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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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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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待云盛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展昭沉声道,“庞将军,展昭绝无半分高攀之意。”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只要她。”
庞统不怒反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展昭,你哪来的底气,也敢和我要她?”他上前一步,逼问道,“她跟了你,你们靠什么过日子?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你不怕旁人说三道四,你可想过潼儿?她家中还有父亲,你这样带她走,留她父亲怎么办?为了一己私情,难道你要逼着潼儿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我……”展昭不由退了一步,他咬紧牙关,道,“我二人原本情投意合,她愿意跟我,我又怎能辜负她?今生今世,我定然护她周全,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庞统冷笑道:“好一个情投意合,果然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昏,当真跟了你过上苦日子,你不怕她后悔?你不过是个江湖草莽,论出身、论才貌,你哪一样配得上她?如今好容易得了包公赏识,你却要为了些情情爱爱把前途断送了,叫我那只眼睛看得上?”他一字一句问道,“你自己说说,你凭什么和我要她?你怎么保证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展昭又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秦潼当真跟了自己,她以后可会觉得后悔?这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跟着自己吃苦,哪怕她自己不说,难道自己便不心疼了?
可真要他眼看着秦潼成亲,展昭又怎么甘心?到底是年轻,今后的日子还那么长,若是再也不能相守,单是想上一想,便觉得难以忍受。
“你信不信,”庞统看着展昭神色挣扎,缓缓上前在他耳旁低声道,“你若再纠缠不休,我就叫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她?”
展昭猛地抬起头来,他咬紧牙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庞统低笑道:“不信是吧,你大可一试,看我是不是在和你说笑。展昭,莫忘了你如今也不是自己一人了,当真把事情闹大,你可还对得起赏识你的包拯包大人?”
庞统见展昭眼中神色逐渐黯然,便知道这些话他是听进去了,他在忍不住心中叹息一声。单论人品,展昭其实是个正派的人,只是并不适合做他妹夫。这样的人,更适合做兄弟。
估摸着时辰快到了,庞统也不再理会展昭,便匆匆原路回了府上。身后的暗卫跟上来,禀报道:“将军,展昭已自行离开了。可要弟兄们跟着?”
“不必理会他了,”庞统皱眉道,“你们准备好,跟随秦大人去陈州的名单可定下来了?”
暗卫恭敬答道:“已定好了。”
庞统便不再多问,抬脚进了暖阁,迎面便看见两个丫鬟扶着一个大姑娘出来了。
说是扶着,其实倒像是两个丫鬟追着姑娘跑。究竟秦潼女扮男装多年,身上并无半分女儿的端庄稳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可饶是如此,庞统依旧吃惊不小,毕竟秦潼扮男人时不拘小节,这会儿打扮起来,秦潼眉眼间便看出几分她母亲的模样来。
当年她母亲才貌双绝,不但才情佼佼,相貌也是一等一的。秦旭年轻时也曾是京师有名的美男子,两人的孩子当然相貌不会差。庞统对自己的相貌并不在意,可看妹子容貌秀丽,他也心中欢喜,只是他面上并不表露,只道:“慢些,仔细摔着。外面车马已备下了,这便走吧。”
欲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有些慢啊,那就慢慢来好啦
我觉得虽然两人表白了吧,但离在一起还很遥远,嗯,绝对不是我后妈,关键是还不到时候~
甜蜜了这么久,你们是不是都要忘了这其实是个悬疑小说了,好了,我要上案子了!

