年。我父亲也是在他进去后被气得犯了心脏病去世的,他判刑后,我就去法院起诉和他离了婚。”
  叶秋生长叹了一声:“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么命苦的人。”
  赵亦可笑了一下:“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也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段宝贵经历。或许你也听过闲话,说我和孙志新怎样,其实我对他只有一种感激之情,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我,他也没对我有过非分之举,不过工作上接触得频繁罢了。”
  这么一说叶秋生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赵亦可破涕为笑,收拾了碗筷,让出了一块空一点的地方,打开音响,随着音乐跳了一段《天鹅湖》。只见她身姿优雅,脚步灵活,时而旋转,时而跳跃,虽然身上穿着平常的服装,但在叶秋生的眼里却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他不禁看呆了。
  跳完了叶秋生鼓掌叫好,赵亦可微微有了些气喘,鬓角也见了汗,叹了口气说:“好长时间没跳,你见笑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等到了赵本山的小品,那诙谐幽默的表演,让两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个没留神头撞在了一起,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叶秋生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叶秋生起身借口说时间不早了,就准备换鞋往出走。赵亦可没有挽留,默默地把叶秋生的衣服拿过来,看着他穿上,并且细心地帮他擦掉衣服上的一丝灰尘。这种细致的神情,令叶秋生心里一热,真想紧紧抱起面前的这个女人,但他还是控制住了,暗地里一咬牙,转身走了。


第九章 蹊跷的人事调整
  叶秋生原以为春节假期自己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想到过得还不错。自从在赵亦可家里吃了年夜饭后,两个人几乎是天天见面,要么是他去赵亦可家里改善伙食,要么是赵亦可过来帮他收拾一下房间。
  叶秋生发现这段时间赵亦可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他叶局长,而是一口一个“你”,这些细微的变化,让他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在慢慢拉近。他有时也在想,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或许会比和曾明娜在一起要轻松得多。赵亦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曾明娜任性强势,加上有些迷乱的私生活让他倍感压抑。但曾明娜的能量加上深厚的背景都是他向上发展所需要的,唉,这还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七天的长假过去了,但过年的气氛还是没有消退,中国人常说过完正月十五才算是过完年。患了长假综合症的叶秋生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心不在焉。刚开始上班,单位里没什么事,没有人过来请示汇报。这时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曾明娜。
  “喂!”叶秋生有些不自然地接了电话,因为和曾明娜说好回来要给她打电话的,可自己却给忘了,倒是曾明娜先打过来,他心里也有一些愧疚。
  “什么时候回来的?”曾明娜问。
  “昨天将近半夜才到。”叶秋生编了瞎话。
  “你倒好,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在家里住舒服了?”曾明娜怪罪道。
  “哎!没办法,家里人比较多,有时候不方便。”
  “算了,我和你说啊,你这两天过来一次,我父亲想见你。”曾明娜换了话题。
  “这么急?”叶秋生一惊。
  “怎么你好像还不愿意,你以为我爸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能见你算是你的造化!你别官不大谱不小,弄得好像自己是中央首长似的,见不见你自己看着办。”不等叶秋生再说话,曾明娜赌气地挂上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滴滴声,叶秋生失神地挂上电话,心想:还是去,这不也是自己的机会吗,我总不能在卫生局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
  他下定了决心,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临近中午,下高速进市区后,他打电话给曾明娜。曾明娜让他先去锦江宾馆住下,等她处理点事情再找他。按照曾明娜的指示,叶秋生把车开到锦江宾馆,特意开了1201房间,在这里他和曾明娜度过了很多个**的夜晚。进了房间刚坐定,曾明娜就进来了,看见叶秋生就笑着说:“我一猜你这个流氓就是开的这个房间。”
  这时候,叶秋生心中尚存的一点芥蒂消散了,也嬉皮赖脸地说:“这不是为了纪念我们的‘第一次’吗?”
