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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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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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潼原本被白玉堂气得一肚子火,这会儿眼见这帮人鲁莽粗鄙,心中也不耐烦,当即手上四两拨千斤将那人挡了回去。那人哪里料到秦潼还有这一手,一时不曾防备,竟被推得连退了四五步,撞在身后那干瘦的衙差身上。
秦潼一愣,没料到这领头的块头大,却如此不禁推,不由有些懊悔。那领头的只气得满脸通红,大喝道:“好恶贼,竟敢公然拒捕,来人,给我拿下!”
秦潼心念斗转,正苦思对策,忽然听得“咣当”一声,身后椅子重重砸在地上。她心中猛地一跳,回过头就见白玉堂一个箭步冲到内室门边,一把扶住正软软倒下的青莲。
原来青莲被外间动静吵醒,竟不知何时挣扎起身,出来时正看到那些衙差缉捕白玉堂。
“青莲!”白玉堂骇得浑身直发抖,他眼见得青莲满面痛苦之色,上牙紧咬着下唇,显是疼到了极点。他颤声问道:“你怎样了?青莲?青莲?”
青莲早已痛得说不出话,她方才气急攻心,竟是动了胎气。她原本便气虚血虚,这一刺激,立时再也支撑不住,只觉腹中剧痛如绞,已见血崩之兆。
秦潼只觉耳边嗡的一声,疾步冲过去跪在青莲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时,只觉冰凉得没有半分热气。
那帮衙差也未料到有此变故,那领头的“呸”了一声,骂道:“晦气!”却挥手止住了要冲上前去的弟兄。
白玉堂哪里还顾得上那帮官差,正要抱起青莲去寻大夫。忽然门口的几个衙差纷纷惊呼,便如麻袋一般一个个被扔了出去。白玉堂抬眼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灰衣老尼站在门口,深色冰冷。
这一通变故快得令人反应不及,秦潼怔怔随着白玉堂往门口看去,半晌方才回过神,却大惊失色,狠狠一扯白玉堂,咬牙低声道:“快把青莲姐姐放下……”话未说完,那灰衣老尼倏忽已至近前。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长袖一挥,白玉堂只觉劲风扑面,再也支撑不住,噔噔噔连退了七八步,手上一轻,人已被灰衣老尼夺去。
白玉堂强自稳住身形,正要上前将人夺回,忽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将一旁秦潼的半幅衣衫都尽数染红。
青莲原本已痛得神志不清,眼见白玉堂受伤,不由失声道:“师父,饶他性命!”
不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挤出时间码了一章。看在我熬到这么晚的份上,不要潜水啦好不好~
捉虫

☆、第十九回 冤有头债有主


却说白玉堂眨眼之间便被那灰衣老尼一招重伤,腾腾腾连退几步,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显然已被伤到腑脏。秦潼大骇,连忙几步冲上前去拦在灰衣老尼与白玉堂中间,急道:“前辈,还请手下留情!”
灰衣老尼顿住脚步,冷冷望了秦潼一眼,倏忽间便脚步一滑错开秦潼,眨眼间便闪至白玉堂面前,五指成抓狠狠往白玉堂胸腹之间抓去!
“师父,不干他事!”青莲眼见白玉堂性命攸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上前去抱住灰衣老尼。她挣扎着颤声道,“师父,弟子自知触犯门规、罪该万死。但有责罚弟子一人领受!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此话一出口秦潼便是心中一沉,那灰衣老尼门规极严,青莲这样说多半是心中有数。她忍不住开口为青莲辩解道:“前辈还请三思,此事……”
“云盛,你住口!”青莲却转头低喝一声,颤抖着用力阖上眼睛,哑声对秦潼道:“你快将他带走,我不愿看见你们。”
白玉堂听得青莲这样说,只觉万箭穿心一般,不由脱口道:“青莲!”然而话还未出口,青莲便猛地扬起手来,劈面给了他一巴掌,怒道:“闭嘴!”
白玉堂浑身一僵,青莲虽然并未使劲,他却觉得耳畔嗡的一声。那灰衣老尼见状冷笑一声,拎起青莲便退了开去。
白玉堂猛地回神,待要挣扎着抢上前去,却稍一动弹便觉胸口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咬紧牙关匆匆吐纳几下,喘息着冲灰衣老尼喝道:“快快放开她!你若伤她一根汗毛,我白玉堂……”
话未说完,一旁秦潼猛地上前死死捂住嘴巴。
那灰衣老尼却已顿住身形,站在门口又冷冷回望过来,目光如电一般盯着白玉堂。
秦潼不由满头冷汗,颤声道:“前辈,这孩子打小任性惯了,言语上若有冲撞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他吧。”她说话时手臂忍不住轻轻颤抖,生怕这灰衣老尼呼吸之间便取了白玉堂性命。
灰衣老尼却未答话,忽地低头冷冷看了青莲一眼,缓缓开口道:“逆徒,你可知罪?”
