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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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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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似乎因为楼舒玄耽搁了太久的时候,车内的曲华裳也在在丫鬟的掺扶之下下了车,“ 画溪,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都可以不计前嫌地接纳你,为何你还要如此让舒玄为难?”
“ 不计前嫌?” 听着曲华裳的话,卓画溪冷笑着针锋相对道:“曲华裳,你当真如此想?”
“ 华裳,你莫要说话。” 楼舒玄轻声喊住曲华裳,他再一次试图劝说卓画溪,“ 画溪,为何你就不能再想想呢?” 
“ 姑娘,你可要进来?”正在他们僵持的时候,身后准备好一切的姑娘走来喊了一声卓画溪。
“ 就来。” 卓画溪侧过头,说罢后看向楼舒玄,“ 你们走吧。” 
“ 画溪,你……” 
“ 天哪!哪些是什么!鬼啊!快跑!快跑啊!” 楼舒玄话未说完,身后便传来惊慌的尖叫之声。还未等楼舒玄反应过来,那驾马的车夫早已被吓得断了魂,长鞭一扬,往前疾驰而去。
“ 你跑什么!”不解的曲华裳撑着伞追出了两步,地面的雨水沾染湿了她拖沓的裙角,“ 你不想要银子了!” 正在她喊话的时候,余光似乎扫到一抹异样,曲华裳身子一僵,一顿一顿地转过身去,大雨之中,沾染着雨水的双睫之下的明眸看见的是一群身影。
他们奔跑着,张扬着,发出猛兽般的声音。
“ 舒…… 舒玄,” 曲华裳被面前的景象吓得失去了力气,手中的伞落在地面,她颤颤巍巍地手伸出,指着面前奔跑而来的蛊尸。
“ 该死。 ”楼舒玄看见不远处的蛊尸群,他咬牙掉头,看着马车已经离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 跟我来。” 卓画溪一手抓起曲华裳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进密道,快,快关门。”
雨中的路上,因为蛊尸脚步的踩落而溅起的泥泞肮脏逐渐渲染。都城最高出的屋顶之上,驰风骤雨浸染了一人长发,潮湿了他的衣裳,让他身形的矫健更显。风吹过,夹杂雨珠吹起一把银剑上剑穗。文辞低头看着剑穗,伸出手,指尖轻捻。
抬起眼眸之时,双目反射云层天边的寒光,银剑出鞘,光晕与雷鸣相遇交融,彼此衬托。
躲入密道的众人各自找了依靠之地,相互靠着,安慰着彼此。
因为惊吓与寒冷,曲华裳身体颤抖着缩成了一团,蹲在角落里,楼舒玄靠在她身旁。
“ 舒玄,我好冷,好怕……” 曲华裳牙齿地打颤让她话不能说清楚。
“ 没事,我在这。” 楼舒玄安慰着曲华裳,“ 没事。” 
一旁的桌画溪看着他们,她拿起一条棉被与些许食物,走至曲华裳身侧,将棉被丢下,盖住曲华裳的身子,“ 这些吃的,将就着点。” 说着,她将瓜果一类递给楼舒玄,继而走回了自己所靠的角落之中。
楼舒玄看着手中的瓜果,他拨开一只橘子,“ 华裳,来吃点东西。” 说着,将橘子递到了曲华裳口边。曲华裳张开嘴,咀嚼之时被呛到一般地咳嗽出来,“ 咳咳咳…… 这好酸,我不要吃。” 似乎是因为被橘子酸到,曲华裳不情愿地皱起了眉头,裹紧了被子,靠着楼舒玄的胸口,闭上了眼。
楼舒玄坐在那里,眼神却带着一丝关怀地看向了卓画溪。
密道中,画梅举着烛台慌里慌张地跑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 
“ 怎么?”
“ 容容与季公子都不见了!” 
