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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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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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云盛喜欢这些……”展昭扫了一眼窝在篮子里的猫,“小家伙。”
秦潼鼓起脸颊,感到面皮有些发烧,却仍嘴硬道:“这又怎样,你不觉得猫儿很惹人怜爱吗?”
“尚可。”展昭也伸手摸了摸小猫脊背上的软毛,随即缩回了手,望向秦潼正色问道,“接下来又该如何追查?小潘安既无作案可能,会不会是他们夫妇买凶杀人?”
秦潼叹息道:“小弟会着人去查——不过雄飞兄也不必抱太大希望,太平盛世哪来这许多杀手?即便真有,就凭小潘安穷得叮当响的那几文钱,也请不动。”
“难道我们便只能坐等吗?”展昭感到一阵束手无策的焦急,“或许我们应当去提审李庆,看是否能问出些东西来?”
秦潼缓缓摇头道:“这李庆自从入狱,便如个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一句话都不曾吐过。”她思忖道,“待我们掌握更多线索,再去提审他不迟。”她说着望了望天色,接着道,“小弟想去拜访一人,雄飞兄若是想要一道,咱们可一起过去。”
“云盛想要拜访谁?”展昭敏锐地感到;秦潼此刻想要拜访的人;或许会给她勘破此案的灵感。
秦潼朝展昭微微一笑,答道:“是我的老师,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济慈药房的掌柜郭老先生。”
“便是那位替霞儿医治伤腿的大夫?”展昭立刻想起那位颇喜唠叨的老先生来,“他老人家近来如何了?”
秦潼笑意未收,答道:“好得很,身子骨硬朗极了。”她将篮子随手交与一旁伺候的苦茶,叮嘱好生照料,便同展昭道,“咱们现在过去,正好能喝一碗师娘熬的红枣粥,味道好极了。”
其时皓月东升,一片银辉洒在秦潼笑靥之上,展昭忽然感到微微的愣怔。记忆中那个跳脱调皮的少年似乎已经黯淡褪色,他惊讶地发现,秦潼已经完全长大了。她脸上的婴儿肥已消下去,脸部线条明朗起来。那双眼睛不再闪烁着时刻想要捉弄人的恶作剧般的笑意,而变得坚定起来。
展昭忍不住一笑,半是自嘲、半是怅然——原来不知何时,他们竟已都长大成人,那些往日的时光自也一去不复返了。

☆、第九回 指点迷津夜将尽

一路上,秦潼都在与展昭叙述郭树臣家中之事:“老师原本丧偶鳏居,膝下一子一女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只剩他一个。没想到两年前,老师被城中一家大户延去为家中女儿瞧病——那位小姐也是命苦,身子本就极阴,小时又受了寒,便患了不孕之症,药石难医——原本这户人家已打算将这位小姐送到尼姑庵中,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却不想老师几次为这位小姐看病,两厢里渐生情愫。后来一说开,那家人喜不自胜,便将小姐嫁与了老师,做了续弦。”
展昭听得咋舌:“这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两个本将孤老一生的人结下这等良缘,月老这番手笔又岂是我等能揣摩的。”
“正是这个道理,”秦潼笑嘻嘻道,“他二人真正是神仙眷侣,恩爱非常呢。要我说,男人娶妻纳妾有什么好,不及找上一个真心相爱之人,白头偕老。”
展昭颔首道:“云盛说得有理,家里女人一多便要生事,还是一个为好。”
秦潼斜乜展昭一眼,哼道:“我看不是女人一多便要生事,是男人一旦生了花花肠子,才会惹出事端。”
“贤弟这番话倒似在为女子鸣不平,”展昭打趣道,“看来将来谁若是能嫁与云盛,必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作对恩爱夫妻。”
秦潼涨红了脸:“雄飞兄休要消遣我了,你比我年长几岁,过不了几年家中便会与你相看合适的姑娘,届时还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福呢。”
“愚兄倒是不急,”展昭嘴角噙了一丝笑意,“男子汉大丈夫,若不立业、何以成家?我又岂会为娶妻生子这种俗事所累,放弃心中所执之信念。”
秦潼哼笑道:“这怕令尊、令堂不这般想,老人家大都急着抱孙儿,到时三番五次催逼于你,还怕你不从?”
两人闲扯一番,很快便到了济慈药房后郭大夫家中。秦潼在小院的木门上敲了两下,隔过篱笆冲着院中正追在一只母鸡身后跌跌撞撞的小童喊道:“宁儿,来给小叔叔开个门。”
那小童朝这边望过来,见到是秦潼,立刻裂开嘴笑起来,蹒跚着走来拉开门,嘟嘟哝哝道:“小叔叔,小叔叔。”他看到秦潼腰上挂的钢刀,顿时好奇心起,伸手去拽。
秦潼道:“这家伙可沉,你抱不动的。”
“抱!抱!”小童发了急,扯住秦潼下摆,“要刀!要刀!”
