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千金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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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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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氿却咽不下去。药汁立刻从她的嘴角滑落,赵皓明见状连忙向殷瑢递了条布巾。
殷瑢执着布巾擦掉柏氿唇边药汁,赵皓明以为他会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却见殷瑢忽然含了一口碗里苦涩的药,又俯下身去封住了她的唇。
赵皓明当即羞得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片刻之后,待殷瑢一口一口的喂完了药,赵皓明接了空碗,正准备退下,行至帐口,脑子里却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回身看着前方那样失神的世子殿下,犹豫着道:“殿下……”
“讲。”
“小的忽然间想起来,小的幼年时曾认识一位朋友,她叫边晴,如今是位医术高明的医者,常年住在许国边城的山里,距离泉州不远,殿下可否让小的带人去请她来给郡主看看?”

暗夜本是浓重的黑,却被清冷的月色和朦胧的雨雾染上几分暗淡的白。
殷十三站在这细密的雨雾里,雾气凝在冰凉剑刃上,渐渐汇成一串细长水珠,顺着剑刃缓缓流下,流至剑尖尚未来得及滴下,这一串晶莹的水珠却被忽起的凉风带跑了方向。
一剑凛凛挥下,剑风破空划出“霍”的声响。
步生娇闭着眼,在一片漆黑里忽觉有冷白亮光迅速闪过,意料中断首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肩头却是莫名一凉,细细的雨丝轻飘飘落在肩头肌肤,微凉。
他竟是用剑挑开了她的衣襟。
步生娇当即大怒:“你……!”
话还没说完,殷十三又拿剑尖挑起她的下巴问:“谁给你下了媚毒?”
媚毒攻心,肩上生花。
步生娇原本白皙的左肩上,竟不知何时浮现出一朵半开半合的海棠花来。
待这朵海棠完全绽放之际,便是她的死期。
步生娇咬了咬牙,冷声道:“杀了我。”
殷十三皱了皱眉,却不动手,“我原本想着,就算你心里一直没有我,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就一辈子当你的小哥哥,一辈子等着你,守着你。但是现在看起来,老天不允许,情势不允许。”
顿了顿,又道:“我的心,也不允许。”
步生娇听得脸色微白,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未及反应,却已被殷十三隔空点了穴道。
他上前一步将她抱起来,步生娇心中一惊,却又不得动弹,慌忙喝道:“殷十三,今日你若是不杀我,将来我一定杀了你!”
“那又有什么关系?”
殷十三脚步不停,运起轻功直直的便朝城镇里奔去。
暗夜深凉,城镇里家家户户皆闭了门窗,唯有青楼依旧灯火通明莺歌燕舞。殷十三抱着步生娇从窗户里翻进青楼中的某间屋子。
他闯入得太过突然,屋中一对正在搂搂抱抱的男女还未回过神来,便见殷十三沉着脸色,暗着眸光,颇为阴戾狠辣的朝他们道:“滚。”
那对男女顿时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殷十三将步生娇放到床榻上,正要褪下二人**的衣服,他的手指才碰到她的衣襟,步生娇却突然动了。
步生娇不管不顾的冲破穴道,捉住殷十三的手腕便要拧断。她如此强行运功,硬是逼得肩上原本半开的海棠花瞬间绽了七分。
殷十三见状眸光一凛,反手握住步生娇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压,压在她的头顶,又迅速扯下他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他这腰带不知是用什么料子织成,柔韧得很,步生娇奋力一挣竟是没能将它挣断。
殷十三褪了外袍又一次压上来,伸出手来便要去解她的腰带,情急之下步生娇一声厉喝:“殷十三!”
殷十三动作一顿,抬头看进她的眼底。
她那浅褐的眼底忽然生出潋滟的华彩,一层一层荡进他心里,于无声无息间夺人神智。
媚术,摄魂。
殷十三眸光一黯,没再动作,像是突然变成一个毫无思考能力的提线木偶,木呆呆的等着下一个命令。
步生娇中了媚毒又强硬动用媚术,肩头那朵海棠花一下便绽开九分,眼见着那最后一片花瓣就要舒展开,步生娇看着上方愣愣的殷十三,冷冷的道:“出去。”


☆、第106章 一念生死

小轩窗,绣花帐,桌上摇曳红烛映照一室暧昧迷离。
步生娇看着上方愣愣的殷十三,冷冷的道:“出去。”
殷十三闻言一动,却不是起身出门。他抬手扯下挽着粉纱床帘的布带,覆在步生娇那双华彩潋滟的眼睛上。
视线被夺,步生娇心头赫然一惊,一片朦胧里又隐约感觉到有人抚着她的脸颊,俯下身来与她靠近了些。
“步月,我不想让你死。”
殷十三低低说着,清而纯的少年嗓音仿佛天边柔云,盘旋在她的耳畔,诱人沉醉。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低而柔,步生娇听得慌乱起来,却又偏偏被素白隐纹的布带遮住了眼,什么也看不真切。兵荒马乱间,她抬起脚来恶狠狠的朝殷十三踹过去,“滚!”
