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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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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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我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想要在别人面前处于不败之地,自己的小辫子一定要先藏好。
      说完,我和兰霜坦然的离开。走出冰窖,我看了一眼那门。如我所言,我不会再对它上锁了。
      折腾了大半宿,我困意上来了。和兰霜互看了一眼,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她也是为了遗诏来的。看来对与月娘你要多上心,一定要在太后回来之前,把遗诏弄到手。”
      兰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我不太明白,宇文泽已经跑了,为何还要派人来找那份诏书呢?上面究竟记着什么东西?”
      我心中也是糊涂的,摇摇头,说:“不管是什么,一定和靳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宇文泽从来不落无宝之地。我们还是等月娘醒过来,问个清楚的好。”
      第二天一早,兰霜便去了揽月居。回来的时候,她一脸轻松,说:“月娘已经醒了。”
      “她可说了什么?”我一边梳妆,一边问。
      兰霜摇摇头,说:“我告诉她了事情的经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关于遗诏,我已经给她挑明了,不过看她那副样子,是不打算告诉我的。”
      我把一根发簪别在头上,站起身说:“一会儿我再去看她吧。皇上刚刚传旨,让我过去,也不知道一大早要做什么。”
      说着,我们走出同鸳殿,我看了一眼后院,对兰霜说:“一会儿你再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兰霜点点头,说:“放心。”
      坐着轿子,到了乾平殿,靳旬刚刚下朝,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我走过去,伺候他换装,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伸开双手,却一言不发。
      “皇上一大早叫臣妾过来,究竟所为何事?”我有些沉不住气,开口问他。
      靳旬这才回过神来,说:“今天一大早,太医院来报,说顺良人动了胎气。听顺良人身边的宫人来报,说是你昨天晚上见过她,究竟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
      “昨天离开的时候,顺良人还好好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臣妾就不知道了。”我说着,已经替靳旬换好了衣裳。他一脸疲惫的坐在一旁,拿起一本奏折,随意的翻着。
      我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反应,半天才听见他说:“顺良人既然如此娇弱,就让她好好在自己宫里呆着好了。你去安排,让人在她门口好好守着。”
      我意外靳旬的反应,他这次竟然没有责怪我,也没有责怪月娘。顺良人这算不算作茧自缚?我无奈觉得好笑。
      “对了,太后寝宫收拾的怎么样了?红泥庵那边已经启程了,应该到不了月底,太后就会回来了。”靳旬说这,拉我坐在身边,眼神却没有离开奏折。
      我语气平静的说:“太后宫中已经彻底收拾了一遍,有些破损的地方也接着这个机会返修了。皇上可要去看看?”
      靳旬看了我一眼,说:“你做事,朕放心。你去看过就行了。”说着,他递给我一本折子,我打开看到,竟是彭宇森的请兵奏折。
      “皇上,真的要和北国打仗?”我想起昨夜那女人的威胁,心中有些不安。靳旬不知道,除了回圆,我的女儿也在宇文泽手里。昨天虽然面对那女人我强做镇定,可是越想我心中越慌。宇文泽连回圆都不放过,对于我的女儿,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靳旬见我脸上阴晴不定,淡淡的看着我,说:“皇后对此还有什么看法呢?”
      我忙摇头,说:“只是皇上刚刚派兵去了南境,若是南北同时战乱,只怕不损自伤啊。”
      靳旬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这些你不用操心。朕叫你过来,是想在太后回宫之后,彭宇森出征之前,你张罗一场家宴。也算为他送行了。”
      我点头接下这项任务,这时,外面有人通报,庄贵妃来了。
      不待靳旬让她进来,欢儿已经急冲冲的冲了进来,还未站稳,她跪地拜到:“皇上,顺良人难产!”
