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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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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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路边的野花采一采
三年后。
京州城外的一条官道上,一头毛色鲜亮的驴驼着一个昏昏斜躺在驴背上的人,驴踏着小步子,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驴,是头好驴,低着头,哼嗤哼嗤地一个劲儿地往前走。驴上的人,是个松散着头发,衣衫耷拉,看不清面容的人。
一人一驴行至三岔路口时,一队人马飞驰奔来,来势汹汹。驴似乎被吓了一跳,驴干嚎了两声,往岔路上躲去。那队人马过处,扬起一阵浑黄的尘土,驴上的人呼吸一窒,皱着眉缓缓睁开了双眼。透澈的眼眸扫向消失的人马,嘴中咕哝了几句又眯起了眼,放手让驴往岔道上跑去。
“咩咩咩~~~~”
幽幽林荫小道上,猛然一声驴叫高昂嚷起,惊醒驴背上的人。
“好你个蠢驴,谁让你吵着姑奶奶的好梦了?不想找你家的驴老婆了?!”驴背上的人被吵醒,摇摇晃晃地坐直了身子。然而还未反应过来,驴就送了他一份礼物。
“咩咩咩~~~~”
一阵驴叫,还伴随着胡乱踢踏的驴步,驴背上的人没有防备,从驴背上滚落,摔在一旁的草丛里。幸好草丛柔软,摔下也不觉得痛苦。
“你这小蠢驴,竟然敢摔姑奶奶!姑奶奶我把你从深山里救起,还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供你,把你拉扯到这么大,我容易么?你个小蠢驴,再摔我试试?等回到家,看我不把你宰了喂隔壁旺财!”
骂骂咧咧的主人还在不住地喷口水,驴却像是故意唱反调般,得意地昂着驴头,不住地“咩咩”直叫。
“咦?”主人惊讶地发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大树下,蜷缩着一个人影。“我说你个小蠢驴怎么会突然停下来呢,原来是有生意了!”
驴仿佛也听懂了主人的话,扯着长长的驴嘴“咩咩”地直乐呵。
“嗯,看这人的衣服,倒像是个有钱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哪人富贵人家家里的小少爷呢!”
正说着,走上前,只见那个人影轻轻蠕动了下,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靠坐起来。该出手时就出手,要是这会儿给这个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就算是个举手之劳,想必也会得到他人的感恩带德的回报吧?嘿嘿~
主人刚奸笑完,身旁的驴便哼嗤一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趁火打劫。
“哎呀呀,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要坐起来?要不要我帮帮你?”
撇开蠢驴,主人伸出手扶上那人手臂,却感觉出那人排斥了一下,但明显是没有力气,只得放开他。
“我说,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啊?指给我瞧瞧呗?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还是懂一点伤痛的,我看这附近药草倒是挺多的。一会儿我给你看看伤,看不好不要钱,看得好了,给你打个八折,你觉得怎么样啊?如果你还觉得贵,那正好,今儿我高兴,就算你五折吧,不能再少了哦~别人在我这儿看病,我一般都不二价的呢~”
蠢驴不蠢,连它都听得懂主人的话,“咩咩”地直摇头表示反抗,要是它不是苦于自己还要跟着主人混饭,它真想跳起来踩屎他这个奸医了!
“啊——”
一声惊叹,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呆愣地望着那个人,这是咋回事?
只见树下的人虚弱地拧着眉紧闭着眼,靠坐在树旁,许是强忍着痛苦,冷汗从额头上沿着苍白的脸颊一路往下流,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虚弱而显得楚楚可怜,真是朵娇柔的野花啊!
驴主人一眼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叹着造物主的不公平,凭什么一个男人都比自己美艳?
正纠结之际,这位“美艳”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该怎么来形容这一刻的美好呢?
初看时就像安静地在夜晚悄悄盛开的夜来香,再看时,却又像是吹开千树万树梨花的雪,美妙而冰冷。冰冷的不止是他的颜,也是他的话。
“你是谁?”
“顾菊……”宛如着了魔一般,驴主人喃喃呓语地回答道。
“美艳”的男子听到她的名字后,兀自又闭上了眼。顾菊这才招回了魂儿,失望地收回目光。果然是养在深山里没见识啊!不就是长得“漂亮”点的少年吗?不就是“柔弱”点了吗?怎么跟个傻13一样?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一旁驴似与她心有灵犀,“咩咩”直应道。
“呃……那个,我看你好像伤得挺重的,要不我帮你把把脉,给你弄点药吧?”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顾菊颇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主动要帮忙。然而她等了良久,也不见“美艳”的男子回应自己,只得更主动地伸出手,说,“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咯~”
谁知她的好意,男子并不领情,在她一碰上他时,她的手竟猛地被甩了开来。
“不必。”
冷漠地扔下两个字,男子再不愿开口。
顾菊挑挑眉,他说不要就不要?哼,她难得这么好心好意地学学不留名的红领巾,他竟然说不要!
