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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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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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沉笑起来,道:“这一回我不走运,没能挑个良辰吉日好好送那老东西上路。那天晚上,我和他老婆正抱着亲热,却被他撞见——这老东西当时便气疯了,要打杀他老婆呢。我抢先抄起桌上的砚台,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谁知这老东西不禁打,倒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很快就咽了气,竟没给我折磨他的机会。”说到最后,他竟然又低声笑起来。
秦潼见他这样轻描淡写地供出罪行,不由得心中隐隐发寒,反问道:“然后你便将徐郎中的尸体扔下二楼,假作失足摔死的景象吗?”
“是啊,很巧妙不是吗?”男人柔声道,“若非那仆妇多嘴,这是便了结了。”
秦潼不由沉下脸色,冷冷喝道:“一派胡言,若当真仅仅如此,你为何又要设计陷害白玉堂?你与他无冤无仇,却作此圈套,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她说完紧紧盯住眼前之人,只见他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大笑道:“小秦大人,我说你不够老辣,可见不是玩笑呢。也不知你父亲是怎么教导你的,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是杀手,不做这等栽赃嫁祸的事情。”
秦潼冷笑道:“你是杀手?你若当真循着杀手的规矩,杀了徐郎中之后便无需多此一举将他推下二楼,你是个外乡人,除了样貌之外徐家人对你一无所知,你一走了之难道谁还能抓住你不成?”
“怎么这么说呢?”男人片刻功夫已收敛了情绪,轻轻挑眉道,“那天晚上他老婆可吓坏了,我好歹与他老婆有过几晚的夫妻情分,怎么好看她受苦,自然要帮她一把。”
秦潼“呸”了一声,骂道:“无耻之尤!”她骂完仍未忘记正事,冷冷看着男人道:“你也莫要在这里避重就轻了,杀人无数还能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只怕说与谁听都不会信。你如此作态,不过是为了陷害白玉堂罢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白糖、黑糖,”男人笑道,“看你揪着这事不妨,我不妨告诉你,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孩子自作主张。”
秦潼心中一紧,故作诧异道:“孩子,我看你连撒谎都不会,孩子哪里有本事做这些事呢?”
“怎么没有?你太小看他了。”男人沉沉笑起来,“这孩子是那女人与一个赌棍生的野种,只是那女人却不是这样告诉他丈夫的——她从不肯承认自己此前曾生过孩子。后来这孩子被他的赌棍老子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快要饿死,方才被他们接回徐宅养着。”
秦潼哼道:“这又如何?难道这样他便会栽赃陷害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毫不相干的人吗?这于他有何益处?”
“这就是他的本事了,”男人虽还笑着,却轻轻皱起了眉头,叹道,“我也未曾想到这孩子能做到这般地步,竟将一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只为了他那个不愿认他的母亲。”
秦潼皱眉道:“什么意思?”
“小秦大人怎么什么都来问我?”男人笑得温柔,“查案该是捕快的活呢,我一个杀人犯,哪有道理来替你查清人家家门里的私事。”他说完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袖,敛起神色淡淡道:“好了,与你说了这么多,也该送你上路了。”他语气温柔,“你放心,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秦潼早等着这一刻,不待此人说完便拔出刀来猛地朝他砍去。这一刀又疾又快,携着风声直逼他面门。然而下一刻,男人伸手一挥,那把刀就到了他的手上。秦潼踉跄一步,就见男人拎着刀,抬眼冲自己温柔一笑。
秦潼瞪大眼睛,然而不等她心生怯意,锐利的破空之声响起,男人手中的刀应声齐柄而断。
门紧接着“嘭”的一声被踹开,秦潼逆着光抬眼看去,展昭正站在门口,微微喘息着。她还恍惚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低哼道:“你急什么,我早说了,这小子命大着呢。”
