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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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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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女子,” 听到小宫女的指责之语,何大人咬牙忍痛,道:“ 如今大家皆为同船蚱蜢,骗你做何。”
虽然何大人为人不值深信,然其话语倒是有几分道理。
“ 若此言为实,我等去了衢县也可寻得屋宅庇护。若遇人,也可打听容容下落,” 楼舒玄看着卓画溪,道。
几人谈话间,站于一侧的季雪禾脸侧顺风轻撇,耳感风中似有异动。
林间阴影下,一双红目透过枝叶晦影,看向渐渐离去的几人身形,脚步正欲跟上,却惊觉似被藤蔓锁住双脚踝般不可移动。他低下头,然不见任何枝蔓缠绕在双脚之处。一双暗红蚩眸渐变鲜红欲滴血,锋利的五指紧绷,其深吸气间伴随着“ 呼” 的喉音,听来比起诡异更带气魄。
凌衍峰的书房内,君渊面对文辞,道:“ 如今的变故只怕皆与尸王的复苏有关系。如今蛊尸显然并不如开始般愚钝木讷。”
然文辞却如同未曾听见他所言一般,眼神落于面前架子上的柳纹水玉瓶上。“ 文辞,你可听我所言?”见文辞无甚表态的模样,君渊抬高了声音,“ 如今外乃已然无法掌控,我希望画溪他们能入凌衍。” 
“ 旁人之命与我何干,” 君渊话语落下时,文辞口中冷漠地道出一句。
文辞的寡言淡漠引起了君渊的不悦,他手一丢书卷落于桌面,“ 君文辞,你怎能如此无情?”
“ 君文辞”三个字落下的时候,文辞眼角随之一抬,继而侧目眼光犀利带冷漠地射向君渊,“ 若无情,便更不应插手。” 
“ 既然你不愿插手又为何要独独带走曲华裳?”
文辞听罢后不语,目光中似有波珠流转。
“ 文辞,你带走曲华裳的原因我亦不会过问,就如同我从未在意过你真实的身份。于我而言,此世你便只是我的胞弟,” 君渊闭上眼,叹出一口气道:“ 然你心中有所护,我亦有不可丢下之人。”
文辞听到君渊此句话,转身时眼中的冰锥渐溶,口中轻吐四字略带挑衅口吻,“ 青楼女子。” 
“ 人活一世,难觅知音二字。” 
“ 风流,” 君渊的话还未道尽,便被文辞打断。被文辞这两字回堵的君渊嘴角一噎,目光看去,只见文辞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看似玩意的神情,嘴角微扯,“ 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知道是兄弟之后》
“尸林号外!尸林号外啦!本期特大八卦就是君渊和文辞是兄弟啦!文辞姓君,简称君文辞!” 一条热腾腾的八卦消息如同脑电波一般流入了各人脑中。
享受spa按摩的楼舒玄被吓地丢掉了手中的手机,“ 君渊不是驸马么?怎么变成掌门的哥哥了?!”
炉前正在炼药的季雪禾听罢,手中轻捻草(剧)药(毒)细末,“  此消息倒是有趣的很。”
闭眸浸泡在天山温泉中的玄无欢扭过头,大吼一声:“ 杨左使!把本宫的小机机拿来!”
“ 宫主…… 那玩意不就长在你身上?”探出头来的杨左使老脸一红,心中直抱怨玄无欢的不羁。
“ 不是那个JJ,本宫要的是能打电话的小机机!本宫要打电话给电台,点播一首歌给他们庆祝,” 说着,玄无欢清了清嗓子,妖孽作态如同青蛇翻腾于云雾泉海之中一般。
半小时后。
“ 大家好,感谢大家收听今日尸林电台,我是电台主播季微雨。第一条留言来自流壑宫玄无欢,他说:转世轮回皆为前尘缘未了。寻觅一生,成缘且不易。这一生,你姓君,你是他的人。”
“ 玄无欢?”听见电台的广播,原本趴着的楼舒玄一下坐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那个最近忽然冒出来的人?”
