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将苏伯母给阿浅绣的荷包换掉,没有让宋眉烟怂恿阿浅去给萧青泽送松子糖,还是没有撺掇着宋立国将阿浅流放到澜城?”
莫云绣闻言低下头,双手握拳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难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将那些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了?”萧靖寒不屑地看着她,冷笑两声,“本王是用他的性命威胁了,本王做得光明正大。如果他什么都没做,本王焉能威胁得了他?本王来之前只是让他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了,其他事情可都是他自己抖出来的,本王可对你的那些风流艳史可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要是你心里没鬼你在怕什么?”
“……”
“更何况整个东镜谁不知道本王从来一言九鼎,莫延到底是不是宋眉烟的亲生父亲,你们两个心知肚明。”萧靖寒嘴角斜勾着,冷笑两声,“原本那宋眉烟是谁的女儿,你跟谁勾搭,跟本王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说到这里,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凛,嗓音拔高,“只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本王的阿浅动手。”
“……”
宛泽闪着星星眼,无条件维护自家小姐的靖王简直是太帅了有木有;明明是这么凶残、那么悲情、那么让人辣眼睛的场景,可靖王殿下一开口,瞬间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好甜蜜,好幸福。
“本王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也是你们这些下贱的侍妾庶女能欺负的!”萧靖寒说着,整个人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宋浅语,宋浅语。”莫云绣低着头喃喃着。
“绣绣。”莫延小心翼翼地看了萧靖寒一眼,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小声唤道,生怕这位王爷一个不满意就将自己给一刀切了,“靖王殿下都已经知道了,你又何苦要否认呢。只要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好吗?”
这么多年,莫延都没有娶妻,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有。
他低着头,“我等了这么多年,咱们终于有机会能长相厮守,难道你不开心吗?”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换来的机会,但他还是乐意的。
宋立国听着那近乎直白的求爱,看着莫延的眼睛,自然能分辨出来他说的不是假话。
他气得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头,撑在桌子上,胸口上下起伏着;这就是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和女儿。
正文 第722章 你听我解释
他竟然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背叛了那个温婉美好,对自己一心一意,将自己当成整片天的女子,他甚至还为了别人的血脉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去澜城六年!他双眼充血,恨恨地瞪着莫云绣,那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让莫云绣彻彻底底的心如死灰;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莫云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没什么好说的。”莫云绣无力地闭上眼。
“好好好!好一个没什么好说的,好一个莫云绣!”宋立国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是直接差点被气晕了过去。
宋浅语轻轻摩挲着腰间荷包里的那块赤龙血玉,想着前世今生,莫云绣对这块赤龙血玉的紧张,又认真地看着莫云绣;发现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认真看过莫延一眼,突然觉得真的很没意思。
有小厮将宋立国搀扶着坐下,只是这么短短的半日,他却好像苍老了数年;眼神带着沧桑,看着另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乞丐;又觉得胸口血气翻涌,“他又是谁?该不会又是你的奸(隔开)夫吧?”
“他是谁,你让他自己说不就行了。”萧靖寒冷冷道。
“我我我……”乞丐浑身哆嗦着,看着周围这些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贵人,他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大人们饶命,小的只是个乞丐,小的可从来没有勾搭过这位夫人。”
“呼——”宋立国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今年开春,安国寺发生的事情,你忘记了?”萧靖寒冷冷地开口提醒。
“我我我……我……”乞丐闻声,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下。
“要不要本王让人好好的帮你回忆回忆?”
“不,不用了!”乞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我我我,小的真的是被迫的。有人抓了我让我破了那个小姐的身子,如果我不照做我就没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各位大人饶命啊。笑得……”
“砰——”
萧靖寒看着那全身酸腐,颤抖着的乞丐,再也忍不住一脚将他踹出去;那乞丐本就上了年纪,又惊又怕被这一脚竟然直接踹晕了。
众人听着那样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尤其是看着自从乞丐出现之后,就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的宋眉烟;甚至有那些胆子大的侍卫家丁看向宋眉烟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赤裸的颜色,连乞丐都可以,那么他们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不过再看看面色黑沉的三皇子萧青泽,全都将自己心底哪点儿杂念给拍飞拍飞。为了个连乞丐都能上的婊子丢了性命,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宋眉烟低着头,眼泪吧唧吧唧的,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气息的萧青泽,她心猛的悬到了嗓子眼儿上,“泽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正文 第723章 真的只有一次?
