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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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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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作者:本北

文案
十九岁的落难公主舒可因替母亲筹钱治病,被游戏人间的梁公子金屋藏娇;
十七岁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桑榆,和小竹马插科打诨的年少时光;
十八岁的遗孤少女薛灵芸,喜欢上自己的小叔叔。
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那年春天在三里屯的page one翻到一本建筑类书籍,扉页写道:She is my everything went wrong。
或许可以为这些有关命运与所爱的故事做注脚。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青梅竹马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可,梁光珞,桑榆,程宸,薛灵芸,陆璟 ┃ 配角: ┃ 其它:


☆、白蛇(1)

时间是二〇一八年一月,保利大厦二十一层,我望着红木门上刻有“总经理办公室”的银色门牌,深呼一口气,抬手敲了三下。
半个小时后,我如释重负地回到办公区,环视一周自己工作生活了两年的格子间。
是的,我用“生活”这个字眼。
因为过去的两年,我甚少能在晚上十点前回到自己在江对岸的小公寓,每周工作超过100个小时。甚至有的时候,我一周需要飞三个城市,三周着不了家,以至于公寓里的盆栽都因粗心的钟点工忘记浇水而死去。
现在,我即将失去一份人人称羡的体面工作,加入待就业人群。
一切都是我蓄谋已久的计划,并在新年假期返工的第一周火速搞定。
递完辞呈,打包走人。
光洁平滑的落地窗外,是辽阔悠远的江面。从我坐进这间办公区,那奔流的江水,江面上的行船,天地间划过的飞鸟,都未曾发生一丝改变。
刚到这座城市求学时,我还是囊中羞涩的学生,尚舍不得花上几百大洋买一张游轮的船票。幸好有两块钱一次的轮渡,尽管人群实在拥挤,我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只好撑开手肘,以防身旁蛮牛似的挤向轮渡防护栏的中年妇女将我撞倒。
但终究第一次,我望见了从前在书上读到的世界。街灯、大厦的色彩如鎏金一般倾泻到江水里,光色晕染开来。
那是与群山绵延的家乡,全然不同的世界。
耳畔是嘈杂人群的惊叹声和猎猎江风,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过动脉的声音。
现在想来,冥冥中自己恐怕从那时开始就无可避免地要成为巴尔扎克笔下的拉斯蒂涅了。
为了坐进江边的格子间,我付出十二万分的努力,刷绩点,刷实习,学习社交。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5个小时。我知道自己天资愚钝,想要在这座从不缺人才的城市生存下来,我唯有比他们更加努力,才能搏到一线生机。
累,很累,没有精力维系平淡温暖却性价比不高的友谊,同父母也仅仅一个月通一次电话而已。
除了往上爬。爬到更高的地方,这是六年以来,我的信仰。
直到去年夏天,我因为连续36小时没合过眼,晕倒在格子间,被同事送到医院,才慢慢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四分之三的人生,该以怎样的状态去度过。
我翻开学生时代的日记本,想从其中得到一些启示。
如你所见,我发现了一些美妙的故事,尽管彼时记录这些故事的我,是个野心十足的小女孩,拼命想挤进江边最高的大厦,过上被人羡慕的人生,因而写完日记仅有的感受,便是唏嘘。半个小时,也许十分钟之后,便将它们从记忆中删除,打开邮箱,回复二十来封未读邮件。
而今重新阅读这些故事,我有了新的想法,以至于辞了工作,得到一段悠长的假期,能够在日光繁盛的午后,泡一壶花茶,细细给各位讲述几段有关命运与所爱的故事。
大四的时候,由于我比同辈更出色的表现,在某个PTA项目结束后,老板在四个实习生中留下我,承诺实习毕业时给我留用offer。
从黑工到正式实习生,除了身份被认同,更是可以深入全面地接触到项目,并不是每个实习生都能得到这样珍贵的机会。
西溪的悦榕庄,是我第一个正式项目的工作地点,此前我从未住过价格贵过300块一天的酒店。我穿了最贵的裙子和外套,以免被服务生看低。
干我们这行,social能力有时比智商更重要。即使工作繁重,我也会耐着性子和服务生聊上一两句,给的小费也十分可观。
渐渐的,嘴碎的服务生为了讨好我,会和我聊一些悦榕庄的秘辛,比如某间别墅被人长期包下养|情|人。
有钱人的游戏。
我灌下一口苦到发涩的黑咖啡,戴上黑色框架镜,继续工作。