她这一脚极为凶狠,带着足可将他踹个半残的力道,却被殷十三轻轻巧巧的捉住了脚腕。
步生娇又羞又怒,奈何双手被缚,双眼被蒙,体内媚毒又是好一阵翻涌,迫得她咬着牙死死握紧了拳。
殷十三捉着她的脚腕,却不松手,他看着她肩头那朵即将绽放的海棠花,眸光微凝,清而纯的语调沉定如山:“步月,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风倾媚首步生娇,你只是我殷十三的妻。只要你能活下去,就算恨我一辈子,那又有什么关系。”
一刹微风起,红烛摇,步生娇在一片模糊的光影里,只觉身下一凉,有薄而软的衣料自半空跌下,飘飘然如天上云彩,悠悠荡荡的落在地上,溅起纤尘几缕。
步生娇惊得呼吸一滞,用力一挣,却又被他按住了双膝。
海棠艳丽如血,盛开在肌肤如雪的肩头,殷十三俯身咬在她的耳畔,带上些许气声低低的道:“步月,我想做你的男人。”
步生娇一怔,紧接着便有剧痛袭来,切肤入骨,这般没有丝毫准备的单刀直入,顿时疼得她下意识咬上他的肩头,险些便将她嘴下的这一块皮肉咬了个对穿。
剧烈的疼痛唤醒心底清明的神智,连带着肩头那朵血色海棠也淡了几分。
媚毒攻破的瞬间,步生娇脑海里忽然闪过她刺伤柏氿的场景,浅褐眼底莫名便渗出了泪。
她此前被楼主用媚毒迷了神智,一心只想着要杀了夜姐姐,她那一剑只怕是伤了要害,凶险得很。
步生娇松开一直咬着他肩头的嘴巴,想要向殷十三问问柏氿如今的状况,她喘了半天的气,却仍旧觉得疼得说不出话来。疼痛间,心底又升起恼怒的火气,心里怒火一拱,拱得眼角滴落一颗颗屈辱的泪珠。
步生娇颇为不甘的咬紧了下唇,殷十三见状,微微撑起身体,伸出手来想要拂去她脸颊上的湿润水光。他这突然的动弹却是牵得她闷哼一声。
殷十三听得一怔,步生娇猛地涨红了脸,越发狠毒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眼见着这朱唇便要被她咬出了血,殷十三心疼的凑过去,捧着她的脸颊反反复复低哄着:“松开,快松开,你若生气那就来咬我。”
步生娇果然松开了嘴巴,偏过脑袋死死的便咬住了殷十三的手背。
她咬得极狠,像是小狼崽子叼着了肉,恶狠狠的不肯松口。
有鲜血从他手背上的牙印里渗出来,铁锈般的气味漫在步生娇的嘴里,她才呸的吐掉他的手背,冷厉的喝道:“滚!”
这天底下哪有生米煮到一半就熄火不干的道理,殷十三眸光一沉,像是在眼底燃起了黑幽幽的火。
他又一次俯下身来,凑在步生娇的耳边,用着他特有的纯润少年嗓音低低道:“我不滚。方才我只是在救你,现在,我才要开始爱你。”
步生娇立刻噌的飚红了耳尖,皱眉大怒:“那我一定会杀……唔——!”
没等她把话说完,殷十三便扣着她的后脑封住了她的唇。
记忆里她是甜甜的味道,像那入口即化的桂花糕,又香又软,如今她的唇上沾了他的血,有一些腥涩,却越发致命起来。
记忆里他不懂丝毫章法,只知一味的探求和索取,如今却不知是从哪些书册子里学来了这调趣的技巧,有一些生疏,显然是第一次实践,却很快就一遍遍的在她身上练习得越发得心应手。
步生娇喘着气息,在这起起落落的翻覆里沁出一层微微的汗,他给她的爱如火热烈,似要焚烧掉她所有的理智。
步生娇忍不住又一次咬住了下唇,偏头攥紧了拳,无声而倔强的抗拒着这样热烈的相拥。
殷十三见状抚上她的下巴,哄道:“别咬,会疼……”
步生娇一顿,慢慢松开了口,殷十三正要继续动作,却听她低低道:“你绑得我好疼……”
她这一句说得很轻,却足够让他听清。一语低软,几分埋怨,几分娇嗔,几分不甘,还有几分哀求。
殷十三只觉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他竭力压下心里猛然翻涌的火团,抬眼只见步生娇那双被绑在床头的手腕已然被勒得有些泛红。
殷十三解开一直绑着她双腕的腰带,又取下一直覆在她眼睛上的布带。
重见光明的那一刹那,步生娇不由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密而长的睫毛扇动如翅,扇落眼角一颗清泪。
她偏着头,那颗清泪便从内眼角滑下来,划过她娇俏的鼻梁,留下一串莹润的水痕。她微合着眼没有去看他,脸色却很红,又带着些许的泪意,像那雨落梨花,莫名便生出楚楚纤弱的神韵来,惹得所见之人只想将这一份纤弱狠狠蹂躏。
殷十三咬牙压下心头不太道德的冲动,他抱着步生娇缓缓坐起来,让她轻靠在他的肩头,又低下头来一点一点吮着她脸颊上的湿润,像是在无声安抚。
这一刻依偎静默而美好,步生娇却突然一动,她猛地伸手掐住殷十三的脖子,又迅速翻身将他压在床榻之上。方才那些温顺楚楚的假象不过便是为了成就此刻的致命一招。
步生娇动作的幅度很大,动作间掠起一阵微风,有柔顺及腰的乌发随风一扬,又自她肩头滑落,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雪上几点樱桃朱红,那是他种下的痕迹。
殷十三抬眼看入步生娇的眼底,对视一刹,他望尽她于顷刻间迸裂的滔天杀意。
步生娇眸光一凛,毫不犹豫的收紧扼住他喉咙的手。
窒息灭顶的难耐里,殷十三伸出手来,握住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像是在垂死前进行最后的挣扎。步生娇眉心一皱,正要加重手里的力道,垂眸时,却是不慎撞见他手背上一片还在渗着血的深深牙印,那是她留下的丰功伟绩。
