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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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蓄谋已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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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我真的喜欢你。可也真的喜欢那个小孩儿。”他说着观察着陈泊的表情,发现他挺平静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喜欢篮球,喜欢滑雪,喜欢爬山。陈泊,人本来就会喜欢上很多东西的啊。”
是啊,你每一个都喜欢,也每一个都可以抛弃。
“你有热爱的,热爱到无法放弃的某样东西吗?”陈泊问他。
宁帘责思索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他,“陈泊,至少现在我还喜欢你。你跟我有一年了吧,已经是最长的一个。”
一年已经是最长的一个了,陈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宁帘责的语气好像说他该感恩戴德,都一年了他还没厌烦他,没把他踹了,“一年,你可真是长情啊。”陈泊靠在沙发上微微昂起头,眼圈微微红了。
那个人还在冷酷的下着决判。早已发觉陈泊情绪不对,他微微迟疑道:“陈泊,你没必要把感情看得太重,我们都是男的,本来就没有以后。现在不过就是玩玩,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在一起做些让彼此快乐的事而已。”
就是玩玩,就是玩玩。。。。
陈泊闭上了眼睛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拳头握得死死的。
宁帘责不忍心再看陈泊那幅模样,他转过脸站起身来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说完拿了手机就出门了。
宁帘责第二天回来的时候陈泊果然不在了,东西也已经带走了。宁帘责站在卧室门口盯着对面墙面上陈泊没带走的科比海报。
家里少了个人突然寂静了许多,他心里空落落得没个着落,仿若那个人把他心里什么重要的东西带走了。
已经一年了,自己也该玩够这个人了。即使没玩够,也,差不多了。他这么想着,转身出了门,打算去酒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货色。
第四章    以前
再见是在学校医学部实验楼下面的上坡路上,陈泊一个人从宿舍往教室走,老远儿就看见那人,他和古之谈走在一起,正拐过十字路口的转角朝他这条路走来。再走近一些,那两个人也看见了他。陈泊勾起嘴角,冲他们挥了挥手。古之谈也朝他欢快地挥手,宁帘责大概是笑了吧,没有挥手,只是盯着陈泊这边看。
那时候古之谈和宁帘责已近毕业,大概是回校拿东西,他们手里都抓着几份毕业证书一类的东西。
“巨基哥,回来拿东西啊?”陈泊的双目在宁帘责脸上扫了一下,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后便将视线转向古之谈。
“是啊是啊!”古巨基一张黑脸笑成了花,看着他手里拎着本书问,“上课去吗你?”
陈泊微笑着点了点头。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古巨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提议,陈泊刚想开口,另一个人说话了,“下午有时间吗?吃完饭来一局。”声音听着略微有些嘶哑。
陈泊这才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眼睛里能看见几条红色的血丝,像是没睡好。
“对不起了,两位学长大咖们,我下午还有哲学史的课,可能陪不着二位了。”他笑着对宁帘责说完转过目光看古之谈,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可以呀你,档期还挺满。”古之谈笑了一下,像是懂了什么,“行吧,忙你的去吧。”
宁帘责突然剧烈地咳了几声。
“咋这么虚了,宁帘责。”
“虚你妹!”宁帘责这句话是骂古之谈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陈泊。
陈泊眼波平平,只是笑着看着他们,半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艾群学长凌晨三点多给他打电话,“陈泊,你去宁帘责那儿看看他怎么了。”艾群声音很急。
“他怎么了?”陈泊猛地睁开眼,这才清醒了起来。
“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胃疼,打完就挂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去看看吧,我现在在南京也去不了啊。”“反正肯定生病了,你去看看吧。古之谈现在在北京,只能你去看看了,陈泊。”艾群似乎是怕陈泊不愿意去,一直解释。
陈泊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准备起身下床,“知道了,学长,我马上就去,路上给他拿点胃药和退烧药,都备着,你别担心了。”他说完挂了电话匆匆赶了过去。
跑去校门口的路上他一直给宁帘责打电话,打了有十几通那边才接了电话。宁帘责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昏沉。
“你哪儿不舒服?”
“恩?”“什么?”