      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才还在说她动了胎气,怎么突然就难产了?算算日子,我只觉不祥。靳旬紧皱着眉头,已经跟着欢儿走了出去。
      我忙跟上,一行人朝着顺良人住处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满手是血的宫女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大哭拜道:“皇上,顺良人难产血崩,已经去了……”
      “孩子怎么样?”我和欢儿异口同声的问。
      那宫女抽泣道:“公主平安,只是虚弱的厉害。”
      靳旬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坐下,我看了他一眼,朝着产房走了进去。欢儿紧紧的跟了进来,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还有不少血迹。顺妃的尸体还在床上,脸上的眼泪和汗还没有干。
      “怎么会突然早产?之前不是说只是动了胎气吗?”我拉着稳婆问。
      她满手是血,跪在地上,说:“本来昨晚只是动了胎气,可是今天一早,娘娘就嚷着肚子疼,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危险了。总算是把孩子平安的生了下里,可是娘娘却突然血崩,没有撑过来。”
      嬷嬷说的含糊其辞,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转头看着欢儿,她倒是面无表情。我们两个看了一眼一旁的那个女婴,孩子哭声微弱,看着让人心疼。
      转身走出产房,靳旬坐在那里,我走了过去,把里面的情况跟他大概的说了。欢儿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顺良人身子向来弱,又三番五次的受到惊吓。真是命苦啊。”
      我看了她一眼,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太医稳婆都没有定论,贵妃是不是下结论下的太早了?”
      靳旬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皇后,此时追究原因也没什么意义了。顺良人你主持厚葬了。至于公主,带去同鸳宫,和回言一起由陆嬷嬷照顾就是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径直的走了出去。我回头看了一眼欢儿,她坐在一旁,看着我,说:“姐姐如今可是儿女双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她。
      欢儿倒了杯茶,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姐姐没有必要连妹妹也瞒着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无辜被疑

      想不到欢儿竟然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我冷冷的看着她,说:“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欢儿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她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我跟上去喊住她。她冷着一张脸,回过头来,冷冷的说:“姐姐,你现在如此不择手段的保住后位,真的只是想为父亲洗冤吗?如果只为这个,真不知道,父亲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变成这幅样子,可会感到高兴呢?”
      我这才明白,她竟然以为顺良人的死与我有关。我满心寒意的看着她。她挑了挑眉,转身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回过头,杜来得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看着我的眼神,和欢儿几乎一样。我的心像是被锤子猛地砸了一下。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无从解释。这个时候,只怕越描越黑。
      “娘娘,皇上让奴才来帮您料理顺良人的后事。您有什么吩咐?”杜来得恢复了寻常的表情,恭敬的问我。
      我心中带着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按宫中规矩去办就是了。”
      说完,我转身也离开了。回头嘱咐宫人,让陆嬷嬷过来带走小公主。
      从来没有见过靳旬对顺良人有过太多的心思,可是这两天,他却总是看着小公主一脸悲伤。我坐在一旁抱着回言看着他,屋子里安静的诡异。
      陆嬷嬷刚刚向他禀报了公主的情况,她的身子太弱,随时都有危险。必须有人日夜照顾,太医也在这里常驻下来。
      靳旬看着因为早产小小的孩子,眉心紧皱,却一言不发。
      这时,回言突然哭了起来,靳旬不满的看向我。我忙抱着他走到一旁哄着,还是陆嬷嬷接过孩子,他才安静下来。
      靳旬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被他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心烦意乱。这些天宫里关于顺良人之死的传闻五花八门的。多数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了我。有些传闻传到了我耳中,我只觉得自己又委屈又冤枉。
      靳旬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我跟着他走出房间,朝着前面正殿走去。
      他黑着脸,坐在一旁,我满心起伏的站在他身边。
      突然,靳旬向我伸出了手,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靳旬依旧一语不发的看着我,我心砰砰直跳,一咬牙,开口说:“皇上也相信外面传的那些混账话吗?”
      靳旬看着我,说:“都说了是混账话,朕怎么会相信呢?”
      听着他冷冷淡淡的口气,我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这种不安不在于他的冷淡,而是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越发的客气,越发的隐忍起来。
      我奇怪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皇上对我有什么疑惑,大可直截了当的说明,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靳旬眯起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假。半天,他开口说:“梦儿想多了。朕只是在想,后宫之中,风波究竟如何才能平息。这些日子,死的人太多了。”
      “臣妾无能。”我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不禁低下头来。
      靳旬拉着我的手,说:“后宫不宁,前朝也难免受到波及。今天早朝的时候,就有人请命,让朕彻查顺良人这件事情。”
      “是得好好查查。”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三人为虎,如此以讹传讹下去,只怕臣妾也不得安宁。”
      靳旬叹了口气,说:“既然皇后也这么人为,那朕就派人详查。这件事情,交给庄贵妃如何?”