步生娇莫名微顿一刹,就在这一刹的停顿里,殷十三忽然在她的腰背处轻轻一掐,立刻便有酥麻的痒直入心底。
步生娇不由一颤,殷十三趁机摆脱她的桎梏,迅而猛的抱着她站起来下了床,又将她重重压在墙上。
步生娇顿时被撞得一阵头晕眼花,晕眩里隐约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被他托着,脚没能着地。没等她来得及惊叹于这姿势的古怪和危险,又有一轮猛烈撞击浪潮般袭来,将她所有的理智撞个支离破碎。
殷十三虽是长了一张非常显小的娃娃脸,身材却很结实,这般托着步生娇竟也不觉得累,兴致勃勃越来越精神。
步生娇却是极累,这姿势令她极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就连抬手将他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她在虚空和盈满里来回跌宕,似是连呼吸都成了一件难事。
她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折磨,好不容易才抬起手臂搭在殷十三的肩头,微喘着道:“你……轻……”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破碎在新一轮的撞击里。
起起落落间,她隐隐约约看见他蓝黑的双眼,深沉如海,掩在他额前碎发之下,一时间竟辨不清他是否真的因为她方才的杀招而动了怒。
侵略,比零距离更近一步,像是溺身在起伏的海浪里,只剩晕眩和昏沉。步生娇微微合眼,皱眉承受着这样永无止尽的索取。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殷十三像是终于发现了她的疲惫与不适,他突然停下动作,抱着她认认真真的问:“我要怎样才能靠近你?”
步生娇依在他的肩头,微微歇了几口气,冷冷笑了笑:“你休想。”
殷十三眸光一暗,忽然明白了只要她还存有一丝力气,便会不管不顾的反抗他,哪怕这份反抗只不过是徒劳的逞些口舌之快。
于是他索性便加重了力道,将她仅存的说话的力气也一并剥离。
彻夜纠缠,如此亲近,如此遥远。
月隐日出,雨后暖阳倾斜着射进雕花纸窗,落在屋里桌上燃尽的红烛,桌下散落着一地的衣服,衣服堆叠着一路延伸到床边。
步生娇颤了颤睫毛,醒来时只觉全身上下像是被马车来回碾过八百遍一般,酸疼得厉害,一对太阳穴也不知为何突突直跳。
她皱起眉心,想要抬手揉一揉自己拿依旧昏沉的脑袋,才一动弹,便发现自己正被某人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着。
步生娇缓缓侧过头,这一偏头便与殷十三鼻尖对了鼻尖。她不由的一惊,下意识便想躲,却见他正闭着眼睛睡得深沉,于是她又稍稍放下心来。
殷十三本就生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这般熟睡在枕上,越发显得乖巧柔软,仿佛某种毛茸茸的小型犬类,轻而易举的便能唤醒女人的母性来。
步生娇偏头盯着殷十三这样无害的睡颜,忽然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侧身。他在睡梦里察觉到她的动弹,迷迷糊糊的顺着她的动作,收紧手臂,将她揽到他的怀里。
面对面相拥,如此亲近,亲近到危险。
步生娇抬眼盯着殷十三那近在咫尺的脖子,脖子边上有脉搏在轻微震动。
她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指,指尖凝着气劲,静悄悄的抵在殷十三的颈动脉上,她这手指只要轻轻往下一划,他立刻便会死于非命。
一室寂静,一念生死。
步生娇顿了半晌,眸光一凛,忽然收回了手,心里想她就这般痛快的杀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如此做着心理建设,步生娇缓缓坐起身来,弯腰拾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她本想寻几件还算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却不料这些衣服早已被他撕得不成样子。
盯着手里的碎衣片片,步生娇额角顿时暴出一根十字青筋,羞恼的怒火直攻心底,她当即转身心里想着要不她还是把这个混蛋掐死算了。
步生娇才回过身,却见殷十三正坐在床上,支着腿托着下巴,眸光含笑默默的盯着她,也不知究竟看了多久。
步生娇猛地涨红了脸,迅速拉高被子挡在身前,“你什么时候醒的?!”
殷十三却不急于立刻回答,直接扑上去将步生娇压在身下,重重的亲了一口。
步生娇气得眼睛瞪大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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