秦潼便解下腰刀往小童手中一搁,另一手却虚托着。小童果然抱不住,手臂顿时下沉,被秦潼一把扶住。
秦潼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小童抱起,往院中走去,扬声道:“老师,秦潼不请自来,未及打声招呼,失礼了。”
一个妇人早在门框边依着,听了秦潼的话,柔柔地笑起来。屋中传来一个苍老却精神的声音:“潼儿来了,进屋来吧,外间凉。”
那妇人过来接过小童,微笑道:“灶下还温着粥,我去给你们端来。”说着抱了孩子自去了。
秦潼便拉了展昭进屋。这堂屋甚是敞亮,正中是一张檀木桌,两旁摆着太师椅,壁上悬着名人山水,两边是一副烫金对联。一名精神健烁的灰发老者正坐在东侧的一张藤椅上,一双眼睛不似其他老人浑浊昏暗,却是精神有光,正朝二人看来。
秦潼忙上前一揖,口中道:“学生这么晚还来打扰老师,望乞恕罪。”
“无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我那不孝子半个月也不来瞧瞧我,我这里清净着呢。”老者自嘲般笑着说道,却又扫了眼一旁站着的展昭,问道,“这是雄飞吧,多少年不见了,难为你还来瞧瞧我这一把老骨头。”
展昭未料到郭老先生竟还记得自己,忙拱手道:“岂敢,当年多亏大夫妙手医治晚辈那淘气的侄女,恩情在心、从不敢忘。”
郭树臣哈哈一笑客气几句,便问秦潼道:“我看你也是无事不登门,说罢,来是有什么事?”
秦潼与展昭坐在下首,闻言开口道:“老师可还记得几月前黄百宝被杀一案。”
“记得,”郭树臣这把年纪记性犹不减当年,稍一思索便道,“那古董商脖子上挨了一刀,当即断了气。哦,刀口自左至右,杀人者乃是左手持刀。”
秦潼便问道:“依老师见,那李庆左手残疾,可能持刀杀人?”
“断案追凶可不是老朽分内之事,”郭树臣望了秦潼一眼,笑道,“你是想问李庆那只左手究竟还有没有可能持刀?”
秦潼颔首道:“正是。据李婆婆言道,李庆当年左手并未受外伤,却突然动弹不得——如此残疾,老师可曾见过?”
“这问题,当时你父亲便来问过。”郭树臣缓缓说道,他抚了抚颔下灰白的胡须。
秦潼心道果然,他父亲并不仅靠她的那些调查作出判断,而是自己亲身前去探查了一番方才定案,她连忙问道:“如何?”
“老朽当时受你父亲之邀,前去狱中为那李庆诊治左手。”郭树臣答道,“他自言左手动弹不得、僵直如木,然而金针刺穴,却并非全无反应。”
秦潼惊道:“老师的意思是李庆并非残废?”
“也不尽如此,”郭树臣慢慢摇头道,“依老朽之见,这后生自己的确无法使左手动弹——许是当年之事到底于他而言太过殇痛震惊,身体便留下毛病。”
秦潼皱眉不解道:“殇痛震惊何以会使他左手残疾?”
郭树臣却不直说,而是叹息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他那只左手不是身残,而是心痛。”
秦潼沉思良久,与展昭交换一个眼神,又问道:“那么依老师之见,可有什么药物能够使他发狂,继而使动左手?”
“若真有此药物,必会毁人心智。”郭树臣答道,“那李庆便不是现在模样,而是失心疯了。”
秦潼闻言皱眉沉思,肚中思索良久。这时那妇人拖着红木托盘进来,上面三盅热粥,还冒着气。
展昭忙伸手接过、口中称谢,那妇人柔声道:“你们一路上来,这夜里有些凉,喝点粥暖暖身子。”她说罢又捧了一盅给郭树臣,眉梢眼角露出温柔笑意来,“你也用一些吧,这米熬得极烂,很香。”
郭树臣笑呵呵接过:“夫人有心了。”他像个孩童一般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来,神色间流转出的爱意真要羡煞旁人。
秦潼也回过神来,正好腹中有些饥饿,告个罪就同展昭一道吃起粥来。那妇人笑着用帕子揩揩秦潼的嘴角:“慢些吃,没认同你抢。”她自己难有子嗣,早将秦潼看做自己的亲闺女,平日里极是照拂。
虽然,她也只比秦潼年长两岁。
吃过粥,再闲谈几句,便实在不早了。秦潼与展昭告过辞,就出了郭大夫家。外头一片云朵正遮了月亮,四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秦潼顺手摘下街边挂着的一盏灯笼,持在手中照路。她叹息道:“看来杀人者极有可能便是李庆本人,这一番调查兜兜转转回到此人身上,只是我们还是未能查出曲衷情由。”
“其实本案大致已经明朗,”展昭道,“黄百宝被杀,他的家人嫌疑尽除,生意场上的对手也没人有这等手笔。那么牵扯进来的便是周娘子一家,与李庆本人。起因自不必说,是黄百宝轻薄周娘子,李庆为心上人强出头。至于他当时未能动手,隐忍至夜间方起了杀机,这期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以致他不顾性命犯下杀人大罪。”
秦潼颔首道:“正是,往往因着一时冲动杀人,杀人者倒也未必当真想要犯下死罪——毕竟杀人须得偿命,一般人轻易不动这等心思。然而若是果真李庆在于黄百宝争执之后,左思右想仍旧选择杀死他,那么他心中必定有非杀此人不可的理由,而不是为一时之忿。”
“那么为何黄百宝非死不可呢?”展昭皱眉思索道,“不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李庆一个穷书生绝不会为财杀人。那么,就是因为周娘子。”
秦潼猛地一拍大腿,心中顿时一片雪亮:“我真是蠢,眼前摆着事实真相却兀自看不清!雄飞兄,你当真一语道破天机!”