☆、第十三回 唯别已矣


秦潼心中惴惴不安,带着二丫鬟跟着庞统出了暖阁,外面便有下人持着灯笼、火把引路。一行人匆匆穿过庭院到了角门,果然门外头车马早已候着。眼看庞统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两个丫鬟遂小心翼翼将秦潼扶上马车,就听得外面庞统吩咐一声,马车便缓缓催动,辚辚地沿着街道驶了下去。
夜里原本十分寂静,车马的声响便听着格外重些。秦潼倚在马车中的软座上,紧紧蹙着眉头,猜测那位素未谋面的舅父深夜来寻父亲究竟所为何事,又为何非要等着她不可。她这厢魂不守舍,那两个丫鬟却不紧不慢从座下找出茶具来,竟为秦潼仔细泡了一壶茶来,也难为这马车里东西竟备得这样齐全。
秦潼正毫无头绪,见两个丫鬟奉茶,便先将种种烦恼抛诸脑后,笑着接过茶碗道了声辛苦。她抿了口热茶,腹中顿时有了暖意,便对两人笑道:“先时倒是我怠慢了,还不曾请教二位妹妹名字。”
“姑娘太客气了。”圆脸的丫鬟笑道,“劳姑娘动问,我叫晴画,她叫雨诗。”说着两人又与秦潼施礼。
秦潼颔首受了这一礼,又问她们年龄,果然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看看都还是孩子呢。说是原本在将军府伺候主子,只是这回将军吩咐下来,今后便要一心一意跟着秦潼了。这也是庞统的一番苦心,知道妹妹身边没个贴身的人照顾,特地找来这两个信得过的小丫头,也是怕今后秦潼不在家中难免吃亏。
主仆几人在马车中说了一会儿闲话,眼看着便到了秦宅。秦潼抬手打起一旁的帘子一瞧,他们到的却是后门。这后街上还停着一架马车,虽看着低调,但单单是车旁候着的几个黑衣侍卫,便隐隐显出马车主人的身份不凡来。
秦潼便知这多半是舅父的车驾,心中愈发疑惑。她只是愣了这一会儿功夫,晴画便先跳下了马车去,伸手要来扶她。秦潼本是要自己下去的,可稍一迟疑,便将手递给晴画,借着晴画也稳稳下了马车。她抬起头打量秦家老宅,心中隐隐感到一阵陌生,好像这住了半月的宅子自己忽然不认得了似的。
“潼儿,走了。”庞统见秦潼仰着脸发怔,便低低叫了她一声,领着她往里面去。秦潼连忙跟上,一路只见宅子里灯火通明,下人来来往往不知忙碌什么,她心里发慌,脚下走得更急。
穿过后花园,沿着抄手游廊走一走便是秦旭的书斋,显然庞籍与他正在里面叙话。外面守着几个面生的侍卫,显是太师带来的,见庞统与秦潼到了,一个便进去禀报。
秦潼心砰砰直跳,低头轻轻理了理自己衣裳,忐忑地候着。不一时,果然里面传来秦旭的声音,叫他们:“进来吧。”庞统便领着秦潼进去,其余人等都在外头候着。
书斋里头有些冷,但却十分亮堂。秦旭正与一个须发灰白的男子坐在桌后——这人显然便是秦潼的舅父,当朝太师庞籍。只见他生得一副好相貌,英武不凡,哪怕上了年纪仍旧气度威严,也是当年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秦潼见了连忙下拜,口中道:“外甥拜见舅舅。”却是她当惯了小子,一时竟未能改口,连这一礼都执的是男儿的礼,与她的装束不配,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庞籍面上并未显露什么,反倒是秦旭笑道:“这孩子叫我惯坏了,让醇之见笑了。”
“这孩子长得更像你,”默然半晌,庞籍开口道,“只是一双眼睛像三妹妹。”说着长叹一声,对秦潼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秦潼这才战战兢兢起身,知道自己方才出丑露乖,脸涨得通红,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秦旭见了女儿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道:“你啊,冒冒失失的,今后到了舅舅府上可不能这般随性,没得叫人笑话。”
“是,父亲。”秦潼先应了一声,忽然便反应过来秦旭方才所言,猛地抬头惊诧道,“您说什么?”
秦旭与一旁的太师对视一眼,这才柔声对女儿道:“为父如今要出一趟远门,实在放心不下你,便托你舅舅照看你一段时日。”
“父亲怎么好端端要出远门?”秦潼慌张地问道,“不管怎么说,父亲去哪儿,孩儿也去哪儿,怎么好劳烦舅舅。”
秦旭便沉下脸色来,斥责道:“胡闹,休要耍小孩子脾气。为父此次有要事在身,你不能跟着。”他看女儿红了眼睛,心中一软,又缓和了语气道,“你且先到舅舅府上住一阵子,也和你们一辈的姐们亲近亲近,今后嫁了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父亲,”秦潼咬紧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孩儿舍不得父亲,父亲您就带上孩儿吧,孩儿一定不给父亲惹事。”
她百般恳求,秦旭却好像铁了心,又与庞籍低声交谈几句,便起了身,道:“那我这便动身吧。”
“父亲?!”秦潼大惊失色,她本以为秦旭说要走,也好歹是天亮动身,谁知竟这样急。她再忍不住,上前扯住父亲衣袖哽咽道:“您要去哪儿,走得这样急,孩儿、孩儿还没来得及好好和父亲说会儿话呢。”
秦旭和蔼地抚了抚秦潼的发鬓,叹道:“傻孩子,咱们父女连心,在哪儿不是一样?也不差这一时了。”他其实也舍不得女儿,只是这一次兹事体大,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也只能将万般不舍藏在心里,硬下心肠道:“去了不要给你舅舅闯祸,好好听话。有事情找你哥哥,切记不可像从前那样恣意妄为了。你也是个大姑娘,该懂事了,你娘地下有知,心里也当欢喜。”
秦潼强忍着泪水,扯着父亲的衣袖应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听话,不会给您丢人的。”
“傻孩子。”秦旭长叹一声,回身与庞籍拜别,道:“我这不争气的孩子,就托付给醇之了,还请你多多费心。”
庞籍颔首道:“放心。”他又冲秦旭深深一揖,低声道,“煜儿的安危,就麻烦明昭了。”他声音压得极低,除了秦旭,也只有庞统耳聪目明听得清。
秦潼在一旁只隐约听到“玉儿”二字,也不知他们说的什么。只是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紧紧拉着秦旭,再也舍不得松手。
这样一路跟到外面,果然马车已备好了,管家捧着行李包裹在一旁候着。秦潼原本已将眼泪强忍了回去,这会儿又是一阵泪意上涌,她上前托付管家道:“父亲就劳您老照顾了,他一忙起来就不顾自己的身子,您在一旁,好歹也劝着些。”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小声哭起来。
管家叹息道:“姑娘尽管放心,老奴在老爷身边伺候多少年,定能看顾周全。”
秦潼一面点头一面拭泪,这回总算记得自己一身姑娘打扮,哭着给管家福了福。看得管家也热泪盈眶。
秦旭这便要上马车了,秦潼再也忍不住,扯着父亲的衣袖放声大哭。秦旭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奈地低声哄道:“潼儿不哭了,为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你想要什么?”