这人,当她是什么人了?不行,他越是不让她救,她还越是救定了!
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三年,她可不是白混过来的。阎王老头那一身引以为傲的医毒,原本是至少五年的时间才能学会,她仅花了三年时间,而且还被她给青出于蓝胜于蓝了。用王瑞的话来说就是:师姐真是学起来不要命,用起来不怕鬼!
当然,她只学了医毒,武功,却是一窍不通。
切不了这男子的脉,这人又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想必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那么,她便从望这里入手。
盘腿而坐,双手自然垂于腿上,这姿势她倒是常看到王瑞跟着阎王老头学武时经常做的,想来他这是在自修内力什么的……从坐起到现在,男子微合着的眼不再如刚才那般死拧着,薄薄的唇也恢复了少许的血色。
顾菊一番思索后,这才站起身,从驴背上的一个包袱里取下一个小盒子,她从里头拿出一个蓝色瓷瓶,走到男子的跟前,道:“倒行逆施,走火入魔,能熬到现在,真是算你走运了!这可是我下山前,我师傅给我保命用的东西,你要是不信,随你。不过,我可告诉你,即使你现在运功保得住一条命,也难保你身上那点武功。”
男子闻言,这才睁眼正经地打量顾菊,良久,他才淡淡地开口:“条件。”
顾菊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这是以为自己救他要跟他谈条件呢!反正不要白不要,她又不是圣母玛丽娅,她上有美人娘亲要养活,下有阿毛未找着母驴,生活不易啊!
“嘿嘿,条件嘛……你伤好了之后,得护我回京,时间呢,就是这个数!”顾菊伸出三个手指头。
弯弯的细眉扬起,小脸神采飞扬,那明媚的笑意令男子有瞬间的恍然,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下了头!
……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谢君兮。”
*****
o(╯□╰)o棍子们,节日快乐嗷~送个男主给你们做福利~
不是单身的,送你们调。戏调。戏,完了记得还给我哈#tvt#

☆、009 小爷的料二货的人

009小爷的料二货的人
身边带着个养眼的美男,赶起路来,顾菊再也不用担心寂寞孤独冷了。两人只不过是喝杯茶而已,就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一样,走哪,众人的眼光就在哪儿。幸好,这条小路上,行人稀少,喝茶的人也少。
顾菊眯着眼欣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的——手,那是一双骨节分明而修长白皙的手,即使手中端着的是一个破木茶杯,可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欣赏一幅高大上的名家之画。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跟竹节似的,能不分明么?白皙?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一次着了阎王那老头的道,白得像搓过面粉一样……
“我说小兮兮,你爹娘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吗?”
谢君兮听到顾菊的称呼,眉头蹙紧,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任身旁的人继续唱独角戏。
被人无视了的顾菊完全没有被无视的自觉,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现在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看你也就十七八岁,要不是武功还不错,凭你的姿色要么被人抢去做小爷,要么就会被人贩子拐去卖了。”
顾菊仰头一口喝尽杯里的茶水,感叹了声“好茶”之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谢君兮突然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急着赶路吗?如果喝完了就快点走吧。”说完,也不等顾菊反应,转身走出茶店。
“哎,等等我和阿毛啊!”
谢君兮纵使受了伤,脚下也是健步如飞,顾菊骑上她的宝贝驴——阿毛,紧追慢赶也只勉强跟得上他。明明看他闲庭逸步一样,可偏偏走起来,却像使了凌波微步一样,让顾菊好一阵后悔自己没有跟着阎王老头学好轻功。不,以谢君兮这水平,估计阎王老头还赶不上他呢!
谢君兮瞥了眼已经追上来的、骑在驴背上的顾菊,语气淡淡地说:“此地离京州还有一天的路程,这又是小路,只怕还需要加快点脚步。”
“我记得前面好像有个小镇的。”
“那不是小镇,是齐州。”谢君兮纠正道。
顾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能钻牛角尖。对她来说,能落个脚让她休整休整就行,她可不想就这么狼狈地回顾府呢!
便宜爹爹是世家出身,顾家又是个大家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知道美人娘亲在那里面过得怎么样,会不会跟电视剧里那样,斗得你死我活。阎王老头说找人保护她,也不知道他找的是什么人,幸好这三年都没出什么事。这次回府,她得准备准备,否则,丢了她的面子不要紧,要是给美人娘亲丢脸了,那可就让人小瞧了去!
想到此,顾菊朝谢君兮得意一笑:“谁说我急着赶路来着?我有三个月的时间去京州呢,可以好好玩玩了!”
谢君兮脚下一顿,停下回头疑惑道:“三个月?不是三天吗?”
