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我从早上便守在这里,守了你一天,你说与我何干?”
白珏是气疯了,更是急傻了,便是口无遮拦。
墨静殊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天,就应该和我有关系?白珏,你不过是我用以关换的筹码。除此之外,你以为你还能是什么?”
墨静殊直白而不留一丝情面的话让白珏的脸一下子化为了苍白。
从前,他常说别人,为了情爱死去活来是很傻的事情,现在到了自己的身上,白珏才深刻的明白,情爱之事,从来就是身不由已。
“墨静殊!我白珏在你的眼里除了是筹码之外就当真什么也不是?”
白珏找虐一样的直逼着墨静殊。
墨静殊面色不改的看着他。
“白珏,我说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人贵在自知,我墨静殊与你白珏是两条道上的人。无关任何其他的一切原因。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也永远不可能有什么。”
白珏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墨静殊从他身边走过,走过的时候,墨静殊冷冷道:“白珏,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没有靠山的可以称得上为外姓的人,是怎么在谙尊蜀都地界将生意做到那般风声水起,又是怎么办到在这北堂就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这其中,你别说,什么也没有。”
墨静殊的话像冰锥子一样,狠狠的刺在白珏的胸口上,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
脑中只余了一条信息。她知道了?
墨静殊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大概的明白,自己所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白珏对自己心动这件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深吸一口气,墨静殊撇下马,往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哑娘在墨静殊回来后,第一时间备了热水。墨静殊洗去了一身的倦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往着外营走。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0、不是李云偲,他就是再像,也不是。
当经过一个打份十分普通的士兵身边时,墨静殊身体里的盈袖突然毫无征兆的燥动了起来。
墨静殊回眸的那一瞬间。
那个士兵突然一回身,墨静殊瞬间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极尽全力的想转过身。可是怎么动都动不了。
被束缚的感觉由着身体里涌现着。是盈袖吗?墨静殊这一瞬间终于发现,其实她身体上的不适并不是来自于盈袖的,而是源于一股外力,要是没有盈袖只怕那种感觉会更加的让她痛苦。
为什么?墨静殊找不到原因,等到她感觉身体能动的时候,一回头,只见远处什么也没有。而那个方向是向着庆王所在的帐篷。
这种感觉让她突然想起庆王来到大营的那天,也是有个人凭空就这么消失了。
那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才发现有可能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一件事不可能一而再的。
既然是真的有问题。
墨静殊跌坐在地上。想起那天貔啼叫她神仙儿。
他怎么会喊她神仙儿?
墨静殊的脑子有些混乱。
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是她所没有感觉到的。
时间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白珏没有再来找过她。
墨静殊每天都在账营里处理着营中的事,庆王是个傀儡,早在来的时候,墨静殊就知道,这个人她肯定是靠不住的。
而白珏,更是不可能做为一个战士。
谙尊的大营有过两次的开型攻击,都被墨静殊生生的应了下来,只是她没有再上过战场,不知道为什么,庆王来到大营后,墨静殊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的特别的虚弱。
把着脉,却什么问题也没有,这种情况真的很奇怪。
所以根本就上不了战场,修那边没有任何的信息,李云偲也没有再出现过。墨静殊也没有再单独出过大营,所有的一切看似很正常,但是又显得特别的不正常,不正常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庆王自那次找过墨静殊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墨静殊倒是总想着有时间去晃晃,想找到身体上的原因。
但是庆王总是往着津都跑,像那样的人,想困他在这大营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于是这天谙尊一次大的攻击被墨静殊接下来后,还反打了个胜仗。
庆王竟然上门了。
“掌门果然精国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是也。”
墨静殊一点也不想和他废话,看着他。
“王爷有事?”
