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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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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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肢的经脉。但韩广却没有废去他的内力,因为他还想从柳白朗口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一套酷刑下来,柳白朗彻底连翻身躲避阳光都做不到了。
身在炼狱,死亡能带来的解脱便成了一种极致的诱惑。
不断恶化的伤口令他病的浑浑噩噩。梦醒之间常常困惑,是不是和盘托出后去死会比较好?
毕竟手脚筋都被废去了,他已经彻底成了个废人,就算活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可他不甘心啊,那样的不甘心,仿佛到了冥界也能化作厉鬼一般的不甘心。
不甘与绝望交织,轮流控制他的大脑。
此时和煦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他觉得糟糕透了,还是去死比较舒服。
精神仿佛也被逼迫到了极致,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死寂阴暗的牢狱内竟飘起了一阵轻快的小调,与他熟悉的江南调很不同,那人哼唱的曲调婉转曲折却又时而冒出几个尖锐的高音来,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人的心情不错。
银铃响动的声音也渐渐在耳畔明晰起来。
最后,银饰叮铃的声音停止了,哼唱的小调也停了,柳白朗听见了一声愉快的轻笑声,他再也忍无可忍,怒睁开眼睛,用喑哑的嗓音喝骂道:“滚。”
逆光中,他看不清来者的眉眼,只能看见他有一头乌黑柔润的及腰长发,像是长安城内最名贵的绸缎。金色的晨光穿过发梢,勾勒出他优美的下巴,照亮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他听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你的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
花鹤翎写药方时的手不禁颤抖,原本飘逸俊秀的行书气韵断断续续,乱了章法。写完后,他望而兴叹,不知是自嘲还是自娱自乐,默默担忧自己日后是否会被叶清歌灭口。
就这样从清晨忙到午后,巫暝却一直没有回来。
花鹤翎在叶清歌的门口亲自给叶清歌煎药,随着时间的推移,见日头缓缓西落,越发感到不安。
日落的时候,逐鹿坪内又来了一个通讯兵,与早上那人不同的是,这人衣摆上沾着血污。
不久后,花鹤翎在客房内听见外面一阵鬼哭狼嚎,起身透过窗户看见校场上的韩广嘶吼着飞驰而出,封十七娘也在校场上清点人马,火急火燎的,整个逐鹿坪一下忙碌了起来。
封十七娘也去找了叶清歌,可叶清歌还没醒过来,叶猫儿又不让她进去,只得去请了花鹤翎过来当挡箭牌。
花鹤翎很识趣的同着急上火的封十七娘解释:叶清歌体内余毒未清,不知怎么经过了一夜潜伏,今天早上发作起来,现在他虽然控制住了毒素。但叶清歌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更别提出来主事了。
封十七娘怒骂了一句:“真他娘地倒霉!”
花鹤翎见她急红眼,心道必是出了大事,恐不能耽搁,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封十七娘咬牙切齿道:“他娘的,不空关出事了,阿娜依召了蛇兽洗劫了不空关,捞走了柳白朗,除了去孤山集巡逻的几个弟兄,其他的人全死了,这狗娘养的!老韩都快疯了!这女人真他妈不是人!!!”
花鹤翎呆愣在原地,心随着封十七娘的骂声凉了半截。
花鹤翎的心情一时间十分复杂——如果说巫暝在浩气盟中只能算作一个挂牌的编外人员,那么他更只能算作借住在浩气盟内编外人员的亲属。
一时间听闻了这样的噩耗,他的心情自然沉重,但更多的是茫然。
封十七娘也知道他是个不顶事的,愤懑之余,顺口问道:“对了,巫暝呢?”
花鹤翎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对上封十七娘锐利的目光,一时间有几分心虚。
花鹤翎目光不自觉的闪烁起来,避开封十七娘的愤怒眼睛,回答道:“他……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我让他去帮我找些药材。”
封十七娘也觉出花鹤翎的神色不自然,但寻思着他毕竟只是个世家公子哥儿,恐怕未曾见过这些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一时被吓到了,也是情有可原,便没往心里去。况且现在她自己心里也是一团糟,便只是安抚的拍了拍花鹤翎的肩,嘱咐他道:“等巫暝回来,你让他多照顾一下逐鹿坪内的事儿。我不放心老韩,得带人去不空关看看。”
花鹤翎答应下来,她便放花鹤翎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花鹤翎想起他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大师兄裴元对他说过的话——太过心慈手软的人,最好不要来做大夫,也注定做不成什么好大夫。
身为医者,反而更要学会看淡生死。
所以封十七娘不知道,花鹤翎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他并不恐惧死人。
他确实在恐惧,但他恐惧的是另一些事物。
他敏锐的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像是暴风雨前渐渐集聚的黑云,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回到自己的客舍,里面依旧空空如也,巫暝还是没有回来。
死寂像是□□一样蔓延让他渐渐感到窒息。
花鹤翎站在房门前,又转身离开,他想他现在急需去烹煮一碗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结果却令他彻底没办法冷静了,因为他在储水的大缸子里没有见到一滴水,却见到了一个大活人。
唐佰越蹲在水缸里,一脸纯然无害的望着他。
花鹤翎面无表情的把木盖重新盖上,复又打开,唐佰越没有消失。
这个人居然还小声地问他:“巫暝呢?”
