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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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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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是真的没有听过还有军队这一桩事。
“说来也不是先皇赐给他的,那本来就是跟着谢萦怀的祖上,一起打江山的将士。”南凤辞道,“先皇死时,并没有言明这件事,所以现在皇上也只知道免死金牌,而不知谢萦怀还有这么一支军队。”
外戚养兵,当权者肯定万分忌惮。
“谢萦怀也聪明的很,当初从宫中离开,选了临安这么一个好地方。”说到这里,南凤辞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周琅,“也是你教得好,到现在朝中,都还以为他一蹶不振,在脂粉堆里磨碎了骨头。”
周琅欲辩不能。这样的事离他太过遥远,他以为与谢小侯爷关系亲厚,却不知谢萦怀还瞒着他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南凤辞讲述出来,他好似在听着一个和谢萦怀同名同姓的人的生平。
“所以,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南凤辞这一句是真的劝诫了。
周琅还没回过神来,自然没有理解南凤辞这一句话的深意,“我?”
“谢萦怀想要你。”早在当初,谢萦怀从边陲回来,去宫中和他商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周琅这么一个人,在谢萦怀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他要是真的谋朝篡位成了皇上,按照他的性子,他会建个宫殿,专门将你锁进去,每日让你除了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周琅,“……”
“宫里有意思的花样多了——一件一件的在你身上试,不到两个月,小公子的身体,怕是都要改了一改了。”南凤辞伸出一指,按着周琅的胸口,“我记得有一味药,叫‘玉脂’,擦在胸口,男子亦可产乳……”
周琅汗毛都在一夕间竖了起来。
南凤辞是有意要吓周琅,但他说的也确实不假,深宫中这样供上位者淫乐的秘药不知道凡几,谢萦怀有些太伤身体的舍不得在周琅身上用,但有一些就说不定了,“现在,你还想回去吗?”
周琅现在自然不敢回去了,但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除掉谢萦怀。但他又不敢说出来,怕那捉摸不透的南凤辞就真的要了谢萦怀的命。
南凤辞猜到周琅要说什么,“我向来只看戏,不演戏。”
周琅又被这一句话噎了一下,“你就算不想当皇上,这天擎,也是你家的江山。”
南凤辞笑唇弧度愈深,“我几个兄弟早早的就斗死了,只剩个短命的大哥——南凤宇来临安时,看不过他苟延残喘,就下毒送了他一程。而南凤宇,又被令狐胤送下去陪那些早早夭折的兄弟了。眼下么,也只有谢萦怀这一个不二人选。”
世上怪癖的人何其多,罔顾他人性命的,穷凶极恶杀人索命的,但像是南凤辞这样,好似知道一切事,又选择冷眼旁观,一丝一毫都不将自己牵连进去的,恕周琅见识短浅,他活了两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你若只是看戏,那你今晚为什么要出手?”
南凤辞低下头来,那一双总是看不见底的眼眨了眨,“你猜。”
“我不猜。”周琅挣不开南凤辞压在身上的手脚,又怕他点自己穴道,只能别过头。
“不猜就陪我睡觉。”南凤辞说。
周琅感到胸口衣襟被人掀开,一低头就看到南凤辞的手钻了进去。他刚想说话,南凤辞就又将他穴位点上。
“你困就睡吧。”南凤辞去解周琅腰间系的宽松的腰带。
因为周琅才洗完澡准备就寝的缘故,身上也只有这一件衣裳。
南凤辞就在周琅的目光注视下,将他的衣裳剥开。
南凤辞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一双轻易能破开人肺腑的手轻轻的按在他跳动的心脏之上。周琅几乎都要以为南凤辞五指下一刻就要陷入他的血肉里去了。
南凤辞解开自己的衣裳,袒露出自己的上半身,他皮肤也生的极白,就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惨白,但肌理却生的非常漂亮。他身上都白玉一般,只有心口处,有一道十字交错的疤痕,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伤口,生的疤都已经和肤色相近了,只是可能因为曾经那道伤口太深的缘故,即使疤痕都很淡了,在心口处也还是极其的渗人。南凤辞俯下身,贴在周琅身上。
他身上明明也是温热,但却好似冰凉的蛇一般,沾上温热的东西,就要将整个身子绞上去。
“你身上好温暖。”


第113章 周郎顾(113)
这一夜之后,南凤辞倒是再也没有让周琅睡过地上,只是日日和他同眠,这对周琅来说,要比睡在地上更难捱。
后来就和南凤辞说的一样,谢萦怀奉旨入宫,临安城里大肆搜寻他的官兵,也就此不见了踪影。周琅不知谢萦怀此去到底如何,谢萦怀走的第三日,他就忍耐不住的回了一趟周府,周府门口的奴才和平常一样打着瞌睡,多日不见的周琅忽然出现,吓的他们又马上站稳。
周琅只是想回府上看看,没想到刚抬脚踏进府里,就被这满目的红绸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小侯爷来府上弄的。”两个奴才如实说。
周府里处处都挂着红绸花,在影壁上,还贴着一个红纸剪的‘囍’字,俨然一副要娶亲的模样。
跟在周琅身后的南凤辞意味深长的看了周琅一眼。
“我又不娶妻!把这都给我拆了!”周琅有些猜到了谢萦怀的心思,他慌的很。
两个奴才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侯爷说,这些东西都不准拆。”
周琅走进去几步,一把将门口树枝上挂着的红绣球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但这样的绣球,整个周府的树梢上都挂满了。
两个奴才也不敢拦他,看周琅一连拽了两个下来,狠狠踩过之后,才开口,“公子,侯爷说你回来了,让我们带一句话给你。”
周琅,“什么话?”