庆王也不恼,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他的厚脸皮了。
“啊,这一仗打的这么漂亮,军中不是有庆祝晚宴么,本王就是想请掌门去津都城。”
墨静殊看着他,冷冷的看着。
庆王被她看的心有些虚,吞了口口水。随后还是硬着脸皮道:“本王在津都城包了酒楼,你就一并去,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庆王转身就走了。
墨静殊拧着眉看着庆王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庆王突然这样,是什么原因呢?就这个单纯的王爷的本性上来讲,他定是想着你占了功,我出了钱,你吃了我的东西,就不会把这荣誉带走。墨静殊冷嗤一声,她才不稀罕这种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但是真的只是这个吗?还是他身后的那个人有什么新的招术?
就算有,墨静殊也是不怕的,毕竟说,她的身上没有他们要的圣藏图,而他们现在就算怎么样,也无法动她。
所以墨静殊傍晚沐浴后,换了身衣服,就和哑娘说了一声,随着庆王一行人往着主城而去。
这一路上,墨静殊的身体并没有那样异常,这让墨静殊猜着,那个人是没有跟来的。
他没有跟来,也就是说,这顿饭还是庆王自己的主意。
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一个没什么用,却喜欢笼络人心的王爷。
既然不是和那个人有关系,那这个饭局也就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有这个想法后,墨静殊也放松了许多。
白珏也是一并跟着的,他和墨静殊的距离离的原本是很近的,但是墨静殊有意的疏远他,所以慢慢的就离的远了。
或者说墨静殊一个人离着整个人群比较远。
就在一行人进城的时候,墨静殊突然愣了一下,那城门下五个准备进城的人的背影特别的眼熟。
墨静殊下意识的就拉紧了缰绳。
那边的五个人突然和有感一样,转过头来。
绝尘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墨静殊的身上。
果然是那五个人。
自那毒林进去后,墨静殊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了。他们消失的奇怪,或者后来墨静殊是知道的。
他们是被空俭给赶走的。不然那蝉鸣和圣藏图又是怎么在空俭手里的。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只有一个地方是不明白的,那就是这些事,他们是自愿的还是什么。
还有,当时为什么一定要让李云偲下去那个毒林,找到的东西又对于他们而言有什么用。
墨静殊想不明白。
太多太多的疑点。
“认识?”
白珏突然过来,墨静殊愣了一下,没办法,可能是刚刚太过于专注,才没有感觉到他突然迎过来。
“和你没关系。”
白珏没有说什么,只是沉思了一下,随后道:“这五个人行迹可疑。来人,跟着他们。”
墨静殊皱眉,看着白珏,很想知道他想做什么,白珏只是轻轻一笑。
那狭促的眸子说不出的阴沉,墨静殊咬着牙,人在被别人距离以后会有两种不同的体现方式,一种是再也不和这个人联系,还有一种是,恨不能将这个人毁了。看着白珏这样,墨静殊有预感,他是后一种。
“你想如何便如何。”
说完拉着马绳直接越过白珏,然后往着城门方向而去。
庆王一直在和他身边的一个副将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这边的事。
所以说这个庆王爷,真是个奇葩的存在。
绝尘五个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主,从墨静殊和李云偲在海上第一次遇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白珏既然想惹,那就由着他去碰壁好了。反正他有事做,也就没有了时间来应付她了。
墨静殊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庆王爷选的酒楼确实是整个津都城最好的酒楼,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墨静殊冷冷的看着那被各种装饰包裹的让人不由的向往的大楼。竟然是个花楼。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随着庆王一并进到了楼里。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的香气,那种香气叫女人香。
墨静殊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边上来回走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最后来到了最顶层的一间很豪华的房间里。
看的出来,庆王不仅是个爱玩的,还是个会玩的。不然这样的地方,他这个才来几天的人,那鸨母看着他,就差两眼变成金锭子了。
一路的在前边说着话,墨静殊只觉头疼的厉害。
坐在屋里后,墨静殊还没稳下来,接着庆王丢了一句话。
“这个是我的贵客,你去帮本王找几个小哥来,要是没有让她满意的,你这。”
“哎呦喂,我说爷,瞧您说的,我这什么极品没有,我这就去找,一批不行,再来一批,准有这位贵人喜欢的。”
说着,那鸨母就一溜烟的扭着那粗大的腰肢离去了。
留下了墨静殊整个人来不及反应的坐在那里。
白珏黑着一张脸,看着墨静殊。墨静殊这才回过神来。
“找别人还不如找我,是吧,掌门。”
墨静殊冷冷的瞪着白珏。白珏也不恼。狭促的笑。
鸨母再次进来的时候,竟然真的领了一队的公子哥来,墨静殊的额头青筋直跳。
“诶呦,看看,我们这位贵人长的这叫一个美若天仙,差点都找不到配得上贵人的乐子。你们还不快上来。今天要是得了贵人的青眼,那赏赐。”
“闭嘴。”
墨静殊皱着眉头,冷冷的打断鸨母的话。
“都给我出去。”
墨静殊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狠劲,吓的那鸨母惊的脸色苍白。
“掌门这是不给本王面子?”
