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墨染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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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墨染白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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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名麦想起那一身黑,再看看身旁这位早乙女大少爷的昂贵浴衣,有些明白为什么爱美的早乙女如此排斥。
“我是名歌舞伎演员。”早乙女津津有味地吃着现世路边摊的食物,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不过那只是家族代代相传的工作。我个人是精通各式音乐与舞蹈类型,剧本撰写也在我的专业范围。”
“琉生是我们那儿的明星。”墨染闲依亮着眼,小口小口地舔着苹果糖,觉得甜腻了便停下喝点水,过一会儿又继续为春名麦解释道,“能歌善舞,演戏编剧无所不包,更重要的是长得极好家境更好。”
虽然还未完全适应义骸,但其骨子里的优雅依旧无懈可击,只消静静站着便能吸引众人目光。可惜──
“所以我说那些没姿色又不懂打扮的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喇喇地半开前襟,早乙女右手撑着下巴,斜睨一旁来来往往的人面露嫌弃,“如果不想在外貌上下功夫,至少也得学会走路哪。”
可惜这家伙对他人同理心为零,还是个对美感极其讲究的毒舌。只要他想,没什么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那是你标准太高。”墨染闲依斜睨了他一眼,一边拿出纸巾帮春名麦擦掉嘴边沾上的食物酱料。
“他们是好好地走着啊?”拉开啤酒罐的拉环,松本乱菊爽快地喝了一大口。她今天纯粹是打着女协现世取材来蹭吃蹭喝的,一定要玩得够本再回尸魂界。
打开随身携带的坠玉缎面龙骨折扇,早乙女右手随意甩了甩,扇子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后精准地又回到他的手上:“连最基本的腰杆都打不直,那歪斜的模样别说是在行走,顶多只能说是蠕动。”
“琉生,”墨染闲依面无波澜地打断对方继续说下去,“你今天火气挺大呢。”
早乙女斜觑对方一眼,嘴角微扯听不出情绪道:“那些老家伙的做法妳也听说了吧?”
“是。”墨染闲依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抛给松本乱菊一个眼色。松本乱菊意会地点点头,拿起她的啤酒便带着似乎对捞金鱼很有兴趣的春名麦继续逛摊贩。
“他们都做到这份上了,妳还能不气?”早乙女以扇子掩住一半面容,“明明清楚朽木夫人需要到瀞灵廷外的地方长期休养,却还是……”
想起那抚子花般柔弱的夫人,难得与人投机的早乙女琉生有些不舍。
“却还是不顾劝阻在规约里加上了那么一条。”墨染闲依垂下眼眸,想起年初贵族大会通过的贵族守则。
为端正贵族门风,提升全体贵族意识,家族族长与其夫人不得长期离开本家,短期以每年两个月为限,以期巩固族人精神。
“以冠冕堂皇的言论包装他们毫无道理的心血来潮,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墨染闲依双手抱膝,闷声道,“如果就连那位最该愤怒的男人都无计可施的话,我在这里生气又能怎样呢?”
“朽木他……”扫了墨染闲依的表情一眼,早乙女斟酌字句道,“毕竟打破规矩在先,这回的败阵只能说意料之中。”
“盂兰盆节回尸魂界时碰了面。他瘦了。”墨染闲依抬眼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细声回忆道,“提及这规约只是绷着脸,从未对此口出恶言。”
这骄傲自负的男人啊……
就连极愤怒、难过、失望时也不愿向人示弱。
“下决定的是大贤者,什么时候连中央四十六室这高高在上的机关也对他人的家务事感兴趣了。”早乙女嘲讽道,“得了,这下真没人敢娶流魂街没有灵力的整了。”
“琉生。”墨染闲依皱起眉,轻声斥责道,“这话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
“我知道,这不是只跟妳说吗?”早乙女懒洋洋地看着她,十分了然。盂兰盆节正巧是他们家族大忙的时候,没时间与她见面。为了找人吐苦水,他还特地从尸魂界跑到现世来。
早乙女琉生打明白事理后便知道,自己天生就有骄傲的资本。加上嫡传梨园子弟自幼便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没有时间与其他同龄的孩子打闹,偶尔有年纪相近的也都是拜在门下的弟子,身分相差悬殊,自是无法敞开心交往。久而久之便养成他这自负厌世的率性。
酸言酸语把比他年纪还大的门生骂哭也不是一两回,但小小年纪的他知道那些人会被三言两语吓走只是他们内心不够坚强。
一直到墨染家年轻夫妇带着墨染闲依参观剧场,并商谈演出服饰制作的细节后,他表面神气实则孤单的小世界才首次有了生气。
他与墨染闲依是好友,但这并不代表两人初识时气氛多和乐。
“这话说得好像你除了我,没其他人可以谈心。”墨染闲依笑笑,沉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些。
“事实也差不多了。”早乙女不甚介意地摆手,“身边总是围绕着违逆我美学的草包,多说一句都嫌累。”
“你嘴巴真的很坏。”墨染闲依无奈咕哝道,“难怪每段感情都被女方抛弃。”
