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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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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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的男人总是喜欢皱着眉头?
      我被我的这一想法吓得差点儿站了起来。什么叫我的男人?我扪心自问。刚才那么想时,脑中,他和靳旬竟然是并存的。
      我感觉一股热浪涌了上来。这时,身后一凉,有人掀开了帐篷。是克木大叔。他大步朝着宇文泽走过来,我被自己刚才的想法折磨的心慌,来不及打招呼,转身跑了出去。
      外面的凉风也没有让我冷静下来。我沿着大营,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大营的一侧有一湾湖水,我坐在湖边,把手伸进里面。湖水的冰凉,从指尖一下子传了上来,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道齐耳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着湖水中映出的月亮,还差一点儿就圆了,虽然不是八月的圆月,我的心里还是泛起身处异乡的悲凉。这种日子刚刚开始,我的日子,就像着夜晚的湖水一样,黑的看不清方向。
      胸口郁结,站起身来,想要放声大叫,可是刚刚吸满了一口气,我发现几个黑影在对岸的林子里晃过。
      其中一个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正是宇文专珠,直觉他在一定没有好事,我蹑手蹑脚的绕过湖水,走到对岸。
      那些人已经不见了。我摸索着往里面走着,脚下到处是枯树枝和落叶,我小心翼翼的躲着,以免发出声音。突然,一棵树后,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躲在最近的一棵树后面,我放慢呼吸,侧耳听着。
      “专珠大哥,一切都安排好了。巴夏族长说了,只要您这边成了,他就退兵。到时候,他还是守着西边的土地,您可以安心的做您的大汗。”说话的人的声音我没有听过,听起来有些沙哑,我想要看看那人的模样,可是又怕稍微一动,就会被他们察觉。
      这些人都是自幼习武的,他们的警惕性,我不敢忽视。
      宇文专珠冷笑一声,说:“他巴夏当我是傻瓜吗?他会舍得放掉手里好不容易抢来的大片土地?他不过是怕宇文泽和南蛮子联手罢了,少说的这么好听。”
      我虽然知道宇文专珠不是傻瓜,可是他在我眼中和莽夫没什么两样。可是听他如此说,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多疑呢?齐哈尔在西边守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怨言,这次是宇文泽那小子做的太过分了。用个蛮子,还是个生了孩子的破鞋打了巴夏大哥的脸。巴夏大哥是气不过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哪里就是为了土地了呢?”
      胡尔勒善!我咬着牙想着丫头跟我说过他的名字。这只老鼠的嘴脸,我记下了,这么一个语言粗鄙的混蛋,哪里有一点儿善!
      “哼,是他宇文泽违背诺言在先。”宇文专珠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托背,你家主人的野心可是早就暴露了,当初老大汗在的时候,他可就不安分啊。要不是前任大汗上门提亲,恐怕这半面疆土早就是他嘴里的肉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吐出来呢?”
      沙哑的声音应该就是叫做托背的人,他解释道:“族长他之前是气不过老大汗一味讨好那些南蛮子。所以才作势如此的。既然新的大汗承诺了要对南蛮子反抗,他自然不愿做罪人。毕竟,我们齐哈尔家世代都是北国忠实的守护者,谁也不想打破着传统不是。可是咱们这位新大汗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跟他谈过这么多次,他都如此油盐不进。我们也只好被迫出手了。如果专珠大哥可以接手主持一切,我们自然就……”
      他正说着,我感觉什么东西掉进了我的领子里,我伸手一抓,是一直竟然还没有冬眠的虫子。吓了我一跳,虽然因为警惕我没有叫出声音,可是衣服摩擦树枝的声音在这个夜里还是格外的清晰。
      脑子里还没有想好对策,一道黑影已经冲着这边飞来,我来不及躲,和那人已经四目相对。竟然是丫头的父亲,胡尔勒平信。他手中的剑已经拔了出来,看到是我,他也是一愣。可是他还是举起了剑,朝我挥来。
      我紧张的闭上眼睛,一股热乎乎的东西迸溅到我脸上,我用手一摸,竟然是血。可是我再看他,他已经拎着一只灰色皮毛的东西的尾巴朝着刚才的方向走去。我存感激,可是还是吓得半死,站在那里不敢乱动,眼睛却看到什么东西在我脚边。
      那是一只死不瞑目的狐狸脑袋!
