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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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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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看了一眼楼舒玄,却故意装作听不见他所言一般,“ 切” 了一声,转过头,“ 哟,王老爷。您今儿个怎么来了。”
见到容容刻意忽略自己,楼舒玄想了想,径直走上楼去。容容看着楼舒玄上楼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 喂喂喂,你乱走什么?我们醉风楼不欢迎你,快走走走。” 
“ 我有事与画溪说。” 楼舒玄说。
“ 呸,你能有什么事情?” 容容翻着白眼骂了一句,他一把拉扯过楼舒玄,“ 楼状元,既然你这样。我也就把话和你说明白了,你已经成亲了,就拜托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家小溪儿行不行?你就当给自己积点阴德。”
“ 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是真的为了画溪好。” 
“ 我呸,” 听到楼舒玄的那句话,容容冷笑出来,“ 你当时与那个小贱人成亲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你现在才说为了我们小溪儿好?你当我傻?还是当小溪儿傻?快走走走。” 容容说着,推着楼舒玄往屋外赶。
“ 容容,就算你讨厌我。画溪心里一直都有我,难道你也不知道?她也需要我。” 
“ 你别大放厥词,” 容容听到楼舒玄如此言之,一个甩手,“ 没有你,我们小溪儿活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 既然如此,你且让我看一眼她。若她真的安好,我便不再纠缠。” 楼舒玄并不死心。
容容看着如此纠缠不休的楼舒玄,他想着若让他看一眼便能赶他走,那就看一眼罢,“ 既然这样,那你和我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看了以后若是还敢来纠缠,就休怪我打的你到你娘都认不出来,哼。” 为了让楼舒玄彻底死心,容容带着楼舒玄来到卓画溪的屋内,“ 只能看一眼。” 再三说过后,容容悄悄推开门走进去,“ 小溪儿,你醒着么?”进了屋子,容容小声地问着。
屋内一片宁静,只有床头点着一只半燃的蜡烛。“ 嘘——如此吵到了姐姐,可怎么是好。” 容容话落下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接了下去。
季雪禾侧躺在床上,单手撑头,另外一首顺着身旁人的长发轻捋,动作轻柔暧昧。楼舒玄看着面前竟然躺在卓画溪床上,与她共盖一条被褥的季雪禾,心中好像有什么裂开一般“咯噔”一声。卓画溪躺在季雪禾身侧,睡的安静沉稳,安祥的脸颊染上粉嫩的红晕,呼吸平稳。
“ 好了,看见了。我们小溪儿没有你,过得好的很。” 见到如此景象,容容并未惊讶,反而是冷哼一声,未等楼舒玄反应,他便将楼舒玄推了出去,“ 既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们小溪儿了。来人呐,送客!” 说完,容容没好气地关上门。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季雪禾,“ 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不过你这次倒是挺机灵的。” 容容哼了哼,“ 好了,那个瘟神已走,你也别装了,下来。”
“ 你且在这,要我如何下得来。”季雪禾未动身子,嘴角而是饶有兴致地轻挑,手指顺着卓画溪的长发撩起发梢,轻捻于指尖。
“ 行了行了,赶紧下来,你又不是没穿,” 容容撇撇嘴,说着,他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季雪禾,“ 莫非你真的没有穿?”
“ 此话当真是有趣,莫非是想看我亵裤的花色?”季雪禾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丝丝挑衅的语气。
听到季雪禾的这句话,容容一下如同炸了毛,受了气的小兽般将眼睛瞪的滚圆。他原本以为季雪禾只是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气死楼舒玄的戏码,却不想他竟然假戏真做起来,“ 你找死!” 容容手顺起一旁桌面上的酒壶,朝着季雪禾便砸过去。
季雪禾背对容容,嘴角轻勾,转指之间,酒壶砸中季雪禾的脑袋,壶内酒也顺着洒湿他的长发三千。站在那里的容容嘴角微微一翘,眼神尽显月光之柔美。
被酒壶砸了正着的“季雪禾”“哎哟”一声叫出来,他吃痛地捂着脑袋,想要看清面前之物,却发现一道白纱蒙住视线,让他看不清一切。他一把扯掉遮住双目的白纱,扭过头正要爬口大骂之时看见面前的“容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双目因为吃惊而眼神游离,停顿片刻,“ 你,究竟是何人?”
“容容”勾起的嘴角微动,看着面前的“季雪禾”,说得一字一顿,“ 季,雪,禾。”
作者有话要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杜秋娘《金缕衣》

☆、第二十六章     正邪难辨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卓画溪本并非贪睡之人,可是今日却偏偏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缓缓睁开略带胀痛的眼皮。因为昏睡久久,大脑也是宛若一团浆糊般的黏浊不清。卓画溪一手撑着好像宿醉之后千斤重的脑袋,一手撑着身子,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朦朦胧胧,半闭半睁的双眼隐隐约约看见面前似乎有个人影,熟悉的嘴角轻动,目光柔和如同宁夜落霜替卓画溪披上一层薄纱瑰绢,“ 醒了?”
