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放任你了,来算算总账如何?”
墨静殊有点牵强的动了动嘴角,随后继续装死,轻哼了哼,然后直往他怀里窜,还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李云偲目光一垂,嘴角挑起。
“明明怀着身孕,还淋过雨后站城墙。衣服也不换,饭也不吃,药也不喝,自己站就算了,还带着逸儿一起站。站了一天,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跳城墙。”
上穷碧落,下黄泉 31、我想出宫
李云偲每说一条,墨静殊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尴尬不自然。
说到直接跳城墙的时候,墨静殊坐起来,一脸正色的看着李云偲,然后面露正色,一本正经的拿起边上的碗,眉头都不挑一下,眼神也没有一丝的闪烁,在李云偲的注视下,非常豪迈的,一口就把汤药喝了个一干二净。
正当墨静殊十分傲娇的看着李云偲的时候,李云偲也不知从哪摸来一枚蜜饯,直接塞进墨静殊的口中。
墨静殊愣在那,原本准备好的对策,引开话题或者将李云偲的注意力引开。
哪知被他这一个动作做下来,完全脑袋又当机了。
果然要做一个傲娇的小公主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啊。
墨静殊十分不傲娇的低头,将蜜饯嚼了嚼,很是甜蜜的果子。
“没什么想说的?”
李云偲伸手,整个手掌都托在她的下巴之上,氤氲的雾气中,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白色的衣衫垂直的落在地上,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细微的风从窗缝吹了进来,轻盈的料子微微而动。
墨静殊吞了口口水,一咬牙,决定就是装也要装出傲娇的样子。
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云偲道:“我爱跳,有本事你不接喽。”
说完眼神还果真真的向上一飘。
于是这一飘就错过了李云偲眼中一闪而过的邪魅之笑。
很好,爱跳,有本事不接。
李云偲手劲一动,立即换了个位置,落到她纤细柔软的腰间,接着再一用力,整起身,就将还在傲娇中的墨静殊以夹的形式直接夹了起来。
墨静殊懵逼了,反应过来时,李云偲已经大步流星的往着寝殿走去。
邀月和连营守在屋外,看着李云偲头一次以这么粗鲁的形式抱着墨静殊,有些惊讶。
接着邀月有些担忧的呢喃道:“小姐不会有事吧。”
连营一挑眉,回想着李云偲的表情,接着沉了下眉头道:“如果有事,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早些睡吧。明天有忙。”
他一说完,接着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邀月的视线内。
邀沉有点不理解,什么叫如果有事,也不用等到现在?那就是有事的话,早就发生了。没有发生,就是没事,但是这和明天有的忙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自己还是呆在主子身边太晚了。
叹了口气,看了眼天色,对于她这种吖环来说,这天色不早也不晚,不过后天就是芳如和看剑成亲的日子,这一想,明天倒真的会很忙。只是自己送芳如的礼物还没有做好。
眼下主子不用伺候,她倒可以忙得清闲一下。
李云偲将墨静殊送到殿中,然后直接将人按到被褥之中,长腿一跨,直接将人圈禁在自己的臂弯之内。
支着头,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怀里的墨静殊。
“错了没?”
李云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墨静殊蹙紧了眉头,咬着唇看着他。想到他方才的动作,墨静殊就有种自己被他轻薄了的感觉。
“不说话?”
李云偲说罢,伸手将她的发丝全顺到脑后,一板正经的看着墨静殊的样子莫名的让墨静殊心虚极了。
低头,一张口就咬到墨静殊的唇上。
墨静殊愣了,接着李云偲犹如巨笼中初放的野兽一样,狠狠的掠夺着她所有的一切。
好半响,墨静殊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李云偲道:“孩子生下来以前,不许再动用一点武功,好吗?”
李云偲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沉幽幽的犹如大海一样。墨静殊看的有些呆滞,于是完全就没有搞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的情问下。点了点头,只因看着他的这双眼睛,她似乎就什么也思考不了一样。
“好。”
听她答应,李云偲露出一抹笑意,随后松开抱着她的手,安稳的躺在她的边上,将她轻轻的安置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这时的墨静殊才回过神来,随后她愣了一下,想到他说的话,再想到自己的回答。
墨静殊真是郁闷的想撞墙了,怎么这一世就能对着他花痴到这个地步。
咬牙切齿也没有用,已经答应的事,也没法去继续争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静殊见他安静的很异常,猜测着是不是和白天的事有关。
李云偲挑了下眉头,“什么怎么回事?”
