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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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春闺图-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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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转身对郑元骅道:“你个畜生!等老太太事情了了,你就给老太太守陵去,守陵三年,不许沾荤、不许近女色。”
    郑氏就探寻的看向郑元驹,郑元驹板着脸,没应下来。
    郑氏又看向罗氏,罗氏咬咬牙:“三福家的!把大爷拉下去打十板子。”
    “奸淫妇女,《大燕律》规定,轻则流放、重则问斩,不管流放或是问斩,都要先杖一百。”郑元驹道。
    这是不满意喽!
    罗氏咬咬牙:“那就打二十板子!”
    郑元骅忙喊:“太太!这要打死儿子啊!”
    罗氏含着泪,颤抖着手摸着他:“我的儿,你做错了事情,总要受罚……若是为了你,一家子分崩离析……那你就成了郑家的罪人……”
    郑元驭忙噗通跪在了郑元驹跟前:“二哥!老太太身后事在即,你高抬贵手,先放过大哥……等老太太的事情了了,到时候把大哥交给父亲处置,行不行?”
    郑元驹扶起他:“驭二弟,未雪如今可是死在东府,我难道还要为这晦气的贱婢操持后事不成?”
    郑元驭忙道:“我们来操持,我们来操持!只求二哥在人前替我哥哥兜揽一二。”
    郑氏很是赞许的看了一眼郑元驭,也劝慰:“瞧在你二弟的份上,驹儿……”
    郑元驹冷冷看了一眼郑元骅:“这事情,咱们没完。”
    说完就出去了,带着如意就扬长而去。还不忘让三治把任二旺家的一道提走。
    夫妻两个随着东府老太太坐了一回,东府老太太很是惆怅:“咱们争了一辈子了……年轻的时候比出身,年老了比子嗣……虽说不曾和睦过,可是也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
    “老太太,您节哀。”如意只能干巴巴的这般劝说。
    花间娘匆匆掀开了帘子:“凶手找到了,是甘草。自个儿在屋子里上吊了,白术说,甘草曾抱怨过这样伺候东府老太太太辛苦了……”
    如意和郑元驹面面相觑,暗道罗氏好快的手脚。
    ps:最后几章,咱们是让西府快点挂呢还是快点挂呢,还是快点挂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作孽

西府老太太的出殡办得及其隆重,如意这个伪古人看了都咂舌:诰命衣裳、金丝楠木棺材、80方步16尺,全是按照二品夫人的仪制……而西府老太太王氏本身,不过是个四品诰命,还是长兄老荥阳侯给他兄弟求了出身,捐了官才得来的。
    “若是弹劾起来,你也有不是呢。”如意忧心忡忡的,记得这些定规是可大可小的,红楼梦的秦可卿死的时候正是贾府全盛时期,所以无人说长道短,可是到了后头,这些就是现成的罪状,全城的人都瞧着呢。
    “由着他们作兴吧,反正是最后一遭了。”郑元驹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隽秀的脸上带着一抹冷肃,如意知道,荥阳郑家,好日子快到头了。
    “我就想着,郑家实在是漏洞百出,为何咱们要绕一大圈……”直接定世子,直接秒杀郑元骅,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和罗氏虚与委蛇这么久。
    “原来,我以为太太在她们手里,既然知道太太活着,且下落已明,自然不需要忍下去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该过去了。”花间娘在门外喊道。
    这才寅时。天色黑的不见一丝亮,如意和郑元驹作为隔房的“侄孙”,也是需要戴孝的:两人都穿着黑毛滚边的暗花藏青衣裳,如意头上戴了抹额,全身用的都是白玉首饰,郑元驹则戴了帽子,然后又拿了昭君兜来给如意裹上。
    “这般鲜亮,找说呢!”如意不肯。
    “怕什么!咱们自后门出去,进了灵堂就脱掉就是了。”
    如意只得依着他,穿的暖暖的出了门。
    …………………………
    男女分开祭奠的,如意脱了昭君帽,进了里头灵堂。外头是和尚咏诵经文的声音和木鱼声。罗氏要去统筹安排,如今内院灵堂只有苗氏、小罗氏和金氏。
    一向对如意恶相相加的小罗氏木着脸,见了如意也不过抬头一眼瞟过也就罢了。金氏哭得伤心,不住的抽抽噎噎。苗氏低着头烧纸。
    玉环递了蒲团过来,如意就着蒲团跪在小罗氏后头了。
    金氏呢喃:“怎么就去了……老太太……”
    “弟妹,节哀。”如意干巴巴的劝慰,四喜家的知识后送了孝服来,是刚赶制出来的,如意穿上了,四个白衣裳的女人在屋子里相顾无言,金氏的哽咽声若有若无。
    “二奶奶。表姑太太叫您呢。”四喜家的又道。
    金氏起身,出去了。
    苗氏则给如意递了一个眼色,就起身说是去如厕。如意也起身寻了由头出去。
    “太仓促了些。”如意在游廊上就碰到了苗氏,看着来往匆匆的仆人,叹道。
    “倒是没受罪。中风了动弹不得的活着,也没意思。”这下子背了人,苗氏是一点悲伤都不愿流露出来。
    “如今侯爷是怪罪我了。”虽然如意素来瞧不上郑善佑:优柔寡断,耳根软,没主见,没作为。
    “你怕什么。听说驹儿要分家?”这才是苗氏最关心的。
    “太太要回来了,原些叔祖母在还好些,叔祖母没了。太太回来,东西两府以什么名义来往呢?”这个是很尴尬的,都是郑夫人,都是郑少爷。
    “说的也是,我想着劝二老爷也分出去。”苗氏说出了打算。
    “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苗氏瞧了瞧左右:“原些想着,大哥是个好的,也看顾咱们。就是跟着大哥做个打下手的也没什么,可是……这内宅里头都出了人命!还是老太太!”