“ 嗯?” 卓画溪晕晕沉沉,话语也是晕晕乎乎地说不清楚,“ 好痛。” 她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如同被钉上入骨钉一般疼痛难忍,不能睁开。
“ 既然痛,就不要勉强醒着。” 那声音柔若雪,矜似玉。明明已是白昼时分,可是他的声音却将无尽的黑夜带入屋内,“ 继续睡罢。”他的声音似乎极具魔性,让本就晕沉的卓画溪不由得再一次闭上了双目。看着重新睡着的卓画溪,“容容”起身,走到屋内铜镜前,看着镜中的那张脸,嘴角微微一笑,“ 许久不曾用此术,倒也真是生疏了不少。” 他说着,眼神透过镜面的反射,看向身后睡着的卓画溪,眼底的神情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沼泽,一旦踏足,便将被吞噬淹没,永无白昼之时。
“ 容容”走出屋子的时候,便看见“季雪禾” 站在门口,瞪着那一双灰色的双眸,皱起青黛,薄唇紧抿,俨然一副小怨妇的模样。“ 这张脸并不适合如此,”“容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季雪禾”,说,“说来,从未仔细端详过此张脸。这便是人间唤作的倾城绝色?”“容容”说着,伸出手背,手背轻柔地顺着“季雪禾”的脸侧抚过,嘴角微勾一抹凉透人心的浅笑。
“ 季雪禾”感受着“容容”的轻抚,心只觉无限恶心,他一把打开“容容”的手,“ 你准备何时换回来?”
“容容”呵笑出来,“ 此番倒也有趣。” 他笑眯着眼,看着“季雪禾”,“ 你说,若是我用这具身子,睡了你的小溪儿,会是如何的光景。”他说着,指尖顺着“季雪禾”的侧脸滑落到他的长发,手指卷起发梢,说的意味深长。
“季雪禾”听到“ 容容”的话,他一把死死抓住“容容”的手,眼神不再是小怨妇的赌气,而是带着一丝狠戾的坚决,“ 你敢。”
“ 呵,” “容容”任由“季雪禾”抓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笑起的模样当真是比过花魁的妩媚,“ 敢与不敢,问的不是我,”说话眨眼之间,二人魂魄再次对换,季雪禾嘴角一笑,看着容容,“ 而是你。” 说完,他略带慵懒地眨了眨灰色的双目,“阳光正好,只可惜时光短暂。”
“ 你究竟是谁?”看着季雪禾转身离开的背影,容容脚步不自觉上前一步。
季雪禾停下脚步,微侧过那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 季雪禾。” 季雪禾的回答依旧是简单的三个字。容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慢慢走下楼,背影一点点消失,眼神丝毫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这个男人并非寻常人,他出现在小溪儿身侧的原因也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的目的只怕并不单纯。如此想着,容容推门走进屋内,看着依旧在昏睡的卓画溪,眼神略带复杂的神色,“ 小溪儿。” 他轻声喊了一声卓画溪的名字,卓画溪并无反应。容容伸出手指,轻放于卓画溪的额头,在感受到她体内的一股力量之时容容眼神一皱,“御魂?”他口中喃喃自语。
所谓御魂,实则是一种毒。与寻常之毒不同的是,御魂以咒为引入药炼毒。而此毒早已销声匿迹江湖数十年,甚至百年。
容容眼神渐深,化不开的是一层怀疑与猜忌,“ 季雪禾,你究竟是何人,竟然知晓御魂。”御魂难求,却非难解。只是因为此毒早已成为传说一般的存在,从而知晓解法之人少之又少。容容双指掐起,口中默念一诀。御魂既以咒为引,其解药自然也应当以诀为底。
屋外的季雪禾嘴角带着笑意,走在院落中的阳光之下,阳光之刺眼让他不由得闭上双眼。
“ 季公子,” 碰巧,迎面走来了画莲。
季雪禾听出了画莲的声音,他嘴角一笑,伸出手,勾了勾,“ 小东西,我眼部的纱掉了,你可能替我寻了回来?”
季雪禾的声音好听至极,只是听着他的声音,画莲的脸颊便已经飘过丝丝红晕难以化开,“ 好,好。我去替公子寻一块新的来,公子你稍等片刻。” 
过了不久,画莲双手捧着一条崭新的白色纱带走来,“公子,我帮你。”说着,画莲领着季雪禾走到石凳旁,“ 公子,坐。”
“ 小东西,你对我这么好,若是让我动心了可如何是好。” 季雪禾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闭眸浅笑。那笑意似乎是在对着画莲而绽放,却又好像并非是对她而绽放。
“ 公子,你,你说什么呢。” 画莲没有想到季雪禾会如此说,她双手一个慌张,手中的纱带差点落在地面。
“小东西,你想回去见你爹么。” 季雪禾嘴角勾起一道的弧度宛若月牙。
“ 我爹?”画莲仔细替季雪禾包扎着,说,“ 许久不曾见到爹了。他也许并不想见到我。”
“ 怎会,” 季雪禾轻笑出来,“ 你爹一定非常想你。”那一句话,几个字,被他说的诡异无比。
“ 好了,季公子。” 画莲包扎好了,她走到季雪禾面前,说。
季雪禾嘴角一笑,看着画莲,“ 伸手。” 
画莲不明所以,奇怪而听话地伸出手掌。季雪禾从袖间拿出一只精致无比的瓷瓶,“ 小东西,你对我这么好,要给你一些报答才是。” 季雪禾说罢,将那支瓷瓶放于画莲手中,“ 再说一次,你叫什么?”
