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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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蓝歌-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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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蓝脑子已经被碾压得迟滞不动,肌肉骨骼再坚实,身体敏感的内部依然脆弱无比,痛感与快感并头袭来,像两股力量相反的漩涡般撕扯着刑警队长已经失去力量的身体,束缚了挣扎的去处,遮蔽了眼前的景物,所有感知能力都集中在下体,初为采撷的部位更加敏感,狰狞的器官在体内纵横跋扈,粗大坚硬的茎头刮擦过某处时,难以形容的酥麻快感冉冉升起,欲望初时如泉眼微冒,继而如溪水流淌,若干回合后,已经汇聚成大河奔涌,他张口想叫,叫出来的却是自己听着都难堪不已的呻吟。
于南望听见祁蓝呻吟,知道他身体已有反应,瞬间将速度提高一倍。他苦苦坚持到此刻,已经难以再忍,情知冲破这一层关隘后面便容易得多,当下一推到底,随即快速抽插起来。
祁蓝只觉得身体内部宛若被塞进来一门迫击炮般,炸弹密集发射,落遍体内每一个角落,五脏六腑,肌肉骨骼,无一不被炸成酥软稀烂,疼痛伴随着快感刺透每一处密集的神经丛,反馈到大脑的感受颠倒错乱,前所未有的感受使祁蓝大叫起来:“停下——快停下——”
“你忍一忍啊,我都忍了这么久,你就忍几分钟好吗?”于南望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苦口婆心劝着祁蓝,“很快就舒服了,真的,我不骗你,都是这样的。”历经千辛万苦吃到的美食,打死也不能吐出去,停下来什么的,姑且一听,主动权百分百落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心理上的愉悦叠加着生理上的快感,令于南望几乎攀升到欢喜的巅峰。朝思暮想的男人终于被自己压在身下从内到外掠夺干净,不留一丝余地,看祁蓝在身下辗转挣扎,呻吟求饶,这种快感使他身下那物件膨胀得更可怕了。
伴随着于南望的动作,祁蓝觉得似乎有什么从身体深处一点点升起来了,明明是在极致的羞辱中忍受痛苦的碾压,然而那一点火星不知从何处被点亮,渐渐燃起,随即电流般蹿向腰际,蓬的一下,那些瘫痪濒死的细胞都活了过来,奇异的快感蔓延开去,与疼痛融为一体,难以分清彼此。祁蓝大口喘息,性事带来的红潮沿着下颏、锁骨、胸膛、小腹连同双臂内侧蔓延,日常锻炼将他大部分肌肤晒成蜜色,然而运动短裤遮挡着的部分仍然白皙柔润,在汗水中闪动着银色光泽。英俊坚毅的面庞沉浸在性事带来的痛苦与快感中,夹杂着被男人进入的羞耻与难堪,身体在束缚中如神秘礼物般被于南望层层挖掘展开,袒露出无法遮掩的欲望,在碾压与诱惑、指导与调弄中渐渐失去理智,主动迎向给予他疼痛与快感的源头。
于南望卡住他劲瘦的腰肢用力贯穿下去,俯身与他接吻,祁蓝恍惚中与于南望吻在一起,于南望的舌头灵活地搅动着祁蓝口腔内壁,温柔的吻减少了身下的不适,而摩擦黏膜带来的异样美感指数瞬间呈平方上升。
雄性交媾的情欲气息弥散在小小的房间内,于南望刻意讨好着祁蓝的身体,也消磨着他的意志,祁蓝只觉得腰部以下像是已经被碾碎,又像是融化成一潭春水,脖颈拗过来拗过去,身体里的火焰一团团灼烧过来,他朦朦胧胧地竭力想贴紧于南望,渐渐只剩下了呼吸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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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对于南望的证人保护批文下来了,祁蓝和同事做交接,归队。于南望一望三叹地送祁蓝上车,叮嘱他下班再来,简直想跟着祁蓝到刑警队上班。两人初尝情味,恨不得白天夜里搅做蜜里调油,只觉得几十公里的距离堪比梦魂不到关山难,哪怕是手机视频随时可见,也觉得长相思摧心肝。祁蓝是第一次尝到你侬我侬的甜头也罢了,于南望游戏花丛由来已久,这一次才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珍贵之处,比祁蓝还依依不舍得多。
这一日却是刑警队里难得的浮生半日闲,几位领导都去省厅开会了,其他同事有出勤的有休假的,祁蓝端着甜白釉压手杯在办公室里转了八圈,电脑上玩了三局扫雷两局扑克牌,给宝石花喷了一点水,浑不知该做些什么是好。
一闭眼,于南望热情缠绵的吻就在唇上绽放开来,一股股电流顺着胯下奔腾不休,于南望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不管疼痛还是快感都是完全新鲜奇妙的体验。似乎真如他所说,与性别无关,那些一起经历的出生入死,纵马驰骋,开怀畅饮,深夜看拳赛相拥而眠,海底探险寻觅宝藏,将一生至上的秘密交心托付……这是仅属于他们两人的经历,也是仅属于他们两人生命里的一部分,一旦绽放,便成永恒。
祁蓝将杯子挪近唇边啜了一口,照着日光端详那杯子,遥想于南望不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给自己挑选了这件杯子,送他之前自己有没有用过,那双诱惑满满的嘴唇有没有同样啜饮过这杯子的边缘,缠绵悱恻,热情似火……祁蓝的嘴唇粘在了杯沿上,坚硬的杯沿仿佛变得越来越软,会动的,会呼吸的,会伸出灵巧舌尖的,一点点吻过来,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几乎不能停下。
“你回来了?”