      想到欢儿那天的态度,我有些犹疑,可是靳旬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只得点头说:“也好。既然不少人都在传臣妾与这件事情有关,臣妾只好避嫌。只是一人难保公道。不如让兰霜也一起。臣妾不是不相信庄贵妃,只是一个人,难免会偏听偏信。您说呢?”
      靳旬看着我,点点头,说:“既然皇后如此说了,朕同意便是。只是希望,太后回来之前,一切可以尘埃落定。”
      我看着靳旬,淡淡的笑了笑,说:“太后回来与否,真相都应该水落石出。”
      也许我的口气带着怨气太重,靳旬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冷。在他看来,我可能是在使性子,可是我自己清楚,我被冤枉的实在太多,这种委屈,我实在意难平。
      虽然相信清者自清,可是皇宫这么一个诡异所在,我还是心中不宁。为了避嫌,兰霜已经和我几日不见。我和果儿在同鸳宫里,深居简出。就连每天去看回言,我也不敢多呆。就怕和他一处的公主有点儿什么闪失,我说不清楚。
      日子越久,我越明白靳旬让我抚养公主的深意。说到底,他还是对我有所怀疑的。因为只有我养着公主,才能保证,我不会做对公主不利的事情。毕竟,瓜田李下,我总是要避讳的。
      让果儿再次把冰窖的门锁了,我现在不能让同鸳宫有一点儿漏洞。那个女人倒也安分,自从被我和兰霜揭穿之后,她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在冰窖里安静的躲着。
      眼看着太后回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终于,兰霜给我带来了最终调查的结果。顺良人的死确实是一场意外,后宫之中的流言蜚语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我长出一口气,感觉心中的负累一下子松懈下去。兰霜看着我,犹疑半天,说:“其实,这件事疑点还是有的。只是皇上有意,把事情按了下去。”
      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不安的说:“这太奇怪了,要查的是他,按下去的也是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兰霜看着我,语气无奈的说:“究竟为何,我也不知道。只是通过这件事,你应该明白,皇上对你,并没有表面的信任。宫中稍有风吹草动,都会牵累到你。只是皇上对彭家还有所图,否则,只怕你的好日子,早就到头了。”
      看来,之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于乐观了。思忖再三,我做了一个决定。
      亲身前往乾平殿,我向靳旬恳求,求他把公主交给庄贵妃抚养。我的理由也很简单,回言一个人已经让我心力憔悴了。
      靳旬倒是痛快的答应了。欢儿似乎一直在等这个结果,上午说完,没到中午,她已经派人把公主带走了。
      看着前来谢恩的欢儿满面春风,我想起那日她对我的态度,心中百感交集。说是姐妹,她却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这种感觉,让我更加难过。
      “姐姐,你可还怪妹妹?”看出我冷淡的神情,欢儿怯怯的问。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欢儿看着我,四下看了看,我让身边伺候的人都离开,她才说:“姐姐,妹妹这次虽然是糊涂,可是歪打正着,发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却看着她。欢儿神秘兮兮的说:“姐姐手中可有一封遗诏吗?”
      我惊讶的看着她,她神色意外的看着我,说:“看来皇上说的是真的。只是他还不能确定。姐姐若是真的有拿东西,一定要妥当的收好了。看皇上的意思,拿东西,重要的很。如果被人利用,可能会天翻地覆。”
      “这么严重?”我故作深沉的说,“你可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欢儿摇摇头,说:“能让皇上忍气吞声的,自然是重要的东西。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我如果说我手中没有,你可信我?”我看着欢儿毫不掩饰的试探,感到不耐,冷冷的问她。
      她似乎被我的态度弄糊涂了,低头不再说话。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自掘坟墓

      自从知道了靳旬对我的怀疑,我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滑稽。那封遗诏究竟写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委曲求全。
      兰霜照顾的月娘已经清醒了过来。趁着夜色,我到了揽月居。月娘看到我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让我坐下,驱散了身边的宫人,开口说:“东西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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