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宁歌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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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宁歌未央-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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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大盛。
宁藜和三叔看到这个情形都愣在了原地。
突然,四周的石壁开始剧烈的摇晃,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石壁慢慢裂开,洞顶不时有碎石滚落。
本来就虚弱不堪的宁藜开始晃晃悠悠的站不稳,勉强扶住石壁站住,偶尔有碎石弹落过来,宁藜躲闪不及便被擦伤。
三叔也慌了神,攀住枝藤就想往上爬,越来越多滚落的碎石把枝藤砸断,三叔只好又跳回洞底,借着裂开的石壁躲闪碎石。
宁藜突然大笑了起来,刺痛袭来,令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禁不住颤抖,她根本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现在看来,怕是要一同祭了这墓穴,同归于尽吧。
越来越多的碎石渐渐将石洞堵了起来,宁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铭恩。。。不若有来世。。。”
一个身形飞快的蹿过来,抱起宁藜就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勉强可以蜷坐着容身。
宁藜看着将自己紧紧揽在怀里的张铭恩,满目惊愕,颤抖着声音急问,“呆瓜。。。你怎么。。。。。。你回来干嘛!”
宁藜走后,逐渐冷静下来的张铭恩突然想到了三叔的不寻常,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辞别张启山,只身赶了回来。
她笑的那样决绝,怕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吧。
“幸好,幸好,来的不算太晚。。。”张铭恩伸手摩挲着宁藜的头发,心疼的说,“拜过了天地就是我张家的人,阿藜,生生世世都是,想跑也跑不掉!”
宁藜一时分不清心中的滋味是喜是忧,看着张铭恩温润如玉的脸,额角还挂着碎石擦伤的血迹,禁不住泪流满面。
张铭恩轻轻在她额上一吻,随后将她的头紧紧贴在胸前,温柔的用下巴抵住,“阿藜,以后,不许你再乱跑。”
宁藜点点头,侧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心。
“呆瓜。。。是三叔,故意不让大佛爷醒来,引我们来这里。。。”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三叔有问题?”
“因为。。。佛爷没有旧疾。”


☆、十四

〔四十〕
张铭恩奋力的拨开凌乱的石块,终于在个狭小的洞口爬了出来,待他将宁藜拉出来,两人站定了一看,眼前这番景象着实令两人目瞪口呆!
原来起先那一圈石壁不过是障目之法,轰塌之后才真正露出了古墓的面貌。
东西南北四面断崖门,门前各有一尊三丈见高、凶神恶煞的神像,怒目圆睁让人见了不寒而栗,边角四个方位各摆放着一柄古剑,散发着悠悠的寒光。
这种排位甚是少见,张铭恩跟着齐铁嘴也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镇压方式,但凭此来看,这地下确实是镇压着极其凶险之物。
张铭恩皱眉,难道,这墓里的东西当真比张家古墓还要凶险?
四周鬼影幢幢。
宁藜也觉察到不对劲,伸手搭住张铭恩的胳膊,低声说道,“小心。”
张铭恩无声的点头示意,侧耳凝神警觉起来。
“叮!”一枚小巧的梅花钉就要穿耳而过的时候,张铭恩飞快的抽出佩刀扬手弹了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跳上巨大的乱石飞快的穿梭,一左一右将暗处的三叔逼得无处藏身,踏着石壁一个后空翻才惊险的躲过张铭恩一个飞腿。
双拳敌四手,三叔应付的十分吃力,拳拳生风眼见就要触到宁藜受伤的左肩胛了,张铭恩腿上速度也是极快的,一脚便将三叔胳膊踢开,复起又一脚把三叔踹到了石门上。
耳后忽有疾风袭来,来不及多想,两人便飞快的扑向两侧,一个前滚翻停了下来。
宁藜撞到神像上,登时疼得一声闷哼,捂住挣裂了伤口的左肩,摇摇欲坠的站起身。
两人方才的落脚之处,一条蛇尾正在扫来扫去,循着蛇尾往上瞧过去,前方的一尊神像上,正盘踞着一条血红色的巨蟒!