一个清冷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祁蓝一大跳,赶紧回头,白还歌左手插兜站在那里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祁蓝瞬间从和于南望幽会的幻境中清醒过来,迎着还歌浅淡笑容,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窘迫感。
白还歌的眼神没有敌意,可似乎也并不那么单纯,尤其是朝着祁蓝打量时的目光,那股明察秋毫的尖锐劲儿让祁蓝想起白还歌面对手术台上尸体揣摩死因时的表情,不放过任何可疑点,认真对待每一处蛛丝马迹。
祁蓝尴尬一笑:“你还好吗?”
“嗯?”白还歌挑起一边眉毛,双臂抱怀打量着祁蓝,祁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挤出一个笑:“这么看我干嘛?”
“你出去执行了两天任务,好像是更好看了些。”
祁蓝觉得白还歌说这话很像是调戏,可是白还歌面无表情,连嘴唇也没怎么张开,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好尴尬地道:“别逗,哈,执行任务怎么还能好看了。不是,你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不好看来着,哈哈哈哈哈……”自己挠着头傻笑几声,见白还歌脸上毫无笑意,径直把那点硬笑给吞了回去。
“三天前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白还歌围着祁蓝转了半圈,凝视着祁蓝双眼道,“你皮肤变光润了,可能是用了进口剃须水,让你皮肤更柔软。发型新做过,这种手艺的师傅只会在海东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从业,普通洗剪吹一次至少488元以上,根本不是工薪阶层能负担得起。你身上有香奈儿蔚蓝淡香的后调,琥珀雪松的气息很淡也很独特,这不是你喷上的,是蹭上的,而且据我所知在一起开会或吃饭都无法把沾染上的气息保持这么久,除非两个人身体长时间大面积接触才有可能。”
祁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白还歌看他一眼,语速更快地道:“你眼睛很亮,嘴唇血色十足,你在外面的两天吃得很好,休息得也很好,运动充沛,精力旺盛。但你是个责任感爆棚的人,历来出任务最警惕最用心,即使任务再简单,在结束之前你也不会放松半点,每逢出任务,一周以内瘦三斤一周以上瘦五斤再正常不过,我甚至可以目测出你的腰围变化,但这次你没有。你很放松,超级放松,几乎是带着享受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从你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透出来,你发呆的时候其实不是发呆,是在笑,只是你不知道。”
他伸手搭在祁蓝肩头,盯着祁蓝目瞪口呆的脸道:“就我认识你的十年中,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所以,你去保护于南望的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这十年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能告诉我吗?”说着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笑得祁蓝怔了半晌才“咕嘟”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心底突然跳得如擂鼓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白还歌眯起眼睛盯着他,形状优美的嘴唇荡漾着嘲弄的笑意,仿佛在说自己早都看穿了一切,只是等着祁蓝亲口承认而已。


第54章 
电话铃及时响起,救了祁蓝一命,他慌忙去接,是局长回来了,问他于南望那边进展情况,他稳稳心神,简单讲了讲情况,证人目前情绪稳定,但上一次在金园酒店袭击于南望的人仍未找到,只有王一寒母亲来到于南望公司领了笔挺丰厚的抚恤金,哭天抹泪地要求将尸体火化,领了骨灰回老家去配冥婚,警方这边已经做完全套尸检留过证据,也就由着她火化了。
局长那边问:“最后判断王一寒死因是什么?。”
祁蓝放了电话看一眼白还歌道,白还歌低声道:“镇静状态下呼吸道受阻造成的窒息身亡。”
祁蓝依样说了,放下电话对白还歌道谢:“幸亏你在,我也记不清了。”
白还歌幽幽看祁蓝一眼:“你很惦记于总这个证人,他的司机是怎么死的却记不清,真不符合刑警队长一贯作风。”
祁蓝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突然跳闸,抿嘴低头道:“我回来歇几天,换小杨他们去了。”
“哦,那好。”白还歌若无其事般看祁蓝一眼,“下午也没什么事,一会儿去食堂吃个饭,你陪我到图书馆找个资料吧。”
祁蓝赶紧应了,巴不得有个献殷勤补足关系的机会,若说是这些日子看不得于南望伤心,那他是一贯都见不得白还歌蹙眉,十五六岁时留下的习惯延续至今,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
白还歌看他一口应允,表情顿时舒缓许多,黑黑的眸子漾开一层真心的笑,丰润双唇绽开,露出数粒晶莹白牙。祁蓝这才发觉白还歌今日穿了件深酒红色西装,裁剪合体,版型低调,然而那颜色在他身上自有一股优雅华丽的韵味,衬得整个人白皙细腻,格外挺拔俊俏。
知道白还歌历来讲究服饰衣着,怎地过去从未注意过讲究起来如此美,竟然一点都不输于南望的明星气质。这两人穿西装的架势颇有几分相似,身材纤细修长,一个不言不语,一个见面堆欢,骨子里那点清泠泠的傲气却同样是遮都遮不住。
祁蓝想到这里,心底打了个突,自己怎么拿还歌和于南望比较起来了!