“解释?嗯,宋眉烟,你又想编什么故事来骗本皇子?”萧青泽冷笑。
“不,不是的。泽哥哥,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宋眉烟紧紧地抓着萧青泽的衣裳下摆,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落下来,没有丝毫的作伪;她深吸口气,生怕萧青泽再次突然发怒,赶紧开口道,“是宋浅语,是她做的。”
“……”
整个屋子所有的人都看着怒气冲天的萧青泽和小心翼翼解释的宋眉烟。
“要不是她先毁了我的贞洁,我也不会想要坏她的身子。明明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泽哥哥,我发誓只有那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宋眉烟哭着哽咽道。
“呕——”
自从宋眉烟及笄那日发生关系之后,他虽然也有疑惑,可在宋眉烟的刻意引诱之下,两人曾经滚过好几次床单。想到她竟然在跟自己之前,跟那样全身恶臭,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澡的乞丐做过,他就觉胸口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宋眉烟看着萧青泽的反应,“泽哥哥,你信我。真的只有那一次!”
“真的只有那一次吗?宋大小姐莫不是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萧靖寒冷冷地看着她,轻笑两声。
“你……”宋眉烟闻言,猛的抬起头。
“很好奇本王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萧靖寒靠着椅背,看着自己心爱的小人儿;既然她想将这对母女彻底解决了,那自己不介意将她们解决得更加彻底一点。
宋眉烟嚅了嚅唇,非常的不解。
“因为本王当时也在安国寺。”萧靖寒好心的开口给她解释道,当然他没说的是,当时给宋眉烟服的药,只有第一次让她破身的男子才能让她受孕。
“……”
宋眉烟嚅了嚅唇,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个贱种吗?可是明明从安国寺那次之后,她和那个乞丐之间就只有一次。
因为在安国寺的时候,宋浅语给她下了什么催情圣药,每到月圆的时候,她就会异常的难受;只有跟服用了配对药丸的乞丐交合才能缓解
最初的时候,她非常的害怕;所以每逢月圆,莫云绣都会悄悄的带她回莫府去找外祖母;让外祖母出手给她缓解;只是那宋浅语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药,外祖母竟然都没有办法解毒。
可就在前一个月,外祖母突然离开了。
在那个月圆的时候,她实在没有忍住;自己从府里跑了出来,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城中的一个破庙;浑身那么多的痕迹,让她想自欺欺人的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都难;可是明明那次她回来之后已经吃了避子汤,可为什么他们会说自己的孩子是哪个乞丐的?
萧青泽转头看着萧靖寒,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父皇说过的话。这个皇叔虽然双腿不良于行,却是真正的手段通天。
他张了张口又紧紧地抿着唇,好几次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
正文 第724章 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
“所以宋眉烟肚子里的是那个人的孽种!”
因为刚呕吐完,萧青泽嗓子还有些沙哑,眼眶也有些泛红。
“不是的。泽哥哥,这是你的孩子,难道你忘了那次我们在城外的富贵酒楼。”宋眉烟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毕竟她跟萧青泽的那次就在月圆的第三天;时间隔得太近了。
可她知道,现在肚子的这块肉就是她的护身符;不管它是不是萧青泽的孩子,现在都必须是!不然,她一定会死的,萧青泽会杀了她的!
尤其是刚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浓烈的杀意根本不带丝毫的掩饰。
“够了你给我住口!”萧青泽低吼。
“……”宋眉烟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被萧青泽一吼,顿时所有的话都被吓得咽了回去;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仍旧光鲜亮丽,恬淡自然地坐在那里的宋浅语,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了,最后仍旧落的一败涂地!