炼药到一半的季雪禾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洗耳恭听收音机内的声音。
“ 这一首 《囚鸟》送给凌衍峰掌门闻人辞与九州前皇朝驸马君渊,” 随着音乐的响起,电台内抒情的音律随之而出,“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 哈哈哈哈哈哈!噗!” 在听见深情的歌声时,楼舒玄一下狂笑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动作幅度之猛烈让他不慎跌落于地面,“ 哎哟!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听着悠扬顿挫,深情入骨的歌声,季雪禾嘴角抽抽,继而也化开一道隐忍不住的笑意,“ 呵,忽然有些喜欢玄无欢了怎么办。” 
而在温泉内的那人,早已经笑地抽风了过去,双手拼命拍打冒腾热气的泉水,“ 啊哈哈哈哈!笑死宝宝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玄无欢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泪,清了清嗓子,跟随着收音机内的声音,声情并茂地高歌一曲道:“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听着玄无欢笑到打嗝的声音,杨左使实在不情愿地走上前,“ 宫主。” 
“ 怎么啦?哈哈哈哈哈~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 宫主,别唱了,” 杨左使抿了抿嘴,心里想着宫主这真是没救了,“ 闻人辞打到门口了。”

☆、第六十二章    群尸猴林(一)


天色渐晚,卓画溪一行之人的脚步也随着黄昏落下的辉色而渐缓。见眼前之路漫漫而无期,小宫女的目光转向何大人,“ 你分明是在骗我们,这何处有县?”
“ 愚女子,”何大人额头夹汗后背已然湿透,他一手扶于腰间,大口喘气道:“ 如今我等徒步,须得明日黄昏才可至。” 
听到何大人所言,卓画溪抬头看天色。天边辉色渐沉,卓画溪转身面向众人,“ 既如此,现需得寻觅一处安身之所及可果腹之物。”
走于路边树下的齐若月手拍树干,道:“ 今晚我们就住在树上好了,这树上还有的是果子可以吃。” 听闻齐若月之言,一行人来到树下,抬头看去,确看得清楚树枝叶隙间挂着圆硕,看似清脆的绿果。齐若月领头,双手紧扣树皮,攀爬上去。卓画溪抱起乌雀,托扶着他爬上树。继而跟上的是画梅与小宫女。
“ 咳咳咳……” 正在卓画溪欲蹬爬时,听见身旁何大人一阵咳嗽声。看去,只见的他一手扶住粗壮的树干,一手捶于胸口,喉咙更因咳嗽的震动而略显粗大,看得出来他应当很痛苦。卓画溪走上前,问:“ 何大人,你可还好?”
“ 莫要你多事,” 何大人拂袖一卷,忍住痛意转身,抚平胸口起伏,抓于树干,脚一抬,蹬上。然则其另外一脚压落于树干时,腿的用力让脚踝的伤口一阵被挤压的生痛,冷汗伴随着凉意袭上何大人后背,顺着爬上其后脑,引得他牙齿咬裂嘴唇。
画莲看着高树,转过身,欲扶季雪禾,“ 季公子,我扶着你。” 
“ 不用,” 季雪禾嘴角轻抿。
“ 可是季公子,你的眼…… ” 
“ 小东西,你不信我?”
季雪禾的声音一直带着一种比起治愈更觉蛊惑之感,如此轻柔软绵之音落于画莲耳中让她脸色不觉一红。为何?她也不清晓。只是如同受了控制蛊惑一般听其言而先一步上了树。
“ 你一人可行?”卓画溪看向季雪禾,面带疑惑问。
似料到卓画溪的这句话,季雪禾嘴角一笑,手轻牵卓画溪手腕,轻盈一跃,便落在枝桠之上,“ 姐姐如今可知我究竟可行不可行?”
