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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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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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他还需要让自己浑身脏兮兮的吗?”

    解诸想了想,道:“其实,不过就是一头猪,说到底就是一只动物,比人脏也正常吧,何苦斤斤计较。”

    “可就有人喜欢斤斤计较。”

    希北风呵呵了一声,道:“不过说到猪,不得不说还有宠物猪这种东西的存在,可见猪并不是真的脏,只是你没有给他一个环境让他保持干净而已。这换到人身上也是一样的,你不创造一个新的环境,那么某些人就注定一辈子都是那个鬼样子。”

    “根子无法改,终究是没有用的。”解诸点头道。

    “但就是有些蠢人,认为安抚一下就可以了,反正现在大家彼此相安无事,何苦多那么一两件事呢?就算对方强词夺理,要求多一点东西,那也没有什么,反正给他就是,又不是给不起,而且给的又不是自己的东西。说不定给出去的时候,还能顺手捞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希北风嗤笑道:“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往往就容易陷入死循环,不小心就到了想改都改不了的一日,到时候死的不是那些纵容别人的人,也不是那些被人纵容的人,死的只能是我们!”

    “有那么严重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以史为鉴可知兴替,曾经有过一次杀戮,死了可能有两千万人,没错,杀戮,死了两千万人,你们没有听错。这么恐怖的事情,远超任何杀戮,但是却因为那些人的纵容,纵容了那些一直被纵容的人,让那两千万亡魂都白白死了。”

    “……”解诸难以置信,城外死了几十万人,但比起两千万这个数字,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最可笑的是,白死就白死了,死后还要被钉在耻辱柱上。异族的食肉者们,根本不在乎。本族的同胞们,也不在乎。后人就更不在乎了。于是乎历史就改变了,一次杀戮,变成了一次反抗暴政的起义。可笑,可悲,也可叹。”

    “杀戮,变成,起义?”解诸懵逼了。

    讲堂内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想不到这个世上会有这种事情吧?放心,你们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希北风笑着道:“咱们只能祈祷,那些事情离咱们远点,或者咱们离那些人远点。”

    “若是逃无可逃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一直纵容的话,一定会有一天逃无可逃,区别只在于,是你逃无可逃,还是你的后代子孙逃无可逃。”

    “……”解诸无言。

    希北风道:“也不用那么担心,反正你们没有这个问题。”

    微微楞了一下,解诸忽然松了一口气,笑着道:“真不知道老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怪见闻。”

    “我从天朝上国而来,那是一块最美好的国度,我希望和所有的人和平共处,但总有人觉得我欠了他们什么一样,好像我强大,就一定要忍让。但我分明已经忍让了啊!或许是我忍让得太久,他们早已经忘记,现在日常习惯的一些东西,其实都是我让出来的。”

    希北风道:“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现在恐怕是到了斗米仇的时候,不过就是有些食肉者,总以为真出了事情,能拍拍屁股走人,愣是不管不顾,睁眼说瞎话,让我再让一步。但我怎么让啊,再让一步,身后就是悬崖!”


………………………………

第248章 举一反三

    一“……”

    讲堂内众人集体无语,显然希北风又陷入了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戏码里面去了,此刻看着心情颇为激动,然而……

    下一刻,希北风就咳了两声,再次恢复成平时的状态,不咸不淡地道:“呵呵,反正现在跟我无关了,我管他去干嘛?”

    “……”众人额头齐齐冒出黑线,知道他很快就能恢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

    “你们这什么表情?”

    希北风无语道:“我就是发一下牢骚而已,你们总不会认为我真认真了吧?那些东西离我远着呢,要操心也轮不到我操心。反而是一些身边就有危险的人,还愚蠢地以为大家可以和平共处,我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作死好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深陷忧患之中还不自知,也活该有倒霉的一天。”

    解诸道:“您这逻辑……”

    “我这逻辑怎么了?”

