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千金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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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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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你,抱紧你。”
不论你狠心抹掉多少你我的记忆,我都会在你的生命里,刻上我殷瑢的名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边,暖而痒,柏氿微微一颤,又被他翻身压在了下方。
暗灰透银的绵软床榻猛地向下凹陷,荡起一圈丝柔的被单,仿佛海中涌动的波涛。
他迅而猛的朝下俯身,又一次狠狠叼住了她的唇。
柏氿紧皱着眉,抬手便要向殷瑢挥去一掌,凛凛的手掌刚挥到半空,却被他稳稳抓住,十指相扣着将她的手掌按回床榻。
他将她握得极紧,指间泛起青白之色,似是发了狠,势要将她融进他的骨血,再也剥离不开。
他又压迫得太猛,于唇齿缠斗间燃起惊心动魄的烈烈大火。
柏氿被这炽热逼得微微沁出一层汗,她偏头想躲,他又立刻追了上来,不肯罢休。
他将她死死困在他身下的方寸之地,痴缠良久,始终觉得这亲近还是不够,便伸手探向她的腰间,猛地扯了她的腰带。
本就稍显宽大的乐师长袍立刻松散起来,柏氿大惊,用力一推殷瑢的肩膀,他却不动分毫,反倒还压紧了些。
他指尖凝气,在她的背后自下而上迅速一划,于是她缠了许久的裹胸便随着他的动作根根断裂。
有两簇压抑了许久的蓬勃渐渐隆起,仿佛那月下山巅,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于刹那间绽放,颤巍巍的便抵上了他的胸。
于是柏氿那通红的脸色瞬间便飚到了耳尖。
他却仍不停手,撕了她的外袍又要去扯她的里衣。
柏氿猛地一震,心底噌的窜出又羞又恼又怒的各种情绪。她曲起膝盖就要往上用力一顶,动作间,却有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膝盖骨传来。她不由被疼得一僵。
这一僵不过短短一刹,却仍旧被他捕捉了个分明。
殷瑢微顿,渐渐退开。柏氿立刻抱着胸坐起,那死死盯着他的一双眼眸里,七分杀意,三分警惕。
殷瑢垂眸一叹,却没再强求。他转过头去,突然伸手执了她的脚。柏氿又是一僵,当即便想将这只脚从他的手里抽离,才动了半寸不到,便被他捏着脚底抓紧。
“你做什么!”柏氿冷喝,声音莫名有些不稳。
殷瑢却并不回答,甚是沉默的脱了她的袜子。
她的脚不算大,被他握在掌心,玉一般的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绷住,似是一株含羞的草,不经意间被人轻轻触碰,便羞得缩了起来。她的脚很白,像是母牛刚产下的奶,那脚趾甲却透着粉嫩的光泽,仿佛她害羞时微红的耳垂。
胸和脚,都是一样隐秘的地方。
柏氿咬了咬牙,暗自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殷瑢没有停顿太久。他执着她光洁的脚,又缓缓掀起了她的裤子,将裤头一路推到膝盖之上,露出她膝头一片青青紫紫的淤伤。
那一日三司会审,她在鹅卵石上久跪时落下了这伤,如今,竟还没有好透。
殷瑢缓缓皱起了眉,“为何不用药?”
柏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在公孙府的这些日子,她都忙着钻研师父教的曲谱去了,哪里顾得上这些。
再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不就好了么。
殷瑢见她这不甚上心的模样,极浅的叹了口气。
他盯着这伤看了半晌,眼前忽然闪过那一日,她被公孙铁卫一棍子打得跪下的场景,眉宇间便渐渐透出极淡的阴戾,却又转瞬即逝。
他轻轻抚上她的伤,似责怪,又似承诺:“你当初若是安心跟着我,我必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柏氿闻言,悄悄掀起眼皮,朝殷瑢看过去。只见他那抚在她膝头的手,忽然又移到了她的膝窝。
他托着她的膝盖,俯身朝着她的淤伤靠近,近到极致便成了清浅一吻。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一瓣白梅,随着微风悠悠栖在湖中。
柏氿却突然一颤,仿佛被他唇上的温度,烫得一缩。
这一缩便缩离了殷瑢的唇边,他倒也未再强求,松开了手,坐直了身体,静静的朝她望过来,又抚上她的侧脸。
“柏氿,我但望你能对自己好些。”
柏氿一怔,怔愣间却闻到附近隐隐竟有血腥气味传来。眉心微皱,她执了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掌,向上摊开,入目一片纵横累累的新鲜伤口。
“何时受的伤?”她问。
殷瑢笑了笑,却并不回答,反问:“我若受伤,你可心疼?”
柏氿垂眸,盯着他掌心里微淌血水的伤口——若是她说心疼,按照这人的性子,只怕会三天两头在自己身上割几刀来让她疼。
眸光微暗,柏氿漠然笑起,丢开他的手掌,甚是不屑的道:“我为何要心疼?”