“什么三天?这是三个月好不好?!”顾菊拉紧缰绳,伸出刚才比给他看的手势,三个指头,不是三个月又是什么?
谢君兮的眼神里瞬间风云变幻,看得顾菊心里毛毛的,连胯下的阿毛都感受到了,不停地踢踏着腿,哼嗤哼嗤个没完。“你不会耍赖吧?长这么漂亮,耍赖可不大好哦~”
谢君兮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幽深地盯着顾菊。良久,才开口:“哦?那就三个月,一切都听你的。”
齐州,是京州的北边的一个城镇,煊朝有话盛传:齐州防御,可攘外又可安内。
它距离京州只需一个时辰的路程,城里的精兵只有皇帝的手喻才能调动。这些精兵不仅可以使北方的匈奴不敢南下进犯煊朝,更可以使京州城内的皇帝稳坐龙椅,高枕无忧。
这样一个充满重金属味道的城市,却也有它温婉的一面。齐州有一大户人家,名姓顾。齐州顾氏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以仁义之面出现在世人面前,更有当今的太傅顾伯宴,主张为民请命,待人宽厚温和,有一代儒臣之风范。
当然,这些信息,顾菊一早便已知晓,而她,也不可能回顾家老宅。
“两位客官,里面请,住店还是吃饭啊?”
“都要。”
“好嘞!”
顾菊将宝贝阿毛交给小二,一边朝大堂里走,一边回头对小二大声叮嘱道:“我家阿毛只吃草,不吃粮食,一吃粮食就会拉稀,你一会儿千万别拿粮食喂他。还有,让它单独一间棚子,不然伤着别人的坐骑可别找我赔钱啊!”
此时客栈的大堂里坐着好几桌客人,听到顾菊粗俗的话语,不禁纷纷皱起眉头,就连门口的小二也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只有始作俑者依然旁若无人地点完菜后,挑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见谢君兮拿打量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摸了把自己的脸。
“我脸上没花吧?”
谢君兮摇了摇头。
顾菊的眼神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后,轻轻笑道:“幸好给你易了容,不然走哪都是焦点!”
谢君兮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有些人即使不易容,走哪都是焦点。”
“你这是在说我?”顾菊挑眉环顾了一周,旁边的人不约而同地撇开脸,但也有那么几个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看的是我?”
的确,即便易容成一张大众脸,谢君兮还是那么吸引人,前面普通,后面诱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背影美男?这不,邻桌的几个女子就频频往他们这儿望来,不是暗送秋波又是什么?就是可惜,谢君兮跟个木头一样,连个眼角也不分给人家,看得一旁的顾菊都心塞了。
“二位客官久等了,这是你们的饭菜。”
顾菊闻言,立马将谢君兮抛到脑后,双眼放光地望着接二连三端上桌面的菜色,随后拿连连招呼谢君兮:“来来来,动手动手,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啊!”
说着,也不等谢君兮回应,自己一把抓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不能怪她的吃相不好,她被困在深山老林里,天天不是毒蛇就是毒蜘蛛什么的,餐餐不是防着弹指醉就是防着忘魂盅,药力一次比一次下得重,吃到后来,顾菊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味觉。现在难得解放了,她怎么舍得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何况,她特意一早打听好了,这家客栈里的菜,是齐州城里最好的一家。
看着完全无视自己的顾菊,想到那句“自己人”,谢君兮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未觉察出的笑意……
正当两人同桌异梦的时候,一束刀光掠过,疾速朝他飞来,谢君兮双眼一凛,没作他想,伸手就将还在忙着吃的顾菊摁在桌上,而他的脸颊险险侧过,“叮呤”一声,冰冷的触感擦着他的皮肤,直没入他身后的墙壁深处。
再回头,只见原先坐在他们邻桌的两个女子皆换了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飞身朝他们扑了过来。谢君兮正想拉着顾菊躲开,却发觉她被自己刚才的那一摁,竟然把她的脑袋摁在那盘松仁玉米里!看着那张滑稽的脸,他正想笑,却听到她濒临暴走边缘的话语——
“谢、君、兮、你、找、死!”

☆、010 以后姑奶奶我罩你

010以后姑奶奶我罩你
刺杀的人共有五人,两个魁梧莽汉,两个身形窈窕出手却狠辣的女子,还有一个手执铁扇擅使暗器的青年。五人不论是进攻还是退守,都训练有素、行动有序,谢君兮伤势还没痊愈,又要护着不会武的顾菊,行动处处受到限制。
“呀个呸,谢君兮,姑奶奶我告诉你,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顾菊躲在谢君兮身后的桌子下面一手拿着破布衣衫擦着自己的脸蛋,一边破口大骂,丝毫不担心谢君兮能不能应付过来。
执扇青年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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