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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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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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三人先行起剑压上来,段崇脚步移转,退避着剑式。三人以为他是要退却,乘胜追了几步,反倒出了阵法所限定的距离。
段崇反势,气若惊涛骇浪,剑中有三分威风七分凌厉,排山倒海般沉沉压过来。
其余四人不及上前,亦受前方波及,顿时停僵住步伐。
就在这一瞬间,段崇转身直往神通侯方向袭去。神通侯惊觉时,骄霜剑出鞘三分,锋刃就已抵在他的脖颈一侧,只要须臾一动,就能割断他的喉管。
身影之快,足令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破七曜阵的关窍在于擒贼先擒王。
段崇冷声说:“设阵不失为好方法,不过段某却无意与尔等多纠缠。‘神通侯’,睿王府的事,还请一并告知。”
只一式,七鬼便能知晓几人合力也不会是段崇的对手,败阵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神通侯”虽然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愿赌服输,将所知晓的情况一一道来。
“前朝大文豪‘文山居士’有一《宝鹤图》传世。前朝覆灭时,宫中数万财宝不翼而飞,民间流传是皇帝将财宝运出了宫,以备徐氏后人东山再起、光复旧朝。而皇帝授意文山居士所作的《宝鹤图》中,就藏有宝藏的秘密。前不久睿王不知从何处找到了《宝鹤图》的真迹,虽然没有在市面上说,但现在已经走漏了风声。”
前朝徐氏余孽或许也在寻找《宝鹤图》,但除了他们,更有数不胜数的人士想要得到这笔宝藏。
知道这种秘闻的人不会大肆宣扬,只会在黑市这种地方交易买卖,而买卖的人身份更是千差万别,江湖人、富贾货商、朝廷官员,不一而足。
段崇缓缓眯起眼,难不成,这便是近来王府失窃案的真相?
墨色的夜风穿过品香楼的朱阁楼台,从窗户缝隙间钻了进去。
烛光摇曳起来,噼啪爆出一下灯花,陡起的光芒照亮沈鸿儒深沉的清眸。
还有一个人跪在黑暗当中,只是夜色足够浓,烛光足够黯,不能看清楚那人的轮廓。
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有着恭敬和惭愧:“自从傅小郡主入府之后,同来的女信鹰将府上的一举一动把控得很严。属下行动受限,未能探得任何消息。”
沈鸿儒沉默半晌,继而轻轻笑了一声:“若真是一桩小小的盗窃案,何足以令六扇门出马?睿王将傅成璧放进府中,就是想用六扇门来牵制住本相放在王府中的暗桩。”
女人回道:“既然段大人是您的门生,何不将我等的身份告知,与六扇门联手行事?睿王此番动作,一定另有蓄谋,再任由下去,怕是要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睿王为人多疑,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若再将段崇牵扯进来,一旦教睿王抓住把柄,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鸿儒搁下茶盏,想了一会儿,再道:“最近王府正是多事之秋,人多眼杂,近日无须再来碰面了。你在王府小心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属下遵命。”女人迟疑片刻,再道,“属下看郡主聪敏,善于察言观色,如若真教她发现了我的身份,应当如何处置?”
沈鸿儒在睿王府安一枚暗棋,足足需要好几年的筹划,如若现在出现意外,令一切落空、付之东流,实在可惜。
若换作其他人,她大概不必请示,直接灭口了事,可现在的威胁来自于傅成璧。她是李元钧的甥女,一旦知晓此事,定不会偏袒着外人。可若要杀了傅成璧,她又实在下不去手。
又是片刻的无言,静得能够听见风扑打在窗扇上的声音。
沈鸿儒说:“段崇很在意她。”
女人低下头,“属下明白了。”
局破了还能再重新谋划,可若失了段崇,就是满盘皆输。
……
段崇如约来到睿王府外等傅成璧。
从黑市探得的消息,虽然是关乎前朝旧事,不宜将傅成璧牵扯进来,可段崇能看得出,她将案子的事看得极重,如果他存心相瞒,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公平。
半晌,傅成璧才从后院的角门溜了出来。
这会儿青天下起了缠绵的细雨,她打起桃花面的纸伞,远远望去,整个人明艳无匹,俏丽得如同肆意绽放的海棠芙蓉。
段崇不知雨至,没有带伞,身上只披了件儿墨青色的披风。他恐傅成璧出来找不到他,也不敢到别处避雨,只好静静地站在雨天里等待。
傅成璧一眼就寻着他,见他晾在雨中,赶忙迎了上去。
她一手高举着伞,一手帮段崇拂去肩上的雨珠,问道:“已经打听好了?”
“伞给我。”
段崇从她的手中接过来纸伞,撑在上方,两个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小巷子里。
傅成璧再问:“睿王府的‘行情’怎么样呀?”
段崇沉吟半晌,方才轻声回道:“行情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像是幽会耶。
段崇:娶了你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傅成璧:首先……你不要怂……
段崇:……刚刚那句可以算表白吗?
傅成璧:???