白还歌看祁蓝有点走神,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一拍笑道:“走啦,吃饭去。”他这一笑,宛若春日艳阳瞬间铺开在室内,映得满屋子明晃晃的,看得祁蓝几乎不知该先迈哪条腿。看白还歌前头走了,这才赶紧晃晃脑袋,把眼前那些悠来晃去的西装影子都清掉,追着白还歌出去了。
两人简单吃过就直奔图书馆,白还歌找人进了不外放的典藏馆查询资料,祁蓝无聊,便坐在地上胡乱翻了几本图片集,觉得无趣,目光穿过架子投在白还歌在另一侧的两条腿上。祁蓝把画册搁在腿上,手托腮看了良久,白还歌穿了双三接头刻花系带皮鞋,鞋跟比普通男鞋略高一点,行走时西裤的褶皱将身材从腿至臀勾勒得清晰可辨,绝不输各大T台模特。
于南望身高只一米七六,不如还歌高,可是比例很好,肩宽腰细,穿着西裤的时候衬得双腿笔直修长,风姿楚楚,笑起来的时候鼻梁先耸一下,小孩子般可爱。见人时戴着无框平光镜,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和祁蓝玩耍时额发经常滑落到眼上,装样子的眼镜丢到一旁,开心大笑,甚至不计较学狗叫,想来想去也不过是个顽皮少年。那些两人亲密无间的镜头,回想起来,只觉得心底被装得满满荡荡,前所未有地满足。祁蓝把手臂环绕在腿上轻轻舒口气,往后的日子他来不及多想,眼下的好时光怎么能这么幸福,幸福得不得了,幸福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还歌绕过来了,伸手在祁蓝头顶摸了摸:“这里没有我要的资料,咱们换个书店找找。”
“你找什么?”
“专业书,市面上很少了,得多找几个地方。”白还歌说着把祁蓝从地上拉起来,“先去喝杯咖啡,中午没睡觉,资料看得有些困了。”
两人在图书馆外的小咖啡店喝了两杯美式又去另一家书店,还是没有找到,再跑第三家、第四家……白还歌虽然没有找到自己要的资料,不过也零零散散买了些书,两人一路咖啡零食吃了不少,无处停车就走一段,沿途看看街边风光,祁蓝初时还觉得犹如回到读书年代无忧无虑的时光,跟白还歌嘻嘻哈哈地四处逛去,渐渐快到下班时间,白还歌仍然拖着他在找,祁蓝有点儿待不住了,问白还歌道:“还没找到?”
“不太好找嘛。”白还歌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找东西最为难,比买东西还费劲。怎么,你饿了?咱们晚上吃点什么。”
祁蓝想说跟于南望有约,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了想才道:“没饿,就是看你找得这么费劲,要不咱们先给各个书店打一下电话问问?”
“有些资料是你看到才能意识到是需要的,看不到也想不起来,你看今天下午遇到这么多好书,不出来看可不知道。”白还歌指指祁蓝手里的袋子,祁蓝放眼望去全是医学类书籍,有些书名都读不出来。白还歌道,“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咱们先吃饭,吃完再逛。”
祁蓝含糊了一下:“我说,哈哈,这都逛了一下午了,吃完饭早点回去歇着吧,你累不累啊?”
“还好,你累了?”白还歌扭头微微一笑,这笑容看得祁蓝说不出那个“累”字,硬着头皮道:“没听说过法医不累刑警先累的,咱们走着。”
两人去吃了饭,随口聊些琐事,白还歌似乎兴致颇高,还叫了几瓶啤酒,说这地方离住处不远,车子丢在外面明天再取,走回去就好。白还歌历来不善饮,今天兴致这么高,祁蓝也不忍扫兴,就陪着他喝了一点,只是盯着白还歌不许他喝多了再让自己扛回去。白还歌也没多喝,下去半瓶啤酒就放杯子了。他喝得面颊微醺,双眼莹然有光,纤长脖颈弯转得都比平时更灵活柔婉了些,祁蓝伸手架着他头拍了拍:“没醉吧?遛狗一样遛了我一下午,再叫我背你我可背不动了。”
白还歌嘻嘻笑:“你也知道是遛狗,还不傻。”
“去你的。”祁蓝笑着喝了一口,“你这人就是闲不下来,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满可以找个咖啡店发发呆看看书,非得拽着我走了半个城。”
“其实是想问问你还跟薛小姐处着没有。”白还歌笑嘻嘻地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祁蓝一惊:“啊?怎么了。”
“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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