    希北风不屑地道:“我确实讨厌某些贪得无厌的东西,但是其他那些无动于衷的东西,我同样也讨厌。当然了,相对而言,我觉得后者更为讨厌,只是如果要选择与其中一种为伍的话,显然还是后者更好。哪怕这些个东西,我更讨厌。”

    “宁愿跟更讨厌的东西在一起,这……”解诸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更讨厌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直接危害,而那些贪得无厌的东西,真要是凑一块儿了,我立刻就会遭受到损失,说不定还有危险。”

    希北风道:“忍一时风平浪静,这话说的很好。同理,如果忍一世才能风平浪静,我咬咬牙也就忍了了。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忍,就能够忍过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跟人家和平共处,人家却一直拿着黑心算着你该再让多少步。一步一步,让你退到悬崖边上,当你以为不过是再普通的退后一步的时候,其实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夸张了吧。”解诸道。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现在这么说自然是有点夸张了。温水煮青蛙这故事也假的很,但是却很有借鉴意义,不知不觉你就失去了优势,那个时候再想翻身,你会发现彼此的位置已经颠倒了,你根本没有力量翻身。而对方却不像你,愿意让别人一步,好换取风平浪静。因为你这个人根本不需要让,你连牙和爪都没了,还怕你干什么?反正你都让了九十九步,不如再让一步好了。”

    希北风呵呵道:“你退够一百步,不小心掉悬崖了,他可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因为他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大的胸怀。反而,他会想着,好呀,终于没有人可以欺压他了,欺压他的人终于可以去死了,以后头上再没有人了。而且欺压他的人,也即是你,留下的遗产,全部都归他了,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再救你上来?你觉得可能吗?人家只会落井下石。”

    “太绝对了。”解诸道。

    希北风摇头道:“年轻人,就是这么天真。人本来就这么恶劣,包括咱们也是一样这么恶劣的,只是咱们中出了一些叛徒。他们虽然心里想的也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后绕不过去要平天下这个目的,但是他们还有另外一个高尚的理想,那就是仁。”

    “又说到孔子了。”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笑着道:“自然是要说他的,不管他的目的如何,至少论语这本书读下来,就是要尽量抹除掉你的劣性,把你好的一面诱导出来的。完全学了你就是圣人,学了一半你就是贤人,学了十分之一,你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善人。”

    解诸对这一点倒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除非那个人是将论语念歪了,念得跟希北风一个样子,否则的话确实是一本好书,虽然在他看来还是迂腐了许多,哪怕经过希北风的解读后灵巧了许多,也难以改变这论语表面所透露出来的迂腐。

    他并非觉得孔子真的顽固,实际上只这第一篇,便知道儒家学派,绝对不是不知变通,他们执着于根本,但对于表面的东西却能灵活改变,也即是所谓的君子务本。

    真正让他觉得迂腐的,是仁这个字。

    什么是仁?

    仁,是你吃饱喝足,闲的蛋疼没事整出来的锁链,而且还是用来锁住自己的。

    这种事情说起来高尚,但其实也等于自废武功,自断一臂。

    没有外在的威胁,自然是无所谓,但是周围还有猛虎环伺,自废武功自断一臂,那是什么样的行为,那是找死啊!

    “学成论语中的百分之一,你都是个大好人。”

    希北风呵呵笑了笑,道:“不止是论语,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传世经典,那些浩瀚典籍,分量实在太重太重,站的高度早已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企及的。那才是人类进化的方向。圣人是什么?圣人说到底也是一个符号,你可以把他当成未来的完美人类。但,绝不是现在。”

    顿了一下,他深沉地道:“野蛮总是会毁灭文明的,除非文明拥有比野蛮更为野蛮的力量,一面是圣人,一面是暴君,以暴君之行,全圣人之德。矛盾,矛盾,简直无法调和。终究会被打入虚伪之列。”

    “以您的意思是,现在根本不是推崇圣人之行的时候。”解诸道。

    希北风摇头道:“非也,我们只是走的太快了,远远地把其他人甩在后面了。论语即便不再盛行,各种各样的典籍即便被深藏,圣人的精神也早已经刻在文化的根上了。不是不该推行圣人之行,而是放慢我们的脚步,拉一把其他人,让他们学习圣人之道,让他们跟上我们的脚步。”

    “……”解诸无语。

    希北风笑着道:“怎么样,我伟大吧?”