“血蟒!”
宁藜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这个才是真正的血蟒――先前石壁后面隐约散着的红光――因为吸食了自己的血所以才觉醒了的血蟒!
三叔也大惊失色,他也没想到这洞里会是如此的穷凶极恶!看先人手记里,只是寥寥数语,“血契”“血蟒”“祭献图腾”“断崖门”,原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吗?
这个呲着獠牙的大家伙,显然要比那条白蟒恐怖的多!
〔四十一〕
血蟒饶有兴味的看着几个入侵者,大抵是觉察到了熟悉的味道,突然就朝着宁藜俯冲下来,速度相当快!
宁藜忍着剧痛,拖沓着虚浮的步子向后退去。
“阿藜小心!”张铭恩翻过乱石穿过来,抱住宁藜飞快的闪到了神像后面。
血蟒砸到乱石上,乱石登时四分五裂,血蟒高傲的昂起头,张着血盆大口又朝三叔冲了过去。
三叔慌忙跳开,血蟒扑了个空,尾巴一扫将三叔在乱石堆上荡了下去。
血蟒在墓室中穿行的十分灵活,三个人躲避的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路跌跌撞撞却无法伤到血蟒丝毫。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大家伙!
张铭恩扶宁藜在角落坐下,迎着血蟒刺了过去,血蟒被砸倒在地,但是一昂头就又把张铭恩甩了出去,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愈合了!
张铭恩后背担在断石上复又滚落在地,瞬间动弹不得。
“呆瓜!”宁藜大惊失色,起身就要跑去张铭恩身边,血蟒轻轻一撩尾巴便又将宁藜绕倒在地。
三叔见状,惊的张皇失措,顺手就抄起了身前的一柄古剑。
古剑出鞘,登时一阵哀鸣响彻墓室,四周石壁震了一下,抖落了一层尘土。
血蟒突然发了狂,像是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飞快的缠住三叔搏命,三叔慌乱的挥剑相搏,这才发现古剑砍过的伤口居然没再愈合!
张铭恩缓过神来慢慢站起身,三叔正与血蟒缠斗的不相上下,见此情形,也伸手去拔古剑,现下这个情况只能同仇敌忾一起解决掉血蟒才行!
“不要――”宁藜声嘶力竭的一句呼喊传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古剑出鞘发出了更甚的悲鸣!
尘头大起!
四面石壁又震了一下!
断崖门背后传来了声声呜咽,若隐若现。
血蟒更加愤怒,三叔瞬间被叼起又被甩了出去,血蟒转头又缠住张铭恩,滴着血的獠牙便咬了过来!
一阵悠悠荡荡的笛声传来,血蟒突然停止了动作,缓缓松开了张铭恩,朝着站在不远处吹着骨笛的宁藜蜿蜒爬去。
宁藜身上虽说有着血契,却不能完全控制血蟒,只能借着御蛇曲稍稍牵制。
〔四十二〕
断崖门背后的呜咽声渐渐变成了凄厉的嘶喊声,声声刺耳,撕裂着张铭恩的耳膜,令他的神识一阵恍惚。
张铭恩抬眸,看向宁藜。
宁藜目光清冷的吹奏着骨笛,落脚之处白骨生花,身上的斑斑血迹犹如一朵朵妖娆的彼岸花,身后是无垠的黑洞,如同是在阴森的地狱走出来的一样。
宁藜身旁,鬼影森森的飘忽着一些身形,模模糊糊的像是张家已经牺牲的亲兵们,一个接一个的走向身后的黑洞。
“二哥!”三叔突然一声嚎叫,看着宁二叔提着一把刀杀气腾腾的奔了过来。
三叔不敢置信的挥剑挡招,一面急吼吼的解释着,“二哥。。。我不是故意的!二哥。。。我错了,我不该动这心思。。。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我错了,错了。。。”
如果,从未见过那几张手记,如果,从未遇到那几个人,如果,从未起那样好奇的心思,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三叔看着曾经那么袒护自己的大哥二哥挥刀斩来,心里不住的在问,是什么,是什么在蛊惑?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人心!人心!人心!”张铭恩脑袋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怒吼着,佛爷吗?
