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
“不用了，待会儿需要啤酒我会喊你。”陈最推开店门出去，找到陈旭东的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两瓶五粮液，大摇大摆的重新进屋。
服务员本来还想再做一次努力，可是一看到陈最手里的五粮液酒瓶，就直翻白眼，自动偃旗息鼓。
尼玛喝五粮液的主，我还是别费劲了。
中国美食博大精深，但要说热情、奔放，团结，火锅自认第二，哪个敢称第一？
想想看，一锅咕嘟嘟冒着泡的沸汤，一群眼花耳热的兄弟，各种食材，外面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有酒有肉有朋友，这才叫火锅好吧？
所以说，什么潮汕牛肉火锅，川渝麻辣火锅，京城涮肉虽然各有特色，但要讲环境，讲气氛，还得是东北的酸菜铜火锅。其他地方的老饕们还别不服气，东北这嘎哒有雪呀！铺天盖地的白雪，红红的火炭，一锅煮沸人间的汤，就问问，还有谁？
酸菜切得细细的，血肠是当天早上杀猪现灌的，新鲜的很，羊肉是草原小羔羊，手工切出来的，虽然比机器刨出来的厚，但是那个味道可绝对是不一样。再加上金黄的豆皮，雪白的冻豆腐，绿色的青菜，整个一锅五彩斑斓。
调料是那种老式麻酱，配上红色的腐乳，绿色的韭菜花，再来几瓣糖蒜，给个皇上都不换。
三个二两透明玻璃杯，白酒散发着岁月的醇香，轻轻一晃，酒液悠悠，挂在杯壁缓缓下流。
“好酒！”三人不约而同赞了一声。
“肉也好。”付洪海的碗里足有十来片肥嫩鲜美的羊肉，他吃的满嘴流油。
“菜点的也好。”祝江涛夹了一筷子炝拌干豆腐，微辣的豆香味弥漫了整个口腔，正好中和了羊肉的油腻感。像他这个年纪，已经不敢多吃肉了。
“这个臭小子，就干这个行。”陈旭东正在埋头苦干一大碗酸菜，浓浓的酸味简直要让他爽的飞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吃的满头大汗，纷纷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陈旭东从兜里掏出烟，挨个发了一支，三人中场休息，吞云吐雾。
陈最精神一振，知道干货来了。
小小的包厢，三杆大烟枪，再配上氤氲上升的水汽，屋里很快就成了仙境。
陈旭东先开了口，“师父，老付，我也不瞒你们，冯家找到侦探所，拿了50万，要我想办法证明冯汉鹏的清白。”
包厢内静了下来，祝江涛的手在摩挲着酒杯，慢慢转着，付洪海低下头，盯着锅里翻腾不休的水泡怔怔出神。
虽然他们是老相识，但是警队是有纪律的，不能随意向外人透露案情，尤其是这种杀人案。
陈最心里焦急，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不停的往火锅里了下肉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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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认清现实
陈旭东叼着烟头，诡异中透着自信的一笑，轻轻问了一句，“9号楼大厅的监控是怎么坏的？”
这句话说完，包厢里紧张的气氛立时一扫而空。
祝江涛也不转酒杯了，付洪海又开始吃肉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祝江涛笑着指了指陈旭东。
陈最彻底迷茫了，这三个人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听不懂。
“冯汉鹏不可能，没有作案动机，除非他精神有问题才会去杀人。那个叫师文的大学生没见过，不过凭经验判断，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即使杀人也不会弄出那么残忍的现场。这两个人直接pass掉。”陈旭东慢悠悠的说着，“这个案子即使不是老手干的，作案的人也是处心积虑，打死我也不信大厅的监控会那么巧坏掉。”
祝江涛冲付洪海使了个眼色，“人家都猜出来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吧！”
付洪海架子摆的很足，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油光光的嘴，这才开口道：“大厅的监控是被人人为弄坏的，虽然手法很巧妙，特意在监控的弱电线路上弄出了烧焦的痕迹，佯装成短路，但是经过我们技术部门检测，这条线路是先被人剪断，而且特意在断裂处弄成乱糟糟的茬口，然后又用打火机燎了一会儿，造成短路假象。能够这么熟悉小区内监控线路走向的人，应该兼具两个特点，一，他对小区环境了如指掌，二，这人具备一定的弱电工程技能。”
陈旭东眉飞色舞，轻拍桌子，“我就说嘛！这个小案子怎么能难倒你？你把冯汉鹏和那个大学生扣着不放是为了麻痹凶手？”
“有这个意思，毕竟我现在还在排查小区人员，在这期间最好别引起凶手怀疑。再一个冯汉鹏和师文都没有提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我羁押他们程序上没错。”
“看来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破了，冯家的那笔钱简直就是白捡。”陈旭东哈哈笑着，举杯致意。
