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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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你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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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循着瀛洲西山的线索而来,现今也算终是有些眉目了,若那冰玉真在此处,那呆子便可寻物而回,之后……之后就好像没他什么事了,那是不是就是要就此别过各走各路了?也就是说若是寻得冰玉,他日后便是再也见不到那呆子了?不知为何,陈吟竟有些神伤起来。
回过神的陈吟想同临渊讲些什么的,却见他右手在左手腕上轻轻一拂,将其割破了。
陈吟猛然上前,紧握着临渊手腕,提高声音:“你这又是作甚!”
临渊似是有些吃惊,顷刻后又平静道:“赤魂草嗜血本性,需用血将其引出。”说罢便以气助力将血滴入了西山的林丛中。
陈吟始终紧握着临渊的右手,见他完成动作,有些埋怨地道了句“荒唐”,当他试图要去查看临渊伤势时,腰间的手珠竟缓缓升起,化成一束红光缠绕在临渊的手腕上,片刻后又化作原形重新落入陈吟腰间,而临渊腕上的伤口竟是一丝一毫也瞧不出了。陈吟怔怔地想道:这珠子难不成是通他心意,但又不是知晓他的下一步动作,而是早于他的动作而行动,就像是生在他体内一样,这是为何?
临渊将念珠的动作尽数收入眼底,声音有些哑道:“……你……”
陈吟闻声抬眸,“怎么?”
临渊只是紧紧盯着陈吟,眸中的神色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烛火,熠熠生辉。
此时,山中林鸟尽飞,有数条绿藤蹿腾而出,直直冲向临渊而来。临渊瞬时化龙,卷起陈吟腾在空中,冷冷注视着疯狂的赤魂草,在赤魂草尽数而出时,临渊发觉自己已然被通红的光亮包裹,那双本是暗藏寒光的龙眸瞬间温和无比,柔情无比。
他暗隐情愫,和声说道:“不必保我,护好你自己为首要之事。”
被临渊层层卷着的陈吟有些不解,保他的是那珠子又不是他,那呆子干嘛同他这么讲,而且又不是他让它去保他的……?他难道没想保那呆子吗?不是的!而且那呆子的话的意思好像是说那珠子的举动就是他的举动,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所以只要在他想要干点什么之前,那珠子就会有所行动吗?陈吟又想到了那日临渊中了媚毒,那手珠第一次为他解毒时,那时好像也是他自己想了想这下烛龙之火已灭,可以解毒了,否则,那珠子怎能知道解毒的时机呢。
原来如此,所以,每当这念珠做了些什么时,临渊就会十分直接地接受来自陈吟赤诚的心意。
陈吟无声地仰天:这日子要不还是别过了吧……
空中一声龙啸,数道金光从天而降,圈圈包绕着绿藤,片刻后,赤魂草才渐渐安分下来。待赤魂草不再躁动时,临渊才将陈吟放下来,化成了人身,可是此时的红光依然包裹着临渊。
临渊看着陈吟,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却让人觉得他甚是欢欣,“现下是真的可以不必保我了。”
陈吟有些脸红,他轻咬着唇暗自试着支配那手珠,果然,手珠十分听话地隐去了红光安分地落入了他手心中。陈吟看着手珠,有些讶色,当他抬起头时恰好与正在紧盯着他的临渊四目相视。
陈吟本就有些发烫的脸被临渊盯的更是愈加红了,为了化解自己尴尬的处境,他指了指临渊身后被金光缠裹的赤魂草,说道:“你不是要降化此物的吗,还等甚?”
临渊轻应着,似是有些笑意,但在他转过身去时,眼底又如一汪寒潭,他冷然开口:“可知罪?”
赤魂草颤声:“小仙知罪,还望神座饶我等一命。”这赤魂草的声音竟是如孩童般,稚嫩又纯澈,实在与那嗜血的本性相悖。
临渊:“尔等受谁蛊惑?”
赤魂草:“神座,小仙不知,只记得那日红光一现,我们便再也不记得后事了。”
临渊:“异动前尔等可见过上境中的某位神座?”
赤魂草:“倒是那日荒天神座来到小仙殿中问我等一族的年岁,其他的神座皆是没再见过了。”
临渊蹙紧眉头,双唇抿着,身上的冷冽之气无声地愈渐浓烈,果然是荒天。片刻后才又说道:“可还有甚要交代的?”