“云盛可是明白了什么?”展昭犹自一头雾水,不知自己的话如何启发了秦潼。
秦潼却不肯言明,只道:“此种细节我仍未了解,但大致已有方向——若要查个透彻,便须去问问李庆本人了。”
她长吁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来。这些天沉沉压在心头的公案而今终将水落石出,秦潼只觉心中一片轻松。她望着浓墨一般化不开的夜色,心想:此刻不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吗?待到日出云开,一切就都可见分晓。
展昭看着秦潼,心中忽然明白秦旭为何会答应叫她做这个缉捕——就像他自己心中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一般,秦潼也有追逐的梦想。而现在,她正品尝着此中的甘甜,体会着一番辛苦之后获得的喜悦。
如何不令人艳羡呢?                        
作者有话要说:ps郭老夫妇知道秦潼是个女儿身

☆、第十回 拨开云雾却伤情

秦潼与展昭回到衙门之后,便径直去了府衙大牢。这座石砌的巨大牢房守卫森严,出入皆需录入来访者的姓名、职务以及来由。只见它静静矗立在大地之上,银白的月光洒在石壁上,勾勒出狰狞粗糙的轮廓来。
就在这座石头牢狱之中,囚禁着本州穷凶极恶的杀人凶犯、作奸犯科的江洋大盗,他们将在这里度过人生中最后一段日子,并在秋后被推赴菜市口砍头。
秦潼扯着展昭一路进来,好在牢头、狱卒皆认得她,倒也省去一番盘问,在簿册上写下“护卫展昭、捕头秦潼”、“鞫审李庆”等字样后,他们便进入了这座略显森冷的石州大牢。
眼下时候已是不早,这狱中却犹有人声自幽长的走廊尽头隐约传来,间或夹杂的狂笑、怒骂令人毛骨悚然。沿途站立着的守卫军官各个神情肃穆,便是这二人一路走来他们也目不斜视。狱卒将秦潼与展昭请至一间石屋之后,便自去提李庆过来。
秦潼与展昭在一张木桌前坐了,展昭扫一眼这与牢房无异的小屋,叹道:“在这种地方关着,真真是一种折磨。”他看看壁上开着的小窗——便是连孩童都钻不出去,上面还安着儿臂粗的铁栅栏。
秦潼被展昭讲得心中发毛,起身去拽了拽被狱卒随手带上的门,发现并未锁上之后才松了口气。她伸手弹了弹木门上镶着的铁皮铜钉,光滑的金属随即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秦潼轻声叹道:“在这里关押的皆是死囚,于他们而言,只恐宁可在此呆一辈子,也不愿被拉到菜市口去吧。”
“死便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展昭摇头道,“总好过囚于这困室之中,余下日子都在无尽的折磨中度过。”
秦潼诧异地扬了扬眉,未想到展昭竟做此番言论,却又不觉违和,便道:“雄飞兄乃是真英雄,故不畏死——只是蝼蚁尚且偷生,这些囚犯为求活命往往不择手段。小弟还记得曾听牢头讲过,那关押犯人的牢笼之中,木栅栏上往往血迹斑斑,都是将犯人押走之时,犯人拼命抓挠留下的。”
展昭听得毛骨悚然,愈发觉得此地阴森可怖:“要杀便杀,给个痛快便是。偏等这许多时日,叫那人活着也不安宁,无时无刻不在恐惧死期的到来——这与一刀一刀将人活剐何异?”
两人正说着话,外间隐隐传来铁链啷当,门开处,李庆已被带到。在狱中几月,这年轻书生已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一般。狱卒一把将李庆推进室中,躬身对秦潼道:“大人,一刻钟后卑职再来开门,有僭了。”说罢径自出去,“豁朗”一声将门锁上。
那李庆缓缓站直身子,他双手双脚被铁链缚着,稍一动弹便是一阵声响。
秦潼轻咳一声,指指屋中角落的石榻,道:“李先生,请坐。”言辞之中,竟多了几分敬意。
李庆却如个泥塑木雕一般,既不答话、也不动弹,眼神遥遥落在不知名的远方,竟像是神游太虚一般。
秦潼也不在意,她站起身踱了几步,在李庆身边站定。沉默许久,忽地开口道:“周娘子已嫁给她那邻居孙大郎了——便是小潘安,李先生应当认识。”
李庆闻言眼珠子缓缓转了转,僵硬的嘴角忽地动了动,面上竟露出几分释然与欣慰来。展昭心中狐疑,心想这书生恁的奇怪,听见心上人另嫁,不伤心欲绝也就罢了,竟还一副喜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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