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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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不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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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看着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公孙淑媛,君雯的话让她听得眉心跳了两跳,忙拉了拉她的袖子。
君雯险些撞上公孙淑媛,被安笙拽了拽,连忙转过了身,见是她,愣了愣,嘀咕了一句:“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公孙淑媛冷笑了一声:“是啊,没有贤妃,又哪来本宫的现在,公主的话,本宫今日牢牢地记下了。”
安笙可是将她说过的话同样记得牢牢的:“皇后说笑了,若没有皇后娘娘,又哪来臣妾的现在,这都是皇后教得好,让臣妾铭记身为皇上的女人,就该好好的服侍皇上。”
公孙淑媛袖底的手掌早已紧握成了拳,却仍不动声色的笑着:“呵呵,贤妃不必得意的过早,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替身!”
安笙可没闲工夫与她争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妾身还真没因为是替身得意过,如果皇后娘娘是想与妾身唠嗑的话,妾身就不陪了,这不还有些事,望皇后体谅。”
话落,便拉着君雯匆忙的离开,她倒不想因为几句拌嘴,等会又惹来是非。
在二人离开之后,君宁才缓慢的走过来:“这个女人比起清妍,你说,本王的亲弟弟会更喜欢谁一些?”
公孙淑媛收回了狠戾的目光,转眼看向身边人:“哼,宁王若想知道,将她送上龙榻不就都清楚了吗?至少这个女人皇上还不曾宠幸过。”
君宁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媛儿不介意?”
公孙淑媛只觉身旁人越发胆大妄为,竟一点也不知避讳,与他拉开了距离:“为什么要介意?总比看着别的女人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的好!
却不知宁王身边的这个清妍姑娘,是不是听话的女人,别到时人家上位后做出过河拆桥的事,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君宁唇角微微勾起,似笑似讽:“那就不妨试一试。”
话落,他便离开了公孙淑媛的视线,好在她了解君宁,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个喜欢自作主张的男人。
她倒是拭目以待。
君雯见已走远,这才对她数落道:“我说你,要走了,胆倒越来越肥了。”
安笙却仿若充耳未闻直接步入了殿内,只是没想到的是这里还如往常,没有一层的变化。
转念又一想,宫中又不缺宫女,常有人收拾,和以前一样也没什么奇怪。
说不定以后这里还会有新的主人住进来。
安笙收了思绪,将自己平时要用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最后将几只小蛊虫装了起来。
君雯凑到她的跟前,一脸的嫌弃:“你罐子里装得什么?好恶心啊!”
安笙瞥了一眼她,将装衣服的包袱扔到了她手上:“你觉得恶心,那就帮我拿衣服吧。”
君雯顺手就扔给了阿湘,睨了眼她手上的几只罐子:“你养这些虫子做什么?”
“好玩。”安笙敷衍的答了句,转身迈出莞宁宫,又回过头看了眼这个地方,便准备离开。
回想这些在北盛度过的时间,就像是黄粱一梦。
君雯将她整理出来的东西让人都搬上了马车,实际上安笙也没拿什么走,就是一些小罐子和几件衣服。
一路上安笙都很沉默,就这样倚在马车壁,静静地看着这座敦煌的皇宫。
君雯无意中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喃喃念道:“若离,你过来看看,那人好像是白小少爷?”
安笙向她看去的地方投去了视线,不禁感到疑惑:“他进宫做什么?”
君雯哪里知道,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养心殿的位置。可他不是我皇兄的人吗?”
安笙更加不解了,按理来说,他身份现下已经公之于众,除了君修冥会找他,还会有谁?
正当二人困惑之时,马车忽然停了下。
君雯掀开轿帘时却见是常德:“德公公,你来这里做什么?”
常德的睇了眼安笙:“皇上,该喝药了!”
君雯恍然明白过来,而后又鄙视了一句:“皇兄还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喝药都要人专门照看。”
见几个人的视线都向她投来,安笙心里更是郁闷,明明眼看就要出宫了,干嘛又要回去,摇了摇头:“我不去。”
常德却突然跪在了地上:“娘娘,老奴给您跪下了,皇上的伤势这才刚刚有所好转,老奴不得不让娘娘再去一趟。”
虽然常德在宫中是奴才,但好歹是君修冥的奴才,所以自是有几分脸面,向来都是别人求他,倒很少有他求别人的时候。
君雯见识,自然是卖他几分薄面,于是擅自让阿湘将马车往养心殿那边驶了去。
安笙心里是崩溃的,果然帮亲不帮理是不分年代存在的。
彼时,君修冥靠坐在软榻上,蹙眉翻看着奏折,君宁与杨尧回京,麻烦也接肘而来,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去触碰底线,没有足够的把握都不会正面冲突。
如今各个心怀不轨,就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杨尧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只想着能将此人支走,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对付君宁。
“啪”的一声,君修冥合起手中奏折,闭上了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张太医半跪在龙床前,两指按在君修冥腕间,片刻后,才放开:“皇上的脉象平和,伤口也已在愈合,再喝几服药稍作调养,便可痊愈。”
“嗯。”君修冥淡应了一声。
张太医又片刻的迟疑,而后躬身将药端了上去。
果然见他皱起了眉目:“不是好了吗?还喝这些汤药做什么?”