第52章 闲游
段崇将《宝鹤图》的事告诉了傅成璧。她从不知此画中还藏着这等秘密; 不禁大觉惊奇。
段崇继续道:“还有,上次华英带回的几包香料,已经请调香的师傅查勘过; 确定前三种都含有迷香; 唯独忍冬房间中的香料正常。”
“就是说实施盗窃的人是在香料中动了手脚,所以才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此人定然与忍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 就是忍冬做的。”
段崇点了点头; “甚至偷盗的真正目的也不是在于金银首饰,而是在于《宝鹤图》。”
傅成璧有些想不通; “既然要用偷盗首饰作遮掩,又何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岂非矛盾?”王府整个后院都因为失窃一事鸡飞狗跳; 惴惴不安的。
他解释道:“如果让衙门知道他是来偷《宝鹤图》的,那么其中的秘密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而做出这么大的动静; 或许是想验证此画究竟被睿王藏在了何处。”
一旦睿王沉不住气,试图将《宝鹤图》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那么必然会暴露此画的行踪。届时再想取得,就不难了。
傅成璧再问,“仵作可验出忍冬的真正死因了?”
“砒霜; 还有丹砂。”
她一下明白过来; “是鹤顶红。”
与民间不同; 皇室所用的砒霜中掺着丹砂成分,名为“鹤顶红”。杀害忍冬的人或许与皇室有关。
傅成璧轻慢地走着,低着头沉思良久。
段崇记起傅成璧刚到六扇门的那段时间; 有一天夜里也下起了雨,他们就像现在这样走在雨中。可那时撑着的是他的伞,伞面浩大宽硕,而不像现在,胜在秀致的胭脂伞,却不足以盛住两个人。
他们一时靠得很近很近,一个不经意,就能碰到她。
湿润的风仿佛将她发间幽香都氤氲开来,浸到雾蒙蒙的烟雨当中,走一步就闻到了香气。段崇心旌摇荡,魂不在体,他只想这条路能够再长一些,能够走得再久一些。
“段大人?”傅成璧捏住他的袖口,轻轻扯了一下。
段崇一下回神,有些无措地看向她,“恩?”
“我想到一个办法!”傅成璧眼睛已经弯得像月牙儿,“既然对方是冲着《宝鹤图》而来,那就来一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让睿王设一个宝鹤宴,广诏天下,请各方人士来宴上赏鉴此画,届时知道秘密的人一定会择机动手。等他现身,你再将他一举拿下!”
她眼睛亮晶晶的,作出斩下的手势,状貌十分活泼可爱。
段崇想了想,觉得可行,不过却有一难关要过。
他道:“此事还需要同睿王商量。”
“你放心,他肯定会同意的。”她肯定道。
前世就是皇上下旨,责令李元钧举办宝鹤宴。不管目的何在,既然有皇上压着,宝鹤宴差不多会像前世一样如期举行。
届时段崇设下天罗地网,将这人捉住,如果凶手真是前朝余孽,岂非大功一件?万一皇上一高兴,指不定还会升一升他的小官儿。
想到这里,傅成璧愈发高兴,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段崇一时觉得她步伐轻快得要飞起来似的,像是蹦蹦跳跳的小雀鸟,连平时走路矜起的端庄都不在了,满天满地里全是开心。
两人再走了一条短街,慢悠悠走上拱桥,看了半晌雨落在水面上的涟漪。等到兴致阑珊时,就踏向回去的路。
再转入王府那条长长的后巷,傅成璧就对他说,“段大人,我要回去了。”
段崇说:“好。”
“我真得要回去了。”
“……恩。”
傅成璧抬眸盯着他的眼睛,蓦地绽开笑意,“我说甚么就是甚么的呀?那我要是不再去六扇门了,你怎么办?”
段崇皱起眉,很认真地问她:“为甚么?”
她回答得就有些漫不经心,“或许我哥哥回京后,他就不愿意我再到六扇门去,长兄如父,父命难违,所以就不去了呀。”
“如果你还愿意,我可以帮你去劝告傅兄,让你继续留任。”他回答得一本正经,似乎真是在解决傅成璧假设的任何问题。
“傅兄?你或许比我哥哥还要年长些。”傅成璧笑起来,“之前却没问过,段大人芳龄几何?”
芳龄……
段崇阖了阖眼,忍下想要教训她的冲动,将油纸伞重新塞回傅成璧的手中。
他说:“到了。”
傅成璧见他还避讳这样的问题,笑吟吟的,没有再问下去。
同段崇道辞后,她就小猫似的钻进了门。在门口守着的人还是华英,见了她,揽着她的肩膀给拢进门来。
华英小心环顾周围,低声问道:“见过魁君了?”
傅成璧点点头,将目前所知的情况简单同华英讲了讲。
华英听后大喜,道:“行啊,这不就等着结案了吗?!哎呦,终于不用再待在这种鬼地方了,浑身都不自在。”
两个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迎面就撞上了一脸冰冷的李元钧,身后还跟着宜娴。宜娴手里还持着一柄还未发苞的青荷,应当是陪着李元钧闲游时,无意中撞见了她们。
傅成璧屏息,连头发丝都紧张起来。
四人对峙半晌,李元钧才问:“出府去了?”