随着梅雨季节的到来,南方的空气变得更加湿黏。晾在阳台的衣服总是干不透,洗手间的墙壁时常有水汽,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快要发霉的气息。
在一个沉闷的傍晚,漫天的雨水倾泻而下,我在酒店门口透气,终于见到服务生口中被包|养的小姑娘和她的|金|主。
她那么年轻,可能比我还要小一点。
一身白色长裙,外面罩一件米色开衫,眉眼如山水般明净,夹带着初夏雨水的气息,绵密温柔,却又意外的坚定悠远。
铁蓝色西装的高大男人皮囊极好,撑一把黑伞,周身清贵。他整个人淡淡的,好像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上不了他的心。
他很绅士,弯腰护着那个姑娘下车,伞面朝对方倾斜,面料昂贵的西装都被淋湿。
两个人没什么交流,只是依偎着穿过雨幕。
但不知为什么,我认定这个男人很欢喜他的小|情|人。
我见过不少老板和他们的小|情|儿,在夜|店,在地下车库,在办公室,赤|裸|裸的肉|欲|毫不掩饰,空气里都是男|女|荷|尔|蒙的味道。
哪里能够在滂沱大雨中相互依偎,撑一把伞,安安稳稳地并肩走过日落时分。
第二天午后,我在咖啡厅给老板卖命写报告,不知怎么见到那个姑娘,彼时她正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
她换了件烟色长裙,午后的金色阳光让她的周身都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如同博尔赫斯的诗篇一般动人,美好的让人不忍靠近。
我鬼迷心窍地合上电脑,走近她面前,露出无懈可击的招牌商务微笑。
“景色不错。”
她礼貌地点点头,并未答话。
“可惜我是F大的学生,实习期被老板派来这里当困兽。每天昏天黑日,外面风景再好我也无福享受到。”
在校生的身份迅速拉近我俩距离,她卸下一部分防备:“原来是F大学霸,幸会。我高考分数只够填Z大。”
“大一?”
“不,已经大三了,在经济学院。”她笑起来有些腼腆,眼睛像月牙儿似的,是那种最讨喜的模样。
“看着像刚读大一的小朋友。”
尽管过去的日子里,我早已学会叫人真假难辨的社交技巧,但我发誓这是我此刻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我示意服务员,点了一壶龙井。
她突然问道:“你在M公司实习?”
“如何见得?”我颇有些好奇,“是否我的脸上写着M公司加班狗几个字。”
“你猜。”
她被我逗笑,吐了吐舌头,样子可爱至极。
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递给她一张名片,叮嘱她未来如果有意加入M公司,可以找我,我帮她内推。
她约莫是没想到我如此直接,一双鹿眼亮晶晶的,将名片仔细放入名片夹,复又报出一串数字。
“我没有名片,这是我的手机号。”
随即她又在餐巾纸上写下两个字——舒可,字迹清秀,笔画间很是有股子英气。
“我的名字,希望以后能够常联系。”
话毕,她粲然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舒可,混合着酸甜浆果味道的年轻女孩子。
我猜想她的过往,恐怕不见得多清亮。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念的是多少学生向往的学校和专业,但凡家和美满,大抵不会沦落到给人当地|下|情|人。
让我惊讶的是,她的双眸仍保有赤子的光彩,透着对未来无限的孩子气的憧憬。
那个男人将她保护得真好。
六个月后的清晨,通宵加班的我疲惫至极,打车回公寓,准备睡个囫囵觉。
却接到一通久违的电话。
竟是许久未见的舒可,她约我在置地广场喝下午茶。
电话中她仍未失风度,语气恬淡温和,尽管隐隐间我能感受到她的低落。
我知道她一定有要事,只因她家教优良,并非贸然打扰别人的性子。
几月未见,舒可仍旧是让人心动的女孩子,只是眼神里没了从前的生气,如沉水一般透着一股子苍凉。
原谅我用“苍凉“这个字眼,只因她仿佛小女孩一夜长大,眉宇间尽是落寞。
她见到我,强撑着微笑致意:“抱歉打扰到你,我只是不知该向谁倾诉。”
“你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知道我和他的事。”
我再一次惊讶于她对人心的洞察力,犹豫了三秒后,点了点头。
她询问我的意见,点了两杯拿铁。
“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他再有本事,有些事又岂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遮掩一世的呢?”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扯起一丝无奈的笑。
“我这样子的人,其实除了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倾诉的对象。”她喝了口咖啡,望向窗外。窗外秋意渐浓,漫天黄叶远飞,铺满长街。
“我想你大约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想将这段往事同你分享。”
诸位,你们约莫想象不到她曾经历的一切。
现在我写下的,便是舒可的故事。
愿主原怜悯,只因我心里太疼惜,
一个女孩子尚未开花便枯萎的爱情。

☆、白蛇(2)