夜晚,一间民宅之内,传来一阵榔头敲打的声音。
“ 这不会有鬼怪进来吧?” 婆娘在屋内不安地看着丈夫,问,“ 我听说那些妖怪可厉害了,吃人不吐骨头的。”
“ 怕啥,这屋子可是都封上了。” 男人哼了一声,走到桌前,看着桌面上桌画溪留下的银两,眼神中的贪婪不由得展露出来,“ 今儿个还真是运气好。” 他说着笑呵呵地踮起那银子,手掌心感受着银子沉甸甸的重量,嘴角笑得合不拢,“ 今儿个打得铁可够花的了。”
渐渐,握着银子的手掌心似乎感受到阵阵刺痛,虽不明显,却也扎心。好像是无数的小蚂蚁撕咬一般。铁匠不由得皱眉,一甩手想要甩掉银子,却发现银子如同粘上了膏药一般得粘粘在手心之上,甩不掉,扯不下。
刺痛一点点蔓延,也从一开始如同蚁噬之痒变成爪剥之痛。“ 怎么回事!见鬼了这!”铁匠慌里慌张地叫唤起来,“你快帮我把这银子拿下来!” 
铁匠的婆娘走来,伸出手刚出碰到银子的时候,猛然一个激灵收回了手。
见到她竟然收回了手,铁匠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这个蠢婆娘!做什么!”  
“ 这银子烫的如同火烧,我要如何碰得?”
“ 什么火烧!你这婆娘净说废话!” 铁匠心中怒急交加,皮肤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从手掌心中蔓延,伸展到全身,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同时伴随着酸胀的撑开。就好像是发芽伸展,要从内而外挣脱开。铁匠另外一只手不安地使劲扯着银子,“ 该死!这见鬼了!怎么回事!”奈何那枚银子恰如在他手心之中生根一般牢固而不可动,“这究竟是什么!” 
“银两为鬼心,便称一句鬼心银。” 黑暗之中,一阵声音传来,“ 不作为而无禄,不知这鬼心银握的可称手。”
“啊!” 冷不防的一阵声音,让婆娘吓得叫了出来。
“ 谁!是在那里!”  声音虽然柔美却让人听的毛骨悚然,铁匠看向屋内烛光所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之中,他不曾想过这屋内竟然还有其他人。“ 你是何人!快现身!”铁匠一手一把抄起一张凳,朝着阴暗的角落砸去。
凳砸去之时,接着烛光只能看见一道身影恍若月光般无声地闪去了别处。速度快如鬼魅,未眨眼也难以看清,只道是一袅轻烟过尘之后传来一阵清冷不悦的声音,“ 如此粗鄙,当真是不讨喜。” 
“ 你就是人是鬼!”铁匠被吓傻,一下瘫坐在地上,“ 你,你,你究竟要做什么!我,我,我还有妻子要照顾!” 似乎生怕那人会忽然杀了自己,铁匠慌不择言。
“ 妻?”黑暗中的人听到铁匠的声音,嘴角一挑。下个瞬间,他已移身至婆娘身后,双指夹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一下刺入婆娘的后颈。力道之大,让银针眨眼之间穿透婆娘的喉咙,“嗖”一声飞出,刺入对面墙内,只留下墙上的一微乎其微的小孔,“ 如今便无妻需你照顾。”
速度之快,婆娘还未感受到何为死亡之恐惧,便双腿一折,倒了下去。“啊!” 看着失去呼吸的婆娘,铁匠害怕地叫了起来,他急忙跪下,对着面前看不清容颜的男人磕头求饶,“ 仙人,仙人,你,你饶了我吧!” 男人磕头用力之声颇为响,脑门也被磕出了血迹。
“ 呵。” 那人嘴角一笑,俯视着面前磕头求饶的男人,“ 鬼心银,鬼心银。一旦附着于心怀不轨人之手,鬼心蔓延,若想拿掉到也有一个办法。” 
“ 仙人,仙人,你快说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啊!” 
