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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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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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哪怕是越来越不值钱的道德,自己哪点又比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差上几分?凭什么这些满脑肥肠的垃圾可以在台上呼风唤雨,耀威扬威,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还能享受着各种享受;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自己却要在这些人面前卑躬屈膝,经常不得不说些违心违己之言?
凭什么?凭什么?tm凭什么!!!
校长,教育局的那些领导才是让人羡慕的人生赢家,我tm就一个不名一文的教书匠,狗屁个人生赢家!
随着年龄的渐长,在女儿出落得越发大方、漂亮的同时,梁经权心头的失落和不甘,却也越来越频繁了。他时常幻想,在妻贤女孝的同时,要是能有个红颜知己,陪自己开心,陪自己欢笑,分担自己的忧愁和苦闷,不忿和不平,那该多好啊!
“多好的女人呐!”梁经权看着前台忙而不乱,即使是为人民服务,也服务得仪态万千的姜梅,再次叹了口气。
但忽然间,他又用手不轻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仿佛睡梦刚醒,一脸的懊悔:
我这是在干什么?还当自己是20岁的年轻小伙子?梁经权啊梁经权,你tm到底在干啥子?女儿马上就要成人了,你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还在东想西想,吃了不长?你tm对得起程文瑾嘛?对得起梁娅嘛?梁娅要是晓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怎么想?还会敬仰你,爱戴你,把你当成她人生中最大的英雄来崇拜吗?
一想到失去家庭,失去妻子,失去女儿,尤其是失去他最最喜爱,已经成了他人生最大支柱的女儿梁娅,一股莫名的恐惧顷刻间就淹没了梁经权心头的那点小火苗。梁经权反观自己今天的行为,竟然会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鬼使神差的跑到对方的工作地点来蹲点,打探,一种让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荒诞便在脑海中滋生!
“唉——”梁经权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罢了,罢了!”梁经权吟了几句年少轻狂时爱吟的古诗,吃完米粉后,看了姜梅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心中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见这小媳妇!两人有缘无份,且把这份迟到了十数年的缘分留在心底吧。这段时间的自己也算是魔怔了,竟然会干出这种以他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来说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还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如果没有再次见到姜梅,那个初次见面就在其心头泛起强烈涟漪的女人,时间稍微长点,梁经权恐怕也就把姜梅给忘了,毕竟,时间是最好的健忘剂。
然而,可是,当一个星期之后,梁经权在金桥的大厅再次见到姜梅时,他完全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老天爷眷顾我么?垂怜我这个怀才不遇,人到中年也一事无成的书生么?一定是的!一定是老天爷可怜我,把这温婉如水的小妇人送到我的面前,让她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告慰我这颗枯木,干渴的心!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梁经权一下子激动起来,加上前不久几杯好酒的刺激,他决定鼓起勇气,不辜负老天爷送来的好意,上去跟这小媳妇攀谈两句,进行实质性的接触。他甚至已经进一步想好,如果接触顺利,相谈甚欢的话,他甚至可以破例拉下一张老脸去找人去托关系,把这小妇人弄到学校的后勤部来,给她搞个正式的编制,总好过去米粉店端盘子,抛头露面,干伺候人的工作。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梁经权准备鼓起勇气,迈出实质性关键一步的时候,眼中只有姜梅这小媳妇的他这才注意到小妇人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男生,一个梁经权初次相见便心生嫌恶的鬼豆子(对小孩儿的一种贬称)!