看着季雪禾如此轻巧便落于中央树干与枝桠相交之处,依旧苦于攀爬的何大人忍不住说道:“ 你这人,若有此能力为何不帮我一把?”
听着何大人的话,季雪禾侧颜而去,嘴角轻挑,“用大人所言,不愿亦不想多事。”
树干与枝桠相交之处颇大,看着如同圆盘一般凹陷一部分,得以让众人寻一处而歇脚。然树果皆长于较为高处的地方,高处之地的树枝比不得此处的粗壮,只能勉强撑起一人之重。看着高处叶中摇曳的树果,众人腹中饥更显。
“ 这果子如此高,要如何摘到?”楼舒玄见着那些果子,也为难了起来。
“ 他不能摘下吗?”何大人靠着树干,目光看向季雪禾,“ 不然就让那孩童去摘。农家野孩最会爬树。”
“ 你一个大人,让孩子去摘果子?”听到何大人的话,齐若月忍无可忍地吼出:“ 你还真是要脸!” 
大人们的争吵孩子不懂,乌雀的目光只能见得高处的树果看着格外香甜。他拉了拉卓画溪衣袖,手指了指树果,继而指了指自己,嘴角随后笑着咧开。
“ 你想去摘?”卓画溪才猜测着乌雀的意思,蹲下身子看着他。见到乌雀眼中坚定而自信的神情,卓画溪虽然知晓孩童身形轻盈灵巧,可依旧有些难以放心得下,“ 既然这样,我与你一起。” 卓画溪说着,伸出两只手比划一番。
乌雀看懂了卓画溪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一点点朝着高处爬去。跟在乌雀身后,卓画溪也爬向较高的一处枝干,然再难向前更细更高处攀去。她只能眼神带着担忧地看着乌雀的身影一点点站起,小手抓住细枝,用力一折,折下枝头一果,继而转身笑着朝卓画溪挥挥手。
卓画溪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乌雀将树果丢来。乌雀站稳脚跟,抛出树果。
乌雀动作伶俐的很,不一会儿,卓画溪的怀中便垒了七八颗树果,招手示意乌雀回来。
那些树果看着青涩圆硕,单从其青翠欲滴的表皮便能想见其汁肉定是酸甜多汁,想到这里,口中便不自觉分泌出丝丝液体入喉。小乌雀先捧起一树果,小手擦了擦一处的果皮,紧接着一口咬了下去,伴随着汁水流出的吮吸声。
卓画溪拿起一树果,衣袖为布擦了擦,递至季雪禾手中,“ 此果当能果腹。” 
感受着手掌中树果的沉甸,季雪禾低头,纵然双目不可见却依旧朝向握着树果的手。
“ 这果子想不到挺好吃的,” 另一侧正啃树果的齐若月忍不住感叹,“ 水分又多。” 
卓画溪一口咬下,然口中并无所期盼的酸甜,而是一种略带苦涩的清淡无味,果肉于口中咀多了亦略带粗糙之感。虽不如嚼蜡般难以下咽,却也称不上齐若月口中的“好吃”二字。
用过树果,天边的最后一缕斜阳被黑夜的星辰所取代,树上几人相互靠着,却睁大眼而不可入眠。
画梅裹紧自己的外衣,问:“ 此处当真周全?”
“ 那些蛊尸不会爬树,” 齐若月看了看树下,手说:“只要我们在树上就应该是安全的。” 
说话间,对面的何大人双腿忽然一抽搐。
“ 你怎么了?”齐若月看向何大人,问:“ 抽什么?难道想要尿尿?”
