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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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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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认定的是不是他有什么打紧?他不敢说全然了解皇上,却也自信比别人多了解些。皇上便是心里有偏向,但现在还没立储,还引着几个皇子去争,便是未能十足地拿定主意。
既然如此,只要三皇子聪明,他总有办法把他推上去!
林砚面上一喜,又为难道:“可是皇上那边?”
林如海一巴掌扇在他后脑上,“你瞎操这些心做什么,养好你的伤就是!我比你知道该怎么办!也比你能拿捏得住对皇上的态度!往后不许自作主张,莽撞行事!”
林砚腹诽,他是自作主张,可哪有莽撞行事!不服,就是不服!
林砚揉着脑袋,“爹,你能别打我头吗?要是打傻了打笨了怎么办,你上哪儿再去找回一个像我这么聪明的儿子!”
听着他气若游丝,微弱到不行,却还故作强硬,借故玩笑的话语,林如海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良久,无奈叹道:“我倒希望你傻一点,笨一点。”
没那么聪明,就不会想到这么多,也便不会为了林家这么操心。
自打林砚出生,林如海便寄予厚望,一应教导,亲力亲为。想着有一天,他能继承林家门楣,不堕林家之威。
可如今林砚终于长成了他想要的样子,林如海却茫然了。他有些无力,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把他教得太好,还是该怪罪自己把他教得太好。
如果他平庸一点,笨一点,或许他便能按照自己给他安排的路线走下去,没有荣耀风光,却能平安一生。
哎!罢了,总归现在还有他这个做老子的在呢!
林如海转过身去瞧林砚,却见他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林如海无奈摇头,只得细心地给他重新盖好被子。
夜里,林砚发了两回烧,迷迷糊糊中一直喊爹。林如海忽然就想起林砚小时候,每逢挨打总是这样,直叫得他一颗心都软了下来,又是端水又是喂药,闹到后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林砚睁开眼睛便看见林如海躺在他床边的藤椅上小憩。他心头一暖,见林如海醒了,也不说什么贴心窝子的话,反而撒娇指使着林如海亲自给他刷牙洗脸,之后又是喂饭。
林如海怒斥:“你伤的又不是手!”
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依林砚说的做了。
这就是口嫌体正直!林砚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吃过早饭,这才察觉一直没见着贾敏和黛玉。
“母亲和妹妹呢?总不会去寺里还愿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他们去了姑苏蟠香寺,说好需得要个几天。”
林砚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感叹,林如海,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这一去几天,你打也打完了,怕是伤都好了大半了。算得可真够精的!亏他之前还想着有救星呢!
果然,儿子干不过老子!林如海一招直接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不过,等等!蟠香寺?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林哥哥对上林如海,那就是:我作我作我可劲得作!
蟠香寺,嗯,名字确实很耳熟吧!哈哈哈。


第24章 前缘
林砚摸着下巴想了好一阵,眼前一亮,蟠香寺,不就是妙玉和她师傅的寺院吗?
只是……
蟠香寺位于姑苏,可记忆里,他们在姑苏的那些年似乎并没怎么去过。怎地如今身处扬州,反倒偏要往那里跑了?还是在扬州本地就有寺院,香火名气都不错的情况下。
便是林如海有意将贾敏支开,没有适当的理由,贾敏也不会答应。更别说,礞哥儿堪堪两月,贾敏哪里能放心?
可现在这情景,贾敏宁可将他带在身边,也要往蟠香寺去一趟,这事情本身就不合情理。
除非……
林砚忽然想起他病重之时,贾敏在他床边时有时无的隐约哭求,他面色一沉,狐疑地看着林如海,“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如海淡定自若,压根没打算搭理,喝了口茶,起身就走。林砚眼疾手快抓过去,扑了个空,还被惯性带动得身子一小半落在床外,牵连伤口,疼得嗷嗷直叫。
已到门口的林如海皱眉,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昨天挨打的时候没叫,上药的时候没叫,最疼的阶段都过去了,这会儿倒来叫得惊天动地!
然而明知林砚是故意为之,他还是舍不得,转身回去把他挪回原位,咬牙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林砚十分无辜地翻了个白眼,“要打我的是你,下手没个轻重的是你,如今又来愧疚心疼的还是你,这也怪我?”
林如海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吧,都成了他的错!