“怎么是这小鬼豆子?这小豆鬼子跟姜梅在这里干什么?”梁经权剑眉一竖,面色一黑,生生止住即将跨出的一步,在旋转楼梯的台阶上站定不动,仔细的打量着酒店大堂中央的那对男女。
他发现,两人不知何故站在大堂的中央,姜梅朝那小鬼豆子身边靠近,对他说了一句什么,小鬼豆子对姜梅笑笑,回了一句,跟着便抓起姜梅的手,匆匆朝大堂的门口走去。
“岂有此理!”梁经权面色一沉,变得极其难看,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扇那小鬼豆子两耳光泄愤。
旁边的中年男女见永中的政教处主任刚开始还是喜笑颜开,春风满面,转瞬间就变成了一脸的黑炭,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
“梁主任,你?”中年男人小心的试探。
中年男人的话惊醒了愤怒中的梁经权,他心头骂了句该死,脸上随即浮出笑容,道:“不好意思,刚才看见了一个人,以为是熟人,结果看错了。”
梁经权的话让中年男人心情一松,陪着梁经权呵呵一笑,“四方就是个小塌塌(小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够遇见熟人。”
“谁说不是啊!”梁经权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句,心头却生出无数的疑问:这么晚了,姜梅和那小鬼豆子在金桥干什么?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在这里吃饭?但吃饭的话刚才在餐厅应该注意到才是啊!或者说在金桥开有房间?但开了房间的话怎么这么晚了还朝外跑?难道是有亲朋好友住在这里,她过来看望?但看望的话那小鬼豆子跟着干什么?莫非那小鬼豆子是姜梅的亲戚?……
梁经权猜测着姜梅这个时候在金桥出现的种种原因。不过,虽然看到姜梅和王勃在一起,王勃还牵了姜梅的手,梁经权却也没联想更多,以为这两人深更半夜出现在金桥是为了行什么苟且之事。原因很简单,王勃这样的高中生他见过太多,不会对姜梅这种二十几岁的shao妇感兴趣。这些十六七岁,爱好幻想的中学生感兴趣的,只会是他们的同龄人,班上的那些班花,校花,比如自己的女儿梁娅。
这天晚上,已经很久没失过眠的梁经权终于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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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夜色

出了酒店的旋转门,王勃和姜梅取了自行车,开始朝回家的路上骑。姜梅在前,王勃在后。已经是九月的中旬,月亮高挂,洒下一片白茫茫的银辉,将原本漆黑的大件路照出隐约的轮廓。夜风扑面,大件路两边是一片片割完水稻的稻田,虽然没了水稻,但蛙声仍在,还有蟋蟀、蝗虫的鸣叫,在这秋季的末尾顽强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不论是骑在前面的姜梅还是紧跟在后面的王勃,都没说话,只是兀自的骑行。王勃很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沉默,但头脑纷乱,心中颇不平静,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二十来分钟后,两个默不作声的男女骑完了大件路,又骑完了一节有些坑洼的柏油马路,不久便到了王勃老家的门前。王勃的老家旁边有条小路,直通张家院子。这时,一直骑在前面的姜梅捏了下刹车,将车停住。王勃见姜梅停车,他也赶紧捏住刹车,在姜梅的旁边停了下来。“你回去吧。下面的路我自己走。”黑夜中,姜梅看着王勃的脸,平静的道。王勃看了眼前方的小路,蜿蜒曲折,一边是条小沟,沟边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树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枝枝蔓蔓的树冠落下奇形怪状的阴影;另一边主要是稻田,还有竹林,竹林深处隐匿着一片坟地。这条小路,尽管距离张家院子不远,也就两三百米,但是因为那片坟地的缘故,即便是王勃,深更半夜行走其间,也是有点发憷的。“走都走到这里了,我还是把你送到门口吧。没见你进屋,我不放心。”王勃直视着姜梅道,语气真诚而坚定。姜梅的脸隔他很近,但是因为夜色的阻挡,除了那对清明的,熠熠生辉的眸子,此时的他却也无法看清对方的面目。姜梅没说话,定定的看了王勃一眼,回头转身,车把一拐,让前轮朝一旁的小路拐去。王勃继续跟上。一路骑行,仍旧无言。在距离自己的家门约莫还剩五十米的时候,姜梅再次将车停下,回身对王勃说:“你回去吧。”“嗯!”王勃点头。“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店里上班了。”姜梅又说。“嗯!”王勃再次点头。“替我和曾娘,王伯伯说声对不起。我……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姜梅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逐渐降低,虽然看不见,但王勃却能强烈的感受到,此时的姜梅,在流泪。