“宋眉烟每逢月圆必须跟那个人交合,而她跟你在富贵酒楼的那次,应该是在月圆的第三天。”萧靖寒的嗓音清冷,将宋眉烟最后的一点遮羞布全部掀开。
“不是的,泽哥哥,我没有!”
话音未落,宋眉烟抓着萧青泽衣衫的下摆轻轻扯了扯;抬起头仍旧弱柳扶风,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楚楚可怜的容颜,弱不禁风的姿态,梨花带雨的表情;可只要想到,她竟然不止一次跟那个乞丐翻云覆雨;想到她那亲吻自己的唇也曾经跟那个乞丐接吻,萧青泽的胃再次翻涌了起来,“滚!呕——呕——”
他没忍住一脚踢翻宋眉烟,然后扒拉着门框不断地呕吐着。
萧靖寒朝青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地上的升值捡起来。然后自己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推着轮椅走到颓废地依着门框的萧青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眉烟再不好,你也莫要忘了,她可是你母妃亲自跟皇上开口要来的人!这可是皇兄亲自写的圣旨,可不能再掉到地上蒙尘了!”
萧青泽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叔,见他一本正经地将圣旨交给自己;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安静地坐在对面的女子时,又变得柔和的眼神。明明最开始,那个玉洁冰清的绝美少女爱慕的是自己,可是他呢,错把鱼目当珍珠。
“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秦薇认真地看着她,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戏谑,反而非常的严肃。她的座位离门口很近,自然离萧青泽也很近,所以她压低嗓音,其他人并没有听到。
当然,这个其他人并不包括宋浅语和萧靖寒。
宋浅语抬起头看着秦薇,看着她脸上那样严肃的表情,微凉的眼神,差一点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前世的她。
可下一刻。
秦薇就扬起下巴,满脸的骄傲,“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怎么样,本郡主是不是慧眼识珠?”
正文 第725章 谁敢有意见?
宋浅语闻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果然正经神马的都是浮云。
萧青泽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圣旨,他很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可看着不远处的那张如花笑靥,他的心里却非常的苦涩。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原本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渐渐的变了味道;然后,发现了一些从不曾在意过的;才发觉不知不觉自己早已经丢失了最重要的珍宝!
“不,不会的,不会的。”宋眉烟癫狂地摇着头,看到萧青泽手上的圣旨时;原本黯然的脸色骤然又明亮了起来,“母妃说过,只要我能生下长子我就是泽哥哥的侧妃。我肚子里的是泽哥哥的孩子,不是孽种,不是!”
“……”萧青泽面色难看地瞪着宋眉烟,抓着圣旨的手背青筋凸出。
“当真不帮帮他?”秦薇怜悯地看着萧青泽,小心翼翼地探头想宋浅语问道。
“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吧。”宋浅语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睑,这就可怜了吗?那谁可怜过前世的自己!
直到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还能梦到那血腥的场景,还能梦到自己那刚生下来的孩子;那么小,那么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就被剖开了心脏,就被……那时候,又有谁有可怜过她们母子?
感受到宋浅语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悲凉和悲愤,站在她身后的宛依、宛泽撅着嘴不满地看着秦薇;明明自家小姐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表情了。
秦薇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其实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如果不舒服就先回房歇着,嗯?这里一切有我。”萧靖寒来到宋浅语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抚着,用自己的温度一点点的安抚她;他早就发现在自己错过她的那五六年中,她似乎经历了好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有时候她会突然陷入那样悲凉的神情,好像独立于世界之外,将自己禁锢在某个谁都进不去的角落。
宋浅语深吸口气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只是想到一些往事,没关系的。”
反正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琴悦儿四婢非常乖觉的拿着苏素的嫁妆单子清点入库。
眼瞧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爬上中天又渐渐西下。
屋内众人的肚子都不约而同地唱起了空城计,可是萧靖寒不发话,他们谁都不赶动。
直到琴悦儿四婢回来之后。
萧靖寒这才抬起头,凌厉的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周。
被他看到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菊花一紧。
“今天的事情,本王不希望有除了在座之外的其他人知道。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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