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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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门第-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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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诸人加是暗卫皆俯首跪在四周。那人此时一手执剑,徐徐走来,剑尖还有血珠一滴滴滑落……那人的表情便与云歌一样,平静的异常。似乎这混乱的一幕他丝毫不放在心中,便是杀人时,也未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便那么长剑刺~入抽出……一步杀一人,不过数步,己将院中敌人料理干净。
    “阿翊……”云歌不顾自己还被诸葛谨辖制。
    声音微微颤抖的唤道。“夫人,让你担心了。你可以安心了,为夫既然回来,自然无人能伤夫人分毫……”
    诸葛谨拉住云歌的手臂有些颤抖。他迎上诸葛翊的目光……“翊皇兄。”随后轻吐出声。对面那人点点头,依旧一步步向他走来。此时,他手中握着他的软肋。只要他想,还是可以反败为胜的,便是无法大胜,安然脱身总是容易的。
    可他却生不出丝毫抵抗的yu~望。
    便这么眼睁睁看着诸葛翊走到近前,然后从他手中抽出云歌的手臂。再然后,轻轻的,温柔的,不容置疑的将云歌拉近他的怀里……随后二人对视中,他们的目光胶合,哪里有旁人插足的机会。该死心了吗?诸葛谨自问……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姿态……刺得诸葛谨眼睛生疼。
    他自嘲的笑笑,终究手一甩,手中长剑落地。
    “成者王侯,败者寇。即输了,我认输便是……翊皇兄,我始终是不甘心的。便是死了,下辈子,我还是要和你一争的。云歌……我下辈子一定早早认识你,下辈子的我,一定是身家清白的……那样你必定不会嫌我弃我了。”

  ☆、二百八十八章 安内 

二百八十八章 安内 
    云歌与诸葛翊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无奈。
    便是诸葛谨败了,他们又怎么能取了他性命。不管是云歌还是诸葛翊,都不会对诸葛谨出手。哪怕他真心归顺楚王一脉,云歌心中清楚,便是他今日接了命令,务必要将她带到楚王府,可是诸葛谨并没有尽全力,至少,他是留了情面的,如果他们一见面,他便出手,哪里还能等得回诸葛翊。
    不管是他无心施为,还是有意放水。云歌在心底都感激他。
    所以最后那一幕迫他出手,是陪他在演戏,现在戏落幕,而他……“阿谨,休得胡闹。”诸葛翊有些疲惫的道。
    听出他话语中的疲惫,云歌急匆匆望向他周身,直到确实完好如初,才轻轻吁出一口气。“今天宫中发生了什么,你没有伤着哪里吧?”
    诸葛翊摇摇头,望向诸葛谨。
    “阿谨,回头是岸。”回头是岸吗?他的岸在哪里?诸葛谨笑的颇为寂寥……“此次是你命大,下次,你一定没这么好运,便是此时你侥幸不死,也不过多活几日罢了。
    云歌,我说的话你且记得,不管到何时,只要你点头,我都会拼了性命带你离开这血雨腥风……”诸葛谨最后望了一眼云歌,纵身离去,诸葛翊并没有相拦,便是有一日,他落入他手,他相信,诸葛谨也不会取他性命。
    便是最终无法避免分属敌对。
    可是他和诸葛谨的纠缠实在太深。深到对彼此根本无法下手。
    倒是一直肃立在诸葛翊身后的焰烁上前一步,附身在诸葛翊耳边道。“主子,但这样放谨世子离开吗?”
    诸葛翊笑笑。“自然不是,你们追上谨世子。替我好好酬谢他今天入府伤人的‘大恩’。”焰烁意会,带人迅速追向诸葛谨离去的方向。云歌一直安静的立在诸葛翊身边,对于这个局面,她是真的觉得无能为力。匆匆交待了焰烁,诸葛翊展开手臂将云歌半揽进怀里,随后拥着她进屋。
    他挥挥手,示意奴婢不必在旁伺候。元春等人静静退下。
    随后诸葛翊将云歌拉起。上下打量,最终深深吁出一口气。“你好好的便是最大的福气,我真怕自己赶不及。”诸葛翊的话语中有着庆幸。“我怎么会被伤到?阿谨便是再糊涂。也不会真心伤我,今天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怎么能及时出现,阿翊。皇宫,真的被京畿卫攻下了。
    阿谨说。你被皇后派去守皇宫四门,可伤到了哪里?”虽然看上去,诸葛翊随了表情有些风尘朴朴外,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想到诸葛谨说的。宫门血流成河,血肉横飞,云歌还是难免忧心。
    诸葛谨为人虽然胡闹了些。可这种话,他不会随便说出来骗她。他那样说。便表示宫门一定比他说的更加血腥。诸葛翊神色沉了沉。“恩,现在皇宫己被京畿卫掌控。皇后被软禁,太后则被请出主持大局。
    楚王叔便是再想自己登上新君之位,该走的过场总是要走的。
    至于我……
    皇后命我死守宫门,我便要去守吗?那可是京畿卫,我初回锦阳时,也曾在京畿卫呆过两年,自然是知道京畿卫的厉害。大内护卫根本无法匹敌。既然注定会败,我何苦多累人命。”所以宫门看似血流成河,其实却并非如眼见那般惨烈。
    他佯装不敌,最终趁乱脱身。
    死忠皇后吗?真是笑话……皇家又是怎样对承元王府的,对他的,对云歌的?他并非愚忠之人。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便是云歌,所以他离开皇宫后,火速赶回府中,好在诸葛谨并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他不管阿谨是真心还是假意投诚……他都会助他一臂之力。
    云歌何其通透。诸葛翊不过说了两句,她便己明白其中关键……
    “我们现在如何?便呆在府中?还是暂避其芒,先离开锦阳?”