“侯爷让公子不要再躲着他了。”两个奴才知道自家公子和谢小侯爷关系好,谢小侯爷说这一句话,也多是两人如今闹了别扭,算不上什么稀奇事的,“这一回他不跟公子计较,等他从宫里回来,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周琅一下就明白了谢萦怀话中的意思。谢萦怀知道他在临安,也知道他有意躲着他……
所以这周府里的东西,就是料定他会回来,故意摆给他看的吗?
“谢小侯爷和小公子真是情深意笃。”南凤辞在一旁凉凉说道。
见鬼的情深意笃!
周琅又拽了一个绣球下来,但他一个人,哪里拽的完这么多,他看着周府里满满当当的红色,实在无法容忍,转头要走。
奴才又叫住他,“公子——小侯爷说,让公子在临安等着他回来。”
周琅脚步一顿,失态吼了一声,“谢萦怀是你们主子,还是我是你们主子?!”
两个奴才不知周琅为什么忽然就发怒了。从前公子和谢小侯爷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怎么……
南凤辞说,“回去吧。”
一个奴才看到南凤辞,忽然想到谢小侯爷还有一句交代,就斗胆拦住了他。
被拦下的南凤辞微微挑起眼尾。
“侯爷说,如果看到一个穿黑衣裳的人,和公子一起回来,就让奴才把这个东西给……”他从胸口掏出一张信函,话还未说完,眼前的南凤辞就伸手将信函夺了过去。
“给我么?”
奴才见他是笑着的,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人,“是的。”
南凤辞展开信函一看,眼底的深意忽然变的更加不可捉摸起来。
周琅觉得奇怪,凑过去看了一眼,而后脸色也是一变,“谢萦怀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南凤辞捏着信函,“他又不是傻子,从南凤潋那里找不到,自然就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周琅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见那谢萦怀留的信函,到后面已有和南凤辞商筹的意思,还说要拿玉玺来换周琅。周琅看到这里,也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表情来。
谢萦怀是已经笃定,此行能够成事?
“小公子,你可真值钱。”南凤辞说完,将那谢萦怀留下的信函攥成一团,转眼间,那信函就在他掌中化为一堆碎纸,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周琅,“我去和我爹传信。”临安已经不是久留之地,早早离开才是上策。他就不信这天下这么大,谢萦怀就能找到他不成。
南凤辞问他,“往哪里传?”
“广陵。”周雍在广陵。
周琅的话一出口,南凤辞就先笑了,“广陵有造反的令狐胤,你一只信鸽传过去,怎么知晓会不会叫有心人给截获了?”
“我救了令狐胤,他应该不会为难我……”周琅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的很。
南凤辞就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周琅想到可能的后果,一时也有些丧气。
“你是想跟着谢萦怀,还是想跟着令狐胤?”南凤辞问。
周琅,“我哪个都不想跟。”
南凤辞得到这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心情又好了些,“那就和我一起看戏好了。”
周府门口的两个奴才看着自家公子和另一人说话,有些奇怪的叫了一声,“公子?”
周琅这才想到身旁还有人,拽着南凤辞就走了。
两人走在临安的街道上,不知是因为天气转冷的缘由,还是其他,路上行人稀少,和往日繁华的盛景相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萧条。
路边茶肆里有人在议论,周琅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一个脚商模样的人,坐在桌子上同一行人说。
“大将军令狐胤在广陵造反了,听说第一个要拿的就是临安——哎,好多人听到消息都跑了。”
“为什么要拿临安,离广陵近的,不还有好几个藩镇?”
“猜不准。”
“令狐胤造反,那将军府的人呢?”
“将军府的人,听说都叫皇上给斩首了——不然那大将军令狐胤,好端端的怎么就反了呢。”
“我怎么听说,那令狐胤是北狄的人,所以才反的?”