“回来的这么晚。”
墨静殊对于他的明知故问很不开心,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直接拽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直接拧了拧。
李云偲因她的动作微微一动,随后大手直接将她的手掌裹在了掌心里。
“亲军令在郡景王的势力范围内。今日他在皇附欲图不轨。虽然亲兵歼灭了许多,但是他到底是逃了。”
如果不是因为搜寻景郡王的下落,他怕是早就能回城了。
只是没有想到,亲兵大败后,景郡王突然就消失在了原本所在的位置。
想到这事,李云偲的眉头紧蹙,眼睛眯了一下。
“怎么会逃了呢?人手不够吗?”
墨静殊有些惊讶,要说他们能赢景郡王,真是她想不到的。所以便更为好奇了。
“他是只老狐狸,没有逃才要奇怪,与人手这个没有太大的关系。”
“哦。”
墨静殊暗了下眉头,接着想到了很直观重点的事。
“皇上带去的御林军一个都没有留下,护送你们回城的那些人是谁?”
墨静殊虽当时的眼中只有李云偲一个人,但是到底还是稍微对那些没有见过的侍卫打扮留下了些许的印象。
“他们是皇陵守卫。”
李云偲挑了一缕黑色的发,因两人离的近,所以发丝都缠绕在了一起,他半睁着眼,微微的把玩着她的与他的缠在一起的青丝。
墨静殊听到皇陵守卫的时候,有些不明白,好半响才想到一个人。
“泊桑是云偲的人?”
李云偲听到这个的时候,眉头微微的动了动,“他不是我的人,他只是我们的皇兄。”
墨静殊一愣,李云偲虽常唤李慎偲,慎偲,却从不叫更亲密的名字,就连慎偲都若有似乎的带着疏离的感觉。就是特别的假。
但是李云逸在李云偲的心里是不一样的,虽然他对小皇帝的要求很严格,但是却不唤他云逸,而是逸儿。此时他直接说泊桑不是他的人,是他们的皇兄。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李云偲和泊桑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并不只是她之前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气氛又有些许的冷了下来。
“景郡王逃了,那要抓吗?”
墨静殊目光殷切的看着李云偲。李云偲想了想道:“能抓到是最好,不能抓到,也没有好的事由缉拿他归案,只是近些时候,他们应该不会主动来找上京城的麻烦。明天就会离去了吧。比较麻烦的是钟淑珍为什么把京兵令给了景郡王府,又是把那令给了谁呢?”
这亲兵令向来又有一个名字,叫凤印。
钟淑珍直接将凤印给了景郡王府,那么意思是要在郡王府寻一女嫁入宫中。
会是谁呢?景茜儿连李云偲都不要,就应该没有谁了。景香儿已经过了最好的成亲年绩,而她还比皇帝大了好多岁,所以这也是不可能的,难到景郡王府还有女儿?
如果太后真是以这样的懿旨下发的,那么她这样的做法可是真没有将逸儿当亲生儿子养了。
这个天下,这个江山都是李云逸的,他此时还没有长大,所以须要有个摄政王,还必须是足以守护皇帝的权力的存在,并以护卫皇权的踏实拥护者。可一旦将这样的摄政王换下来,换个以向我为中心导向的摄政王,就好比景郡王那般的,当然朝中也有可能有反对的声音,他能还权这是好的,怕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直接单干,与谙尊一分为两,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地域在那里,还是个易手难攻的地势。他真要反,那么,谁也拦不了他。
所以不得不说太后是真的给李云逸养了一匹有战斗力的野马。
“我似乎知道那令在谁那。”
墨静殊想到白日里从景香儿手中一闪而过的那枚金印。
如果真的是,墨静殊拧了下眉,太后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李云偲这下是真有点意外,因为他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这寝宫直接成了别人家的后花园,那叫一个想来就来,那叫一个想踩就踩,想撕逼还希望有人陪撕逼的感觉,真不知道李云偲那时是怎么陪的下去她的。
“在景香儿那里,她今天来过宫里,就拿着那只金色的小牌子。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吧。”
李云偲的手佛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她来这作什么?”