      它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我吓得眼泪流了出来。
      “是一只狐狸。”平信把狐狸的身子往地上一扔,说。
      胡尔勒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时老天给你安排的祭剑的祭品。这狐狸你拿走吧,我看着毛还不错,给你的女人做个围巾吧。人家好歹也是宇文家的郡主出身,跟了你,连一件围巾都没有,今天我看这她都觉得冷啊。哈哈哈哈!”
      我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一丝嘲弄。不过他说的话,再次证明了我的猜想。胡尔勒平信的女人是宇文泽的姐姐。亲姐姐。
      “好了,别说玩笑了。明天一切就看平信的得了。咱们也散了吧,要是被人看见,恐怕说不清。”
      宇文专珠说着,率先离开,紧跟着,胡尔勒善和平信也走了。平信故意引着他们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避开了我藏身的位置。
      听着四周不再有什么动静,我才挪了挪身子。那狐狸的脑袋还在看着我,我默默祷告,对它救我一命的大恩万分感激。然后,不敢再看它,我转身朝着营地就跑,可是肩膀一痛,我的腿不听使唤,重重的铺在地上。
      “我就说那个胡尔勒平信不能相信。”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听见脚踩在落叶枯枝上的声音,理我越来越近。就在那人的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想要把我翻过来的时候,突然一声闷叫,止住了他的动作。紧跟着,他沉重的身体砸在我身上,我吃痛的哀嚎,却躲不开。
      紧跟着,有一个脚步声走到我身边,抬起一只脚把压在我身上的那坨肉推翻。我终于出了一口气,身上的穴位一松,我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宇文泽一脸疑惑的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人的尸体,问我:“他为什么要攻击你?”
      我还沉浸在宇文泽从天而降的震惊之中,一时没有反应。
      宇文泽这才把头转向我,他的眸子一紧,伸手来擦我脸上的血,紧张的说:“你那儿受伤了?”
      我伸手抹了一把,有些已经干了,应该是那只狐狸的血。
      我把刚才所见告诉了他,他表情凝重,没有说话。用脚挑了一下地上尸体的脑袋,他问:“你说他是齐哈尔巴夏派来的人?”
      我带你点头,说:“是的,好像叫什么托背。”
      宇文泽嘴上露出一抹嘲笑,不屑的收回脚,那尸体的脑袋又偏向了一边。
      “你胆子真是越拉越大了。”他面对我,有换上了一脸温柔,虽然带着责备,可是却不是很严厉,拿出随身的帕子,拉着我走到湖边,他用湖水浸湿了帕子,给我擦着脸。
      冰凉的感觉让我不禁一哆嗦,宇文泽含笑,点了点我的鼻子,说:“看你还敢不敢自己一个人冒险。”
      “我是冷的,不是害怕。”我认真的解释,“刚才那个人把我制住了,我都没有怕过。”这话,我说的自己都不信,可是我却不想在宇文泽面前丢了面子。
      宇文泽笑的更厉害了,他点带头,认同我的说:“好,庄儿真的太勇敢了,敢一个人去单挑齐哈尔第一勇士。”
      “齐哈尔第一勇士?”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刚才那个人竟然是齐哈尔的第一勇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宇文泽晚到一会儿,我的小命……
      不敢再想,我的表情被宇文泽看在眼里。他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我,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先来找我。不要再一个人行动。懂吗?”
      我不再狡辩,猛地点头。宇文泽这才满意的拉着我的手,朝着大帐走去。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不是在养病吗?怎么跑出来了?克木大叔也是的,就让你这么跑出来,在病严重了怎么办?”
      “你在关心我?”宇文泽所答非所问。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欢喜。
      我还没有回答,我们已经走到了大帐门口,宇文泽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当着好多还没有进帐篷的人的面。
      那些人似乎并没有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好,反而发出阵阵欢呼。宇文泽更加得意,竟然抱着我转了几圈。我又羞又怕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前,不要人看到我的狼狈。
      在一阵欢呼声中,我被宇文泽抱进了大帐,他把我慢慢的放在床上,开始脱衣服。我手足无措,想要逃,他却欺身压上我,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放心,今天晚上,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这才发现,灯光下,他的脸色还是那么白,甚至因为刚才抱着我的简单动作,有些微微的气喘。我露出一抹惊讶。宇文泽却脸上一红,说:“别瞎想,我只是今天晚上什么也做不了。”
      我点点头,懂事的忍着笑说:“那你要我做什么?”