付洪海苦着脸，“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望京小区里有多少住户？又有多少保安物业？一户户的排查下去，速度慢的很。”
陈旭东扬眉，撇嘴，一脸的坏笑，“我就不信你会把整个小区的人排查一遍，你肯定重点盯着9号楼呢！”
“哈哈，看破不说破，来，走一个。”祝江涛提议，三只酒杯在空中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
毫无存在感的陈最听的迷迷糊糊，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三个玄天黑地说的什么，但好歹明白冯汉鹏和师文基本没事了，真正的杀人凶手还隐藏在望京小区里，而且就在9号楼里。
这顿酒喝到9点多钟，两瓶五粮液全部干掉，三人尽兴而归。苦逼的陈最又担当起司机的责任，挨个把三人送回家。
陈旭东的别墅虽然装修好了，但是还在空置中，今晚他去了君临大厦38楼住。陈最看着二叔洗漱完毕上床休息后才下到26楼家中。
回到家里陈最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直冒虚汗，魔力耗尽的恶果完全显现了出来。
吓得三名女巫倒水的倒水，按摩的按摩，多亏有伊娃在，急忙为他补充了一点生命之力，陈最这才缓过劲来。
“这几天你都别动用魔力了，不然对身体损伤太大了。”伊娃心疼的眼泪汪汪，她和索菲月亮可是知道魔力损耗一光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想当年，在逃亡的路上，为了应付教廷派出的无穷无尽的骑士和法师，她们姐妹五人穷尽魔力和敌人周旋。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身体上的痛苦消失了，可是心理上那种挫败感却像座大山狠狠压住陈最。
从他当私家侦探那天起，靠着开挂，他无往不胜，所向披靡，陈旭东、祝江涛破不了的案子，他视作儿戏，信手破之。就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就是干侦探的天才。经过陶雅一案，他才认清楚，没有外挂，他什么都不是，根本无法和二叔、祝局这样的老警察比，人家那么多年的经验可不是白来的。
哎！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伊娃慌了神，她见陈最依然眉头紧锁，以为他还不舒服，急忙催动异能，想再为他补充一点生命之力。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陈最抓起手机，选了一本刑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权当就是补习了！
索菲和伊娃一左一右陪着他，难得见到领主大人这么用功，红袖添香夜读书也是雅事一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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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小区，大门。
前两天的花圈香烛早已经被清洁工扔进垃圾堆，望京小区渐渐恢复了正常。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开始淡忘了陶雅的死，毕竟只是一个小网红，影响力有限，这年头，谁又能把谁铭记一辈子？
陈旭东和付洪海挺胸抬头，大步向前，陈最像个跟班一样紧随其后。守在大门口的保安早就熟悉了付洪海那张黑脸，敬畏交加的打着招呼，“付队，又来了？”
付洪海轻轻点头，脚下速度不减，径直到了9号楼，上了电梯，直接按了23楼的按钮。
“你还没有目标？”电梯门关上后，陈旭东问了一嘴。
“你说的轻巧，这栋楼两个楼门，36层楼，一共144户人家，我总不能把刑警队的人全调过来查这个案子吧？”付洪海对陈旭东的问题不屑一顾。
“今天过来我主要是找陶雅的对门。按理说他们做邻居也有一年多了，不会一个可疑人物都没见过吧？”说话间，电梯停下，付洪海带头走出，敲响了对门的防盗门。
“谁啊？”一个带着恐惧的女声在屋里响起。
“警察，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不长时间，防盗门开了，露出一张女人害怕又带点不耐烦的脸。陈最还记得，她叫杨家娇，是个全职主妇。
“你们怎么又来了？还敲门敲得那么响，差点把我吓死了。”杨家娇不停抚着自己的心口。
在邻居惨死的情况下，她一个女人还敢留在家里，胆子其实蛮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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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背后金主
付洪海先是亮出了证件，然后从那张铁板一样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杨女士，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理解。”
杨家娇叹了口气，“不理解也没办法啊！谁让你们是警察呢！进来说话吧！”