  “谁和你是第一次?”曾明娜的脸竟然有些泛红。
  “不是说你的第一次,是我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叶秋生继续调笑道。
  哈哈了一阵,曾明娜开始正色说道:“这两天我爸爸可能没时间,因为快开党代会了,各方面都要准备一下,等我看他有空的时候再通知你。”
  叶秋生也没办法,那么大的领导肯定都是日理万机的,自己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说完了正事曾明娜又恢复了常态,说:“你正好就多呆几天陪陪我,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想你想得都快长草了,不信你看看……”一边说着,一边手就隔着裤子握住了叶秋生。
  就这样叶秋生白天一个人在宾馆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晚上等曾明娜下班一过来就和她疯狂地缠绵。后来,叶秋生实在待不住了,准备和曾明娜说他明天要回去了,但没想到曾明娜晚上却没来。本想打她的电话,但拨了几个数字后又放下了。

     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把叶秋生惊醒了,刚接上电话,里面传出曾明娜兴奋的声音:“你准备一下,中午我爸爸有时间,到我家吃饭。”说完就挂了。
  睡意未退的叶秋生又迷迷糊糊躺下,脑子里回想曾明娜说的话,突然激灵一下,想到中午就要见新岳父了,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于是赶紧起床洗了个澡。叶秋生站在穿衣镜前梳理着头发,见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年轻挺拔,充满着自信,紧张的心情慢慢轻松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叶秋生不停地抽烟。接到曾明娜电话,她正在外面等着,叶秋生出了宾馆,上了曾明娜的车。曾明娜轻车熟路地把车径直开到省委大院,对着门口的武警一晃通行证,武警敬个礼便放行了。汽车在这曲径通幽的大院里左拐右转,终于在一处隐蔽在绿荫中的两层小前停了下来。两个人下车进屋,保姆把拖鞋递给他们,换好鞋曾明娜让叶秋生先在客厅里等一下,她过去看看。
  不大一会曾明娜就出来了,让叶秋生跟她到书房,曾明娜对里面说:“爸,他来了。”
  叶秋生赶紧点头说:“曾书记好。”
  “明娜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单独谈谈。”曾副书记说道。
  曾明娜好像早有准备,转身出去了,顺势把门关上。
  曾副书记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叶秋生,示意他坐下。叶秋生顺从地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这位副省级的高官,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煞是威严。叶秋生不禁又有了些紧张,手足无措。
  曾副书记紧紧盯了他一会儿,心想:“怪不得自己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儿会看上他,样子果然不错而且举止沉稳老练,一看就是阅历丰富,有着深厚的积淀;自己从侧面打听过别人对他的评价,都很不错,但他是真心喜欢曾明娜,还是看上了她外在的一些东西呢?要好好问一下了。”想罢,他便换了一副慈祥的样子说道:“小叶,不要紧张,今天是在家里,随便些。”
  叶秋生轻声咳嗽了一下,试图掩盖刚才的紧张。
  曾副书记对叶秋生说:“今天找你来也没有什么事,明娜和我提过,说你们准备结婚了。我这个当爸爸的总得给她把把关,不是吗?她母亲去世得早,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们爷俩相依为命,而且她前一次的婚姻失败,我呢,也怕她再重蹈覆辙。”
  叶秋生说:“曾书记,我不想和你做什么保证,也不会说那些华而不实的话,我只有一条,我会用实际行动来向你证明,明娜的选择是正确的。”
  曾副书记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用行动证明,比做多少保证更有效。”
  叶秋生说:“我是军人出身,也许不太善于言辞。”
  曾副书记感兴趣了,问:“你当过兵?”
  “当了十多年。”
  “哪个部队的?”