“您还当我是孩子呢,”秦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道,“我什么也不要,您好好的回来就好了。”她心里刀割一样,只觉得万般不舍。
只是她再不舍,秦旭也终将要走。到底是男人心狠一些,拉开秦潼推给一旁站着的庞统,道:“看好你妹妹。”说着毅然转身登车,再也不曾回头。
秦潼泪水模糊了双眼,只隐约看到父亲上了马车,背影在帘子后一闪而过,便再也看不见了。
远处隐隐响起打更的梆子声,但很快便被辚辚地马车声盖过去了。秦旭这次轻车简从,除了照顾他的管家,只带了几个随从小厮,护卫只有十来个,催着马儿跟了上去。
秦潼站在门口,一直到马车看不见了,仍旧不愿回去。还是庞统低声对她道:“回去吧,外面风大,仔细受了凉。”她才恋恋不舍地回头进去了。
夜色仍旧浓重,这一天,实在很长了。秦潼只觉得满心疲惫,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与展昭互诉衷肠,已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她眼下只盼望父亲能够早日归来,别的什么都不奢求了。
她又能奢求什么呢?
秦潼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庭院,唯一一个肯给她撑腰的亲人如今不在身边,她除了乖乖听话住到舅舅府上,安心待嫁,又能如何呢?
父亲说得对,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恣意妄为了。舅舅虽也是血亲,可终究隔着一层,并不亲近。自己若是做下错事,父亲自然能包容她,舅舅呢?
秦潼忍着胸腔中弥漫的疼痛,轻轻扬起头来,她无声的动了动嘴巴,说:“展昭,是我对不住你。”
欲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开启宅斗地图,叮~
虽然,大概,我写的宅斗跟儿女情长可能没多大关系,但是!信我!他们还是有见面的机会的,具体时间就在——
我不告诉你们,往下看就知道了嘻嘻嘻
(还有宝宝们期待的潼哥儿掉马,嗯,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第十四回 长夜已将尽


是夜,秦潼便先歇在了秦家老宅,候翌日再随庞统一道动身去太师府。只是秦旭这一去,宅子里竟空了大半,也是本就没有多少人的缘故。因此虽然庞太师当下便摆驾回了府上,庞统却带着人留了下来陪着妹子。
外面正是夜色浓重,眼看着还未天明,却也是长夜将尽。秦潼索性也不睡了,披着衣服坐在卧房中临窗的一张藤椅上,指使着两个丫鬟帮忙打理行囊,将能用得上的尽数装进箱笼中,明日好带过去。只是实在没有什么要带的,她的衣服大多是男儿家式样,首饰更是一样都没有,只好到了那里再新置办些。
晴画看着心中有数,便手脚麻利地将先贴身衣物收拾齐了,回头问秦潼道:“姑娘,可还有什么旁的东西要带过去的?到了那边再要取什么东西可是麻烦。”
秦潼这会儿只觉意兴阑珊,正要开口说“这些就好”,忽然就看到床边矮几上搁着的那把匕首,忍不住站起身来,过去将匕首执在手中翻看。她记得清楚,这还是当年随着展昭到杏花村时,他赠给自己防身的。如今她拿着这匕首,倒是有了几分睹物思人的味道,便顺手将东西递给晴画,若无其事道:“把这一并收好吧,仔细别割着手,这刀刃可锋利着呢。”她忍不住要多说一句,明明这匕首是收在鞘中的。
晴画忙小心接过,仔细安放在了箱子底下。秦潼又从床头拣了个白瓷酒瓶,却是今年三月时,展昭特意从杏花村买来给她的。瓶中的酒早已被她喝光了,只是瓶子却舍不得扔,一直留在身边。这白瓷细腻光滑,上头描画着大片的杏林,看着倒是十分精致。秦潼轻轻叹息一声,又将酒瓶放下了,在床沿缓缓坐下来,对二丫鬟道:“就这些东西吧,也没什么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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