外面,春意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状态不大好,这部分等全文完结再修吧,有什么没看懂的或是看出了bug的可以指出来,么么叽~爱你萌~
捉虫+小修,不影响剧情

☆、第一回 吾家有女初长成


带着暖意的风夹窗而入,匆匆拂过桌上摊开的卷册。窗外是一丛洁白似雪、团如绣球的佛头青,正和着风儿巍巍颤动着。
秦潼惴惴不安地站在书桌一旁,候着秦旭将手中的簿册放下,方才轻声开口唤了一声父亲。她刚从开封府那些恼人的无头官司中脱身,得知父亲已至京城后,便忙忙地赶了回来。
原来秦潼这几日净与开封府那位少尹薛琴薛大人周旋打交道,不为别的,却是那日展昭与白玉堂及时赶到之后,秦潼方松下一口气,便眼见得那梅花杀手忽地发疯一般哈哈大笑,笑时口中溢出汩汩黑血,竟是当场吞药自尽了。
这一桩凶杀案,前后居然共有三人认下杀人罪行,最有嫌疑之人还一命呜呼,落得个死无对证。薛琴不是那等胡乱判案的昏官,哪里肯轻易论断、草菅人命,故而这些日子都在勘察审问。秦潼几次被叫去问话,早已是磨得没脾气了。
然而此案确乎是疑点重重,倒由不得人不起疑心。她私下里也曾去问过白玉堂,那日怎会与展昭及时赶到?却原来白玉堂那晚离开客栈后,便寻着江湖路子找上了太行剑宗那个曾挑衅于他的人。这锦毛鼠虽不懂断案之法,这一步却走得极准——这接二连三发生之事中,最惹人生疑的便是这个无故与白玉堂缠斗一番,使他未能及时回到客栈的人。
白玉堂这一遭破天荒放低身段,找了几位江湖朋友费一番功夫生擒此人。他一番逼迫之下,终于让这人吐出了实话——他并非太行剑宗之人,乃是受人之托以挑衅为由拖住白玉堂。而托付他的人,便是那梅花杀手。
白玉堂得知此事之后,便要想法子去找这幕后黑手,却在城中一条大街上与展昭狭路相逢——展昭到底是放心不下秦潼,去开封府匆匆见了薛琴一面,便寻了个借口脱身出来。
这两人虽有嫌隙,但眼下却不是算账的时候,展昭一听白玉堂之言便知不妙,急忙与白玉堂往徐宅赶,刚巧在梅花杀手刀下救了秦潼。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这梅花杀手竟会自行了断。
秦潼已将近日所发生之事简要禀明秦旭,又呈上了梅花杀手留在那梨花木桌之中的一卷簿册。眼下她正心中不安,生怕父亲斥责自己独探徐宅的莽撞之举。
“你方才说,”秦旭半晌方才淡淡开口,问道,“那人在雄飞赶到之后,便当场自尽了?”
秦潼见父亲并无责怪之意,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正是,孩儿也不曾料到此人竟如此刚烈,故而不及阻止。”
“他原本要对你下手,却在雄飞露面之后直截了当地寻了短见。”秦旭望了女儿一眼,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求死之心太过坚决吗?”
秦潼闻言答道:“孩儿确实有此怀疑,事后回想,倒像是那梅花杀手故意在我面前认下罪行,而后自尽一样。只是他所承认之事倒并非无凭无据、虚无缥缈,依孩儿所见,哪怕其中尚有隐情,此人与本案也断断脱不了干系。”她顿了顿,接着道,“此案乍看简单,其实盘根错节,凶手杀人之动机未明,目今看来实在是一桩无头公案。”
秦旭微微颔首,忽然伸指点着那卷簿册问道:“你可看过这东西了?”
“看了,”秦潼茫然答道,“里面尽是一些名字,孩儿看的一头雾水。”
秦旭缓缓道:“这些名字,想来都是梅花杀手这些年所杀之人。”
秦潼骇了一跳,她瞠目道:“这上面的名字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难道都是那人杀的不成?”她见父亲轻轻点头,只觉难以置信:“那人看着也不过三四十岁,怎么手上竟有这许多人命?他记下这些名字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向您示威挑衅不成?”
“这个问题,只怕除了他自己,便没人知道答案了。”秦旭叹息道,“此人嗜杀成性,不为钱财、不问情由,所杀之人与他无冤无仇、非亲非故。他若真是此案凶手,再要循着勘案的老法子只怕便是不行的。”
秦潼闻言也有些犯愁,却听秦旭道:“然而你身上既没有嫌疑,那这些事情便该是开封府的大人们该操心的,依我看,你也不必再趟这摊浑水,且收收心吧。”
秦潼闻言不由一怔,秦旭却接着道:“为父此次上京,除了拜会旧友,也是为着你的亲事,要做些打算。”
秦潼听了这话猛地抬头,脱口道:“父亲!”她一时只觉惊慌失措,说不出心头是何滋味,第一个念头却是——展昭还与她置气呢,她还未曾与他把话说开,哪来的心思成亲?
“怎么,这会儿倒是腼腆起来了。”秦旭忍不住笑起来,他还以为女儿只是羞赧,便哄劝道,“你到底是大了,再不定亲,可熬成老姑娘了。到时候,为父可怎么与你母亲交代?”
秦潼抿唇不语,她虽然心中知道父亲所言极是,这些年也不是未曾想过,待自己亲事定下之后,便要安心在闺中学规矩。今后嫁做人妇,相夫教子、了此一生。然而这会儿秦旭当真将这话提出来,秦潼却觉得心中竟如此难过,像是生生有人从她心头剜去一块肉一般。
秦旭看看女儿神色,倒也察觉一二,不由诧异道:“怎么,潼儿可是心中不愿?”