“张家人八字不硬的都死在东北了。。。。。。你都没被我克死,谁也克不死你!”
“是!”张铭恩紧闭双眼,努力稳定心神,不去看宁藜身边的身形,不去听断崖门后的叫嚣。
“呆瓜啊。”张铭恩突然听宁藜淡淡的喊了一声,瞬间惊醒!
骨笛笙歌起,耗的是吹笛人的血气。
宁藜气息奄奄,再无力吹奏骨笛,呛了一口血,瘫坐在地。
笛声乍然骤止。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阿藜――”
血蟒没了笛声的牵制,立刻又变回了狂躁状态,呲着獠牙朝着就近的宁藜就咬去。
宁藜连惊呼的声音都无力发出,心里只想着,“食了我,一切就都结束了,这样也好,也好。”于是闭了眼睛,连挣扎都没有,安静的等待死亡。
“副官!”
张铭恩一个激灵跳起来,接住张启山扔过来的手 枪,扬手便朝着血蟒头打了一枪!


☆、十五

〔四十三〕
看着血蟒扭拧着身子垂头倒地,张铭恩快步走向宁藜,蹲下来将虚弱的宁藜捞在怀里。
“阿藜,没事了。”张铭恩安抚道。
宁藜攥着她的衣袖,也不搭话,只是紧张的望着张铭恩。
齐铁嘴顺着绳子爬下来,掸掸衣角,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来的还算及时。”
“佛爷?八爷?”
张启山看出张铭恩的疑惑,解释道,“你离开之后,老八算的,此处阴煞之气大盛,怕是不太好,我们就回来看看了。”
齐铁嘴远远瞧了一眼宁藜,不由凝眉,深深觉得这地方气氛太过诡异。绕着墓室走了几步,看到角落里倚坐的三叔,不由得惊叫起来,“妈呀!佛爷――”
张启山听到声音,赶紧走过去,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勉强还能辨认出是三叔的模样,枯瘦如柴,胸口插着那柄古剑,只不过整个人的血气被古剑吸干,形同干尸。
张启山走上前,将那柄古剑拔了出来,因为沾了血腥,剑尖流淌着暗红色的流光。
倒吸了一口气,齐铁嘴在墓室中央席地而坐,手指快速的在地上画了八方符箓当下一算,登时大骇!
百鬼夜行,煞气盛,还魂门开,必会阴阳失衡!
齐铁嘴走到断崖门前,侧耳听,果不其然,门后依然断断续续的传来呜咽声。
“佛爷!我们赶紧离开吧,这地方久待不得!”
张启山凝神,扬手将古剑还鞘,又一阵凄厉的嘶鸣声,“如何?”
“大煞之气!”齐铁嘴郑重其事的答道,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宁藜,活人血气方刚,灵台清明,但是看向宁藜,却是一片混沌。
“呆瓜。。。”宁藜有气无力的道,“你们。。。快点儿离开。。。别再回来了。。。”
“阿藜?”张铭恩不解。
“墓室开了我就出不去了。。。”宁藜伸手,拂过张铭恩的脸颊,哽咽道,“祭献图腾。。。在我身上。。。”
张铭恩难以置信的摇头,道,“不会的!我会带你出去!”