张太医低着头,不敢去看帝王脸上的神情,颤颤巍巍的说道:“微臣也只是担忧病情会反复,所以皇上还是多喝两幅药为好,如此也才能好的更快些。”
君修冥刚想拂袖将药碗打翻,却被缓步而入殿内的清妍将药碗端起:“九五至尊的皇上怕喝药,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吗?”
“微臣先行告退。”清妍前脚走进来,张太医后脚便识趣的离开,心下更是捉摸不透,怕是德公公今日要白请贤妃来一趟了。
清妍坐在他身边,试了温度之后,才将药递到君修冥唇边:“听张太医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君修冥并没有张口,微眯起凤眸凝神看着她,半响后,才淡声道:“宁王妃不好好呆在宁王府,怎么来了朕的养心殿?”
清妍脸上浮过一抹神伤,睨了眼他眉宇间锁着担忧与愁绪,抬手缓缓地抚平了他皱着的眉头:“如果皇上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也可以永远的忘记和皇上曾经的过往。”
君修冥微皱了皱眉,伸出手臂,指尖轻柔的抚过她眼眸,看得出是哭过的,眼睛还有些发红,容颜暗淡憔悴:“朕和宁王妃还有曾经?真是想好好的听一听。”
清妍忽然讽笑了一声:“呵呵,皇上还记得我丢的那串菩提吗?后来你说要重新做一串给我,而现在要送的人却已经不是我了,那玲珑珠也请皇上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听到她的话,君修冥眼底浮过一抹质疑,这是他与她的过往,她是如何得知?
几番思虑之后,问道:“如果宁王妃真的是她,又为什么要叫清妍?”
清妍的唇边一直噙着讽刺,眼底虽看似柔弱,明显带着深藏的恨意:“我若不改名换姓,早已经死在我爹那个妾室手里了,如今她女儿不就正好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吗?”
君修冥整个人彻底懵了一瞬,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却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清妍动作僵硬的解开了腰间的衣带,雪白的香肩完全展露:“肩上的这个胎记你还记得吗?”
君修冥怔怔地看着她肩上那朵梅花似的印记,一把将她拥入两人怀里,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能告诉朕,是谁救了你吗?当时朕明明看见他将你下葬了。”
他一直以为她死了,甚至他还派人去过以前的地方打听,可始终是杳无音信。
清妍拧了拧眉,如玉的脸庞泛着苍白:“自然是他,只是当我再次醒来时,他却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人世,皇上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在临终前,他嘱咐我来找你,他说你会爱我,疼我,可我觉得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因为时间可以抹去所有,皇上也可以不再记得我,好,我离开便是,再不扰皇上和贤妃娘娘的幸福。”
君修冥只是摇着头,却不知要如何去回答安若离的存在。
她美丽的眼眸中盈溢着璀璨的泪雾,楚楚可怜。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知道,此番皇上也是为了贤妃才受的伤。没关系,我祝皇上和贤妃能幸福安康。”
君修冥从龙案上端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真的好苦。”
他嘴里嘀咕了句,话音刚落,手臂突然揽在清妍腰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唇倾覆而下,印上她柔软的唇片,霸道的吻着,带着苦涩的药香,这句好苦就好像是在说着没有她的日子,他同样过得好苦。
清妍合起明眸,热泪缓缓划过脸庞,纤长的睫毛在白希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暗影。
她柔软的双臂纠缠上他颈项,顺从的回吻着他。
过了许久,君修冥才缓缓放开她,指尖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温笑道:“好甜。”
清妍双颊绯红,娇声低语:“皇上又捉弄我。”
记得白楉贤曾经说过,他生病了不喜欢喝药,每次喝完药,都会将他妹妹困在怀中拥吻。
他说:药是苦的,而她是甜的。
清妍心里倒是真正羡慕白楉贤口中所说的妹妹,能找到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
他温热的手掌轻抚过她莹润淡漠的面颊,墨眸如水般柔和:“别哭,我心疼。以后都不会再苦了,也不会委屈你。”
清妍抬起还带着一丝雾气的双眸看着他:“看得出来,皇上很爱贤妃对吗?可清妍在皇上眼里又算什么?”