“你是胃疼吗?有发烧吗?哪里不舒服?”陈泊着急地又重复了一遍。
“哪儿都不舒服,,,胃也疼。”宁帘责说话缓慢又不清晰,“大概,也有点发烧。”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到你家,你清醒点,一会儿给我开门。”宁帘责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乖乖地嗯了一声。
路上看见一个还开着的药店,他进去买了胃药和退烧药。
陈泊按了好一会儿门铃宁帘责都没来开门,他只好再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开口。挂了电话以后几分钟以后宁帘责来开门,他脸色苍白,眼睛半闭,肩膀耸着。开了门以后没看陈泊一眼就朝屋里走,陈泊急着踏进了门。刚进门就看到地上凌散的几件衣服。他强自镇定跟着那人走进卧室。
卧室里一股欢爱过的味道,床单皱皱巴巴还有几块可疑的潮湿,那人已经上了床捞起一床被子盖在了身上。
陈泊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人虚弱成这个样子,该不是纵欲过度吧?
他这么想,手里已经有了动作,从抽屉里拿了温度计,把那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给他量体温。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陈泊只是回答他,“额头烫,你大概是发烧了,量一量。”
宁帘责好像这时才看到了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得看着他,乖得不得了,“你来了。”他动了动嘴皮,声音很轻。
“来了。”陈泊起身去客厅给他倒水,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陈泊坐在床边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怎么没让那人留下来?这样,,你也不必一个人撑着了。”
“难受。”那人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睛湿湿的,像是实在痛苦得难以忍受,又像是怀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
陈泊的心猛烈跳动了一下。他垂下头去不再看宁帘责,从他身上拿出体温计看了一下,“38。5,先吃点退烧药。 ”“胃疼吗?”
宁帘责点点头。
“怎么会胃疼呢?”陈泊转身拿药的时候咕哝了一句。
“喝酒了。”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陈泊哦了一声,把他扶起来给他喂药。
宁帘责一直半睁着眼看着他,待陈泊松开手要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陈泊的衣服,蹙紧眉头说,“别走。”
陈泊闭上眼睛不想看床上的狼藉,他想松开宁帘责的手,宁帘责却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不放,他只好解释说,“我去给你做点粥,我不走。”
宁帘责这才乖乖得松开了手,闭着眼睛躺了下去。
陈泊走出卧室的时候床上那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仍是虚弱但眼睛却已恢复了几分清明。不是没有听到陈泊说怎么没让那人留下来的话,只是不想回答,因为没法解释。前天晚上去酒吧喝到神志不清,又从那里带了个人回来解决欲望。今早就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带回来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幸好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他就在床上躺着。这一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感觉胃疼得厉害,拿出手机给艾群打了个电话。没有想过会是陈泊过来,房间都没收拾,□□过后的淫靡来不及掩盖,他只好装得更昏沉更虚弱点让那人软下心来。
没想过是他来,但既然他来了就不会让他走。
他想陈泊还没离开的时候自己还不至于纵欲溺酒到这种地步,即使偶尔喝多了回家那人也会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
一阵香味飘了进来,宁帘责这才感觉有点饿了。他看着那人端着粥走进来的时候想,他还是得把陈泊弄回来,免得自己的身体垮了。
伺候完宁帘责喝完粥睡了以后陈泊把床单换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洗衣机里搅,他自己也困得不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了。
第二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他一怔,那人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把毯子盖在他身上温柔地下了命令,“再睡会,你昨晚也累了。”
“几点了?”陈泊看着他,他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比昨天虚弱的样子还是好了很多。
“七点多。”
陈泊一翻身坐了起来,“我得回去了。”
一双手握在了腰的两侧,宁帘责蹲在沙发旁边看着他,“等会儿吧。”“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陈泊略一沉吟说,“那你去医院看看吧。”
宁帘责断然地摇了摇头,极厌恶地说,“不去。”
铃声响了起来,陈泊拿起桌上的手机把闹钟关上,为难地对宁帘责说,“学长,我真得走了。”
宁帘责打量着他的脸,像是要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欠身低下头在陈泊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嘟囔着说,“就不让你走。”
他本来下定决心要回去,后来却又心软。大概只是因为那人在被他推开以后,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说,“我只是想你多陪一会儿,陈泊,我还是喜欢你。”
即使不再相信这人口里的喜欢,但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模样,陈泊还是留下了。无法放下,依然心动,那就在这人身边继续偷些他最好的时光,静待自己对这人的感情消耗至尽吧。
那之后陈泊又搬回了宁帘责家里,宁帘责大概也有些改过意识,夜不归宿的情况渐渐少了,也从没把人带回家。只偶尔宁帘责说电话时的暧昧低语、晚归时的言辞躲闪,旁人的好意劝诫让陈泊明白,这不过是假象,是宁帘责想让他甘心留下来,在他需要照顾时给些温暖的假象。
如果那个宁帘责生病的晚上是别人去到他的身边,那当时那一句“想你陪着我”听到的就不是他陈泊了吧。陈泊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看着城市繁华的灯光想。
开门的声音传来,大概是宁帘责回来了。陈泊起身拍了拍裤子打算回房间。
“还没睡?”