她的声音仿如珠落玉盘、悦耳动听,却全然不像年长之人。
青莲正痛得脸色惨白,身上衣衫早已尽数湿透,她闻言牙关轻轻打颤,格格有声,却仍咬牙道:“师父,弟子情愿领罪。”
白玉堂忽然用力挣扎起来,只是被秦潼捂着嘴巴叫喊不出声音。他拼命朝青莲伸出手来,被秦潼狠命拦腰抱住。白玉堂状若疯癫、力气极大,若非他眼下身上带伤,凭着秦潼一人是决计按他不住。饶是如此,秦潼也着实费了一番力气才没让白玉堂冲上前去。
这灰衣老尼乃是青莲的授业恩师,武功之高,深不可测。白玉堂若真与她动手,怕是三招都走不过。
秦潼早年因缘际会之下曾见过这灰衣老尼一面,深知这位前辈性情古怪。青莲不过是眼中看不上男人,她却对男人痛恨到了极点,以致于从不与男人说话。然而偏偏她武功极高,但凡敢有男人凑上前来,言语稍有不逊便被她打得非死即残,手段着实狠辣。
然而,那灰衣老尼见状却只冷笑了一声,居然不再深究。只见她伸手便拎起青莲,足尖一点如离弦之箭一般从窗口跃出。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秦潼全然不及反应,高高悬着的心一时还未放下。可不等她松一口气,就在这顷刻之间,白玉堂猛地一把推开秦潼,猱身而上跟了出去。
秦潼猝不及防,被白玉堂一搡之下重重撞到身后的立柜之上,左肩立时一阵剧痛。可她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拔腿冲到窗前,探出身去咬牙切齿大声喝道:“白玉堂!快回来!”她又叫了几声,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
可几人早已不见了身影,哪里还听得到她喊叫。秦潼只得先稳了稳气息,回头便看见几个捕快目瞪口呆望着自己。
这一番奇峰迭起,秦潼是万万不曾料到。官府前来拿人,白玉堂却一走了之,她眼下又能如何?秦潼阖目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苦笑起来,半晌缓缓开口道:“这帮江湖人也太粗鲁,动辄大打出手,叫几位见笑了。”
那领头的也回过神来,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他自然忌惮江湖人目无王法、杀人不眨眼,因此也不敢再轻动秦潼,只冷冷道:“眼下正主既已逃窜,说不得只能拘你回衙交差了。老实些跟爷们走,省的皮肉吃苦。”
“官爷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秦潼说着叹息一声,只觉左肩仍旧隐隐作痛,只怕伤到筋骨。然而眼下哪里有功夫去管它,只能先丢到一旁,跟那几个衙差回开封府不提。
却说白玉堂情急之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秦潼便追了出去。
他原本自负轻功一流,江湖之中难有人望其项背。然而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几个弹指之间那灰衣老尼已将他远远抛到身后。白玉堂只得咬紧牙关,虽然胸中气血翻涌,却又被他强自压下。
他此刻早已忘了秦潼与那帮衙差,心中只一个念头:哪怕那老尼姑武功天下无敌,我白玉堂今日便是拼得性命不要,也要护青莲周全。
心念斗转之间,几人已从客栈一路疾奔出城。白玉堂有伤在身,这一路上提气疾奔只隐隐觉得吃力。然而那灰衣老尼手上提着青莲,脚步却丝毫不慢,其内力深厚着实令人心惊。
两人运起轻功,远远看去便是一灰一白两道残影划过,虽是青天白日,亦令人眼花不能看清。
然而到底他们功力相差甚远,眼见得距离越拉越大,白玉堂正觉气力不济,快要支持不住时,却见那灰衣老尼却猛地停下脚步。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又冲出三步方才顿住身形。一阵劲风吹过,两人衣袍上下翻飞,猎猎有声。
白玉堂一面调息一面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发觉他们正在一片乱葬岗中,四面阴风阵阵,午后的阳光已不见半分暖意。
就在这几个吐纳之间,白玉堂已稳下气息。他一手按住腰畔钢刀,一步一步慢慢上前。
那灰衣老尼随手将青莲掷在一旁,忽然反手抽出了背后背着的长剑,只听“呛啷”一声,这剑身宛如一泓秋水,在冷日映照下更显森然。
白玉堂心不由狠狠一跳,却不是为那一人一剑,而是因为青莲。他掌心渗出汗水,强行压抑内心的冲动,逼迫自己盯紧灰衣老尼。
白玉堂十分清楚,眼前这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然而他半步都不曾退。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只有一瞬,白玉堂的手稳下来,心中一片平静,微风轻轻拂过发梢,他甚至能感到灰衣尼的袍角轻轻翻动。
就在这一刹那,灰衣尼已一剑刺来!