“妳们女人爱听的话我说了降格调。”早乙女转转手中的扇子,“我爱妳。为什么?因为妳美得动人心弦。别贫嘴。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将与过去交往对象的对话毫无感情、机械似地念出来,结局总是千篇一律。
“琉生,你只是还没遇上值得你心甘情愿掏心的人。”墨染闲依很清楚对方答应交往的心态是想精进演技,每场感情都只是他分心写了一半的剧本。
“遇上或没遇上又如何呢?”早乙女琉生淡然道,“反正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墨染闲依了。”
蜷着身体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墨染闲依不以为意地轻笑道:“总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似你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是没那个意思,但作为失恋演技参考倒是挺不错的。”早乙女是个演员,他能够敏锐地觉察他人的情感,为了演绎单恋的挣扎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观察眼前的女人。
墨染闲依定定地看着对方,最后终于没能忍住伸出手掐了他比女人还细致的脸颊:“那早乙女大爷你记得把我现在的坚强剽悍也参考进去。”
“唔哇,从失恋中走出来的女人真可怕。”抚上被掐疼的脸,早乙女啧啧摇头道。
“但是妳现在这样很好,闲依。”见对方被戳破心事仍心无芥蒂笑开的面容,早乙女拍拍她的肩膀,一边起身整好浴衣,“我去把那两个玩疯的家伙抓回来,施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吧!”
“琉生。”在早乙女转身准备离开前,墨染闲依赶紧喊住他,看着对方一贯慵懒地回头,她蓦地有些踟蹰,但最终仍是定定地看着他,细声微笑道,“谢谢你担心我。”
这男人嘴巴很坏,却有一颗极其细腻的心。
“我很忙的,才没空担心妳这个舞蹈白痴。”留下一个嫌弃的眼神,早乙女便头也不回地往人群走去。
当晚的烟火很美。
身旁的人们也很美好。
墨染闲依看着绚烂耀眼的现世夜空,想起年幼时被早乙女拉着偷偷溜出瀞灵廷,在流魂街看到的第一场烟火。
虽然两人在被家人各自带回去后,被严厉地训斥了一顿,但他们永远忘不了,原来瀞灵廷外还有更加灿烂的天空。
只是再回首,如今的他们已经被困在瀞灵廷这大大的笼子里,再无逃离的一天。


☆、第二十三章、不是爱情


墨染闲依待在现世的第五年初春,朽木家那位温柔似水的夫人因病永远地长眠了。
丧礼低调肃穆,气氛宁静祥和。
不悲戚、不拖沓,一如朽木家一贯的高洁庄重。
仪式结束后,墨染闲依拒绝了早乙女琉生一道回宅的邀约,一个人默默地找了地方躲起来。
在这种日子里,她不想逼自己挂着一张“我很好别担心”的笑脸招呼迎面而来的人们。
“所以妳在深思熟虑后选择逃避的地方就是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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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闲依闻言稍微抬起头,闷声道:“也没到深思熟虑,就是这里近些。”
“妳这模样就不怕队士突然冲进来?”市丸银翘着腿在办公桌后揶揄道。
“谁不晓得您这里也就乱菊偶尔会来晃晃。”墨染闲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如果会打扰到您办公,我可以借用您的房间……”
“妳还是待在这里就好。”市丸银打断她的建议,半睁双眼打量道,“我都不知道妳原来还有厚脸皮的潜质。”
“吶,市丸副队长。”墨染闲依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淡淡扫了对方一眼,“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这突然的问题让市丸银一愣。
“您说俯视的感觉很好,但那也得有俯视的资格。”墨染闲依扯了扯嘴角,“可得到资格后呢?独自高踞枝头,永远无法重新成为普通人──这难道不是更加令人难受吗?”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想起丧礼所见的一切,墨染闲依胸口蓦地一揪:“其实我很害怕──好怕哪天自己也变得跟那些人一样没心没肺。”
表面与丧家共同悲戚,私底下则已经开始觊觎空出来的位置。好像一个生命的逝去只是一场廉价的买卖。
“小闲依,”市丸银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将狐狸脸凑上去,一如往常近得都快贴上鼻尖,“笑一个。”
墨染闲依直勾勾地望进对方双眼,低声咕哝道:“笑不出来。”
将手重重放上墨染闲依的头顶,市丸银仍是那无良的笑:“乖,笑一个。”
见对方莫名坚持,墨染闲依只好扯了扯嘴角。
“恩,真丑。”
“您是故意想惹我生气的吧?”伸出手朝对方的额头拍下去,墨染闲依不以为忤道。
市丸银兀自笑了笑,对此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一罐糖渍梅:“心情不好时就吃一颗,挺有用的。”
那是乱菊亲手腌制的,又酸又甜,就如同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
拣起一颗放进嘴里,墨染闲依酸得皱起眉眼。说起来,那位灿烂任性的女人上回嫌热,还干脆把长发给削短了。
唇角微扬,这梅子还真有些用。
“等会儿我要去副队长会议,留妳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吧?”市丸银伸伸懒腰,起身准备报告文件。
“恩。”墨染闲依闭起眼睛背过对方,“下午我就会回去的。”
“困的话怎么不回家去?”
