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墨染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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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墨染白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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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取下面具后会有哪些人看着,她几乎是羞极、甚至也可以说是气极。
努力压下内心的骚动,墨染闲依扯扯唇角,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间蹦出几句话:“您、您真是……太可恶了,蓝染队长。”
故意把脸凑到她面前,面具前后都营造出容易让人误会的氛围,最后只是轻轻地额头贴额头。
慢条斯理地从面具后退开,蓝染笑着推推眼镜,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低低地笑道:“总的不能只有我在等,墨染小姐。”
牵手、拥抱,之后的事情他倒是特别有耐心。既然她为他构筑的喜欢是陪伴,那么他喜欢一个女人的方式是守护。
守着她、护着她,然后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她叮嘱的那样,男人必须防。
没有墨染闲依的允准,他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尽管他自认是个王者,但他自诩为有礼的王。
轻拍墨染闲依的肩膀,蓝染笑着询问想不想跟着大家一道跳个舞,女人捧着狐狸面具摇摇头,说了想回去,而且他得为刚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要新的苹果糖,这个被您摔了。”躲在面具后的墨染闲依将苹果糖递给他,然后缓缓起身,双手依旧死命抓着面具不放,“我还要棉花糖,您得帮我拎着,我要一路这样回去。”
虽然她真的一点蓝染队长的豆腐都没有吃到,但想必没人会相信她在面具后被蓝染嘲讽的奇幻旅程。连当事人都差点被骗了,哪能让其他人信服。
对了,她当下似乎还听到按下快门的声音。
蓝染看着那个假装自己是鸵鸟的女人,觉得有趣。
他喜欢的女人,在假面之下,真的有一张让他看不腻的面容。


☆、第四十五章、停泊绿洲


不能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因为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
同样的一句话,墨染闲依几个月里对着不同的人说了不下百次。
自从秋收祭典那张照片流出后,不时有人旁敲侧击想从墨染闲依这边挖出他们想知道的答案,虽然她并不否认与蓝染关系密切,但做人得诚实,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导正大家仅从表面判断事情的习惯──
尽管她自己看到照片也一度说不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种话。
无论蓝染本人的动作、抑或掌镜者拍摄的技术,那角度都抓得恰到好处,特别引人遐想。
这让苦主墨染闲依十分郁闷。
她不否认当下是有那么点小鹿乱撞,但在看见对方眼里显而易见的嘲笑后,什么少女情怀都得抛到一边去。
那种“觉得可惜吗?我倒是觉得很有趣”的笑容,简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最可恶的是──碍于身分,职阶低于副队长的死神想八卦也只会找上四席的她,而引发这一切意外的罪魁祸首反倒每天笑盈盈地、特别滋润的模样。
“不过这不是很好吗?见面也不必刻意掩饰。”伊势七绪端坐在十三番队席官室里,神态自然地翻阅手上的资料。京乐照惯例到雨乾堂找浮竹喝茶闲聊,她自然偷闲到好友这里一趟。
“……并没有遮掩过,”墨染闲依拿着花剪的手一顿,想起过往与对方的相处,神色淡然道,“只是没想过拿出来说嘴。”
公归公、私归私,他们把两者分得很清楚。工作时碰面就该是上司与下属的身分,而亲昵也不该是做给别人看的。太过多余的举动容易造成彼此的困扰。
“十几年前提起,妳还说是单行道。”伊势七绪轻推眼镜,语气平淡,“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这个好友心事藏得深,虽然基本是有问必答,却不太会主动向人倾诉。
墨染闲依闻言轻轻放下花剪,看着眼前的花道作品有些失神。过会儿后才偏过头朝伊势七绪不好意思地微笑:“妳真问倒我了。”
她的喜欢很早就开始了,但对方是什么时候决定回应自己的感情她不得而知。一切都这么自然而然,她也没想过要问。
“这么问好了,蓝染队长是什么时候向妳表白心意的?”本来没有追根究柢的打算,但难得见墨染闲依害羞,伊势七绪不禁有些兴趣。
“就我印象,似乎并没有过这回事。”墨染闲依将视线放回眼前的作品,小心翼翼地整好枝条,轻声笑道,“这很重要吗?很重要的话我回头问问。”
伊势七绪双目圆睁:“我以为那是必经过程。”
“这情节我也曾经想过,”稍微伸展下身体,墨染闲依把作品放着,起身到边上洗净双手,“但放在我们身上似乎行不通。”
她对蓝染的喜爱显而易见,蓝染对她的在意她也感受得到,只是他们都还没打算走下一步。
“唉,对方是蓝染队长,妳就不担心被谁横刀夺爱?”这种对谁都温柔的类型最容易出意外了,墨染闲依又是纤细温吞的个性,被欺负恐怕还不会吭一声。伊势七绪想起她上百年无疾而终的单相思,不禁如此担心。
“唔……”墨染闲依拧起眉头,似是对此感到困扰,“七绪,我看起来这么没行情吗?”