他想,这真是个滑稽的噩梦。
花鹤翎飞快的左右张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飞速的将唐佰越拽进了房,将门窗都栓紧了。
唐佰越一点也不怕他,他是认识花鹤翎的,他们曾经在昆仑见过面——两三年前,巫暝确实是闲着没事儿干了,活了二十多年后,终于迟钝的对他那位神秘的生父产生浓厚的兴趣,他决定去查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叶归舟和阿依古丽虽然都对那个人的名讳守口如瓶,但巫暝知道,线索是很明确的——叶归舟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又不能提起的,一定是在恶人谷里认识的。
所以巫暝决定西出阳关去一趟恶人谷,同行的自然少不了花鹤翎。
这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昆仑雪原上,不早不晚的碰上了唐佰越。
那时候唐佰越正在躲避浩气盟的追捕,藏身在一个非常狭隘的树洞里面——这个人好像天生喜欢这样待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像个冬眠的小动物似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意外发现他的巫暝,准备采取些行动。
但巫暝只是对着他很轻且温柔的笑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半把葡萄干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这件小事他回去以后也没有告诉花鹤翎,只是一连几天,心情都十分愉快。
再见到唐佰越的时候,已经是在恶人谷里了,巫暝的眼睛追随着少年的身影微微发亮,花鹤翎从里面读出了溢于言表的喜爱,便不由对唐佰越上了心。
唐佰越和巫暝似乎真的很有些缘分,后来他们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恶人谷,唐佰越也帮了不小的忙。
所以虽然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花鹤翎对唐佰越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唐佰越进了门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等花鹤翎回答自己的问题。
花鹤翎想了想,皱眉问道:“你昨天晚上见到他了吗?”
唐佰越如实地回答道:“见到了,但我离开的时候。叶清歌来了。”
花鹤翎傻眼道:“你说什么?”


第11章 章十
花鹤翎晕了过去。
这倒不一定是被气的,也可能是饿的。因为悠悠转醒时,他感到四肢无力,同时自己的胃也不太舒服——他这时才想起来,他今天早饭和午饭都没吃。
这是花鹤翎为数不多的坏习惯之一。
他们家本是世族大家,祖上都是做官的,连他也该入仕。但到了他这一辈,经过战火的洗礼,几位姐姐皆觉得时局动荡,做官未必是什么好事了。故而如今家中只剩下长兄还在朝为官。二姐未嫁,招赘了一位郎君,投身商道,主持家业。
花鹤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与长兄和姐姐们皆差着一些年岁,很是受宠。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皆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故而离开家后,却反倒落了一个毛病,大抵是因为小时候被管的太严了,现在私底下隐隐有些叛逆——即使到了用膳的时候,不觉饥饿便不去吃饭。
平日里在江湖上行走,他身边的这些琐事皆归巫暝打理,吃饭也全靠巫暝盯着。
今日巫暝不在,他心情颇为烦躁,没有胃口,便一直拖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
再睁开眼睛,看见唐佰越坐在自己床头,花鹤翎意识到唐佰越把他抬到床上来了。虽然没给他把被子盖上,但以唐佰越的情商来判断,花鹤翎已经受宠若惊了。
唐佰越的神色还跟他晕过去之前一样,面无表情,纯良无害。
他见到自己睁开眼,第一句话竟然是:“吃糖吗?”
花鹤翎的心情本该十分复杂,千头万绪。但因为饿着,脑子似乎也变得迟钝了,空空如也。他竟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这个问题,最后出于一个大夫的认知,他淡淡答道:“谢谢。”
唐佰越便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捻起一颗糖放到花鹤翎的唇边。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亲密的动作,但由眼前人做出来,却没有半分旖旎的味道了。
花鹤翎木然的张开口,含住了那颗糖。
他闭上眼,甘甜在舌尖迅速的蔓延开,脑子里的思绪也渐渐理清。
采了叶清歌的那个登徒浪子是巫暝。
这个认知让花鹤翎感到十分痛苦,但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唐佰越一语道破了他最深沉的恐惧:“不空关的事是巫暝做的。”
花鹤翎猛然睁开眼,可唐佰越的脸上还是那样的漠然,没有一丝的情绪,好像方才只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但唐佰越在他的脸上却读出了惊诧,惶恐与困惑。
花鹤翎也知自己的失态,他很快收敛了情绪,蹙眉道:“那不是他。”
唐佰越平静道:“阿娜依死了。”
花鹤翎读懂了这句话,他问:“你杀了她?”
