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问，你想听什么？
狗凉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会唱歌吗？我女朋友唱歌就很好听。季承想提醒他是前女友，他自己反应过来改口道，是前女友。
季承说，一首1000金。支持点歌。
狗凉飞到季承旁边，一口气交易给他5万金。他阔气地说，多的当小费。
季承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嗓子有点哑。他说，歇会儿，我去倒杯水。
狗凉说，花花老师，你唱歌真好听。
狗凉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鼻音。
等等，我去把我的吉他找来。狗凉说完就跑去找他的吉他。
爪爪一进YY就听到拨弦的声音。爪爪一愣，以为走错频道。
紧接着是季承的歌声。
爪爪悄悄按下录音键。
季承唱完，听到狗凉说，爪爪，你忙完了？
醒酒了啊。
狗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季承问，什么时候来的？
前奏的时候。
狗凉说，那你要给钱，我一千金点的歌，你得给我五百。
爪爪笑道，行。
季承说，不是，我逗他的，打算明天就还给他。
没关系，你收着吧。谢谢花花老师。狗凉说，剑气花去吗？
爪爪登上游戏，说，走吧。
从竞技场出来，爪爪邀请季承交易，季承在队伍频道发了个问号。
爪爪在YY说，五百金，我不能赖账。
交易框除了五百金，还有一个烟花。
季承又在队伍频道发了个问号。
爪爪密聊他，想泡你。季承听到耳机里传来他的轻笑声。
季承手一抖点了确定，烟花和五百金躺进季承的背包里。
狗凉狐疑地问，你们俩在进行什么py交易？
爪爪神态自若地说，没什么，我排了。
进了jjc，季承收到一条密聊，开玩笑的，花花老师别在意。
季承把堵在心头的一口气松掉，莫名感到空落落。
作者有话要说：爪爪：你支付宝密码真是690703啊？
狗凉：滚滚滚，我不会改的吗！
第5章 帮会活动
天还蒙蒙亮，季承就被工作人员叫醒，他有点恍惚，问，厕所在哪？
他做了个梦，梦里爪爪仿佛辞爷附身，一直在他耳边说想泡你。听多了，季承只想撒泡尿。
季承上完厕所清醒过来，他确定自己裤头拉链已经拉好才推开门，和摄影机打了个照面。他接过任务卡，说，去桥头汇合啊，这个点？
他打了个哈欠，钻进卫生间洗漱。第二天的拍摄正式开始。
拍完第三期，季承拿到自己的手机，挨个回消息。他看到经纪人给他发了个表格，依旧是他的通告，只是把试镜去掉了，加上两部偶像剧，季承看到拍完第四期当天晚上，有个录音棚的通告，季承戳中那一块，是个合唱。给《开门揖盗》录制主题曲，他和所有成员的合唱。
季承才知道第一期要开始在视频网站上播出，然后陆续放送。
季承的部分，录制并不愉快，他一直被强调。季承，这是合唱，不是你的solo。
季承气闷，艰难地录制完，等电梯的时候难得抽了根烟。电梯门在季承面前打开，他把烟捻灭，扔在垃圾桶里，一抬头，发现电梯里站着的人是他老爹。他顿时停下脚步，打算等下一趟，但是季华林固执地按着开门键等季承进来，他还开口催促，先生，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季承才注意到季华林旁边的年轻人。他极其不情愿地走进电梯，站在那人身边。那人的电话响起，他和季华林说，是老师。随后扭头看向季承，介意我接个电话吗？
季承连忙摆手。
老师，嗯，好，没事，我们马上到了，麻烦师母了，嗯，好，再见。
那人挂了电话。季承觉得声音有点耳熟，看了他一眼。他没有注意到季承的目光，在和季华林说话。
季承知道季华林说的老师是谁，以前季华林每年都要带着他去拜访那位老师，是季华林研究生的导师。
一层到了，季承出了电梯，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他看到季华林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径直从他面前开过。突然有些难过。
他想起，快过年了。
季承回到家倒头就睡，游戏也顾不上，他明天一大早就要赶飞机，去厦门排偶像剧。拍完那一部，季承有半个月的假期。
刚好临近除夕。
狗凉在讨论组里问，帮主大人和各位副帮主，今年跨年还和去年一样的活动行吗？
季承问，去年什么活动。
发红包，手最红的和最黑的必须在YY唱首歌，也可以选择爆照。然后截图留念，差不多就散了。
就两个活动？
发红包应该算二十个吧。去年是爪爪和我各发了十个，我穷了，花花老师，今年轮到你！
季承心情很好地说，行啊。
除夕不用一个人过，挺好的。