宁藜垂目,两行清泪滚落,灼灼犹烫,刹那成凉。
原本软瘫在地上的血蟒突然动了,飞快的爬进了乱石堆。
宁藜惶恐,挣扎着的站起身。
张启山见状,连忙跳上乱石朝着红影扫射,血蟒的速度太快,张启山根本辨别不出哪里是真身。
血红色的尾巴毫无征兆的荡过来,张启山飞身跳过,身形晃了几晃才稳住。
〔四十四〕
“啊――”齐铁嘴一声惊呼,血蟒叼住他的肩膀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石壁上。
宁藜推了推张铭恩,示意他去助张启山一臂之力,自己则快步走向齐铁嘴,将他扶起来,喊了几声“齐小八”,齐铁嘴扶额,硬撑着疼痛点了点头。
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张铭恩迅速侧身躲避,张启山跳到一旁,对准蛇腹扬枪一击,子弹穿过蛇身而出,好像并没有什么伤害,狂怒的血蟒仍旧紧追不舍。
宁藜取出骨笛,笙歌起,如诉如泣。
血蟒一瞬间隐匿,不见了踪迹。
“佛爷小心些!”
凄厉的嘶喊声再次大噪。
宁藜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堕入了无边的黑暗里,空灵声穿破宁藜的耳膜,撕裂着宁藜的神识。
耳边,时而是幼时娘亲的一声声哀号在回荡,时而是老爹生无可恋的那一声“死”在萦绕。
吧嗒。骨笛坠落在地。
宁藜痛苦不堪的揪紧头发,无助的哀嚎道,“我控制不了它!啊!我控制不了它!”
“阿藜。。。”齐铁嘴混混沌沌的看不清四周什么样子,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一个宁藜站在自己面前,齐铁嘴挥舞着双手就去抓,宁藜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齐铁嘴,满目猩红,齐铁嘴吓了一个激灵,再定睛一看却又不见了,好像自己看花了眼。
断崖门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往外挣脱,哀嚎声悲鸣声此起彼伏。
“副官!”张启山抬脚将地上的古剑踢给石壁旁的张铭恩,张铭恩接住古剑,迅速的把古剑插入剑鞘之中。
“轰隆隆――”古剑回鞘的一瞬间,神像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机关启动,几个人骤不及防落入了各自脚下的空洞。
张铭恩一直滑落到一个冰窖才停了下来,冰窖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数十口石棺,四周全是厚厚的冰层,散发着悠悠的白光,寒气逼人。
张铭恩起身,四下查看,脚踏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嗒、嗒、嗒。。。
觉察身后似乎有些异动,张铭恩飞速拔枪回过身去,却空空如也。
张铭恩深吸口气稳下心神,贴着冰壁继续向前走着,时不时用佩刀敲击几下冰壁,终于在听到声音空洞的地方,用佩刀凿开了一个小洞口,思躇片刻,猫着身子爬了进去,顺着长长的冰洞往里走。
〔四十五〕
哀鸣声渐渐变得安静,宁藜的神识才恢复清明。
入眼便是齐铁嘴煞白的脸,宁藜心一咯噔,惊慌的在齐铁嘴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两个人跌进了一个冰窖里,四周是大大小小的棺木,还有一口冰棺孤零零的立在中间。
“齐小八!喂!齐小八!醒醒!”宁藜推了推躺在地上的齐铁嘴,齐铁嘴只是皱着眉目呻'吟了一声。
宁藜忽然想起齐铁嘴被血蟒咬过一口,慌忙扒开齐铁嘴的衣衫,果然,血蟒的咬合处还残留着一颗獠牙!
宁藜伸手去拔,纹丝不动,疼得齐铁嘴周身打了个冷颤。宁藜咬咬牙,也顾不得其他,俯下身子张口咬住牙齿,一用力,便拔了出来。
“啊呀!”齐铁嘴一声痛呼,瞪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宁藜,宁藜将獠牙吐到一旁,又对着伤口狠狠吸了一大口血,抬起头正巧对上齐铁嘴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一个愣神,咽了下去!
宁藜慌里慌张的赶紧呸呸呸的啐了几口,鼻腔里还是满满的充斥着血腥味道。
“阿藜。”齐铁嘴伸手把住宁藜的双肩,满目深情的注视着宁藜,开心的笑道,“我们,终于成亲了。”
“啊!?”宁藜莫名其妙的看着齐铁嘴,一头雾水。
齐铁嘴渐渐冷的两排牙齿直打颤,感觉自己一直徘徊在半梦半醒的边缘,心里也明白宁藜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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