“是。”她说,“到六扇门翻看了几样卷宗。”
也不知李元钧信不信她的说辞,反正又是一晌沉默,之后他就与宜娴一同离开了。
华英赶忙陪着傅成璧回了思白阁。可玉壶却不在阁子里,也不知去了何处。
晚间傅成璧因有些疲累,一早就睡下了。华英在外为她守夜,等到月中天时,她才看见玉壶一脸疲惫回到院子里来。
华英示意她小声些,“你这是做甚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玉壶累是累,可脸却很红,红得快能滴出血来。见了华英,这才倒出一肚子苦水。
原来是玉壶多绣了几张手帕,今儿就给一个同她交情还不错的小婢子送去了。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娴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到了,斥责小婢子没及时备上热水,又啪啪狠打了她几巴掌,算作教训。
这小婢女受了辱,自己也觉得憋屈,任打任骂也不干了,死活不愿再到西苑去服侍。
玉壶怕她一时任性,以后要遭大殃,哄劝半晌,又帮着她烧了水,一同抬去西苑交差。
玉壶忸怩地说:“原本以为送了就能回来的,谁知睿王爷正和娴夫人……”她抿了抿唇,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继续道:“我就在外等了一个时辰,这才算交上差。”
华英听后直笑个不停,笑得玉壶脸愈发红了。
……
至于举办宝鹤宴、并在宴上布防一事,是由乔守臣代表六扇门去跟睿王商谈的。
上次睿王能允许乔守臣将忍冬夫人的尸首抬到衙门做进一步检验,又允许他审问府上下人,确定最后见到忍冬夫人的时间,却只提出了一个条件。
睿王以段崇有伤在身为由,希望他能别再插手此案。
乔守臣一时不知段崇哪里惹了睿王不开心,但为了能让案子顺利进展,一口就答应下来。
可如今要在宝鹤宴上布下天罗地网,六扇门中对此专长的只有段崇一人。
乔守臣说:“下官想让段崇负责宝鹤宴的守卫。此人武艺高强,心思缜密,做事稳妥,上次长金郡主喜宴中就是他擒获了一干叛乱的流民,将一切防患于未然。”
不想李元钧有些出乎意料地应下,“好。”
乔守臣暗自松了一口气。
却见他抬起眸子,语气冷得像带着冰碴似的,“不过《宝鹤图》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名作,一旦在宴上出了问题,本王要他提着人头来谢罪。”
“下官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急飞,都轧过马路了,还不表白!难道指望我先表白?
段崇:她嫌我老,她嫌我老,她嫌我老,她嫌我老……
傅成璧:……服了。'抱拳。jpg'
——————
段大人物理年龄比璧璧大十岁左右,心理年龄打不过老司机璧璧。


第53章 太子
乔守臣回到六扇门中; 将睿王的要求告诉了段崇。尽管他说了,一旦《宝鹤图》出现任何闪失,睿王要他以死谢罪; 可段崇仍然很是从容地接下了这份差事。
他不太放心; 将此事告诉了老师沈鸿儒,希望先生能提前做一手准备,万一真出了差错; 也好给段崇留一条后路。
沈鸿儒听后闭了半晌的眼; 越想越觉得不对,暗道当真大事不妙了。他问:“举办宝鹤宴的事; 是睿王的主意吗?”
乔守臣说:“是郡主先提出来的。”
“傅成璧?”
乔守臣点头默认。
沈鸿儒眉头皱得更深,“难道只是巧合?”
乔守臣问:“先生何出此言?”
沈鸿儒脸色沉沉; “睿王应该在得到《宝鹤图》后,就将画中的秘密告诉了皇上。”
一个月前; 皇上曾宣沈鸿儒入宫,问过举办鉴画宴的可行性。皇上考虑的是; 以画宴为契机,广招天下贤才入京,共同解开《宝鹤图》的奥义; 寻到前朝余孽卷走的财宝; 充入国库; 以建大周社稷。
当时沈鸿儒就觉得提议此事的定然是睿王李元钧,一时只觉蹊跷,便以“外城人氏涌入京城必将酝酿隐患”为由劝诫皇上; 再三考虑。
有沈鸿儒在旁劝告,皇上也不禁再次权衡其中利弊,一来二去,举办鉴画宴的事终究一拖再拖。
如今傅成璧查出前朝余孽或许在试图得到《宝鹤图》,如同给皇上下了一剂猛药,让他下定决心举办宝鹤宴,引其徐氏后人现身,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不禁叹道:“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傅成璧可都算是帮了睿王一把。”
乔守臣说:“尽管潜藏着风险,举办宝鹤宴也不失为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睿王既然向皇上提议举办鉴画宴的事,可见根本没有将此画看得多宝贝。”沈鸿儒冷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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