林砚哼哧了两声,“你便是现在不同我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林如海气结,却也知他说的是实情,以他的能耐,自是做得到的。
林如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坐了回来。
“你能平安降生,多亏了明远大师,这你是知道的。”
林砚点头。
林如海又道:“当年,明远大师曾替你批过命。”
林砚咦了一声,“不会真的是说我不宜早娶吧?”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大师说,你本不该降生,他如今既便出手,也未必管得了以后。你十三岁上有一大劫,关乎生死,福祸难料。”
林砚一震,怪不得!自打过年之后,贾敏和林如海就处处拘着他,不让骑马,不让登山。尤其他与书院同窗去游了趟湖,回来还被林如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彼时,他只当林如海公务烦心,情绪不好找他撒气。如今瞧来却是他们在怕。他们不知这生死劫会应在哪里,便只能处处留心。怕掉马,怕坠崖,怕落水。
可千防万防终究没防住。他遭了甄家的毒手。
林如海很是感慨,“我本不大信这些。可明远大师素有名望,你母亲怀你的时候也确实几度凶险,找来的太医大夫全都说保不住,唯有明远大师保住了。叫人不得不多想一分。
去年开春,玉儿生辰没多久,家里便来了一僧一道,本说要化玉儿出家。若不如此恐要累及家人,做无父无母的孤女。我大是恼怒,言道不论什么命格都是我的女儿,便是当真会累及我同夫人又如何,她自还是兄长在。
哪知僧道听了这话面色大变,掐指算了许多,两个人急得连连跺脚,也不说黛玉了。只说你是不该出生的,如何多出了一个你来,一切都乱了等语。”
林砚忙问:“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怪道他一直纳闷,书里说的三岁上要化黛玉出家的僧道怎么竟然没来。原来不是没来,而是他不知罢了。
“你那会儿在书院读书,不在家呢!这事我同你母亲本也不愿你晓得,自然不会告诉你!”
“那后来呢?”
“后来虽将他们打了出去,可这话同明远大师所说对上了一半。你母亲就此落了心结,吃不好睡不好。我便同她商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年你便十三岁,我们小心着些,过了这一年就好。谁知……”
谁知他还是躲不掉。
林如海一叹,“也好。明远大师也说,生死不定,但若这一关闯了过去,自有大造化在。”
林砚心里千头万绪,抬头看着林如海,“这与母亲去蟠香寺又有什么关系?”
“三年前,明慧师太带了一俗家弟子,落户蟠香寺。她与明远大师乃是同门师兄妹。你母亲心底不安,想再求问明远大师,可他云游天外不知踪影。如今得知其师妹下落,自然要去会一会。”
林砚听出了点不寻常,“明慧师太三年前就在姑苏,为何我们现在才知晓?”
“他们都是方外之人,本就不喜凡尘俗世。在寺院落户挂单,也都低调得很,不曾外扬。加之,明慧师太前去蟠香寺之时,正值我接到调令前来扬州之期,就此错过了。如今知道,还要多谢甄家。”
林砚“啊”了一声,目瞪口呆,这和甄家又有什么关系?
“甄家久寻苏瑾不到,便疑心苏瑾早已不在扬州。他们找不到苏瑾,便开始寻苏家的根,去了苏家的老宅探访。不知费了多少工夫得知苏家还有一个女儿!”
林砚讶然,“苏瑾不是独女吗?”
林如海摇头,“皇上封了苏瑾为明玉郡主,但你不知苏瑾小字正是明玉,皇上是直接用她的小字做了封号。她还有一个妹妹,名唤苏瑜,小字妙玉。打出生身体便不好,有僧人提议要出家才行。
苏家舍不得,遣了几个替身去,可惜都不得用。后来苏大人得到皇上手令,要来扬州做同知。他怕是也知道此行凶险,长女已经渐大,随着夫人外出交际,藏不住。
可幼女年岁小,身体弱,外人从未得见。他便生了心思,借口当年僧人之语,求到自己以前偶然救助过的明慧师太身上,将其送去做了俗家弟子。便是防着苏家若有个好歹,小女儿能保得性命。
也是如此,众人只知苏瑾,不知有苏瑜。”
林砚满脸震惊!
苏瑾居然是妙玉的姐姐?十二正钗之一的姐姐!
而听到这他也明白了,“甄家得到这个消息,便想抓了妙玉来威胁苏瑾。”
林如海一声冷哼,“可惜他们小看了我林如海!”
林砚点头,林家祖籍姑苏,本就有诸多族人势力,加之林如海还在姑苏当了好几年官。甄家在姑苏闹出这么大动静,林如海怎会不知?有林如海出手,甄家只能以失败告终。
而失了最佳时机,苏瑾这方敲了登闻鼓,证据到了御前。甄家再抓妙玉,也没有用了,反而会坐死了自己的罪名。于是,他们便只能换了最下等的计划,舍了甄三爷。
林砚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这么说来,就都对上了!
不过,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皱起眉来,“如此一来,甄家怕是就知道父亲示弱是故意的了,自然也会知道苏瑾的事情也是你出的手。他们若是报复怎么办?”