      宇文泽看着我,毫无预警的把手伸向我胸前,抓住我的衣服,一扯,衣服发出撕裂的声音,我吓得花容失色,一声惊呼。
      宇文泽满意的点点头,说:“继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俘

      第二天一早,宇文泽一脸憔悴的起身,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折腾了一夜,我嗓子更加沙哑了。
      “你今天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大帐里带着。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知道吗?”宇文泽看着我在床上傻笑,脸色难看的很,穿好衣服,嘱咐了我一句,便不理我。自己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样子,别说,还真有些纵欲过度的影子。
      不过他真的是多虑了。昨天晚上的一出戏演的是在逼真到不能再真,就算是让我出去,我也没脸见人的。
      冬猎本就是为了锻炼氏族们的野性,时刻保持着北国善战的传统。所以,所有人除了随从,并没有带什么使唤的人,我躺了半日,想着,还得起来自己弄些吃的。
      所有人都已经朝着山林出发了,整个大营中,除了守卫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贼心虚,看着那些素不相识的士兵,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暧昧。
      红着脸,我转进一旁的小帐篷,那里有做饭的东西。
      “阏氏,您要做什么?”一个士兵走了过来,看着我翻箱倒柜的寻找食材,好心的问。
      我指了指锅子,那士兵走了过来,说:“大汗临行前交代过了,您的饭菜已经做好了,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我看着他有些面生,并不像是宇文泽身边的人,我心中多了份算计,笑着说:“大汗昨儿晚上说想吃些小吃,我得给他准备。其实我也不饿,你们把饭菜撤了吧。”
      那士兵点点头,慢慢的退了出去。我看着他,心中思忖着,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转过身,找齐食材,我刚要把火从新打着,突然脑后一痛,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知道被一阵颠簸弄醒,我发现自己像一只羊羔一样,被捆着,吊在马背侧面,摇晃的厉害,我甚至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不敢轻举妄动,我装作还没有清醒,前面有人牵着马,走的并不是很着急。
      “族长说的没错,宇文泽把这女人留在了营地。不过有些奇怪,她身边竟然没有保护的人。”前面马背上的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说话,他的声音并不大,我却听得清楚。
      心中疑惑,不知道他所说的族长是胡尔勒善还是宇文专珠。
      “不能掉以轻心。只怕是外紧内松。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有些蹊跷。”我终于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了,合着我这匹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万幸我留了个心眼儿没有乱动,若是被他们知道我醒了,只怕更加麻烦。
      “被发现了又怎么样?现在族长他们应该已经动手了。你没看见,今天宇文泽出门的时候,差点儿连马都上不去。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可是威风呢,大半个晚上,他们那帐篷就没有消停过。”
      前面那人声音猥琐起来,转过身来,我忙闭上眼睛,生怕被他看见。
      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满是不屑,语气冷冷的说:“我们族长早就说了,宇文泽已经被南蛮子教坏了。我们大姑离开他也是因祸得福。今天一过,北国天上就要有新的太阳升起来了。”
      我从他的话里,差不多明白,这个人应该是齐哈尔家的人,可是难道他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托背已经死了吗?
      正想着,马停了下来,前面的人翻身下马,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我努力冷静的闭着眼睛,忍受着他审视的眼神。终于,他确定了我还在昏迷,这才又挪动了脚步。
      身后的人也下了马,两人聚在一处。
      “托背大哥,您先在这里看着这个小娘们儿,我先去前面坡上看看去。”
      托背大哥?我脑子嗡的一声,昨天那个已经死的,难道不是真正的托背?耳边一个人的脚步声朝着远方跑去,绳子捆的我胳膊生疼,我的头空的太久,有些恶心。
      这时,有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继续装晕。一只手朝我的脖子伸了过来,两只粗糙的手指掐住我的脖子侧面。可是他并没有用力,正在担心他什么时候会发力气死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
      紧跟着,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说了,别走出帐篷,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是宇文泽!我的心一下子激动的狂跳。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确实昨晚上那个死人的脸。只是不像昨晚那般狰狞,他的嘴角挂着笑意。
      易容。我突然明白了过来,没好气儿的瞪着他说:“快放我下来!我快恶心死了!”
      易容成托背的宇文泽把手收了回去,还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说:“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我气的直翻白眼,想要挣扎,他却一下子抓住我不安分的腿。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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