“祖父仪式后就被老朋友们邀去聚会了,今天不会回宅里。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墨染闲依低声道,“屋子如今看来大得可怕。”
“待在这里妳也是一个人哪!”市丸银甩甩文件,缓步走向门口,手碰上门把后似是想起什么,“妳在这儿的事要告诉队长吗?”
墨染闲依并未看向他,只是闷声道:“别让他知道。”
今天不是个适合动脑的日子。
待身后传来拉上门的声音,墨染闲依才睁开眼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一封手写信。那是绯真还未来得及寄出的信,今日仪式结束后刚从朽木白哉手里接过。
一字一句将信读完,墨染闲依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才五年啊……”将外衣脱下盖住蜷缩的身子,她闭起眼将脸埋进手臂,“春天真的……真的最讨厌了。”
百花盛开的时节,那朵可人的花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
打得知消息后,墨染闲依日日夜不成寐,难得有些睡意便放任自己在市丸银的办公室里沉沉睡去。
直到听见拉门打开的声音,她想也没想便将外衣扯下,只露出一张脸迷糊地问道:“您回来了吗?市丸副队长。”
“恩……是呢。”想起不久前的约定,市丸银搔搔头,虽略感歉意但还是抱持看戏的心态,偏过身让另一个人走进屋子。
别说他没义气,那男人交代完事情正准备离开,谁让墨染闲依偏偏在拉开门时出了声。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很有鉴别度,那男人才走了两步便停下,回过头挑眉看着他。
他总不能无视自家队长显而易见的疑惑吧?他也是很绝望的啊!
看了看市丸银,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男人,墨染闲依眨眨眼,还有些发懵,待回神后才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招呼:“日安,蓝染队长。”
蓝染惣右介扫过她眼底的黑影,看来是好几天没睡好,接着温柔地低声道:“妳好,墨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墨染闲依见对方笑得温和,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抖了下:“昨晚。”
“哦?是回来参加朽木夫人丧礼的吧,预计待几天?”还是那纯良的笑。
“明早就走。”墨染闲依实话实说,一边偷偷瞪了市丸银几眼,换来对方颇具兴味的笑。
“明早呢……”蓝染推推眼镜,“也就是说,这次回来并不打算让我知道。”
“蓝染队长日理万机,闲依只是觉得不好打扰您。”将外衣从椅上拾起,墨染闲依流畅地行了礼,微笑说道,“那闲依就先……”
“银,适才交代的事情别忘了。”蓝染出声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接着从墨染闲依手中取过外衣,轻轻为她披上,“我与墨染小姐还有些话得私底下谈谈。还没用过午饭吧,那便一道。”
明白最后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墨染闲依挣扎会儿后还是慢悠悠地跟在后头。
一路上碰着几个五番队的队士,墨染闲依听见身前的男人亲切地与每个人打招呼,而她只是低垂着头,死盯着那白色的队长羽织随着行进飘啊飘,连带自己的心也悬着摸不着底。
到达五番队饭厅后墨染闲依看着菜色踟蹰许久,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晓得该选哪些才安全。
“今天的鱼、肉还有汤类别碰,其他的都可以放心。”蓝染走回墨染闲依身边,细心帮她挑了几道菜,“水果要的吧?”
是墨染闲依喜欢的草莓。
蓝染眼里噙着揶揄的笑看着墨染闲依点点头,想起到现世叨扰那回,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站在水果店前对着几盒高价位的草莓犹豫不决,结果最后仍是挑了一盒普通价位的回家。
如果她愿意动用家族的现世预备金,不必工作也可以在现世舒舒服服当个大小姐,可是她不想。为了挪出养狗的额外花费,还得小心翼翼精打细算。
拎着食盒回队长室,墨染闲依将外衣放到边上,待蓝染坐定后,再慢吞吞地挪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打开午餐。
相较于墨染闲依小口小口地埋头吃饭,蓝染显然还不打算动筷。
“都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将眼镜拿下擦拭,蓝染直接切入主题。
墨染闲依闻言,停下筷子喝口水后轻声道:“临时排假回来的原因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而且闲依也不想打扰队长您……”
“说实话。”蓝染笑了笑,拿高眼镜检查镜片是否还有哪里需要擦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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