“父亲,”秦潼半晌方垂头低声道,“孩儿愿意的,只是一时舍不得父亲罢了。”
秦旭闻言笑道:“傻孩子,也不是要你立刻便嫁,只是寻个好婆家,先把婚事定下来。”他叹息道,“到底这些年我对你疏于管教,你又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安定下来。”
“父亲,”秦潼咬着下唇,良久开口道,“怎么忽然就提起孩儿的婚事了?此前也不曾听父亲谈过,孩儿以为,还要再等几年呢。”
秦旭无奈笑道:“再等几年你可多大了?趁着为父还未老,给你寻个良配,到时为父也好给你撑腰。”
“父亲又打趣孩儿。”秦潼也忍不住笑起来,“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给孩儿撑腰。”
秦旭却道:“这也不是空话,为父既是有意在京城为你择婿,一来要门当户对,二来也要相看相看对方的品性德行。总要让你嫁过去不能吃苦受累,不能委屈了你,不然为父怎么放心的下。”
“孩儿哪里会受委屈,”秦潼听得心里酸涩,这会儿倒是先把展昭抛到了脑后,一径道,“父亲不必为孩儿操心,我都多大了,还能让人欺负我不成。”
秦旭笑着摆手道:“罢、罢,下去吧。看你厉害成这样,我可得找个能治住你的,不然还不反了天?”
秦潼笑着告了声退,这才出得门来。苦茶正在外头候着,见秦潼出来忙凑过来,笑嘻嘻道:“公子,里头和老爷说什么呢?看您这样子,可是有什么喜事?”
秦潼闻言一时又想起自己的婚事来,不由敛了笑容,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哪来什么喜事,父亲近来要给我相看人家呢,说要趁着在京将我的婚事定下来。”
“这怎么不是喜事呢?”苦茶一拍大腿,“这可是大喜事呢!”
秦潼心中不乐,觑眼瞧他,道:“看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喜事将近呢。”一句话说得苦茶涨红了面皮,秦潼不由挑眉道:“看你这模样,敢则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不如和我说说,若是个好人家的,我与你做主。左右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姨成家了。”
苦茶愈发扭捏,半晌方才呐呐道:“小的、小的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呢,公子你休要打趣小人了。”
秦潼原也是随口一说,见苦茶面红耳赤,也就不再追问,将此事抛至脑后。
他们如今正是住在汴梁城里秦家的一处老宅之中,秦旭多年不与主家往来,这宅院也就空置许久,还是这回方才打扫出来。秦潼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便让苦茶自行下去,她自己在桌边一坐,忍不住便叹了口气。
这几日匆匆忙忙,闲杂事情接踵而至,秦潼竟一直无暇与展昭好好说上几句话。自那日梅花杀手自尽身亡,他们几人便忙作一团,秦潼几次想找展昭出来,都被展昭三言两语淡淡地当回来。
她念及此处,不由闷闷不乐,忆起那日展昭怫然不悦的模样,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若是我在成亲前都未能与他说几句话,嫁了人更是再也见不着了,岂不是与他说的最后几句话尽是些不痛快的气话?
这样一想,秦潼只觉心中愀然不乐,一时间坐卧不安。她正没理会处,忽然窗棱上“噔噔”两声,却是两枚石子撞在窗上。秦潼蓦地抬起头来,探身往外一瞧,却见一人一袭白衣站在院中。她面上喜色不由稍敛,道:“原来是泽琰啊。”
外面站着的正是白玉堂,他见秦潼脸色,不由冷笑一身,道:“怎么,不愿见我?”
“哪里的话,”秦潼忍不住叹气道,“只是近日心中烦闷罢了。”她一面说一面推门出去,摆摆手让一旁的苦茶退下,方才上前与白玉堂在树下的石桌坐好,问道:“你这几日可都忙些什么呢?连人影也不见,好叫愚兄担心。”
白玉堂哼了一声,并不答话。秦潼见他神色憔悴,便知青莲之事仍旧折磨着他,忍不住劝道:“泽琰,青莲姐姐……”话未说完便被白玉堂打断,他淡淡道:“秦潼,不提这话,你我还是兄弟。”
“你啊。”秦潼叹息一声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她顿了顿,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那你这几日可见着雄飞了?他的事情也不知忙完不曾。”
白玉堂皱眉看了秦潼一眼,道:“他的事,你却来问我?你不是最与他要好吗?”
“唉,”秦潼忍不住重重叹一口气,道,“还不是那日我口无遮拦得罪了他,几日都不曾理会我了。”
白玉堂闻言冷笑起来:“人家已是朝廷命官,你上哪儿去高攀人家了?什么得罪不得罪,他不过是仗势不将你看在眼中罢了。”
“这话却不中听了,”秦潼不由恼怒道,“雄飞兄为人坦荡,他是不是那等势利小人,难道你心中不清楚吗?”
白玉堂讥诮回道:“我愿也以为他是个淡泊名利的,如今却拿不准了。他若真的不为名利,为何要去做官?”
“你!”秦潼气结,她原本也同白玉堂争执过此事,只是今日心绪纷乱,更少了几分耐心,不由作色道:“我看你好不晓事,也是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当初青莲姐姐怎么嘱咐你的,你都当耳旁风了不是?”
白玉堂勃然变色,他攥起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森然道:“她就是太怕事,才会被那些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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