    “不是说是甘草?”如意道。
    苗氏啐了一口:“甘草!那几个丫头虽然刁钻。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着出主意,哪里敢那样?如今西府也忒可怕了!”
    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我们大爷要把未雪送过来。我给拦住了。”如意突然道。
    苗氏一愣:“就该送过来,当着大家的面,那畜生!亏得也是大家公子哥儿!”
    “白绵呢?”如意问道。
    “被打死了!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苗氏对于这样的狐媚子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
    “表姑妈立场尴尬了!”小王氏如今才是进退不得。
    “人家是什么人!昨儿连夜叫人把表少爷送走了,自个儿在院子里训斥媳妇说媳妇没本事,拴不住男人。”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如意觉得外头有些冷。
    “自从上次得事儿发生了,我就知道这小丫头的用处,兜揽住了几个,府里的事儿也就知道了。”
    “对了,二婶,你可见过我家太太?”如意问道,对于小郭氏的回归,她是既替郑元驹高兴,又有些忐忑。
    许多事情,有小郭氏挡在前头,她也能轻松些。
    “郭大嫂么……”苗氏想了想:“当初老太太不喜欢她,她过来的少,我又是新媳妇,也不大敢去东府……倒是见过几次,是个灯草一般的美人儿,也难得大哥喜欢。”
    “只是忒没算计了些!”苗氏又道:“我若是有她那个姿色,那个出身,根本不会让如今的大嫂得半分好去!”
    苗氏提起罗氏,带着淬毒得语气,接着语气就急切起来:“等老太太出殡完了,你们提分家的时候,捎带咱们一句可好?”
    如意诧异,哪里有侄子逼着叔叔和父亲分家的?
    苗氏也知道这要求为难:“二老爷是死脑筋,我怕是劝不过来。”
    如意摩挲着玉镯子,道:“如今二婶院子里,年姨娘的事儿是大事……”
    她在苗氏耳边说了法子,苗氏眼前发亮,几乎笑了起来,忙又收敛住:“这法子好!我就觉得这宅子阴森森的。”
    “那二婶可有看好房子了?”总不能心血来潮说分家了再去找住处。
    苗氏极力忍住笑:“万年当铺因为出了事儿,要卖呢。我就想着买下来,后头的院子也大,前头又有铺子。二老爷自个儿做些生意,总好过坐吃山空。”
    如意明白苗氏找她出来的根本目的了。就是想试探试探,如意对任二旺一家子究竟是什么态度,毕竟万年当铺曾经是任二旺的“产业”。
    “当铺要卖了么?”按理说,冷子轩都走了,万年当铺是他名下的。
    “多少人追着万年当铺要典当的东西,都告到彭大人那儿去了。彭大人就做主把万年当铺发卖了来赔钱给那些人。”
    如意了然:“我和大爷都决定把任二旺一家的身契注销了,也算是给咱们积福。”
    如意隐晦的道明了态度。
    罗氏还算有些脑子,任二旺诬告郑元驹的话。外头并未知晓。
    苗氏松了一口气,如意搓搓手:“咱们进去吧。”
    ………………………………
    各家来祭奠的人都陆陆续续来了,见了三个孙媳妇,都道节哀,金氏眼睛红红的,小罗氏依旧木木的,如意眼睛微微湿润。
    夫人们少不得称赞郑善佑和罗氏有福气。罗氏红着眼谢过了,就引了夫人们去梦华居去。
    郑氏哭成了泪人儿,西府老太太素来康健,这一下子就急病而亡。众人免不得有些揣测。
    罗氏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郑元驹把未雪的尸体送了过来,到时候事儿一说穿。固然郑元驹没脸,但是郑元骅可是真不用在荥阳呆了!
    “太太,表姑太太走了。”
    罗氏起身:“怎么这般急!”
    金氏红着眼:“我娘哪里还有脸呆在府里?”