殷瑢一怔又一怒,忽然便想起,许谦文那厮的手掌受伤时,她分明不是这样的反应。
愠怒才起,忽听门外有暗卫来报:“主子,宣王方才忽然下旨,要将许谦文贬为庶人。”
柏氿听了,立刻便要跳下床去,却又被殷瑢按住。她皱眉回头,正好对上他愠怒的眼。
二人同样隐着怒意的眸光在空中一撞,仿佛惊雷对上地火。
……你放手!
……你当真这么在意那个许谦文?
无声对峙中,门外的暗卫继续道:“宣王还下旨,说……急招夫人进宫。”


☆、第82章 我是夜柏

急急奔回公孙府的路上,暗卫顺道便向柏氿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宴上,世子许昌文忽然向许宣王表示,三弟许谦文的王子府里冷清了这许多年,也该添位女主人了。正巧宴上各家闺秀都在,不如趁此良机将这三王妃给定下来。
许宣王笑眯眯的道了声“老大有心了”,便要给许谦文赐婚。
王旨还没来得及宣,许谦文便跪在阶前抗议道:“孩儿心中已有钟意之人,还请父王收回成命。”
当众抗旨,许宣王甚是不快,却仍旧硬是克制着心里的火气,冷冷的问:“不知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能被战神三郎看中,那可是好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宴上各家千金纷纷垂眸,掩面微羞,却又隐隐期待起来,期待着,那意中人便是自己。
谁知许谦文却是咬了咬牙,答道:“孩儿,不能说。”
许宣王当即大怒,只以为他是变相的找着法子推脱抗旨,根本就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意中人。
暴怒刚起,许昌文却突然笑起来:“三弟,你平时一向为人爽快,怎么一问到这儿女之情,却扭捏起来了?莫不是害羞了?”
说着,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有些自责:“哎呀,大哥差点忘了,你可是当街向别人求过婚的人,怎么会害羞呢?哎,你当时求婚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姓夜,夜……什么来着?”
许昌文半真半假的苦苦思索,众人却已有了答案。
那引得战神三郎当街求婚的人,是个少年,与琼台夜柏女将军同名的少年,如今那位正住在公孙府里的幕僚!
当时这一桩事曾沦为王室贵族间的茶后笑谈。那时他们只道战神三郎倒是个痴情性子,性情中人,不过是遇到一个与琼台女将重了名的少年,竟激动得糊涂了。如此痴心的男子,倒是难得。
满室寂静,众人盯着三郎沉默不语的模样,他们端着酒杯的手,突然颤了颤。
这一桩笑谈,放到如今来看,却是变了滋味。
当初被三郎当众求娶的那位夜柏,如今已是三郎的幕僚。之前三司会审时,他们二人又是那般的惺惺相惜,一点不像主仆。今日三郎又绝口不提意中人的名字,凡此种种,莫非是另有隐情?
——那少年幕僚又生得如此俊俏,若是扮成个女孩儿的模样,只怕也是极美。战神三郎莫不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男风在许国……可是大忌啊。
宴上众人垂眸盯着酒杯——三郎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殿上许宣王勃然大怒,拂袖挥掉桌上的银制酒壶,酒壶沿着台阶,一路从高台上跌落到许谦文的膝前,左右晃了晃。
殿中众人的心,也跟着这酒壶颤了颤。
“逆子!逆子!寡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许谦文握紧了拳,却不辩解。
这沉默的样子,越发印证了众人的猜测,许宣王气极,便要将许谦文贬为庶人轰出去。
四王女许梓瑶见了,慌忙上前在许宣王面前小声宽慰:“父王,万般皆是猜测,无凭无据的,怎么可以说贬就贬了?不如叫那夜柏来解释个清楚。”
于是才秘密下令急宣柏氿进宫。
柏氿被暗卫带着翻进公孙府里的院子,站定,她朝暗卫道:“这事我都清楚了,你退下吧。”
暗卫躬身,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柏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默默叹了口气——许谦文那傻小子,倒还真是个死心眼。拒婚的方法有的是,何苦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边如此叹着,一边用布巾擦掉脸上的糙汉妆。才卸了妆,便有一队宫人闯入院子。为首的老太监扯着尖细的腔调高声道:“夜公子,随咱家走一趟吧。”
柏氿开门走到这老太监身前,悄悄往他手里塞了几锭银子,“劳驾公公,待我换身衣裳。”
老太监掂了掂银子,眯着眼睛斜了她一眼,摆摆手示意她动作快些。
“多谢公公。”柏氿走回屋子里,关上房门,她在烛光下抬头,摇曳火苗映在墨色沉沉的眼底,仿佛暗夜里初升的月。
“辛兰,替我梳妆。”
屋外,宫人站在夜间微凉的风里等了半晌,忽听“咿呀”一声轻响,一人缓步而出。
长裙曳地,步摇微晃。皎洁月光落在她素白的衣袍上,渐渐泛出一层微微的光,仿佛天人降世时的周身仙气,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交界,素幽得近乎清冷。但她那血色的泪痣与饱满的红唇,却是极艳,艳而不媚,便成了妖。
这容颜太盛,纵然是见惯了宫中三千粉黛的老太监,竟也不由看得怔了怔。
柏氿缓缓行到老太监跟前,道:“公公,走吧。”
“哎,”老太监回了神,态度莫名便恭敬了几分,“您随老奴来。”
老太监领着柏氿进了宫,却不急着带她入殿,反倒让她在殿外候着。他自行绕到殿中许宣王的身边,耳语:“王上,夜柏到了。”
许宣王闭着眼睛沉默片刻,忽然朝依旧跪在阶前的许谦文问道:“老三,寡人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肯接旨?”