    “此时想出锦阳,确是难如登天。所谓做贼心虚吧。楚皇叔一定是满心惶恐。锦阳城门必定一闭数日。我们暂且留在府中。
    想来我佯败之举,对楚皇叔,也算是一种答复。我己表明两不相帮,他自然不会穷追猛打。”所以,呆在府中才是最安全的。云歌点点头,也是赞同这个观点的。今天诸葛谨之举,也许是诸葛楚终究担心诸葛翊会心向太子一系,所以提前的未雨绸缪。单从他派来了诸葛谨来承元王府,便表明他其实并不想和承元王府撕破脸。
    整个锦阳或许都知道她和诸葛谨有‘旧情’。
    “不必担忧,以我算来,恐怕不出三五日,此时便可尘埃落定。”诸葛翊话语是倒是一片镇定。
    云歌有些不解。“难道这三五日间,太子一定会出现吗?”
    “……自然,逼出了最大的对手。太子没有了隐匿的理由。”他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吗?难道自始至终,都是太子的安排,便是宫中皇后举步为艰的那一幕,也是太子早选安排好的。
    如果真是那样,云歌不得不惊叹于诸葛翌的胆大妄为。
    要知道,若锦阳一旦落入诸葛楚之手,太子翌若想夺回,必定血流成河,到时不管谁胜谁败。于锦阳来说都是场灭ding之灾,新君还未登位,己染满鲜血。这样的一个皇帝,后世人又该如何评说,所以如果此事真是诸葛翌一手策划,那他的野心,藏的实在太深。
    “当初太子离京,难道不是为了剿灭长孙氏……”
    “自然是为了在自己的功德上再加一笔,而且最好着墨重些。我们给了他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他也顺应了自己的心意。而且此行与他的初衷相附,他自然会去。”这也是他佩服太子翌的地方,明知他若离开,锦阳必定大乱,可他还是离开了,不仅离开,甚至于他的布局,连皇后也不知,所以在铖帝殡天后,皇后才会被人怂恿做了那件诬蔑云歌之事。也才牵出了他。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被太子翌利用了。如果真是那样,诸葛翌此人,不容小窥。之所以这样认定,便是因为自己暗卫的一去不回。承元王府训练出的暗卫,他自己清楚,虽然不敢说以一敌百,但一以挡十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这样的精锐不过是随着太子身后,趁乱救个人出来。却像泥牛入水……这让他如何不怀疑。
    所以他果断抽身而退,便是因为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只要云歌能安好,他也不会犹豫。
    “希望事情快些过去,我好早些出城回别庄看思儿。”“恩,一定很快结束的,到时我们一起去别庄接思儿。”云歌附和的点头,诸葛翊不由得笑了。
    便是真如皇后所说又如何……
    胆敢威胁他,他一定会让皇后知道悔字如何书写。
    危机解除,整个承元王府很快平静下来,大家各司其职,不过半个时辰后,己经不见丝毫慌乱之色。诸葛翊其间去了一趟承元王的院子。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告诉了承元王妃。据诸葛翊回来告诉云歌,当时承元王妃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恐怖,狰狞来形容。
    尤其在诸葛翊说他做壁上观时,承元王妃险些向他扑来。
    最终,承元王妃重重叹气,然后嘴里嘀咕着家门不幸。诸葛翊不想再多看那样的场面。自己的母亲丝毫不顾他的安危,只是一门心思怨恨着他为何不站出来分一杯羹。这样的母亲,让他从失望己渐到绝望。
    只是例行的告知,诸葛翊便回到自己的院子。
    这些话,是诸葛翊当成睡前故事说给云歌听的,云歌听后,紧了紧拥着他的手臂。这种无言的安抚,让诸葛翊觉得心头一暖,他拍拍云歌的小手,随后语气轻松的道。“我早己不会失望了。母亲的反应,我己料到,所以真的没什么好失望的。倒是你,以前真是委屈了。”诸葛翊不由得想到云歌初初嫁进承元王府时,他的冷默与无视,此时他觉得自己当初做的实在过份。明知道母亲这样,竟然还放任着她欺负云歌。
    他以为失去了云歌,受了那一件锥心之苦,想来也是自做自受。
    “那么久的事情了,你还记着。我早己忘了,刚才你不在时,元春将这几日查到的消息禀告了我。七年前,王妃院中连着有三个婆子出了府,据说,是回儿子家颐养天年了。六年前,有两个小厮出府办事,遇到了盗匪,最终丢了性命。还是那一年,还有一个婢女因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瓶,被王妃发卖出府……”云歌语调有些沉重的道,婆子出府养老?而且一边走三个,这些如果是承元王妃用惯的老人,为何不留在府中。
    而且据说那几个婆子,都是早年入府,并没有传出过她们在府外有儿子在世。