庆王说着,墨静殊看过去。
“王爷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实在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致。扫了王爷的兴,抱歉。我自罚三杯。”
墨静殊说罢,拿了桌上的酒,就要喝。
“诶,贵人怎么如此直爽呢,这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么?”
一个纤白如玉的手伸了出来,墨静殊就这么愣了一下,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极为空灵的眸子。
墨静殊愣了一下。
李云偲?
那男人在看到墨静殊的表情后,微微一笑,直接拿了墨静殊手上的杯子。
一仰头,酒顺着他极为优雅的脖子吞入了腹中。
墨静殊紧咬着牙。
这个人不是李云偲,他就是再像,也不是。
那种感觉就像当年的蕴月,她就是再像,也不是她墨静殊。
“你是谁?”
墨静殊伸手档住那人想拿第二杯酒的手。
那人弯了唇笑轻轻一笑,那如沐春风一样的样子,真的和四五年前的李云偲如出一辙。
墨静殊的眉头皱的更加的厉害了。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1、除了姑娘,我一无所有
“云卿,莫云卿。”
低沉而醇厚的声音里夹着无尽的温柔,那优雅到极至的男子挑着那双如玉一般洁白而纤长的指,抬鐏再次饮尽一杯酒。
这时,墨静殊才发现,他穿了一身非常眼熟的月白色华袍。
莫云卿。
墨静殊死死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庆王。
庆王一脸的笑意,挤眉弄眼的样子让墨静殊沉着的眉越发的阴沉。
而另一边的白珏这时也愣在了那里,从这样来看,明显,这个人的出现,白珏是不知情的。
不等墨静殊再次反应过来,莫云卿已经将她面前的三杯酒饮尽。
鸨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整间屋子里再无多余的“闲杂人等”。
莫云卿坐在了墨静殊的边上,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那药香很是熟悉,墨静殊坐在那里也不再说话了。
显然这个人的出现,就是今天晚上到这里来的最终目的。
蕴月从哪里来?墨静殊从前没有想过,直到现在,墨静殊冷冷的看了一眼庆王。再看一眼白珏。
李慎偲送蕴月去的墨府,而李慎偲的身后与白珏有所关联。现在这个莫云卿直接由着庆王送到她的面前。
这答案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多少钱。”
墨静殊看着莫云卿。莫云卿那双空灵而又深邃的眸子微动,墨静殊下意识的在心底将他与李云偲对比。
李云偲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赎身。”
墨静殊的声音依旧是冷漠的。
莫云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但是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他扬了唇角,淡然的笑,接着吐出两个字来。
“无价。”
墨静殊拧了下眉头。
“跟我走。”
莫云卿的反应一直都被墨静殊仔细的看着。这个人庆王安排过来了,自然是要插在她身边的,既然他们是这么想的,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些。这样一来,说不准还能找到什么破绽。
可是莫云卿也不是个傻子,能扮演李云偲的人,又怎么会是个一无所知的笨蛋呢。
“好啊,对奕一盘,赢了,我就跟你走。”
莫云卿说的云淡风轻。
墨静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随后道:“我与故人下棋,十局,有九输。”
莫云卿的眉头动了动,似在隐忍着什么。墨静殊静静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要怎么应对。
“是嘛,既然姑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