赤魂草:“神座,小仙所知的皆是说了,还望神座宽恕。”
临渊厉声:“尔等滥杀无辜,作灾凡间,还敢妄求本座的宽恕?若还想在上境名册内见到赤魂草一族,尔等还是自觉领罚为好。”
赤魂草弱声道:“我等甘愿受罚。”
临渊从手心化出金光,道:“去轮入道罢。”数道金光乍然闪烁,待其黯灭后,数条绿藤皆是无影了。此时陈吟手心中的手珠发出耀人的红光,道道穿入陈吟胸中,陈吟也因此空腾在半空中,周身裹着风,感觉有什么沉寂已久东西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片刻后,陈吟重新落地,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隐然间得到了些什么在他体内伏留着。
陈吟看着自己的胸膛,又看了看恢复原样的手珠,最后看向临渊开口:“白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珠子与我之间的联系,也早就知道我并不是凡人?”     临渊不置可否,但是他似是解释:“你的记忆与灵力该是你自己寻回的,这其中恩怨也该是你自己去了结,我不便插手。”
陈吟看着开诚布公的临渊,点了点头,他只感觉他的记忆以及临渊所说的他的灵力马上就要恢复了,只是仿佛还差最后一步,而且这与某个人有关。更奇怪的是,当陈吟试图去想此人时,心中便有一分难以抑制的躁动,或许这就是临渊所说的“恩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总会有这般那般的问题,得到的结果也十分不尽如意,但是我想了很久,还是得不忘初心。
所以即使看我文的人很少,我还是会努力完成这个作品。
再次感谢各位读者,你们的点击都是对我的鼓励,鞠躬。
最后日常表白各位小可爱,大家午安~~笔芯~~


第18章 鏖战(一)
临渊冷冷注视着西山,降化赤魂草后这冰玉气息竟是更加清显了。
临渊看着陈吟,和声道 :“现下我还需上山查看冰玉的踪迹,我并不能预晓会在山上遇见什么,你可仍要与我同行?”
陈吟:“自然。”
二人步行上山,山上一丝风也没有,周围静得出奇,只能听见二人长靴踩碎枯叶的声音。二人走了许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从刚刚进入一片竹林开始,不管他们怎么走,皆是会重新再回到原地。
陈吟抬头望了望四周,说道:“白二,我们是不是入阵了?”
临渊淡然道 :“是七宫阵。”所谓七宫阵就是布阵者将七个相同的小阵分别布于七处方位,主阵则布于中心被其他六阵围绕。当有破阵者进入主阵,则会激活剩余六阵,自此七阵会随着破阵者的行动而逐一变换,混淆破阵者判断使其不能辨认何阵为主阵,也因此不能破阵。
陈吟道:“此阵可易破?”
临渊摇了摇头:“一旦进入主阵,入阵者则不能进、不能退、不能入天、不能遁地。七阵相继变换,直至入阵之人死去,此阵方可休止。”
陈吟一听反而笑道:“那我俩岂不是要在此共死了?”
临渊回望着陈吟:“不会,找出主阵,此阵可破,只是颇费工夫。”说着临渊展开左手心,右手食中二指在左手心内写了什么,瞬间七道金光从临渊掌心化出,没入林中。临渊席地而坐,握起左掌抻住七道金光,阖目念着什么。临渊白袍高高扬起,发丝也被吹得散落,身前的金光纵射而出,像极了浴光而临的仙佛。
七道金光穿入竹林,铮铮而响,因其力道极大,林中有数片竹叶被镇落,这下本来寂静的竹林顿时变得嘈杂起来。林叶唰唰作响,其中有一根金线没入之处,那似是钻入云霄的竹子开始肆意狂动起来。有数根竹子从林内直直刺向临渊,临渊瞬时睁眸,左手压线撑地翻身而起,空旋一圈而落,那本来刺向临渊的数根竹子便直直刺入了临渊身后的竹林。
临渊的动作一气呵成,潇洒灵动,陈吟看得好不爽快。因为是临渊在破阵,所以那竹子并没有对陈吟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次次直冲临渊而去。
待方才那数根竹子没再动静后,临渊一身英姿站在阵中,又念了几句。铮铮几声后,临渊的左右身侧各传来一阵异响,眨眼间,果然从林中又有数根竹子朝向临渊直直刺来。临渊腾风而起,双腿左右分于身体两侧,轻轻蹭着竹子的叶片停留,待从两处冲出来的竹子碰撞相冲倒地后,他才缓缓降地,而那七道金光始终被他牢牢牵在手中。
待临渊双脚刚刚触地,又有三处异动。这次的竹子速度仿佛更快些,临渊念着咒,右手甩出一道寒光直接将一处的竹子根根劈断。可能是因为临渊念咒有些分神,而此次的竹子速度又快,因此剩余两处的竹子眼看就要刺向临渊,这时站在一旁的陈吟将手珠抛向临渊,在手珠靠近临渊的一瞬间,红光顿现,将临渊包绕了起来,那竹子也因此被阻在了红光之外,不得近临渊身。
本来只是临渊一人破阵,那阵次次也只是冲着临渊一人而去,可是刚才因为陈吟出手阻了那竹子一下,此阵仿佛意识到还有第二人也妄想破阵,因此那两处的竹子改变了方向,直直冲着陈吟而去。陈吟看着那气势汹汹的竹子,心想道:好嘛,这阵终于意识到还有第二个人在了。
临渊见竹子向陈吟而去,便从右手化出金光缠住陈吟,将他从险境中拉出,与他一同落在了念珠的包绕中。
此时临渊左手牵线,右手揽住陈吟的肩膀,带着一圈红光腾风而起,念咒将那竹子安抚了下来,之后才揽着陈吟而落,左手依然牵着金光。
落地后,揽着陈吟的临渊并未松手,他蹙眉瞪着陈吟,微有怒意,开口:“你可知刚才胡闹险些让你丢了性命?”
