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与他的213次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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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与他的213次穿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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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还几次因为错怪卢惊鸿而愧疚,现在看来真是犯不着,感情分分合合也不就那么回事儿,闻岭就没有放在心上过,要不是他磕在不能分手这件事上,他们俩之间那点东西早都是陈年往事了。两个人在一起合则来不合则去,只他唯独不能容忍劈腿,搞暧昧也不行。闻岭觉得这才是最让他生气的地方,要是他俩今天掰了,卢惊鸿明天就和谁好上了他管不着,也懒得管,可关键在于,他们还是名义上的恋人。
卢惊鸿端了杯水走过来,就看见闻岭的视线都落在纸袋子上,以为他感兴趣,也乐意的和他说起,“这是送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吧,我——”
“不用了。”闻岭打断了他,脸上挂着讥笑,“我不要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好好保管吧。”
卢惊鸿的表情也沉下来,声音严肃,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闻岭。”
“怎么?还非得让我看是么?”闻岭丝毫不怵的与他对视,话语也很挑衅,“行,那我就看看。”
闻岭随意的拎起那个袋子,直接从底部把它倒了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一股脑地散落在了茶几上,两个雕塑的小人偶滚落到了桌角边缘,还有一副装裱好的画,画框在玻璃茶几上“嗵”的磕了一下,背面朝天。
两个小人偶一男一女,衣服也是正好相配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对儿,闻岭也不瞎。他把这两个人偶摊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又伸到卢惊鸿面前去,挑着眉毛说:“两个小破玩具。我稀罕这个吗?还是祝我早生贵子啊?”
说完他又把那幅画翻了个面,潦草的扫了几眼又说:“这幅画倒是还挺有档次,既然框都给你装好了,那你就挂在你家呗。送给我,我家里给艺术品腾不出空间,而且我也不是你们这些艺术家,我欣赏不了。”
卢惊鸿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闻岭,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不够清楚吗?”闻岭上前一步,逼近到卢惊鸿身前,“我和你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你和你的这些破玩意儿,我不需要。”
卢惊鸿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最后一个“要”字刚说完,历史又重演了,闻岭回到了他还一句话没说之前,卢惊鸿正说着:“这是送给你的,你——”
“我不需要。”闻岭再一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卢惊鸿的话。这一次他觉得心里的情绪更加喷涌到了顶点,勃发的怒意全都憋闷在他的胸口,让他想一次性的发作个一干二净。
荒唐!可笑!
之前不让分手就算了,可是现在卢惊鸿和其他女人搞得不清不楚,他还是被困在这段关系里!按照之前的规律,时间重来就意味着他的言行对卢惊鸿造成了伤害,所以是要等到卢惊鸿移情别恋了,主动提出分手,还是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之后,他才能真正摆脱?
什么玩意儿?!
闻岭决定开门见山,他质问道:“卢惊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是不是还挺来劲的?”
卢惊鸿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闻岭,“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闻岭冷笑一声,“可以。前几天下了班你跑过来和我说要去机场接人,晚上我就碰见你和一女的一起从超市里出来,接个机你还得接到人家里做饭去了是吧。”
他又拿起那个纸袋,“粉红色的包装,上面还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儿,这是送我的?你觉得我信么。今天晚上的聚会也是和这个女人见面吧,我一通电话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卢惊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闻岭以为卢惊鸿听到他的话起码会有些惊慌或者心虚,可他不但没有任何失措惶恐,表情反而是意外中带着哭笑不得,他眼神和缓,语气轻慢,“我去机场接的朋友叫曾文秋,她男朋友叫关城,我们三个认识很多年了,他们两个感情很深。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关城家吃的饭,文秋下厨,关城还没下班,我陪她去买菜。”
“今天晚上的聚会我是为了见我一个老师才去的,这份礼物也是我老师送给你的。之前和她联系时她听说我有对象了,就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但她误以为是个女孩子,所以包装才是这样的。”
卢惊鸿从纸袋中拿出一幅画,示意闻岭看右下角的地方,“这是老师的名字。”
小巧轻盈的“周夕乔”三个字。
闻岭仿佛要把那个署名给盯穿了盯透了,一言不发。
卢惊鸿看见闻岭就这么呆立着不动也不说话,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不由发现他的样子十分可爱,与平常判若两人,他微低了一点头对上闻岭木然的视线,声音里含了笑,“所以,你是为了这个事情才这么生气的是吗?我现在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不要生气了,如果还有哪里想问的,你就问,我什么都告诉你。”
“……没了。”闻岭艰难的挤出了这两个字。
卢惊鸿试探性的牵住了闻岭的一只手,握着慢慢摩挲他的手背,不疾不徐的说:“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样生气是因为,你在意我。”
你在意我……
在意我………
宛如一道轰天闷雷劈进了闻岭封闭得严丝无缝的脑子里,硬生生斩开了一条缝隙,让他立刻变得六神无主,也不留余地的强迫他看清一些他没看清的东西。
被劈腿这个事情在他身上从来没发生过吗?……也不是,他以前和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交往过,后来那小演员背着他爬上制片人的床了。他当时也没这么怒不可遏,只不过谈了几句话就一拍两散了,他就又继续投入下一段感情。
可是这次他怎么就这么生气?气到和卢惊鸿争论对质,甚至气到后悔起过去,他什么时候后悔过这个?