帮会的跨年活动晚上八点开始。帮会领地和YY房间陆陆续续来人，到八点来了二十二个人。季承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后来才知道有携带家属的。
爪爪发的红包小红手和小黑手都是季承不认识的帮众，唱歌，爆照，插科打诨就闹到了九点多。爪爪密聊他，除夕不用早睡了吧？
季承回复，打算守岁。
现在流行说跨年。
季承发了个咧嘴笑。
花花老师，红包！狗凉在YY大叫。
季承种下第一棵摇钱树，看到自己抽到55金，心说，惨了，估计是最少的。
狗凉宣布结果，哎，是爪爪和花花老师。怎么说！
爪爪和季承都选择唱歌。
季承唱了首他很喜欢的歌《Decision》。辞爷在公屏拼命给季承打call，又是送花又是刷屏表白。
季承唱完，辞爷开麦说，宝贝，你愿意做我情缘吗？
爪爪上麦，说，谢谢师父给我的开场词，你怎么知道我要唱《宝贝》？
辞爷怒吼，去你丫的！
爪爪点开伴奏，辞爷就把她的麦关了。
我的宝贝 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很好眠
……
狗凉在公屏发，帮主大大唱这么腻人的歌让我很想吐。
帮众奋起群攻，去你的，明明很甜。
季承赞同。爪爪生生把除夕大红色的氛围唱成粉红色。
第八个红包，季承又中枪，又是和爪爪。这回反过来了，他抢到的最多。
狗凉说，你俩又是唱歌，没意思，爆照吧，听说帮主长得很帅。
季承笑出声，狗凉这个听说，不就是听他自己说。
爪爪说，合唱吧。
狗凉说，同意的公屏扣1。不同意扣2。你们都扣2啊。
结果公屏清一色的1。
爪爪嘚瑟地说，看看我在帮会的威望。
辞爷上麦怼他，放屁，是我们都想听花花老师唱歌。她突然说，要不压轴行吗？她又否定自己的提议，不行，单让我们花花老师压轴就够了。
她问道，花花老师，行吗？
季承觉得问题不大，同意了。
爪爪选了首《凡人歌》，意外契合。
季承的压轴选的是他参加选秀时唱过的一首英文歌。他没想到帮会里会有人听过他唱歌。他看到公屏有人说，花花老师唱歌好像季承。
季承？谁？
《歌声与微笑》的季军，不是很火，很久没看过他消息了。
爪爪百度到季承的资料，他认出照片上的男人，是他和季总上次在电梯碰到的那个人。爪爪往下翻，看到他拍的偶像剧的剧照，顿时对这个人失去兴趣，把网页关了。
帮会成员对于截图都很熟练，按老位置站好，只有季承是新成员。他站在边缘，截图的妹子上麦说，花花老师，你往中站点，本来就那么小一只。
爪爪说，来我这。
爪爪在最前排中央。他用了个外观互动动作，季承看到自己的角色被爪爪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他感受到他的脸开始发热。
截图的妹子很快修好图，把截图发在帮会群。季承盯着他和爪爪的角色看了很久，点击右键保存，设为桌面。辞爷在群里一口气上传十几个音频文件，都是今晚活动帮会成员唱的歌的录音文件。季承自己早就在电脑上偷偷录了爪爪的独唱跟和他的合唱，他还是用手机把辞爷上传的录音下载了一份。
帮会领地和YY都没剩下几个人，爪爪把季承抱下小频道，问道，棠棠，打jjc吗？
季承说，没人啊，狗凉怎么睡这么早？
爪爪说，他陪父母去了。
季承很想问一句你怎么不用，他忍住探究爪爪生活的欲望。
爪爪却主动开口道，我倒是不用，我爸妈都睡了，就我妹还在客厅看电视。
季承便说，我今年没回家。
爪爪沉默一小会，说，新年打什么jjc，一起看春晚跨年吧。
说着，他真的把游戏关了，点开春晚的直播。季承也下了游戏，网太卡，直播一卡一顿的，他索性关了，听爪爪那边的声响。
哥，新年快乐！
接近零点的时候，爪爪的妹妹闯进爪爪的房间，看到他在看春晚直播，不可思议地说，哥，你也太过分了吧。霸占电脑看春晚！你要想看，我跟你换啊。
还有个哥哥。爪爪说，棠棠，新年快乐。
季承笑道，新年快乐，爪爪。新年快乐，妹妹。
程棋琪说，哥哥新年快乐。
她颇有意味看了爪爪一眼，说，你们聊，不打扰。
她体贴地帮爪爪关好门。
季承发现爪爪给他发了一个私包，打开红包吓一跳，爪爪发了两百元。他头一回收到网络上认识的朋友的红包，数额还不小。爪爪说，队长发福利，每个人都有的。
季承笑道，你这一发红包把代练费都倒贴给我了。
所以好好打，才对得起队长。爪爪有些困，打了个哈欠，他说，我去睡了，晚安棠棠。
晚安。
爪爪睡到中午醒来发现支付宝提示收到转账两千块钱。他点开一看，是季承发给他的。
听狗凉说你还在念研究生，小屁孩还给我发压岁钱。收着，以后工作了再给我包个大的，两百我嫌少。
爪爪无奈地揉揉眉心，回了个好。
第6章 季承 佛系少年
大年初一，季承赖在被窝里不想起，一直躺到下午四点，觉得饿得慌才起来给自己下碗面吃。
他加的群不时有聊天框弹出，群里很热闹地在进行红包接力，季承看得心烦，把网关了。