“ 那便是等到鬼心蔓延到全身,方可连着皮囊一同取掉,” 说话之时,男人精致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乎想到什么一般,他口中叹出一声轻哼出来,“还有一事。” 说着,他披着月光,从黑暗之中走出,蹲下身子,与铁匠平视,“ 我非仙人。”
“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铁匠疯了一样冲去,奈何刚走两步便感受到鬼心银传来的一阵奇痒难耐,他不由得猛然一扣住鬼心银,咬着牙胳膊绷紧,猛用力一拽。在银两被拽离的时候,皮肤也随着银两一同被撕扯下,“ 啊————” 铁匠感受着连接皮肤与肌肉的经脉一点点被扯断,被剥离,耳边传来好似绢绸断裂的“ 呲呲”声音,“ 啊————” 
在他声音停下的时候,铁匠手中抓着的鬼心银粘粘着一张接近完整的人皮。而失去了人皮的铁匠如同是披上了血色嫁衣的新娘,只可惜,这件嫁衣血肉模糊,红而不喜。铁匠双手颤抖着,看着面前手中自己的皮囊,一阵刺痒之伤,热胀之痛伴随着崩溃的恐惧袭上心头,“ 啊————”

☆、第三十九章     夜深寻人

“ 怎得会不见?容容不是一直呆在醉风楼?”密室之内,卓画溪找遍了每一处角落,“ 而季雪禾看不见,又能去哪!” 
“ 这…… 我们今儿个好像就未曾见过容容,”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 那季雪禾呢?”卓画溪看向画莲,“ 你可也未见到?”
“ 我,我…… ” 画莲愧疚难耐地低下头,声音微乎其微,“ 姑娘,我今天累极了。就睡了过去,不曾知道…… 姑娘,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画莲说着,哭了出来,“ 是我弄丢了季公子。”
“ 一定,一定是被吃掉了…… 被吃掉了,被妖怪吃掉了!” 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莫菊双手紧抱双肩,颤音道:“一定是都被吃掉了…… 我们,我们都会被吃掉,都会被吃掉……” 
原本纷乱的人们听见莫菊的声音后变得沉默,心绪难平的卓画溪也皱起了眉头。莫菊口中如同经咒般不停地念叨,惶恐不安一点点好似瘟疫般蔓延开。画梅一个箭步冲到莫菊面前,“ 什么吃掉了,你不要乌鸦嘴!你再乱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 画梅吼着叫着,一把扯起莫菊的衣领,“ 你闭嘴!闭嘴!” 
“ 不要吵了!” 被她们弄的头痛的卓画溪大声呵斥出来,“ 难道你们要引得蛊尸来才高兴?!” 她说着一手扶墙,一手靠额。季雪禾与容容能去哪里?这如今夜深,外面无一处是能栖身之地。因为心中的焦虑,卓画溪的指甲不由得扣紧了墙面的凹凸缝隙之中。
“ 画溪,你也莫要多过担忧。” 楼舒玄走来,安慰着卓画溪,“ 你太劳累,还是稍作休息的好。” 说着,楼舒玄伸出手,握了握卓画溪的肩膀,“ 去休息吧。”
卓画溪沉默阵阵,未答话。当她抬起垂下的脸颊之时,清冷带着孤傲的双唇默默说出一句,“ 我出去找他们。” 
“ 什么?”听到卓画溪的话,楼舒玄只以为她是在说胡话玩笑。然而在看见卓画溪坚定不移的眼神之时,他紧皱眉头,“ 画溪,你疯了不是?这外边的危险你怎能不知?” 
卓画溪并未理会楼舒玄的劝说地往前就要一步,却被楼舒玄猛然一把拉回。楼舒玄强硬地掰过卓画溪的肩膀,“ 画溪,你不愿与我一同离开已然是错。如今我怎能看你一错再错?你若是出去,无非送命。我不会允许你出去的。” 楼舒玄的话语带着严厉。
“ 你不允许与我何干,” 卓画溪冷眼看着楼舒玄,“ 季雪禾在外面,容容在外面,我怎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在此处而坐视不管?” 