“ 画莲。” 
“ 画莲,” 季雪禾嘴角浅笑,皓齿微张,一字一语都好听的如同是最美的旋律,“此物在你最为难受之时用,便可以带走你一切的痛苦。”
“ 公子,我…… ”画莲还在犹豫不决,季雪禾伸出手,手骨分明的手掌带着温暖的热度顺着画莲的手指,将她张开的手掌握合,“记得,只可在最为绝望,最为痛苦之时用。可记得了?”
“ 是,画莲记得了,” 画莲点头,受宠若惊地说:“多谢公子。” 
屋内,晕晕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卓画溪终于缓缓睁开眼,原本凝绕在额头的疼痛纠缠也消散了许多。
“ 小溪儿,你醒了?”见到醒来的卓画溪,容容急忙倒了一杯水走了上前,“ 来,小心一点。喝点水。”
卓画溪半身坐起,双手接过容容手中的水,“ 我怎么了?为何觉得全身无力。” 她说着,目光留意到屋外略带暗金色的阳光,“ 现在何时了?”
“ 申时要过了。”容容捋了捋卓画溪耳边的长发,眼神担心地看着她,“ 小溪儿,你可有哪里觉得不适?头可还痛?”
“ 我无碍,” 卓画溪摇了摇头,许是睡了太久,一摇头,便能感受到太阳穴的一阵晕痛之意,“ 申时?我怎得睡了如此之久。” 
容容并未说出原因,而是叹口气,说:“ 你呀,就是太累了。”说着,容容起身,“ 可想吃些什么?你刚醒,还是用粥最为好。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些清粥给你。”
“ 我并不饿。”卓画溪依旧觉得无甚精神,全身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力气。
容容眼中都是心疼的微责,“ 怎么不饿,你睡了那么久,再不吃点东西都要饿成门口的小野狗了。我去给你准备些东西,你不要乱走,可知道了?”
“ 知道了,” 看着容容依旧喜欢担心的模样,卓画溪忍不住笑了出来。嘴唇干涩,只是简单的浅笑便撕扯出一道干裂的口子,让卓画溪不由得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水。坐在床上的卓画溪脑海不停地思考,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只能记得自己杀死了变成蛊尸的云娃,随后的事情都很模糊,如同是被蒙上纱的画卷,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
“ 云娃。” 卓画溪想着云娃的模样,她口中喃喃自语。为了再次确定云娃的事情,卓画溪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顺着小院的走廊,卓画溪走到那间屋子。推开门,原本准备看见血肉腐烂,准备闻见血腥弥漫的卓画溪却看见屋内一片安静整洁,好像曾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云娃呢?”卓画溪记得清楚,这就是关着云娃的屋子,可是为何会一点迹象都没有?桌椅不显一丝凌乱,地面不留一滴血迹,只有床柱的木头上隐隐约约的划痕记录着这里曾经禁锢着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莫非是谁清理了?”卓画溪自言自语地巡视着屋内,在转身的时候,目光看见门口站在那里的季雪禾一身藏蓝色长袍镶银边落地,一手轻捻指尖放于身前,一手自然垂落在身侧,风吹过,吹起他眼上白纱卷着柔发轻拂。
“ 你怎么在这里?” 卓画溪问了出来,“ 莫非这里的一切皆是你弄的?”
季雪禾嘴角浅笑地看着卓画溪,话语好听,带着空灵,“姐姐为何会觉得是我?”
卓画溪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事情,“ 因为知晓云娃事情的人不过你我,除了你,我想不到旁人。”
季雪禾未肯定也未否认,而是轻笑出来,“ 有意思。人便是靠着自己自认为的道理,自认为的证据,自认为的真相过了这么久的岁月。”
“ 你此话何意?究竟是不是你?若不是你,那会是谁?”
“若姐姐认为是我,那便是我罢。”季雪禾毫不在意地一摊手,“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何。”季雪禾说着,走进屋内,“ 姐姐,帮人一场,她唤你恩人一声;夺她一命,她又该称呼你为何?”
“ 你无需这般讽刺我,” 卓画溪听出了季雪禾话语的意思,“ 我帮的是云娃,杀的是蛊尸。二者并非冲突。”卓画溪说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道:“ 云娃的尸体呢?你放去了何处?”
季雪禾嘴角饶有意味地微翘,“ 姐姐,既然你说你杀的是蛊尸。又何必在意她的尸身去了何处?许被丢进河中,许被野兽啃食,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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