无人能形容得了这一剑,然而在这一剑刺出之时,连偌大的乱葬岗中唯一的老鸹鼓噪之声都已消失。
白玉堂甚至无法看清灰衣老尼的来势,他只感到一阵寒冰一般的剑气隔空直逼面门。
没有后退、没有躲避,白玉堂拼尽全力拔刀、挥刀,他所学的招式此刻已全然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最最简单的一招。
“哧”的一声轻响,像是花开的声音,只是绽开的却是血花。
白玉堂手上已失了力道,灰衣老尼的剑已刺入他的胸口,他的刀,却仍与灰衣老尼的咽喉相差一指。
灰衣老尼不再看他,拔剑、转身,提起青莲头也不回地缓步离开。
风扬起,两人的身影消失了。
“当啷”一声,白玉堂掌中的钢刀跌在地上,他捂着胸口缓缓跪倒在地。方才那一剑只刺入皮肉,白玉堂却觉得心脏仿佛也被贯穿,胸中一片冰冷麻木的疼痛。
灰衣尼已带着青莲走得踪影不见,白玉堂却没能起身追上去。他咬紧牙关,将涌上喉头的血咽了下去,颤抖着阖上了眼睛。
跟着一干衙差进了开封府,秦潼在偏厅中见到了那位年纪轻轻便以文采斐然名冠京城的薛琴,薛少尹。
“卑职河东路石州府捕头秦潼,见过大人。”秦潼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卑职随家君京城祭祖,不想友人牵扯人命官司,敢烦大人明查,还我等清白。”
薛琴是个容貌清俊的年轻人,此刻未着官服,闻言只是笑笑,拿手点着将秦潼一路押来的几个捕快道:“你们几个说是去抓嫌犯,怎么倒给我抓回一个同行来?”他口音软糯,倒似个南方人。
几个捕快也未曾料到秦潼还有这一层身份,听见秦潼不卑不亢的一番陈情,都不由瞪大了双眼。眼下听得薛琴问话,各个口中呐呐,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先时还欺她是外乡人,此时不由暗叫倒霉——石州府知府在京虽不算什么大官,然而拿捏他们却易如反掌。若是这个秦潼记恨在心,回头找他们算账,他们几个小鱼小虾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薛琴见状叹了口气,对秦潼柔声道:“他们是粗鲁武人,只知奉命办事。你且不要怪他们,待我将正主找来,好生骂他一顿与你出气。”
“不敢、不敢。”秦潼听得一头雾水,一时摸不准这位大人是无意为难她,还是别有计策要她好看。
薛琴却自顾自地扬声道:“来人,去把刘参军与赵捕头请来!”
话音刚落,外面捕头赵便应声道:“大人,卑职来领罪了!”说着人已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厅中便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朗声道:“卑职牵扯无关人等办案,此罪一也;公私不分、玩忽职守,此罪二也。办事不力,走脱了嫌犯,此罪三也。还请大人责罚。”说着叩首拜了下去。
“你倒乖觉,”薛琴一手支颐,淡笑道,“把我的话说了个干净,却叫我说什么?”
捕头赵还未答言,门口护卫通报,却是刘参军也到了。秦潼覷眼去看,见这位刘参军是个不苟言笑的瘦高个,青白面皮,进来后一言不发跪下磕了个头,默然听候薛琴发落。
“刘参军,”薛琴漫不经心地道,“我记得你手头那三四个案子还没有头绪吧?怎么还有功夫去抢赵捕头的活计?”
刘参军平静答道:“卑职接到线报,只怕去的晚了人犯脱逃,故而不及与赵捕头知会。”
“线报?”薛琴挑眉道,“这案子衙门还未受审,你连线报都收到了?我却不知道,你刘参军比我这个权知开封府的少尹还要消息灵通。”
刘参军神色平静,叩首道:“卑职愿意领罚。”
“既是如此,”薛琴手指轻点着木桌柔声道,“就罚你与赵捕头这个月俸禄减半,官职各降半级,可好?”
刘参军与捕头赵早已习以为常,各个磕头领罪。薛琴摆摆手,话锋一转却对秦潼道:“人罚完了,秦捕头可还满意?”
秦潼心中咯噔一下,听对方语气大有秋后算账之意,不由心中打鼓,忙道:“不敢、不敢。”
“既是不敢,”薛琴笑道,“那便请秦捕头解释一下,那原本该到案的嫌犯现在何处?为何他没来,反倒是你进了我这开封府?”
这便是兴师问罪了,捕头赵一旁忍不住开口道:“大人……”刚开口便被薛琴打断道:“我们说话,你好生听着就是了,不许插嘴。”捕头赵只得悻悻住口。
秦潼心念斗转,知道自己这回约莫讨不到好。她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外面忽然通传:“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求见。”
薛琴诧异一笑,道:“今儿是什么风,一个一个来的倒是勤快。”他说着抬手叫请。
秦潼听到展昭二字心中便是一喜,微微偏头便看到展昭大步走了进来。他竟还穿着一身公服,愈发显得气宇轩昂,秦潼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展昭进来先与薛琴见礼,直陈来意道:“薛大人,卑职与秦兄弟自幼多年相识。此来特为作证:秦潼与此案虽有些干系,却并非嫌犯,只怕贸然拘捕于法理不合。”
“展护卫言之有理,”薛琴淡笑道,“本官也并未打算拘捕秦捕头。”
展昭闻言颔首,然后便扭过头,旁若无人般问秦潼道:“云盛,你左肩怎么了,可是伤着了?”却是他一眼看出秦潼动作滞涩,恐怕伤了筋骨。
秦潼闹个了大红脸,一时不知为何展昭如此行事,只得呐呐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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