南方的六月,正是叫人最尴尬的时节。晌午闷热得人仿佛快要被蒸熟,傍晚便头顶密密乌云了,眼看着雨水滂沱,淹没城市。舒可提着裙子,避过满地烂菜叶与垃圾袋,并不敢如旁人脚蹬高跟鞋那般雄赳赳气昂昂,因那“地雷”也是叫人防不胜防的。
她想起儿时特喜欢的一矫情作家,那人说:“那条小巷如同沉睡的夏天/青色的石板/白色的飞鸟/尽头开了又合的门/时光停步/我听到齿轮/喀嚓/喀嚓/喀嚓”。
那时多傻呀,没事儿就瞎想,某天自个儿也能住在有青石板小路的巷子里,撑着油纸伞,漫步在长着青苔的长街。恰恰豆蔻年华,小脑瓜里尽是雨水飞鸟,宇宙洪荒。
小巷人家倒像是在听评书,细细分辨,是那一出《白蛇传》:“再说法海,苍眉倒竖,二目圆翻,一晃禅杖,跳到白素贞面前:‘阿弥陀佛,白素贞,你干的好事,为了一己私欲,竟敢发动水患,造成生灵涂炭,贫僧岂能容你。’”舒可想着评书大爷喜感的腔调,轻轻笑了笑,心情竟是灿烂了些——身上黏乎乎的,这样的愉快实是不易。
七拐八拐,出了巷子,竟刮起大风来。裙摆飞扬,长发乱舞,舒可摸着半干的湿发,在包里掏皮筋儿的手也就收了回来,更觉杭州的天气恼人。
这条路算起来,也是杭州的老街了,街边的梧桐四下摇曳,因着这树枝繁叶茂,且政府下了血本,数量又极多,随风发出窸窸窣窣之声。舒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三步并作两步,往街尾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隐约亦能望见那幢红砖建筑,是西式洋楼的样式,被蓊蓊郁郁的老树隐去,在这半里长街并不显眼。舒可慢下了脚步,望着昏黄街灯,想着终究不妥当,便微微俯身,就着氤氲街灯,对着最近的车窗玻璃理了理头发。刻薄地想有钱人满世界排二氧化硫,唯独车玻璃造福人类。末了咧嘴一笑,自己却被车窗上的人影逗乐了:傻妞一枚。她看着自己的倒影,拍拍脸颊,便往洋楼走去。
进场子是半个钟头后的事了。舒可跟一帮姐妹随着场子里最红的清清被张姐拉去救场,细细叮嘱好半天,原是极难伺候的极品二|世|祖驾到,嚷嚷喝酒吹牛泡妞甚没意思,要玩儿新鲜花样。 
舒可本瞅着这会子才八点多,正主们该在饭局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自个也没什么捞提成的机会,眼下一屋子二|世|祖,可不赚发了。张姐见这姑娘俩眼放光,笑着戳她脑门:人小鬼大,算盘打得|啪|啪的。
梁光珞推开包厢门,望着一屋子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发小儿,打了声招呼。一群人正百无聊赖,见他来了,纷纷表示梁公子贵人驾到,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说梁二,少爷您可忒难请,咱这一众发小儿就属您,整儿一空中飞人!”一眼镜小哥揉了揉怀里妞的头发笑道。
“哎,东子,丫就甭提了,梁二一来,就把咱全给比下去了,瞧我这妞,眼都直了。”一粗犷线条男瞄了眼女伴,倒叫那女生顿觉阴风阵阵,少不得赔笑打诨。
“得,我当真想我,原来是单挑没底气,组团埋汰我呢!”梁光珞倒也不争辩,往沙发上一靠,手搭在靠背上,优哉游哉。看在众人眼里,原本一青年,瞬间平添一股子得瑟劲儿。
众人正唠嗑,忽见包厢门又被推开,原来是张姐领着一帮女孩来助|兴。皆是风华正茂的妙龄女子,清一水儿的紧身制服。这制服呢,是极有讲究的。胸|口开得并不低,隐隐露出沟壑,偏生见不得,叫男人心猿意马;待一转身,众人便暗笑,原来终究是风|月|场赔笑的,却见女孩儿幼|嫩的背部|裸|了大半,白生生,滑|腻|腻,一对肩胛骨如蝶般,并不突兀嶙峋,直飞到人心窝子里去。明明风|尘里打滚的女子,偏生有一股子纯净气。
可这帮人嬉笑怒骂玩儿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孩儿没见过?新鲜劲儿一过,当即便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张姐暗叹,将清清一推,脸上堆起笑容:“各位爷,这是清清,评书说得可好了,爷要是不嫌弃,给说一段?”
梁光珞听是评书,便来了兴趣。原是外祖母老来爱热闹,没事儿便带他去茶楼沏上茶,听上几出。梁光珞本意并不见得多喜欢这评书,不过是回忆外祖母的念想。就示意清清说上一段。
“梁少想听哪一出呢?”清清细声细语地问道,叫人酥了骨头。
“就那出《水漫金山》吧。”梁光珞说完便好整以暇地支起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是。”清清笑了笑,便开始说道:“今儿我给众位说的这一出,叫《白素贞水漫金山文曲星显灵救母》。酒是穿肠□□,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首,气是雷烟火炮。人生在世,谁都离不开这四个字……”
清清本是容貌极清丽,眼下又画的淡妆,说起评书一板一眼,倒真是那巾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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