唐佰越颔首道:“师父说,他不想再见到柳白朗。”
花鹤翎明白了这是恶人谷内上不了台面的私利之争。他想了想,又问唐佰越道:“我可以问问,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吗?”
唐佰越道:“见巫暝之前。”
花鹤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
他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你能带他去恶人谷吗?”
唐佰越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没把握。”
花鹤翎又沉默了,过了一会,他看向床头的唐佰越,发现这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知道唐佰越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也肯定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试探道:“越君,你还有事吗?”
唐佰越倒:“交换。”
花鹤翎想了想,问:“你要跟我交换什么?”
唐佰越道:“秘密。”
花鹤翎问:“什么秘密?”
唐佰越道:“可以救巫暝的秘密。”
花鹤翎感觉到自己一身凉到底的血又重新回温,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唐佰越问:“巫暝为什么要杀尽不空关的守卫?他带柳白朗去了哪里?”
花鹤翎抬眸望向唐佰越,这人低垂着眼,神色淡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像个漂亮安静的瓷娃娃。他不禁想起了恶人谷之人对这个人的评价,忽然觉得世人对唐佰越的误会极大。他又想起巫暝曾经说,这个人很聪明,只是懒得动脑子。
巫暝是懂他的。
花鹤翎细细思量了片刻,没有回答唐佰越的问题,却道:“越君,巫暝他……他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吗?”
唐佰越听到这句话,竟微微楞了一下,脑海中浮现起巫暝的面容。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翘起了嘴角。
花鹤翎便明白了一切。
花鹤翎心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他用了一些时间组织言语,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那个人确实不能算是巫暝,你可以叫他古扎巴布。”
瞿塘峡
江流集
午后天阴,忽起一阵秋雨,凉风寒啸,江上白浪翻浊,激荡东流。
这间客栈修在陡峭山壁上,窗外还斜生有一颗歪脖子的酸枣树,被瑟瑟秋风吹的东倒西歪,似鬼影舞爪,枝叶摇晃的声音,又似老妪夜咳,断断续续,十分惹人厌烦。
忽地,在这飘摇山雨中,只闻一阵银铃清响,一双赤足落在那枝叶之上,轻轻一点,如鸿毛拂水,借力一跃,飘飘衣袂似蝴蝶震翅。他身上新换的苗衣已被雨水浸透,深深靛色越发衬的它肤白胜雪。
刹那间,那人真是美的惊心动魄。
柳白朗不由恍惚了一阵,回过神来,古扎巴布已经进了窗。他随手将几朵殷红到有几分妖异的石蒜花放到窗边的空瓶里。然后转过屏风,若无旁人般在柳白朗面前换了一身新的苗衣。
他毫不忌讳的向柳白朗展示了他那身令人羡慕的腱子肉,那优美的线条,让人怀疑是一头豹子成了精。他很快的换好了衣服,但穿戴首饰的动作却十分的缓慢,分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却有一种无言的诱惑和□□。
柳白朗只能将其归结为,这个男人的神色太过邪气又浪荡。
古扎巴布将最后一枚银扣拴上,转身去找了一个炭盆,放到柳白朗的床榻之前,开始烘烤冰冷的自己。
柳白朗终于开口了,他操着沙哑的声音,冷冰冰地道:“如果这么怕冷,为什么还要出去淋雨?”
“因为,我乐意啊~”
这个人笑起来,又好看又可恶。
柳白朗骂了一句,你有病啊,便扭过头去,不愿看他了。
古扎巴布将他从不空关的地牢里抱了出来,替他清理了伤口,换了一身素白的新衣,安放在久违的柔软的床榻上,但这一切,似乎并不能激起这个人心中任何的感激。古扎巴布也并不在意他这般恶劣的态度,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提醒道:“加上这一次,是我第三次救了你的性命。你就这样对我说话吗?”
柳白朗漠然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眼睛。杀了我,将它挖出来,它现在是你的了。”
古扎巴布嗤嗤地笑了起来,他强制捏住柳白朗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向自己,逼他直视自己的目光。柳白朗在里面看见了极端的亢奋和显而易见的疯狂,还有深沉的喜悦。
古扎巴布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着低声道:“我就是喜欢它现在这个样子,这么不甘心,这么倔强。如果真想死,为什么趁早让韩广杀了你呢?”
古扎巴布低沉的声音,似有惑人心神的魔力,明明是十分恶毒的拆台,听他这样娓娓道来,便有种听情话一般的旖旎。柳白朗又一阵恍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又要骂他。
只是这声低喝没有出口,便被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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