    还有那两个出府办事的小厮……不过出锦阳数里罢了,竟然能遇到盗匪。如果锦阳周边都是盗匪林立,那大越估计早被盗匪攻下,改朝换代了。

  ☆、二百八十九章 攘外 

二百八十九章 攘外 
    至于那被发卖的婢女,云歌一时倒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若与几年前的事情牵扯上,云歌便不觉得这件事平常了。便是打碎个花瓶,那花瓶便是价值百金。可即是王妃的心腹丫头,也不必狠心发卖了吧。承元王府家大业大,不至于为个花瓶便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事有反常必有妖。
    所以云歌还是吩咐春桃去查。只是过了几年,那婢女又不知被卖到哪里,像毫门贵胄中贬出的这种犯错的婢女,多数是卖到花楼,如果那姑娘进的被卖进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寻到。还有那三个婆子,虽然知道寻到的机会渺茫,可云歌还是让元春知会暗卫,勿必要细心的查找。
    听完云歌的话,诸葛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重。
    “我会让焰烁专门派人去寻。勿必要找到一个。”
    “好。还有夏挽香……我觉得暗害思儿的事,需从她身上查起。”云歌斟酌着道。毕竟曾是他的师妹,他这人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实则是冷心冷肺,能被他装进心底的人不多。夏挽香是其中一个。云歌不想深究他们当年是否有私情,便是有,也是过去事了,傻女人才会为过去的事情找旧账。只是夏挽香确实嫌弃很大。思儿出事那天晚上,便是她住的客院起火,所以转移了春桃的注意力,然后便是思儿哭闹不止。
    与其相信夏挽香与此事无关,云歌宁愿相信太子翌是个良善之人,宁愿相信锦阳的事情都是诸葛楚一手布置……诸葛翊再次点点头。
    随后缓缓的开口。
    “你不必顾虑我,即然当初她选择离去,我和她之间的情份便己荡然无存了。
    师傅在时。她确实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只是她不知所踪的那几年,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性情大变。就算她依旧未变,依旧是那个看上去善良的小师妹,若真是她伤了思儿,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诸葛翊这话说的语调甚沉。人都有逆鳞。云歌和女儿便是他的逆鳞。他不管害女儿的人有多大的苦衷,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动手,都是丧尽天良的。便是最终证明他的母亲也有份参与。他也绝不姑息。
    “我明白,我这人看薄情,她能幸运的被你装进心里,己属不易。
    想来是因为你们数年朝夕相对。可她却做了件傻事。如果当年她不离开,而是老实的候在家中等你。也许,现在这承元王府的世子妃便是她的了。”
    “……不是的云歌,我和她之间……”诸葛翊还想解释。便是云歌说的不错,他也不想云歌这样认知下去。在他心中。早己没了夏挽香的位子,当年之所以默许她入府,不过是为了安抚母亲罢了。他真的没想到会闹出这样一连串的事。更没想到向来注重门第的承元王妃会向铖帝请旨。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阿翊,我信你。”她不信他。还会信谁。不管当年发生过什么,都己是过眼云烟。现在的结果是,她是诸葛翊之妻,而夏挽香,不过是个意图嫁进承元王府而不得的女人。她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夏挽香最好不是主谋,若她是暗害思儿的主谋,云歌不介意手上染血……
    “我知你心中恨意,我也恨那伤思儿之人,所以你且放心,不管是谁害暗害思儿,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便是……”“我知你心。”云歌赶忙接口道,这是她和诸葛翊都极力避开的话题,其实他和她都清楚,暗害思儿最可疑的人选不是旁人,便是承元王妃。
    只有除掉思儿,那道册封王世女的圣旨才能宣告无用。
    她才好能明正言顺的规劝诸葛翊另娶……“好了,时辰不早了,快些睡吧。”诸葛翊柔声道。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多说,不是说不得,而是不想云歌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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