何大人并未答言,而是裹住自己的衣服侧身躺下,眼中的复杂藏在阴影之下。何大人的抽搐卓画溪看的清楚,回想他先前便看着似有不适的模样。何大人的模样像极了那些被蛊尸所伤之人的症状,然而她却丝毫想不起来何大人何时被蛊尸咬伤,兴许他只是染了风寒,自己多心罢了。虽然这样想,卓画溪的目光依旧带着警惕地看向何大人,手不自觉握紧了一侧的剑。
夜渐深,一切看来都平淡如常并无异样。带到一切平静下来之时,晕沉的头痛再次爬上卓画溪的额头,让她的眼皮渐感沉重难以支撑。慢慢地,她靠着乌雀晕睡了过去。只留下坐于一侧的季雪禾衣角被风牵起,手中握着那一颗树果,嘴角微抽,五指微用力绷起,伴随着“咔”一声,树果被他捏了粉碎。
夜渐凉,一阵冷风惊起一个激灵,让本晕睡过去的卓画溪睁开了眼,不知时辰,然看着依旧漆黑的天色,估摸着应当临近四更。感受到怀中一阵哆嗦,卓画溪低头看见身侧的乌雀似乎也被寒气惊扰,不自觉地钻进自己怀中缩成一团。她正欲起身时,见得肩上似有衣物滑落,定眼一瞧,才发觉那衣如同男子外衣般宽大,其衣色看着尤为眼熟,似是楼舒玄的衣裳。她本欲将此衣还至一侧入眠的楼舒玄,然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乌雀时,卓画溪目光停住阵阵,将那件外衣盖于乌雀身上,替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后正欲站起时,却被季雪禾挡住,其声压低,在卓画溪耳边道:“ 莫出声。”
卓画溪虽不解为何,却也听话地点头,压低了身子。静下心来,林间夜色中的动静便能听的清楚。风声的交杂下,似有“窸窸窣窣”之音在枝头叶林中嬉跳徘徊,然而其速度敏捷轻巧,看不清究竟为何。
见到林间闪过的黑影,卓画溪的心提了起来,手顺着摸向那把剑而不敢妄动。黑影轻落于树梢,引得枝头一阵弹动,模样看来那影子颇小,其似乎张望阵阵不见异状,便再次跳至另一侧的枝头上,消失在林中。
“ 那是何物,” 见黑影似乎离去,卓画溪才敢低声问出。
季雪禾并未开口,然他抿住的眉梢道出此物只怕并非善类。卓画溪压低身子小心翼翼爬至画梅身侧,轻轻推醒她,“ 画梅,起来,有异样。” 
原本依旧睡得模糊的画梅在听卓画溪说出“异样”二字时,眼睛猛然睁大,正欲开口,嘴却被卓画溪手掌封上。卓画溪摇头,示意画梅莫要出声,继而她爬至齐若月身侧,推了推齐若月的身子。
与卓画溪一同,画梅也小心翼翼地唤醒了梦中的人。醒来的人不明所以,各个面带朦胧模糊的神色,“ 发生了何事?”
卓画溪不言语,竖起一手指于唇前作噤声状,抬头,眼神带着警惕打探的神色扫看高处的枝繁叶茂。随着卓画溪的目光,众人纷纷抬头看去,然不见任何动静。
站于靠近枝干一侧的小宫女开口道:“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 嗖”一声,其头顶正上方的树丛中跳下一黑影,张开四爪紧扣于宫女头上,“ 咕噜噜。”
“ 啊——这是什么!啊!” 宫女被忽然落下的东西惊得猝不及防,她双手拍打拉扯吸附在自己脸上的的东西,手猛然抓起,觉得好似毛绒一类,用力一扯。
“ 嗷!” 毛皮被扯掉的痛苦使得那只紧抓于宫女脸上的猴子收紧了其扣于宫女脸颊的指甲,锋利的指尖随即刺入宫女皮肉。
“ 啊——”鲜血伴随着酸胀之感一同从猴子尖爪刺入的地方溢出,紧紧扒在宫女头上的小猴张开嘴,一口透过长发咬于宫女头皮上,“ 啊——” 头顶传来的麻痛感受让宫女双手不停扑腾挥舞,剩下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吓到,纷纷移向另外一侧。眼不可见脚边,宫女后退挣扎时,脚后跟不慎被边缘的树藤绊倒,加之双臂挥舞而失控地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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