闻岭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想快点离开。
他渐渐变得自己都觉得陌生,可怕得要脱离掌控。


第十八章 
开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闻岭用十五分钟洗完澡,之后就穿着睡衣坐在床沿上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第一次弄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想法。脑袋里面糊糊的,分辨不清楚,也不能清晰的思考,只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胸腔里来回撞,搅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你在意我。”
他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个声音。
在意谁?
他、在意卢惊鸿?
这次闻岭也不能确认自己的答案。就在当时,他可以否认,他可以说一句“不是”,可他没有说。
他的视线无意识的转开,正好落在床头那本画册上,他只停顿了几秒钟,就弯腰把画册塞进了床头抽屉深处。
重心放在工作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烦恼,统统都是庸人自扰。
他关了灯,睡觉。
然而诊所的工作也不总是太平。
下午的时候闻岭正在诊疗室给一个患者看牙,就听见边上的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争吵声,喧哗的动静越来越大,闻岭和自己的病人说了句抱歉,让他稍等片刻,说完疾步去了隔壁的诊疗室。
诊疗室里已经来了一两个医生护士了解情况,才走到门口闻岭就看见里面一个面相蛮横的中年男人正伸出一根食指,颐指气使的大声责骂站在他对面的一位年轻女医生,而就在下一秒男人竟然快速的抬起了小臂,一巴掌就要打在女医生的脸上,闻岭立刻几个跨步上前,用力扯住女医生的手腕把她向后一拉。
啪——
巴掌打在了闻岭的下巴上,红印顿时就浮出来了。
旁边的医生护士看着都倒吸凉气:“闻医生!”
闻岭没去管自己的脸,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挡在了那个女医生身前,神色冷漠,语气冰寒,“这位先生,麻烦您注意自己的行为。”
中年男人大概是看这些医生都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竟然嚷嚷着粗话还想动手,“今天要是不赔钱,老子不会放过你这个破诊所!”
闻岭一把掐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一字一顿的警告他:“我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你好好说话,我们诊所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再敢动手,派出所就在对面,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中年男人一下子没说出话来。旁边的牙椅还坐着一个花衣服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才是患者。中年女人见情况有点不利,赶紧从牙椅上站起来,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小声和他说了一句话,男人这才不太甘心的收回了手。
事情原本不复杂,中年女人来诊所镶牙,女医生就让她躺在牙椅上,用牙钻给她磨了上牙膛的几颗牙,磨完之后又继续给她磨下牙膛的牙齿,中年男人就站在边上看,他质问女医生,明明是镶上牙怎么下牙也给磨了,这不是把好的牙齿也给磨坏了。他认定是诊所在坑钱,女医生想给他们解释,可是中年男人脾气暴烈,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直接就吵起来了,一直嚷着让诊所赔钱。
“这个事情和您解释一下。”闻岭恢复到了平时工作的态度,他说,“镶牙不仅是把假牙固定在口腔内,还要根据患者其他牙齿的情况,将真牙和假牙之间的间隙控制好。之所以磨下牙,是为了让她的上下牙咬合更好,关于这一点如果您有任何疑问,完全可以去各大医院口腔科询问。”
“你的意思就是你们诊所一点责任都没有是吗?”中年男人听了解释并不满意,大声的追问。
“当然有责任。”闻岭顺着说道,“镶牙的环节没有事先和患者沟通好是我们的失职,这一点很抱歉,和您道歉了,之后的手术我们也会认真的给您太太做完。”
闻岭看了一眼主治的女医生,女医生会意的也道了一声歉。
看着闻岭客客气气的样子,中年男人的脸色好了一点,正想再讨价还价,可是闻岭话锋一转又说:“至于您说的赔偿,不好意思那不在诊所的义务范围内,全程手术的费用也不会有任何的减免。另外,你也欠我的医生和我一句抱歉。”
“你说什么?!”中年男人听完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闻岭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镶牙手术到现在没有任何的错误,原因我给你解释了,也给你们二位道歉了。不过在此之前,先生你在我的诊所里动手打人,诊所的监控全程都录下来了,有必要的话我会去医院验伤,如果你不道歉或者是出去胡乱散播谣言,最晚明天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我诊所的法律顾问会和你联系。”
夫妇二人都被闻岭的话气到说不出半个字,可是又确实也被他的话给震住了,他们也能感觉得到这件事情发酵下去的严重性。
闻岭不耐烦的说:“还有别的病人在等我,今天把手术做完还是再预约,两位请便。”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等等,医生——”
闻岭听见了,但脚步一下也没停。
“医生、医生,对不起!”是女人先道歉的。
闻岭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中年女人,然后又盯住了男人的眼睛,“我接受。主治医生呢?”