陈吟是笑着的,但是却无比认真道:“怎得我救你就是胡闹了,那你呢,你救我也是胡闹?”
临渊怔了一怔,道:“不是。”
陈吟这才勾唇笑道,“我亦不是。”
临渊沉默片刻,敛着眉,睫毛扑动:“日后莫要为我伤了自己。”
其实陈吟很想开口问问临渊,问他当初割腕以龙血为他解毒时又是如何想的。可是最终陈吟没有开口,他舔了舔嘴唇,咬了咬后槽牙,此事还是日后再问吧。
临渊念咒将手心内的七道金光收回,现下有六处竹子曾攻击他们,只有一处自始至终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故而那处便是六阵所护的主阵。
陈吟也收回手珠,跟在临渊身后朝向那主阵走去,可当他们走进那处的竹林时,林内的竹子瞬间皆是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石台,那石台上正放着一枚通亮光白的白玉。
临渊走上前,把手拂在白玉之上,片刻后,道:“不是冰玉。”
陈吟惊道:“什么?”陈吟说完又注意道自己手中的手珠又在闪着,但这次的闪烁不像是在提醒陈吟注意什么,而像是迫于得到些什么而急切地表达着。
临渊也注意到陈吟手中念珠的异象,又开口道:“这白玉虽是有灵性的,却不是万古冰玉,只怕它这身上的灵性也依旧来自于你那手珠。”他说着将白玉抛向陈吟方向,那手珠也紧随而起闪着红光将那白玉包裹起来。片刻后手珠又化成红光入到陈吟体内,陈吟只觉全身沸腾起来,一股怒气从下冲上却不得解。
临渊看向有些不适的陈吟开口:“如何?”
陈吟摇着头道:“似是你说的恩怨的缘故,只觉心愤不得解。”
临渊抬手渡了一股真气与陈吟,陈吟这才觉得舒适了些,他重新握起手珠,恢复了往常的姿态,说道:“若此物不是冰玉,那么我记忆中瀛洲西山的线索又当如何讲?”
临渊道:“线索为真,此物为假。”
陈吟细细想着临渊的话,开口道:“你是说真的冰玉被掉包了?”
临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吟:“那瀛洲西山的线索是否是那掉包之人故意说与我听的?”
临渊道:“现下你我知晓的太少,还不能妄下论断。”
陈吟:“那现在要如何?”
临渊:“先回刘家庄与青司木华回合。”
在二人准备下山时,有两道身影瞬时闪过,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两人一男一女,一玄一青,生的均是好不俊俏。那一身青衣的女子,面容姣好,娉婷袅娜,额前画有冠尾花钿,手执一把青羽扇。她眉目秀美,却有着女子少有的英气。那一身玄衣的男子,装束类似临渊,只不过他的发冠为黑色,发簪也是通黑的玉簪。他黑色的衣袍以暗红绣着兰草锦纹,原本以草中君子著称的兰草以这般绣在他身上,竟有一股邪孽之意。
临渊正身看着来人,道:“两位神座如今于此处,可是上境中出了差错?”陈吟本就是认得东篱的,至于那位男子,应当是赤狐炎商。
东篱道:“上境现今倒是安和,原灵兽有异动的,也被我与炎商一并解决了,只是现下出问题的是神物。”
临渊警惕道:“出了何事?”
东篱看了一眼炎商,皱眉道:“现今丢了的不只是万古冰玉,就连炎商的枯草神灯也不知踪迹了”,东篱像是知晓要开口的临渊要说些什么,便又说道“我二人就是一路追寻荒天的踪迹到此处的,没想到到了西山附近,便跟丢了。”
临渊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在此山之上发现了七宫阵,而破了此阵后竟找到了此物。”说着临渊便将方才找寻到的白玉拿了出来,又道“布阵之人显然不知道此物并非真的冰玉。”
东篱接过临渊手中的白玉,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临渊:“此物灵力虽也不凡,但却是断然不能与冰玉相比的,许是我接触冰玉久了,便能轻易觉出,那布阵之人应是忽略了此点。”
东篱将手覆在白玉之上,疑惑道:“可我现下并不能感受到一丝灵力是为何?”
临渊看向陈吟,道:“因为此物灵力已然归还于原主。”
东篱与炎商皆是看向陈吟,炎商开口道:“我方时就想问,不知在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再谈此等大事时临渊也不曾避你。”
陈吟礼笑着,手里握着手珠作揖道:“在下陈吟,因为失忆本人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谁,所以阁下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但是东篱与炎商皆是看见了陈吟手中的念珠,他们依稀记得此物倒像是伽南先祖手中的念珠。他们望向临渊,临渊默认点了点头。看来临渊早就知晓了,他应是想等着这位自己想起自己的身份罢。于是东篱与炎商也未再过多纠结陈吟的身份,只知道此人非敌为友便够了。
临渊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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