  叶秋生报出了自己老部队的番号,曾副书记一拍大腿说:“我以前也是这个部队的,不过我转业的时候,你可能还没当兵啊,哈哈,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叶秋生听了也很惊奇,站起来给曾副书记敬了个军礼,说:“向首长敬礼。”
  曾副书记哈哈笑着,也给叶秋生还了一个军礼。这下两个人找到共同语言了,相谈甚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曾明娜开门进来,看见两人的神色,知道事情没问题了,有点撒娇地对她爸爸说:“都几点了,还不快点吃饭,我下午还有事呢。”
  曾副书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哈哈一笑:“哦,你看我把时间都给忘了我忘了,去吃饭,我还要和小叶喝酒呢。”

     曾明娜有些纳闷,这么一会儿两个人就亲近成这个样子,疑惑地看了叶秋生一眼,叶秋生神秘地朝她眨眨眼。
  三人下来到餐厅坐下,保姆张姨把菜端上来,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曾副书记让她开了一瓶酒,说:“我今天很高兴,我们就按照部队的习惯喝酒,小张你拿两个大杯子。”
  张姨转身去了,不大工夫就拿过两个绿色的军用茶缸。叶秋生主动拿过酒瓶先替曾副书记倒上,又给自己倒了。曾副书记说:“怎么样,一口干,中间不许换弹匣。”说完和叶秋生碰了一下,咕嘟咕嘟很快就喝掉了,叶秋生也仿佛找到了当年的感觉。曾明娜在一旁吃着菜听两人说话,喝了些酒,曾副书记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当面对叶秋生提出了担忧,说:“小叶,不瞒你说,我从不护短,明娜的脾气不好,有一些任性,这是她的缺点,也不可能很快就转变的,你也要多担待一点呀。”
  “您放心,也可能您是站在父亲的角度来看,也可能是您对她要求太高的缘故。您说的这些缺点在我看来正是她直率可爱的一面,不瞒您说我还真就是喜欢她这点。”叶秋生认真地说道。
  “哦?那我这个老头子就多虑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就不多管了,这就是代沟,这要你们自己能过得好就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不要找我啊,哈哈……”
  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曾副书记兴致很高,酒也多喝了两杯。叶秋生也微微有了些酒意,因怕酒后多言赶紧告辞,便和曾明娜出来了。
  曾明娜抱住他一口亲在他脸上,兴奋地说:“宝贝,看样子我爸爸和你还是很投缘啊,我们的事没问题了。”
  叶秋生也高兴地点点头,说:“你说怎么这么巧,你爸爸当兵的部队,也就是后来我在的部队。”
  19
  叶秋生第一次到曾副书记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老头子对他很满意,也很赞成他们在一起。有了父亲的支持,曾明娜更放心了,她催促叶秋生赶快准备,尽早把婚事办了。
  为什么这么急呢?曾明娜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和叶秋生之间一直是她在付出,为了他的前途,不惜抛头露面地去求人,甚至打着父亲的旗号为他进行运作。也许在叶秋生看来她办这些事情是那么轻而易举,但内中原由以及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有可能让她用以后多年的时间进行偿还。但叶秋生对她好像却是那么无所谓,从来没说一句“我爱你”,甚至在私情被撞破而离婚后又迁怒于自己。他和自己在一起,主要还是看重了她能帮助他在仕途上有更大的发展。有时曾明娜甚至产生出叶秋生随时会离她而去的错觉,自己也曾下过狠心以后不要再理睬这个男人,但自己脆弱的决心根本经不起这份感情的冲击,一次次建立又一次次被击得粉碎。到最后她终于决定: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彻底地得到他的人。
  现在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只剩去登记结婚,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她想让叶秋生直接在省城和她领结婚证就行了,但叶秋生为难地说:“这也太快了,你爸爸刚同意就结婚啊?”
  “那是,我还怕你跑了呢!我可告诉你,我可是赖上你了,你甩都甩不掉,别再敷衍我了,明天就去。”
  叶秋生苦笑道:“傻瓜,结婚哪有那么容易说结就结,我可连户口簿都没带。”
  “那我带上户口簿去江城和你登记!”曾明娜不依不饶地说。

     “千万别去!”叶秋生赶紧推辞。
  “为什么?”
  “我刚在那边办完离婚,这没多长时间又去办结婚,让别人怎么看,还是等我下次来,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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