墨静殊看着他一本正经糊说八道的样子,心中十分哀痛,怎么能撒谎的时候都做的这么像,还那么无辜呢?这一定要学会。
“她来做什么,你不能问我吖,问我,我也知道,他肯定是为了找你。”
李云偲默。
“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墨静殊点了点头,打了个吹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后天芳如和看剑大婚,我想出宫。”
上穷碧落,下黄泉 32、是有喜事将近
连着云殊山庄与云王府的大路边开满了一簇一簇的丁香花,墨静殊掀了帘子从车上下来,穿的是一袭大红色的袍子,作的是庄主的打扮,李云偲并没有一起回来,只是差了连营和长风还有暗卫跟着。
芳如坐在房中,墨静殊这是第一次进到她的屋里。
推开门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
“小姐。”
墨静殊点了下头,温和的笑,然后走到边上的椅子坐下。芳如自然的走过来,倒了杯茶。
两个人分别了许久,虽初见时聊过很久,可到底有些东西不到一定的时候是说不开的。
就如现在,墨静殊看着芳如,心知她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
“坐下来,说说话。”
芳如眨了眨眼睛,当年的芳如性格张扬,上一世还未等到她出嫁,就早早的嫁了人,那时总觉没什么感觉。
重生后,听到她的声音的那一刻,墨静殊才知道,有些人是注定要珍惜的,问月也好,芳如也罢,待她真心的人,都该是要珍惜的。
“当时,芳如有没有怪罪过我?”
墨静殊知道这件事一定要说开,不然两人总是会缺了点什么。
芳如愣了一下,眼框一下子就红了,看着她的样子,墨静殊知道,自己是真的混蛋了,一直以来都过于在乎自己的事,从来都没有真的对她们付出过什么,可是她们却一直都陪在她的边上,须要,就唤着,不须要就丢在一边。
总忽略了些事,回来的时候,问月就曾交待过她,芳如单纯,当初带了暖玉都不带她离开,定然会伤心。
如今看来,不止是伤心,怕是很伤心才是。
芳如低了头,摇了摇头,若说当时乃至后来很长的时间,她一直都找不到生活的重点,那种日子过的极为单调,面对陌生的环境,还有新的生活环境,都是特别的不习惯,不习惯之余总会想着,小姐丢下她,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平日里没有做好。
于是总是将小姐喜欢的,曾经自己忽略的事,全部捡起来做,一件一件的事,总觉得自己变的像问月那般,小姐就会带着自己在身边。
“不怪罪。”
古人的性子有多么的温顺,墨静殊是有所了解的,只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活泼的芳如现下如此安静。
“那时离开事出突然,后来在谷中总是想着芳如的桂花粥,想狠了,问月便全城里找,可没有谁做的有芳如做的好吃,但是当时情况特殊,所以也没派人接你。这是我不对。芳如,你和问月于我而言是不一样的,是除去爷爷,还有哥哥以外的亲人,问月就像我的亲姐姐,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你明白吗?”
芳如顿在了那里,眼睛睁的很大,眼泪就这么掉落了下来。
“小姐。”
这一声哽咽让墨静殊也红了眼圈。
“傻吖头,明天都要嫁人了,可不许哭,还望着你做最漂亮的新娘。”
芳如仓皇的低头,泪却依旧不停歇。
“看剑是个极好的,当年便有这心思,这也是我安心将你留下的一大原因,我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有珍惜你们的夫君,然后再有自己的孩子,守着一个小家,能安稳的幸福着,我也就安心些。”
墨静殊莫名的聒噪起来,芳如咬着唇,静静的听着,听着心里却不时的泛着点酸,小姐的好,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在意,更加的清楚,对于她们而言,这些幸福比起小姐的,是那么的容易而简单。
想到小姐和云皇爷,芳如便暗下决心,哪怕日后嫁了,也要常常守在小姐边上。
主仆两人就这么聊着。
失踪养伤多日的李少棠突然来到云殊山庄,这让墨静殊沉了眉头,心中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感觉。
想了想,便点头应了。
好在那庄着嗓音的药对胎儿没影响,便服了一颗,拿了面具戴在脸上。接着让芳如安心的在院子里,自己便与家仆直接去了外面。
自李少棠受了板子到此时也有近七天左右的时间,那时他到底受了多少罚墨静殊是不知道的,但想也是不轻的,不然太后也不会败的那么直接,那么快速。
而李少棠此时站在屋中,却不坐,就足以说明,他身上的伤还很严重。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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