“总之他反了就是了。”
……
杨柳依依的河畔,杨柳已凋零成萎败的黄色。
“令狐胤如果真的来拿临安,你不怕他杀了你?”周琅可听令狐胤说过,三皇子在将军府陷入危亡之际的时候,是如何冷漠的作壁上观。
南凤辞抬手折下一段枯萎的柳枝,“不是有你吗。”
“我?”周琅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可不觉得自己有本事保南凤辞。
南凤辞将柳枝编成一个环状,“他要是捉住了我,我就把你交出去。”他将编好的柳枝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抬头看了一眼周琅神色,轻轻一笑,“你放心,令狐胤还没那么快处理好广陵的事。他就是有心要拿这临安,那也是明年的事了。”
如今都要入冬了,明年又能有多远?
南凤辞摘下手上的柳枝,递到周琅的手上,周琅丢到地上,他又弯腰捡起来,亲自捉起周琅的手,强硬的将那柳枝编的镯子戴到周琅手上。
“不是适当的时机,我是不会把你送出去的。”南凤辞将那戴上去,才松开周琅的手。
周琅忍着要将那柳枝扒下来的欲望,“什么叫适当的时机?”
“比如谢萦怀和令狐胤两个,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南凤辞道。
周琅站在南凤辞面前,看他还是一如在将军府所见时候的和煦笑意,但却接触,越发现他整个人都仿佛笼在一团迷雾里,你越去细究,他离的你越远,“你到底图什么?令狐胤造反的时候,你不是在临安吗,你也知道,你明明可以把他抓回来——谢萦怀进宫,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他要干什么,你也什么都不管,等着他造反,然后看他们两个斗。就是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你能得到什么?”
南凤辞偏头思索了一会,“什么也得不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
因为他喜欢,所以什么也无所谓。死一个也是死,死千百个也是死,因为他喜欢,所以后果什么的,他从来不考虑。
周琅无言很久之后,才终于说出一句话,“……我觉得你该送去电一电。”
对于这种完全没有办法正常交流的人,电一电或许是最好的途径。
起风了,河畔杨柳又轻轻招摇起来,只是再无春日里新绿脆嫩,千丝万缕的柔情,因为柳叶凋零,风从河畔吹拂过来,只带来一阵凛然的寒意。
“听说临安会下雪。”南凤辞目光渺茫,不知落向何处,但他脸上笑意,却从未褪去,好像生来就挂在脸上似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雪。”
“历年这个时候,已经下雪了。”不知道今年的冬季,为什么来的这样的迟。
“那今年就留在临安看雪吧。”南凤辞说。
“你确定不回宫里?你若现在回去,应该……”
南凤辞还是那两个字,“不回。”
周琅噤声。
“哎呀好无聊。”南凤辞拨开面前杨柳,往前面的桥上走去,“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事。”周琅还站在原地,南凤辞走上桥之后,又偏头望回来,“你是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熟悉他套路的周琅就已经自己开口补全,“我点了你的穴道扛着走,还是自己过来。”
“知道还不快过来。”南凤辞唇边笑痕浅浅,如今已经入了冬,他这笑意却好似草长莺飞时节,吹拂而起的柳絮一般温柔。
周琅走到他身后,“跟你相处的越久,我就越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反正不是好人。”南凤辞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第114章 周郎顾(114)
南凤宇的尸身敛葬在漆黑的棺墩里,棺墩四周,数百根白烛静静燃烧着。迟暮的老者推开棺墩,在这满殿的缟素中,低下头看棺中躺着的人,许久之后,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
迟暮的人掩唇咳嗽了一声,“宇儿还是输了。”
说话的是当今天子最器重的宦官,他跟在天子身边,知道他心中所想,也知道他期望着谁能问鼎帝位,替他统率四野。
从南凤宇的棺墩旁走开,他走向旁边的另一口棺材旁,那里面的人已经腐烂的只剩下森森白骨,看穿着却能依稀猜出,他生前也应该是皇上的子嗣,“朕膝下一十八个子嗣,到老了,竟没有一个能陪在朕的身侧。”
这棺墩里放的是曾经的太子——南凤麒。只是这柔弱的太子,守不住这储君之位,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皇上,您忘了,还有三皇子。”宦官出言提醒,“三皇子文武兼资,也是储君的不二之选。”
因为久病而黯淡无光的眼中透出一丝淡薄的笑意,“老三么——他若是真有这个心,朕早就安心的躺进皇陵里去了。”
宦官虽然近身伺候天子,却还是猜不透这天子的心意。
“也怨我,当初将他与他那个疯掉的母妃关在一处。”提到往事,声音里透出了悲哀来。
“您也不知贤贵妃会,会那样对待三皇子……”宦官道,“三皇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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