“……什么?”
“妳就这么确定被拐走的是蓝染队长,不是我啊?”想想她也是身家丰厚、条件不错的女人,“我还担心他会失去我呢!”
因为无意义挑起众人关注,对方被她放置许久──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都很忙。
伊势七绪见她一番话说得洒脱便放下心来,瀞灵廷里那些闲言闲语想来并未带给她太大压力。知道她一切都好,那么这个话题继续就没有意义了。
探听别人的私事太过也不好,伊势七绪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对了,涅副队长让妳有空去她那里一趟,说是妳交代开发的东西已经有眉目了。”
“这么快呀?”墨染闲依惊讶于技术开发局的研发速度。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墨染闲依略带歉意地摇头,并未回答。对于技术开发局,她也特地交代别让任何人知道有那么一件东西。
伊势七绪见状倒没再过问,就瀞灵廷事务又与她闲聊一阵子才离开。
好友离开后,墨染闲依捧起花道作品准备送到队长室。途中遇上几名队士,大家都精力充沛地与她打招呼,这让她心上一暖。
她知道为什么伊势七绪因为担心,还特地来看她情况。
赏月祭那晚,瀞灵廷清净塔居林外围发生了一起攻击事件。
如果只是虚袭还不算什么,偏偏是最严重的死神叛变。
在七番队严密的警备之下,罪人们未能突破包围,于大势已去后全体自刎,无一活口。
罪人身分经查证是隐姓埋名的南云一族,以假名在瀞灵廷内潜伏已近百年。
与南云家有血缘关系的墨染闲依与及川镜隔几天便被九番队传唤过去,接受整整三天彻底的盘问,确认没有问题才被放回。
尽管嫌疑已经排除,瀞灵廷内免不了还是会有关于她、捕风捉影的闲言细语。虽然她可以当作没听见,但被这么恶意中伤仍然有些难过。
幸好还有相信她的人们。
至于南云家……
墨染闲依心上一凛,看来得小心四十六室了。
*****
赏月祭事件之后两个月,墨染闲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终究不敌她营造近百年的好形象,渐渐销声匿迹──
只除了与蓝染有关的那些。
以前还没实感,半公开后她才知道这男人有多受女人欢迎。
本来墨染闲依还担心害他身价大跌,没想在知道她这程度的女人也能受蓝染队长垂青后,间接提升瀞灵廷女性们的自信心,也连带为自己增加许多隐性的敌人。
“真这么喜欢蓝染队长,想表白不必顾虑我啊……”墨染闲依缩在五番队队长室的躺椅上,身上披着蓝染的外衣与薄被,打开慕咪帮人带回来给她的一叠匿名信件,低声自言自语。
轻轻将想爬上躺椅的慕咪拍下去,墨染闲依把外衣再裹紧些,打开几封内容都差不多,不以为然碎念道:“我也是要工作的呀,一个月里也只见几次面,怎么说得我好像是蓝染队长的小尾巴……”
当蓝染惣右介终于把工作全部完成走进内厅,见着的便是女人缩成一团对着边上的信件皱眉,嘴里念叨着什么。
大白犬很快地冲到他腿边撒娇,蓝染只得蹲下摸摸她的头:“墨染小姐,天冷还是赶紧梳洗后回房睡吧。”
“我喜欢这张躺椅,”墨染闲依双臂抱膝,笑玻ё叛郏敖裢砦蚁胨饫铩!
“不行。”
“为什么?”躺椅上的软垫硬度适中,缩在上头特别舒服。
指示慕咪原地趴下,蓝染走到墨染闲依身边,弯腰取过她边上的信件阅读:“这里是队长室,我也不能把妳一个人放这儿。”
“把躺椅搬到您房里如何?”
“别想了。”他不会同意的。
哼。墨染闲依将下巴靠上膝盖,她都因为他被下了好几帖战书,结果这男人还是一派轻松写意,好似一切与他无关的云淡风轻。
随手将信件全扔进一旁的纸篓,蓝染取下眼镜揉揉眉心:“我倒是觉得躺椅没有狗屋的床舒服。”
“确实如此,”墨染闲依闻言认真地比较两者之间的差别,不得不同意道,“慕咪我们回家睡大床。”
她说着便将外衣与薄被拉下,转身准备穿鞋。
鞋最后是穿好了,人也被带进男人怀里。
“很介意?”知道她冷,蓝染拾过外衣把她裹得紧紧实实。这女人两个月来过得并不好,被隐密机动天天盯着,家族也草木皆兵。好不容易解除警报,又得被人针对。
将脸埋进对方胸膛,墨染闲依闷声道:“我也得过瀞灵廷通讯‘最想让她成为妻子’票选的第一名,为什么就没有人向您下个战帖。”
结果介意的是这点吗?
蓝染低低地笑了:“如果有的话呢?”