    “您这是想拿锁链套住他们,废了他们的獠牙和利爪啊。”解诸道。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要像对待骨、角、象牙、玉石一样,切磋它,琢磨它。”

    希北风笑着道:“我这是在提高他们的层次,我这是在打磨他们,又不是在害他们,唯有那样,他们才能跟上我们,一起走向未来。”

    解诸沉默了一会,道:“虽然听起来很正确,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有哪里让人很不舒服,甚至于会产生反感逆反心理。”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了,明明落后于别人,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改变,非得被人打疼了才开始学习。”

    希北风摇了摇头道:“好心好意把好东西送到你面前,哄着你求着你也不肯学习,非要我拿枪火大炮砸你个家破人亡,才知道开始学习。无论是谁,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某些人很幸运,现在不会被人拿着枪火大炮顶着脑袋。”

    “我明白了,强迫,无论怎么样,人都是不愿意被人强迫的,哪怕那件事情对他或许有好处。”解诸道:“啧啧,人啊,还真是愚蠢得可以。”

    “很多人都这样,单个人的时候是这样,一群人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病态啊。”

    希北风道:“不过一群人吃过大亏后,就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拼命地去学别人的东西,以至于把别人的劣处也学过来,把人家的劣处当成优点,学着学着学到走火入魔的境地。现在的问题是,跟在这群人后面的人,要么不知道跟着这群人一起学,要么直接跟外面人学鄙视自己人,要么跟这群人学了后还一边骂你藏私,骂你不知道给他一张贵宾快速通道票。”

    解诸听得一塌糊涂,其他人更是毫无例外,听得直犯困,要不是考虑着也快完了,现在就能直接打瞌睡。

    希北风也知道大家根本不清楚那些事情,只能无奈叹了一声道:“刚才论语讲到哪儿了?”

    解诸差点翻个白眼:“您都不知道,还指望我们知道。”

    “……”希北风无言以对,确实,老师都不知道刚才讲到哪里了,学生哪里知道刚才讲到哪里了。

    什么时候,这都成了一种常态了。

    摇头一叹,希北风回想了一下,道:“对了,咱们是说到了孔子跟子贡上演的这一出大戏,其实也不能算是大戏,人家就是发自真心的这么说这么做而已。只不过是后人把经念歪了,附庸风雅地学了这么一个外貌,假装成孔子和子贡,也搞了一模一样的一出,发现,咦,真特娘的有效果,然后就一直歪下去了。”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的呢?”解诸嘀咕道。

    希北风道:“自然必须是这个样子的,孔子怎么可能是那种贪了学生成果的老师,或者是占学生便宜的老师呢?”

    “……”解诸无语道:“是。”

    “第二重也基本讲完了,阴谋论真是没有什么意思。还是谈谈第三重意思,讲讲句式结构上的问题吧。”

    希北风道:“看子贡和孔子的对于贫富两种状态的说法,以贫来说,前者是保证不谄媚就行了,后者则是不谄媚的情况下,还寻找到自己该努力的方向。至于富,前者是说不要骄傲自大,后者则是说要谦虚好礼。妥妥的提升了一个层次。这就好比,面前有一座大山挡着,你搬不开,只能接受,这是一种选择,但你脑袋抽了,要去愚公移山,也是一种选择。”

    “脑袋抽了才取移山。”解诸无语道:“要么绕一下,要么修一条山路便是,移山又不是小工程,更不用说上面要是有各种古怪,想移山可是要玩命的。”

    “但就是有人选择了移山。”

    希北风道:“孔子那样的做法,不也是一种移山。贫穷的时候,接受了这种状态,并寻找一种精神寄托,以期有一天能够逆转。富的时候,不仅不骄傲,还反而要好礼谦虚,这其实比之贫而乐道还要难。可以说是又上了一重境界,反正我这种凡人是难以真正做到的。”

    “因为您首先得做到富,才能有资格谈富而好礼。”解诸吐槽道。

    “没错了,首先得做到富,或者是得做到穷。”希北风笑了笑,道:“人活一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好事坏事,坦然淡定地去接受就很困难了,更不要说是更进一步,让这件事情变成一种磨练,一种考验。能做到的人,我只能说,真是了不起。”

    “所以,告诸往而知来者,其实也有提醒的意思?”解诸道。

    “自然该是如此。”

    希北风笑着道:“哪怕我没有解释出来,或者我根本就无法延伸出来,但你能主动地去推演发挥,让我的话有更好的解释,乃至于变成更高的标准,触类旁通地用它去解释另外一些事情都是一件好事。哪怕,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原来,您还真没有那个意思啊。”解诸道。

    “咳咳。”

    希北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我自然是有那个意思的,我话都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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