陈泊没回头嗯了一声,“正准备睡了。”
宁帘责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了他,温柔又亲昵得在他耳边问,“在等我?”
“也许吧。”陈泊今晚没像平时一样断然否认。
宁帘责抚摸他腰侧的手一顿,□□地吻他的耳后根。“你怎么,这么热?”
陈泊的头疼得厉害,疲惫地闭上眼睛回答,“不知道。”
“大概是发烧了。”宁帘责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刚说完就感觉怀里的人已经缓慢地滑了下去。
“今晚还来不来?”
宁帘责握着手机看着床上的人,思考了下说,“不去了,你早点睡。”
“就知道你,说回家拿衣服就是骗我的吧,怎么?怕我把你榨干。”那边的人自顾自地说完就开始得意得咯咯笑。
宁帘责抚了抚额头,没什么调笑的心思,只嗯了一声。
“你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你早点睡,我要挂了。”
“别,别挂。听我说一句。”
宁帘责用手抚了抚陈泊的额头,恩了一声。还是很烫。
“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逗你笑。”
宁帘责收回手,仍旧只是嗯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再冷着声,只好柔声说了一句,“挂了吧,我明天去你那找你。”
陈泊的烧到第二天晚上才退,他意识一直不大清醒,但喂药喂粥,还有隔一会儿就换的毛巾,他大概也能猜到宁帘责今天一定没去上班。
“晚上了吗?”
宁帘责坐在他旁边用电脑打字,听到声音低下头看他,“醒了。”说着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满意地说,“不烧了。”
“晚上了吗?”
宁帘责嗯了一声,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打算起身。
“要出去吗?”
“去哪?”宁帘责斜睨了他一眼反问他。
“不出去吗?”陈泊仍抛给他一个问句。
宁帘责怪异地看他一眼,“不呀,我去倒水,你该吃药了。”
陈泊吃吃得笑了起来。
陈泊病好以后就被派去出差,到了机场才发现身份证没带。他暗骂自己糊涂,匆忙赶回家里才发现宁帘责也在。
客厅的灯开着。
他找到身份证以后刚出房间门就撞到一个小男孩,长得清秀又水嫩。
原来不是宁帘责在家。
那小男孩好像认识他,“你是帘责的室友吧。”“你放心,我不是贼。是帘责给我的钥匙。你要是不放心我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
“不必了。”一股疲惫涌上心头,陈泊勉强冲那小男孩笑笑,离开了家。
他刚坐上高铁没多久,宁帘责的电话打了过来,解释说那小男孩只是朋友,下次不会随便把钥匙给别人。
“他看起来很小,有二十吗?”
“十九吧。”宁帘责回答。
“还好,成年了。”
“什么意思?”
“十八岁以下的话你就属于诱拐未成年少年了。”陈泊说着笑了一声。
“你不信我?”宁帘责问,语气略显阴沉。
“没,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还有,如果真的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陈泊语气平静。
“你没关系?”
“没什么的,宁帘责。”“这是,你的自由。”
他话刚说完,那边的人已经挂了电话。
陈泊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疾速闪过的绿野密田。
宁帘责,你既然无心,何必装作痴情的样子。
宁帘责大概是有隐疾,喜欢看他的后宫们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从那以后隔三差五地就带个什么人回来滚床单。陈泊刚开始不明白,撞见的时候还贴心地小心翼翼得从房里退出去出门压马路,第二天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宁帘责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倚在卧室门口盯着他问昨晚干什么去了,他老实回答,那人的脸色却愈发阴沉。这事有那么几次陈泊也明白了,宁帘责想看他吃醋。
他这个人哪,分了那么一点点喜欢给别人,就想要别人满分的喜欢。真是,贪心得不得了。
陈泊明白了缘由,也开始装模作样起来,时不时地闹那么两下,宁帘责果然满意了不少,不再时不时的找碴。
只是偶尔,宁帘责在外浪荡很晚都没有回来的时候,陈泊希望那个人能早点回来陪他坐上那么一会儿。
但他不会跟宁帘责说了。因为那得到的也许只是他洋洋得意得跟他的朋友说一句“看,这个蠢蛋,根本离不了我”。
他立在窗前良久,还是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了起来。
“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传来压抑的呻~吟,他听到宁帘责嘶了一声。他最近直接了许多,许多事都不再避着陈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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