林如海轻呵出声,“他们又不是傻子,早晚会知。当初示弱本就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好让你平安入京。现在大局已定,我也不必再顾忌了。
至于报复?你当你爹我是什么?有这个心,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耐!你以为,就算这次不死,但自这事之后,我还能让他们有复萌的可能?”
咦?这是趁你病,要你命?
厉害了,我的爹!


第25章 宫中变故
晌午,外院传了个消息进来,林如海便匆匆忙忙走了。不必问,林砚也知,必然是司徒岭的诏令。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司徒岭竟登上了林家的门,理由是,探望养伤的林砚。
彼时,林砚让人抬了藤椅安置在葡萄架下,上头铺了毯子趴上去。旁边是四角圆桌,摆着各色瓜果,还有奴婢在跟前负责剥皮喂食。简直是腐败的没眼看。
便连出身皇家的司徒岭瞧见也愣了半晌,眼珠儿在桌上堆满的美食和前面的美人身上逡巡了一圈,“你倒是好享受。金玉案,温柔乡,本王与你同行十来日,怎么没瞧出来你还有这等习性,不是才惹得林大人用了顿家法吗?你就不怕再来一回?”
林砚因这会儿有伤在身不便行礼,先是告了罪,这才言道:“王爷这就有所不知了。我爹那人就是这样。打我的时候下手没个轻重,事后又来心疼。他这会儿正想办法哄我呢!我不趁这时候放肆些,还等什么时候!”
司徒岭一愣,不由想到自身。生在皇家,先是君,才是父。这么多年,皇上儿子好几个,谁被打过,谁又被哄过?
他有些羡慕,若能得一丝寻常父子之情,便是被打一顿又何妨?
可皇上不,即便他们做错了,他也从不打,只是骂。甚至有时候不声不响,连训斥都没有,突然就冷了态度。让他们不明所以,各种揣度猜测。
再有这夺嫡。若非是皇上默许,他们几个兄弟哪里能做成今天这个局面?
他明里暗里推动着他们去争,想要借此看清他们的为人,看谁最合他的心意。可他自己便是从这条路走上去的,难道不知如此一来,他们便只能处于不死不休的境地吗?
他可曾想过失败者的命运?
难道便不能选一位立了储君,好好培养。断了其他人的羽翼,也断了其他人的心思?
他是怕太子后期权势太大,威胁自身吧?例如先帝时期的义忠亲王。
想到此,司徒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可转瞬又消散了。因为他明白,虽有皇上的推手,但这条路本身也是他自己选的,是他所要的。从这一点来说,他应该感谢皇上给的这个机会。
林砚瞧了周遭一圈,挥退了奴婢,神色凝重,“殿下不该来。”
司徒岭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这种时候,不宜让皇上觉得他同林家走得太近。
“昨日,我与林大人见过面。”
这没什么稀奇,林砚静待下文。
“我来,是林大人的意思!”
林砚张大了嘴巴,半晌没能合上。
司徒岭站起来,“林家在江南的位子众人皆知。若能得林家鼎力相助,事半功倍。所以,大哥二哥五弟才会动作频频,想同林家结盟。唯有我不曾出手。从前还可说是因为我在京都,江南无族亲也无嫡系官员,不好同林家接触。
可现在呢?我人已在江南,难道会放任林家这么好的助力不作为?若当真如此,父皇会怎么想?再联系你入京后找上老九的表现。父皇会不会以为是我早于林家有盟约在先,这才默契地保持表面的生疏,以避他的耳目?
江南之局,并非我来不可。可父皇偏偏选了我,未尝不是存着这个心思。”
林砚一抖,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原来,皇上的试探,试探的是这个。倒是他想反了。
司徒岭又道:“我越是汲汲营营,想将林家纳入麾下,对我对林家才越有利。大哥二哥五弟的举动在前,我若不作为,这不作为本身就已成了问题,在父皇那里便扎了眼。而我并不笨,也并非对皇位不感兴趣。
所以,不论我是否是因为早同林家结盟才有的此番默契,都会让父皇多想。父皇不会愿意看到脱离他掌控的东西出现。”
林砚凝眉,司徒岭言语中未曾言明,可他却知道,这番话一小半是司徒岭自己想的,另外一大半恐怕是林如海提醒的。
怪不得林如海说,他比自己要懂得怎么把握皇上的态度。
事实也确实如此。
林砚手心渗出层层汗渍来。幸好,幸好!
********
皇宫。
一份密报呈到御前。
皇上先看了第一张,得知林砚挨了顿好打,轻笑起来,“我这位师弟,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与我写信为儿子求平安,言辞恳切,便是想让他远离风波。没想到老子这边费尽心力,儿子那边却自己把自己往漩涡里推。以如海的脾气,哪能不生气,不打死便算好了。”
戴权低着头,低低应了一声,一言不发。皇上信任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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