    罗氏爱怜的看着她,叹口气:“不过一个下贱丫头罢了!你兄弟也是吃了算计。”
    善解人意的很,若是金氏没听到郑元驭抱怨罗氏为了保住郑元骅说的那些话,或许就信了她了。
    金氏冷冷一哼:“下贱丫头,可不是下贱丫头,自然比不上正经爷们儿重要!”
    这话里有话的,罗氏有些不郁。可是如今不是闹婆媳矛盾的时候,老太太没了。她固然觉得神清气爽,可是小郭氏要回来了。这却是如鲠在喉的急切事情。
    她看了看金氏,叹气:“也是驹儿媳妇太招人了,若是寻常的,表少爷哪里能上当。”
    金氏只看着她,心中不齿:难道这罗氏心里真的只有大儿子不成?如今还想着挑拨她和如意!她真的要两个儿子都和东府关系断绝不成?
    她出来就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恨罗氏偏心太过,就是杜氏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搭理。
    “驭儿媳妇太狂妄了些。你也很该管管了。”杜氏这般对罗氏道。
    “她和老太太素来亲近,这一下子,老太太没了……难免失了礼数。”罗氏劝解。
    杜氏对罗氏道:“原些你们老太太护着,你不好管她,如今既然能管她了,你就该管着……驭儿是要奔前程的,若是没个好媳妇帮衬,哪里能成?”
    对于这个,罗氏早有打算的,但笑不语。杜氏道:“那赵氏也不是省心的,刚才我瞧见彭夫人问她,你们老太太怎么去的这般急,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
    “哦,她怎么说的?”罗氏明白为何杨氏要这般问,杨氏以为如意和西府素来不合,自然不会为西府遮掩。
    “她说什么,左右不过是子孙不肖……让你们老太太没能得享天年。”杜氏加油添醋。
    罗氏眉眼一挑,如意这话,暗暗隐含的,还是郑元骅的不是了!
    杜氏见罗氏意动,加油添醋:“我看世子爷心大主意正,若没有个和这边靠的近的在身边,到时候西府真成路人了!”
    “这有什么法子?”虽说郑善佑一直说找良妾,可是一则没有合适的,二则,合适的和她走得也不亲近。
    “什么法子!这个不好,咱们再换就是了!”杜氏意味深长的道。
    “哦,蓁蓁也到16岁了吧?”
    罗蓁蓁,是小罗氏的亲妹子,杜氏的小女儿。
    ps:偶这章有些无趣,但是是必要的过度

  ☆、第一百二十八章 犹可恕

虽说如意是隔了房的侄孙媳妇,不必像金氏、小罗氏一样整日跪着,可是还是累的狠了,郑元驹看着她白煞煞的小脸心疼得很:“明天不去了!”
    “那可是爷的亲祖母!”如意道。
    “亲不亲,她自己知道!”郑元驹闷闷的。
    “对了,今儿外头可还顺畅?”如意转了话头。
    “还不就那样,郑元骅没来,说是昨晚挨了揍。”郑元驹勾着冷冷的笑。
    “婶娘也舍得动手了!”如意还忘了打听这头。
    “她不动手,那等着父亲动手!”郑元驹倒是很希望郑善佑亲自动手,哪里知道郑善佑不争气,半天醒不过来,罗氏当着郑氏的面,吩咐人给了郑元骅二十板子,都是实打实红漆门栓,虽然行刑的人是西府的下人,尽力的打得“小心翼翼”的,可是郑元骅是个耐不住疼的,杀猪一般的嚎叫,罗氏怕惊醒了其他的人(比如苗氏),勒令给堵住了嘴,看着倒是严厉得很。
    等郑善佑醒来,人都打过了,还是二十板子,总不能再打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倒是郑元骅在床上骂了半宿,一半是痛的一半是气的。
    这样就吵得岚姐儿睡不好,也跟着哭,他气性上来,在屋子里骂岚姐儿是短命鬼讨债的!
    小罗氏气不过:“那娼妇有什么好,你这般处心积虑的,这下子好了,你什么脏事儿都被抖出来了!我瞧你以后怎么见人!
    郑元骅被戳中了软处,恼羞成怒,一个枕头就给她丢出去:“都是你个不下蛋,若是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也不至于这样到处撒网!那未雪是个没用的。有了儿子也没给我保住!”
    恬不知耻的模样让小罗氏恨得牙痒,捡起枕头就给他丢去,恰好砸在他屁股上。痛的他哀嚎一声:“你个贼婆娘是要杀了你男人呢!好去找新人是不是,多半是瞧上那狗杂种了是不是!?”
    小罗氏三两步就去坐在他的伤处:“你个畜生。混说什么!你这是人说的话么!”
    郑元骅痛的哇哇直叫,小罗氏只是不起来,还是三福家的奉命送药来听见了声响才忙忙进来把小罗氏拖开:“我的奶奶,这是怎么了!”
    小罗氏气冲冲的去找罗氏评理,把郑元骅怎么打她,怎么说她一五一十说了:“那贱人再好,难道还瞧得上他不成?自个儿起了畜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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