收拾好碗筷，他又钻进被窝，拿着平板看电影，他缓存了三部电影，有段时间占据着他的朋友圈。
三部都是催泪向的。季承看完一部缓一会儿，点开另一部想治愈一下，结果看完发现，没有被治愈到，反而致郁。看完三部电影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决定订个外卖吃。
他在床头摸索，没摸到手机，想起自己压根没把手机带进屋。他懒得下床，又看得眼睛痛，就放下平板缩进被窝，望着天花板发呆。然后……睡着了。
没睡多久季承就醒了，他想到自己要订外卖，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一点了。
他拿着手机看到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爪爪的，看到这么晚他就没回，想开网看看爪爪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十几条消息弹出来。季承滑到最顶头，一路看下来。爪爪给他发任务截图，他没回，过了几个小时，问他怎么不回消息。又过了一会，爪爪说他看到因入门抢劫遭反抗，被歹徒横插几刀致死的新闻。最近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
季承给他回道，我没事，在被窝里看电影，忘了把手机带去。
不好意思。
爪爪的电话在屏幕上亮起，季承一愣，准备接起，对方就挂了。
爪爪说，抱歉，不小心按错了。
季承没有拆穿他，说，没事。
爪爪问，一个人在家吗？
嗯。
要小心点，大过年的。
我住的地方安保系统还不错。不用担心。
好。
季承不知道回什么，他也饿了，就说，我去煮碗面吃。
才吃饭？
是啊，看了几部电影。看完不小心睡着了，刚醒。
季承等了一会，看到他没回消息，就去煮面了，回来看到爪爪的消息。
你去吧，我先睡了，晚安。
季承回复，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季承觉得有点尴尬。
接下来几天，他和爪爪又回到刚认识时候的状态。爪爪给他发任务截图，他回复辛苦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过年玩游戏的人挺少，都忙着走亲戚，陪家人。没有jjc打，季承也不想上。等北京没那么多人在街上的时候，季承捂的严严实实上街，他想给自己买一套新衣服。
从商场出来，外面下雪了。
在公交车上，季承掏出手机玩，他看到爪爪在讨论组里发了一张图，说，刚回学校就发现下雪了。
季承隔着玻璃拍了一张，发在讨论组里，说，我也下雪了。
狗凉问，你们怎么都下雪了，我这还屁都没下。
清姐说，下屁你能承受住吗？
狗凉：……
季承笑了笑，收起手机，回到家才又加入聊天当中。经纪人突然来电，他提醒季承，明天第一期就要在海鸥视频独播。
季承说，知道了。董哥新年好。
经纪人一愣，说，新年好。
挂了电话，微信提示收到红包，季承没点，说董哥客气了。
隔天，董存健收到退回的红包，心里很不痛快。但是想到他和季承都要散了，又释然了。他习惯性上微博看热搜榜，意外地看到季承上了头条。
季承佛系少年。
董存健不懂佛系少年是什么意思，点开话题，看到一张配图。佛系三连，都行，可以，没关系。他大概明白了，只是不知是褒是贬，又在微博上搜佛系少年，看到一水的批评文章。
你不是佛系少年，你只是没什么本事。
佛系，是好是坏？积极进取才是主流。
……
他给季承打电话，对方很快接起。
看到微博热搜了吗？
季承说，看到了。董哥，我粉丝破百万了。
董存健一懵，所以，佛系少年，是好的还是坏的？
抛开这个问题不谈，他知道季承因为一个不温不火的综艺节目火了一把。可是这都晚了，公司不会再给季承铺垫什么好路，接下来季承发布的工作只会让季承再掉出公众视线。公司不可能因为季承小小火了一把就帮他毁掉已经签好的偶像剧合约，谁也不敢说之后季承带来利益就能抵过违约金，更何况季承也没提过续签的事，何必为他人作嫁衣。
董存健和季承讲的他都懂。季承说，我没怨谁。
董存健说，你心不在此。
季承说，董哥，其实我想当歌手。
你以为歌手那么好当，你看公司现在的一姐，除了出唱片，不还得上上综艺节目卖人设。
季承又想说，其实我也不想当。但他没打算和董存健交心，只说了句，谢谢董哥。
董存健说，微博发个自拍吧，蹭蹭热点。
季承说，好。
他看到相册里隔着玻璃拍的雪景，一冲动想把它贴在微博上，他无奈地笑笑，还是重新拍了一张雪景，再附上一张自拍。
北京下雪了，你们那里呢？
［图片］［图片］
一瞬间评论被挤爆。
季承茫然地看着微博界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