也许是卓画溪的固执激怒了楼舒玄,楼舒玄少有地吼了出来,“ 不过是两个男人,为何让你如此在意!”
“ 容容于我是家人!” 面对楼舒玄的怒吼,卓画溪丝毫不见褪色,“ 在我无依无靠,受人欺凌之时只有他陪着我!” 她的声音在原本就因为担惊受怕而安静的密道之中回响,“ 只有他!” 卓画溪情绪激动地看着面前众人,“ 我要去找他!” 
“ 画溪!你疯了是不是!你如今太过于激动,你出去只会自己送命,要如何寻得他?待到天明,我与你一同出去,” 楼舒玄死抓着卓画溪的手腕而不松,说道:“ 你如今的模样,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 是啊,姑娘。”画梅也走上来,难得一次与楼舒玄达成了共识,“ 我也担心容容与季公子,可是姑娘如今的模样可要怎么出去呢?”
他们的话不无道理,卓画溪面色渐渐平静下来,她浅声说道:“我知,是我冲动了。”说着,卓画溪靠着身后的墙角坐下。
夜半时分,密道之内的惊慌慢慢被疲惫的鼾声取代。卓画溪靠着墙角,睁眼未眠。她转过身,看着身后之人皆以睡着,才悄悄起身,动作之慢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他们。顺着墙壁,卓画溪垫着脚,一点一点走至门口,轻转下旋钮。
随着“吱——”一声,门应声而开。
夜深危机重重的道理卓画溪不是不懂,甚至她也最会念叨着莫要一人在深夜独自行事。可是,当这些事情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之时,那些所谓的长篇大论,所谓的道理真言,都早已被心中情感的冲动击垮。出去,也许会命丧黄泉;然而留下,她却可能后悔终生。卓画溪看着门外,透过窗子洒射||进来的月光,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在她离开屋子的时候,一侧壁橱的角落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带着打量地神情看着卓画溪,歪了歪脖子,看向了了密门的方向。喉咙之中发出一阵阵音律奇怪低沉,难以发觉的“噜噜”声音,继而走出,跟上了卓画溪的身影。
虽然如此行动时莽撞,但是她还未冲动到手无寸铁就踏出醉风楼的大门。“ 后院应当有斧头,” 卓画溪自言自语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近后院,一边警觉地查看四周。她记得斧头是放在柴房的地方,想着,卓画溪朝着柴房走去。
刚走近柴房,卓画溪便在门外见到了横在墙边的斧头。正在她想要几步走上前拾起斧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如同倒吸气的低鸣。卓画溪动作一僵,额头冒出冷汗,鸡皮疙瘩伴随着发麻的感受蔓延到头皮后脑。
随着声音的逐渐接近,卓画溪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两步上前,双手抡起斧柄,横过斧面,一个转身,随着身体回转的力道与弧度,锋利的斧刃横切过去。用力之大,斧刃一下劈进了蛊尸脖子左侧,似乎因为卡住了骨头脊梁而拔不出,动不了。污色的鲜血飞溅出来,滋洒在卓画溪的衣与地面之上。蛊尸并未感受到痛苦一般,依旧伸出了手,一步一步往前逼近卓画溪,因为獠牙的嗞爆而略显脱臼的下巴一上一下地张开闭合,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
卓画溪紧握着斧柄的双手已经出汗,她十指松了松,手腕扭了扭斧柄,双臂用力绷紧,猛然将斧头从蛊尸的脖子上拔出。斧刃出体之时,鲜血如同泉般喷||射||出来。因为斧头的力道影响,蛊尸两步一个晃荡,鲜血溅射了卓画溪一身,替她的青衫染上一层喜服般的红晕。卓画溪来不及一抹脸上的血,她再一次抬起双手,用力一下朝着蛊尸已经断了一半的脖子砍去!
仅链接着一半骨架的脖颈在经受这一次之后,“ 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狰狞的头颅掉落地面,“咕噜噜”地滚到一旁,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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