“看在他勇气可嘉的份上,他的大名会被我铭刻于心。”墨染闲依勾起唇角,“若是个特别优秀的对象,或许还能取代您上位。”
“有梦最美。”蓝染微笑,对于这种人的出现,他比她更期待。
“您就继续自大吧!”墨染闲依啧了一声,缓缓起身整理仪容。被隐密机动二十四小时紧盯了两个月,她的精神力已经濒临极限。好不容易监视结束,当然得来补充一点能量。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
蓝染看她迅速恢复活力,微微扬起唇角:“还想搬躺椅吗?”
“可以吗?”语气兴奋。
“不行。”
两人的晚餐已经在队长室用过,梳洗回房后,墨染闲依熟门熟路地从柜里取出被子铺床,慕咪则乖巧地趴在角落打瞌睡。
墨染闲依身上卷着棉被,靠在墙上翻阅修改到一半的鬼道教材,想着还有哪个步骤可以更加精简。
一直到成为特聘教师,她检视教科书才猛地发现至今仍在使用、有效率的鬼道练习法竟是蓝染发明的。
当她知道这件事后,想起二十年来与他一道练习过的所有鬼道,她便强烈地想把这部鬼道教科书重新写过。删掉一部分陈腐的内容,加进她这么些年琢磨出来更容易成功的鬼道咏唱技巧:节奏、断句与想象训练。
除了还未能驾驭的九十号以上外,她已经完成了七十号以下的改动,给六回生使用基本绰绰有余。
“再补个回道的练习法如何?”
墨染闲依不太擅长一心二用,沉思时冷不防被男人靠上耳边说话,吓得心脏差些跳出来,回神后只得抚着心口定神道:“蓝染队长,吓人不道德。”
蓝染闻言低声笑道:“我已经唤妳很多次了,想着或许这样妳才听得到。”
“抱歉,”墨染闲依左手抚上太阳穴,一边将蓝染的建议写进书页,“我最近精神有些涣散。”
“我能理解。”
把教材递给身旁的男人,墨染闲依请他帮忙看看是否还有哪里需要修改。趁着蓝染翻阅书页,她背靠墙闭起眼稍作休息,偶尔应几句对方的问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墨染闲依感觉到全身都被暖烘烘地包裹住后,才迷糊地睁开眼。原来她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把她抱上床铺的男人还在桌前写着什么,瞥向墙边的时钟,她睡了两小时。
“我吵醒妳了吗?”听见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蓝染侧身看向她,女人缩在被单里揉着眼睛,一边摇摇头。
“刚刚做了个梦。”墨染闲依沙哑地细声道,“一开始大家都在,我们在沙漠里走着。第一个绿洲,父母说了要稍微休息会儿,于是我们把他们留下来。我在第二个绿洲与朽木队长说了再见,于第三个绿洲暂别七绪乱菊她们。大家都说很快就会追上来,可是最终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地往前走。”
这是一个好悲伤、却让她好怀念的梦。墨染闲依将被子拉高,整个人缩进去不留一丝缝隙。
“我呢?”
墨染闲依没有回答。
想着时间也晚了,蓝染将烛火吹熄,稍稍用点力把她的棉被往下拉,好不容易才让她把脸露出来。正打算到柜子里拿出他的第二床棉被,没想墨染闲依探出手紧紧扯住他的衣袖,低低地说了声一起。
拗不过她的坚持,蓝染索性拉开棉被躺到她身边,然后背过身。
“就今晚让我任性一次。”墨染闲依紧紧地靠上蓝染的后背。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没想只是一个事件、一场梦,竟让她没来由地感到恐惧。
梦中她一个人在沙漠中走着,很热很渴,她好后悔没有跟着留下。接着她看到了第四个绿洲,而且绿洲中有人在等她。男人仍是那一贯温文儒雅的笑,嘴巴一开一阖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可惜离得远她什么都听不到。
想见他的信念成为她前行的力量,好不容易她终于踏上绿洲,才发现那只是个海市蜃楼。
这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漆黑一片前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然后她便醒了。
清醒之后的第一眼,她看到男人伟岸的身影随着烛光显得有些飘摇,安心之余又隐隐地感到担忧。
她不愿告诉他,她已经做起了失去他的梦。
“妳在害怕什么,墨染小姐?”
墨染闲依额头紧紧贴着蓝染的后背,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随着话语颤动。她还记得重伤时他把她揽进怀里,不可一世的他手臂有些颤抖。
“蓝染队长,”长吁一口气,墨染闲依缓缓地松开扯住对方衣服的手,在黑暗中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她不自觉地咬紧下唇,“我喜欢您。”
所以请一定不要抛下她。
细声细气地说了晚安,墨染闲依跟着背过身。
过往有蓝染在身边时,她总是能够安心地沉沉睡去,可是今晚她毫无睡意。
夜深了,男人很安静,她想他应该是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想披上外衣到外头走走,却在离开被窝那一剎那被扯回去。
“墨染闲依,我并未允准妳一声不响离开。”
她已经好久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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