君修冥捧着她的脸蛋温和的说道:“你怎么也学会了小女人的争风吃醋。朕对若离好,是因为我常常能从她身上看到你的影子。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朕会用余生弥补给你。”
“啪”的一声脆响,是瓷器撞击地面的碎裂声,精致的白瓷混着浓黑的药汁溅落了一地。
门口处,安笙僵硬的站着,平淡的容颜终于打破了往日的淡漠,染满了惊色。
她刚刚看到了君修冥与她亲密的画面,也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
君修冥转眼看到安笙,眉心微蹙。
而清妍媚眼如丝,望向她的时候,眸中是胜利者的炫耀之色。
安笙唇边一抹冷笑,她根本不应该回来的,他身边又哪里缺喂药的女人,而他也果然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替身。
“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请继续。”安笙有些尴尬,心里却隐隐感到难受,迅速的离开了,那速度,几乎可以说是逃了。
而君修冥依旧靠坐在龙榻之上,没有丝毫要追的意思。
清妍拢了下胸口的裙纱,轻声问道:“皇上不去追她回来吗?”
君修冥随意牵动唇角,笑靥依旧绝魅。
“不必了。”他淡声道,而后将清妍推出胸膛。
“那皇上还要留下她吗?”清妍淡声询问。
他唇角笑靥不变,反问道:“如果是呢?”
短暂的沉默后,她低低呢喃:“清妍懂了,他说的没错,帝王永远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朕累了,你先回去吧!”他慵懒的翻身而起,对殿外道:“常德,送宁王妃回去歇息。”
清妍缓慢的起身,情绪明显低落,经历过一番生死的相逢,不应该让她留下来吗?
但她仍旧是妾了妾身:“皇上保重龙体,清妍先行告退。”
“嗯。”君修冥点头应了,手臂轻轻按在她肩头,温声说道:“你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回去好好歇息,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清妍一笑,微微一拜后,随着常德离开。
一时,偌大的养心殿中,空空寂寂,只有呼啸的风声偶尔从半敞的窗棂吹入,他幽深的墨眸随随落在窗外,长睫遮掩了所有的情绪。
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有过追出去的冲动,但追到了,他又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若离: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可他为什么又要解释?如今她已经回来了,不应该好好的弥补吗?那么她为什么又会成宁王妃?
常德返回之后,便跪在了他身前:“老奴自作主请来贤妃,还请皇上责罚。”
君修冥也正想问起此事,冷哼了一声:“自己去慎刑司领板子,让墨白去给朕查一查宁王妃究竟是怎样遇上的宁王?有关宁王妃所有的事都要给朕查的一清二楚。”
常德松了口气,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
安笙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时,院中灯火通明,从她住进这个客栈的那一天,这里就成了她的私人住所。
半斤迎了上去,轻声附耳道:“主子,白少爷来了,正在屋内等你。”
安笙有片刻懵愣,而后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师父,你怎么来了?”
白楉贤选了本书一边看着,一边等她回来,听到屋内的脚步声,才将手中的书放下:“怎么?做师父的来看看你,还不欢迎吗?”
安笙将行李随意放了下,坐在了桌前:“没有,今天我看见师父进宫了,是有什么事吗?”
白楉贤不语,眸色冷黯了几分,现在有的事似乎还不到时候。
“你似乎心情不好?谁有这个胆子敢惹我们的贤妃娘娘生气?”白楉贤温润的唇边一抹冷意,手臂十分自然的揽着她肩上。
安笙低敛了眸子,极好的掩饰了疼痛,唇角微扬着,有些许嘲弄,身旁的这个男人,似乎总能轻易看出她的心事:“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白楉贤笑,手掌轻拍了下肩头:“没关系,笙儿累的时候,还有我的肩膀给你靠。”
此时此刻,身边这个温润含笑的男人,无论如何她也无法与满是仇恨和处心积虑这些词联系到一起。
男人面对心爱女人的时候,呈现的只有一面,那就是温柔。
安笙将头轻靠在白楉贤肩头,只那一瞬,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似乎所有的委屈与无助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好似一场周而复始的循环,亦如曾经,每次受了委屈,她都会在师父肩头哭。
他淡淡道:“明日我就要离开金陵城了。”
安笙错愕:“离开?这么快?是师父的仇报了吗?”
白楉贤无奈耸肩:“太后命我为钦差,彻查安定的一桩贪污案。本是今日直接让我赶赴安定。
但我想来见你一面,就推却到了明日,如果我抓紧将事情办了,或许回来的时候就正好能赶上春猎。”
安笙微惊,安定贪污案这件事她有所耳闻,不解的道:“可朝中大有人在,安定贪污案也并不需要你亲自前往,难道太后是故意派遣你去?可这是为什么?”
白楉贤点头:“太后将我调离因为她以为我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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