中年男人极度不情愿的向女医生道了个歉。
纠纷算是了结了。
因为这个事情闻岭到家时都比平时晚了很多,他前脚刚把自己收拾好,准备处理一下脸上的红痕,门铃响了。
闻岭知道是卢惊鸿,可是他没有走过去开门,他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迟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让卢惊鸿知道这件事情,鬼使神差,他进了书房打算拆开一包医用口罩。
门铃在此刻又长长的响了一声,这一声让闻岭停下了手里的蠢事。在家戴口罩,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微垂着头去开了门。伤在右半边下巴上,闻岭就拿左边脸对着卢惊鸿,尽量神色自然的对他说:“我很饿了,你快做饭。”
“好。”卢惊鸿偏头注视着他,从进门起他就发现闻岭一直低着头,心情不好,又或是不想让他看见什么的样子,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迅速就把头转开了。
闻岭径直就想朝卧室里面走,可是却被卢惊鸿拉住了一只手。卢惊鸿都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手上一用力就把闻岭拉到自己面前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闻岭右边下巴上刺目的几道红痕,那是明显的手指印。
卢惊鸿握着闻岭的下巴不敢使力,紧皱着眉头问他:“这是怎么弄的?”
闻岭抓住了卢惊鸿的手腕想让他松开,不过他也没用力,他先简单的把今天诊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看卢惊鸿脸色不好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对医生来说是常事,没什么”。
卢惊鸿没有认同闻岭最后说的那句“没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他让闻岭坐在沙发上,自己去给他拿药膏了。
整个涂药的过程卢惊鸿都一言不发,只手上的动作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闻岭看见他的表情就觉得莫名的心虚,他觉得卢惊鸿可能是生气了,虽然他想不通卢惊鸿在生什么气,可他还是试探的问:“你是在生气吗?”


第十九章 
闻岭问他是不是在生气,卢惊鸿沉默了片刻说:“没生气,就是不太好受。”
“嗯?”闻岭没懂。
卢惊鸿把那一管药膏的盖子盖好放着,他靠近闻岭的脸看他的伤,然后又近距离对上他两只黑色的眼睛,慢慢的说:“我就是觉得我好像也没什么用,你有事了我最晚才知道,我想给你遮风挡雨的,但是我连你那儿今天有没有刮风下雨都不清楚。”
嘭。
闻岭感受到卢惊鸿用了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对着他眼睛里来了一下,他有点撑不住眼皮了。
震得。
他可能是被这一下捣得舌头一时转不过来弯儿,他竟然突兀的说了一句话,“徐珂我也没告诉,你不是最晚知道的。”
说完他就立马后悔了,后悔得恨不得把舌头给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收的回来,卢惊鸿一耳朵听得很全。
卢惊鸿笑了,两边唇角都掀起来,笑的很开心,他搂过闻岭的腰,在他鼻头上吻了一口,嗓音似钻入瓮里的和风,一道一道溜进闻岭的耳朵缝里,“阿岭,医生是一份有风险的职业,但我也知道你喜欢做医生,在我来不及为你遮风挡雨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努力变得很厉害,让你可以安安心心的。”
这应该是闻岭活了这么多年听过的最大的大话,然而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嘲笑的念头,微厘微毫也没有冒出来,即使这个目标听上去不那么切合实际,也不影响其中的含金量。
说实话,他是不太能理解卢惊鸿对他有什么情真意切的感情,因为他就从来没有对别人产生过,只不过时至今日这份无形的感情突然就变得稍微有形起来,还可以称得上是有了重量,让他觉得有点沉,可也有点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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