“你不要这样子说。”王勃有些冲动的说,“我又没怪你!我妈,我老汉儿也不会怪你的。我不会让他们晓得的!”“嗯!”姜梅仰起头望天,十六的月亮又圆又亮,永恒的向大地播撒着冷冷的清辉。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但在王勃说了那些话后,眼泪却忍不住一个劲的往外流,很快漫过眼眶,涌出眼角,沿着挺直的鼻梁淋漓而下,划过唇角,从下巴处无声跌落。她吸了吸气,惨然而笑的看着王勃,“现在不怪,过几天就要怪了。”王勃张了张嘴,想说两句反驳的话,但知道姜梅说的一定会成为事实,终是没说。“你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要让田芯她们担心。”姜梅最后说了一句,推着车把手毅然朝前走去。王勃站在原地,看着姜梅逐渐远去快要消失的背影,心头忽然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恰如这渐浓的夜色。他把手揣向裤包,感觉裤包内有个东西,取出一看,却是那个姜梅千辛万苦试图窃取用来拯救家庭,满足丈夫的绿布包。王勃愣了愣,忽然拔腿朝前跑去,迅速的冲到已经快要接近家门的姜梅的跟前。“你等一下。”他用手拉住姜梅,将手里的布包一把塞在她的手中,“把这交给他吧。开米粉店虽然不一定能够找什么大钱,好好经营,找点小钱还是够了。但是做小吃这一行,并不比卖水平鸭轻松多少,外行人不一定清楚内行人的心酸和艰难。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生活中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来找我吧。”姜梅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个匆匆而来,然后又匆匆而去,连脸孔都看不清楚的少年,手中是熟悉、柔软,她亲手用针线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布包,一个给她带来屈辱,惭愧,悔恨的同时又让她体验到了作为女人从未体验过的温柔和快乐。“呜哇——”姜梅蹲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吃过晚饭后,张小军和他母亲谢德翠向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看电视,一直看到八点半,谢德翠见媳妇姜梅还没回来,就对张小军说:“军娃,梅梅咋个还没回来喃?你要不骑摩托车去接哈儿(一下)她嘛!”平时的姜梅七点下班,在米粉店吃了晚饭,七点半走,最多八点也就回来了。张小军正在看四方台播的一部名叫《康熙微服私访记》的电视剧,看得正起劲,不耐烦的道:“有啥子好接的嘛?她又不是没长脚!”四方台经常爱播一些时下当红的热剧,当然不是首播,连二播都不可能,通常是国家电视台或者省台播完后才能轮到的“三播”、“四播”。现在的农村还不流行能够接收卫星信号的“锅盖”,张小军客厅内的电视只能收看周边的几个县市的电视台节目。而四方台作为本地台,信号最好,加上又爱买些过气的热播剧来播,所以是张小军最喜欢收看的一个电视台,不过有点讨厌的就是烂广告太多,十来分钟就要插个广告,十来分钟就要插个广告,插来插去,原本四十五分钟一集的连续剧,两集连播一个半小时也就完了,却硬生生的被四方台拖到了三个小时,结果就是一直快到十一点,两集《康熙微服私访记》才播完。“妈拉个巴子(mlgb)!当皇帝就是安逸!老子要是康熙老儿就好咯!”张小军伸了一个舒爽的懒腰,有些意犹未尽的道,然后,他就意识到家里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妈,梅梅还没回来啊?她一天在搞啥子喃,她?现在还不回来?”“你现在才晓得婆娘没回来嗦?喊了你七八次去看哈儿(一下)梅梅,你就是不听!我不晓得这电视有好好看!我看到时候把梅梅看不见了,你就安逸了!”谢德翠一脸不愉的冲自己儿子怒道。“哪可能喃?你别担心,妈!有可能又是她们店里头聚餐打平伙(+)!她也不是没这么晚回来过。”张小军不以为然的道。“打平伙通常都是月底发了工资才打平伙,现在才几号?再说,要是打平伙,梅梅也会提前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的。今天屋头的电话从来就没响过!”谢德翠说。谢德翠这么一说,张小军也开始有些慌神。“那我切(去)接哈儿(一下)她嘛!”,随即便把脸一板,一脸怒容的说,“这女人也是,不开腔不出气,太不像话了,简直莫名堂(莫名其妙)!等她回来,老子一定要医治(修理)一哈儿她!”“嗤——”谢德翠一声嗤笑,“你医治你婆娘?是你婆娘医治你还是你医治你婆娘哟?上次你两个口子拌经(吵架)到现在已经好久了?她让你上过她的床没有?你还医治她?你莫猪鼻子插大葱了,在老娘面前装象了,张小军!”谢德翠一脸的讽刺。谢德翠这话让张小军脸红,无比的尴尬,他知道和自己的母亲争这些空龙门阵(闲聊)是争不赢的,干脆起身朝外走,边走便说,“我骑摩托车去看哈儿这死人死到那个卡卡角角(旮旯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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