她侧身让来一条通道，付洪海带头，陈旭东和陈最跟在后面进了屋子。
从房间的摆设来看，杨家娇的生活条件很不错，各式家用电器一应俱全，而且都是进口的大品牌，欧式沙发尊荣华贵，原木地板一尘不染。架子上摆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男主人乔港风度翩翩，小儿子天真可爱，杨家娇笑靥如花，可以看得出，她的笑容充满了幸福。
双方坐定，杨家娇主动开口，“你们想问什么？其实上次做笔录的时候，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她的态度里有些隐约的不满，这也难怪，谁也不想总被警察打扰。
“是这样，我们又有几个疑点，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我快点问，争取早点结束，好不好？”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杨家娇只能同意。
“杨女士，我注意到，你上次说陶雅是在去年的3月份搬进来的，那在这将近十个月期间内，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来找过她？”付洪海慢条斯理的问着。
杨家娇努力回忆着，摇摇头，“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是高层住宅，平时邻居根本不走动的，她和什么人交往我还真不知道。”
这个答案似乎在付洪海预料之中，“哦，那你知道她和哪位邻居关系比较好，走动的比较勤吗？”
“这还真没听说，她几乎不和我们聊天，作息时间也和我们不一样。”
陈旭东突然问了一句，“杨女士，你们这个小区房价很高吧？像陶雅那套房子一个月房租要多少钱？”
杨家娇脸上显出一丝骄傲的神色，“还好吧！当初望京刚开盘的时候在奉天也能排的上号，现在不行了，高档小区太多了。隔壁那套房子面积小点，只有80多平，好像是每月3500。”
陈旭东不露痕迹的恭维了杨家娇一句，“杨女士好福气，能在这么好的地段有套房子，你老公一定很能干吧？”
“他呀！钱倒是能挣一些，就是忙，把家当旅馆，每天早出晚归的。”一提起丈夫，杨家娇整个人都洋溢在满满的幸福之中。
几人又聊了几句，杨家娇倒是知无不言，只可惜言之无物。付洪海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起身告辞，三人又到陶雅的出租屋里转了一圈。屋里的证据早就被警方扫荡过了，空荡荡的，再加上心理作用的关系，陈最总觉得房间里阴森森的。
三人就这么在这小两居里转来转去，最后汇聚在客厅中央。
陈旭东沉声道：“主播收入情况怎么样？陶雅能舍得一年花4万多在这里租房子，应该很可观吧？”
付洪海看了看他，“问你侄子去，主播是干什么的我现在还没搞清楚呢！”
陈最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就像黑暗的蛋壳裂了一道缝隙，隐隐约约有光亮透出。他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他飞快掏出手机，打给殷杰，“你手里有陶雅从入职开始的收入清单吗？对，快点，我马上要看。”
几分钟后，微信提示音响起，殷杰给他传了几张照片，是陶雅从去年一月份起加入烈风直播后的工资单。
一月收入，保底工资，1500，道具分成258元。二月收入，保底工资，1500元，道具分成429元。三月，保底工资，1500元，道具分成336元……
陈最眼睛亮的吓人，陶雅在入职烈风之后，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月收入在2000——3000元之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去年10月，大概是她开始走红，10月那一个月挣了将近一万元，11月15000元，12月30000元。
陈最终于知道那个突破口是什么了？他缓缓抬头，看着二叔和付洪海，一字一顿道：“陶雅在去年10月之前，收入低于3500元，她的家境一般，居然还舍得在这种高档小区里租房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陈旭东和付洪海是什么人，立刻明白了陈最的意思。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住着和她收入完全不相等的房子，那就只有一个答案，有人给她钱。
好吧！包养这个词有点难听，我们换一个词，长期援助。
付洪海马上拨通了电话，“喂，小郭，马上给我联系出租屋的房主，问清楚陶雅每月的房租是用什么形式转给他的，要快！”
三人大眼瞪小眼等待着，互相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难抑的兴奋之色。
几分钟后，那边回话了。陶雅的房租每三个月会自动打到房东的银行卡上，从不拖欠。
“联系银行，查清楚是谁给房东打的钱？”付洪海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陶雅没有经济实力支付房租，那她的背后必然有人替她拿这笔钱，这个神秘的金主在陶雅的生活中好像从未留下痕迹，说不定就是凶手。
很快，银行那边传回消息，固定往房东银行卡打钱的是一张工商银行的卡，卡主姓名叫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