许谦文仍是那句话:“父王,孩儿已有钟意之人,请父王收回成命。”
许宣王的脸色又阴沉一分,“宣进来。”
老太监立刻站直了身体,高声宣道:“宣,夜柏进殿——!”
许谦文猛地一怔,赫然回身。
众人齐齐朝殿外看去。
刹那间,似有飞雪随风入殿,飘摇雪中,一人自黑夜里缓缓而来。曳地裙,斜云髻,骨花钗。天人之姿,倾世之容,仿佛是暗夜里悄然盛开的一朵昙花,一刹,惊心。
一眼惊艳,偷了心跳。
许谦文忽然便怔在了殿中——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见她盛装的模样。
殿中的众人也怔了——早就听闻琼台夜柏生得极美,今日一见,却只觉传闻太过苍白无力,竟是未能描绘出她半分倾世的美貌。
寂寂无声里,柏氿沿着殿中大红的地毯,一路行到许谦文身边,单膝跪下,拱手道:“夜柏,参见宣王。”
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军人叩见礼。
于是众人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策马驰骋在战场上的琼台女将军,即使脱下一身戎装,依旧难掩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凌风华。
这便是琼台女将夜柏,倾国倾城,傲骨铮铮。
众人眸光一转,不由看向柏氿身边的许谦文——女将配战神,倒是登对得很。怪不得三郎竟如此痴情,只是不知宣王愿不愿成全了这对鸳鸯?
沉默半晌,许宣王突然道:“你便是夜柏?”
柏氿垂眸道:“我是夜柏。”
“琼台的夜柏?”
柏氿微顿,“琼台的夜柏已经和琼台一起死了,如今的我,只是三郎幕僚。”
“只是幕僚?”
“只是幕僚。”
许宣王忽然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哪家千金才配得上老三?”
众人闻言一怔——宣王竟是有意要刁难这夜柏,无论她说的是哪家千金,都会把其余各家给得罪透了。
许谦文皱眉,抬头道:“父……”才出声,却被柏氿压着肩膀给按了回去。
“夜柏不敢枉议王族私事,但凭王上安排。”她道。
言下之意,便是娶谁都行,跟她没关系咯。众人见着她漠然的神情,忽然有些怜悯的看了眼许谦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三郎只怕是要痴心错付了。
一句断情,许谦文脸色微变,转头看向身边神色漠然的柏氿,“夜柏,我……”
我坚决不娶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这表白还未出口,他便被柏氿按着脑袋,重重磕了一头,额头砸在地上,“咚”的好重一响。
许谦文这被迫一磕,磕惊了殿里众人,磕愣了殿上宣王,还磕懵了他自己。
各方愣神中,只听柏氿冷冷骂道:“三殿下,您今日屡次殿前冲撞王上,甚为不孝,还不认错!”
“我……”许谦文想要抬头辩解,却又被她用力按了回去,“三殿下莫不是将前些日子读的《子孝》都给忘了?可要微臣背一遍给您听?”
我什么时候看过《子孝》这种书了?许谦文在心里咕哝了句,却也反应了过来,她这是为他好,乖乖便认了错:“孩儿今日一时冲动,说了胡话,请父王降罪。”
话音刚落,众人眸光一凝。
宣王最忌惮的便是三郎桀骜不驯,如今这夜柏逼他认错,看似委屈了三郎,实则却是保下了他。
眼珠一转,众人又朝殿上看去,只见那宣王果然消了些气。
柏氿见许谦文认了错,才松开一直按在他脑后的手。
许谦文直起身,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那里,有她手心的余温。
他这模样落到许宣王眼里,却是多了几分幼子的稚气,许宣王又爱又恨的叹了口气:“你呀……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哎。”
许谦文站起身来,柏氿却仍旧跪着。
他皱了皱眉,弯下腰正要去扶,却听殿外传来一道声音:“殷某不过才离开了一时半会儿,怎么这宴上竟是如此热闹了?”
柏氿一僵,不由悄悄揪起膝头的长裙。
众人一怔,齐齐向殿外看去。
那人自暗沉夜色中来,步履间带起微微的风,肩头轻裘上的毫毛随风微动,仿佛摇曳着的丝绒花。
他径直走到柏氿和许谦文的中间,站定,转身朝她笑了笑。
柏氿却忽然被这妖异的笑容惊得倒竖起了汗毛。
“你犯了什么错,要跪在这里?”

☆、第83章 赐婚

“你犯了什么错,要跪在这里?”
殷瑢问着,却并不等别人回答,直接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这动作是扶,柏氿却觉得这分明就是拎,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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