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同人)[终结的炽天使]阿朱罗丸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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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的炽天使同人)[终结的炽天使]阿朱罗丸本纪-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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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天倒是安分,还在纠结克鲁鲁的事?”修尔扎慢条斯理的将鸡蛋饼卷成卷状,视线也在插着蛋卷的银色叉子上停驻,这似乎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问题。以往,在克鲁鲁还有没有因为雷斯特。卡而冷落亚瑟拉时,亚瑟拉总是带着克鲁鲁去很多地方,就像人类的集市啊,各种风景优美的地方啊,就像是补偿委屈克鲁鲁一直简朴的生活似的。
“并不是这样的。”克鲁鲁的事几乎已经成为定局,即使亚瑟拉再渴望改变现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其实亚瑟拉也是知道的,那个名为雷斯特。卡的少年和克鲁鲁相处的很好,一段时间下来,克鲁鲁似乎变得更加开朗,这也是因为她的生命中入驻了更多人的关系吧?就像一张白纸,需要多种颜色去渲染一般。亚瑟拉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之前不愿意轻易放手罢了。
现在,克鲁鲁的事不用亚瑟拉再去操心,他一瞬间竟变得空闲起来,甚至有些迷惘。一瞬恍然,克鲁鲁在他生命中占据太大的位置,他自己的一切,自己的一言一行,似乎都是围绕着克鲁鲁转动,那个身影一旦消失,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说到底,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若是无聊的话,就到我的实验室帮忙吧,毕竟只有我和诺亚的话会很无趣的哦。”修尔扎看似随意的建议,眼眸时不时扫过亚瑟拉的面孔。亚瑟拉先是一愣,对修尔扎抛出的橄榄枝十分困惑,按理来说,修尔扎对于其弟诺亚的实验应该是相当隐秘的,为什么……会突然让他参与进去?不过,不管修尔扎的目的如何都所谓吧?修尔扎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可以改变,与其被迫决定,还不如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修尔扎对于亚瑟拉的回答并没有多少意外 ,亚瑟拉的识趣一向得他的青睐,偶尔的小狡黠也算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于是,当天早上,亚瑟拉便跟随修尔扎再一次踏入了修尔扎的实验室。仍旧是昏暗的光线,仍旧是被束缚住的赤发少年。
或许是已经习惯被项上的锁链制约,赤发少年不再像亚瑟拉初来时那样奋力挣扎,而是静静的蹲坐在一旁,服饰还是同最初被修尔扎囚禁时一样,似乎完全没有被更换过的痕迹。亚瑟拉早在最初就领教过修尔扎的洁癖,他也明白修尔扎自然不会将脏兮兮的诺亚放在这里直到发臭,不过修尔扎显然也是不会有闲心替一个阶下囚换衣服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说过的吧,诺亚不是血族而是‘鬼’。就像人类的传说一般,没有肉体的东西。”修尔扎又怎会看不出亚瑟拉的心思,即使亚瑟拉还未问出口,便已经回答。虽然会思考,有形态,但是终究没有了肉体作为容器,作为约束,唯一剩下的灵魂已然扭曲,绽放出生物心底最纯粹的恶的本质,这便是鬼,丑陋却比任何生物更为现实。
等等!没有容器?!
“喂,修尔扎你在发什么呆?”赤发少年唇角荡开诡异的弧度,隐隐还可以看到那两颗小小的虎牙,但是下一刻他的一拳砸入地面,顿时,地面以他骨骼分明的拳头为中心绽开裂缝,仿佛一条条面目狰狞的虫冲着修尔扎的方向迅速袭去,在下一瞬便已经蔓延至修尔扎足前。只见修尔扎足下的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爆裂开,掀起无数碎石和尘埃。
一直警惕着这名原第二始祖动向的亚瑟拉自然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把将修尔扎拉的后退了几步,双手扣入地面,像是撕纸一般将地上的石块撕起好大一块,左臂伸出,用那款盾牌一样的岩块将自己和修尔扎严严实实的挡住。在石块恰好挡住亚瑟拉视线的瞬间,亚瑟拉顿时觉得自己的左手开始承受这一道巨大的推力,碎石与石块的碰撞声就仿佛尖刀划在骨头上一般,刺耳至极。待到石砾的密集程度大大降低之后,亚瑟拉便将石块朝诺亚那边狠狠一推。石块朝娇小的红发少年那边重重拍下,在对方白皙的面孔上投下大片的阴影。亚瑟拉唇角微扬,带着快意的狰狞。这种事情,就应该礼尚往来嘛。
那赤红色的身影灵巧的越出石块倒下的地域,不过即使如此,崩裂的碎石还是划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血珠从脸上翻裂的伤口处涌出,那少年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柔软的舌尖从粉色的唇中滑出,将伤口处的血迹耐心的舔净。当舌尖触碰到血液的瞬间,那少年的瞳孔猛的瞪大,舌头在收回来的途中还顺带舔了舔唇角,他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欲望而变得沙哑,“呐,再多给我一点吧。”
亚瑟拉因他的话愣了一愣,血族虽然吸食血液却还未对血液渴求到这样的地步。果然,就如修尔扎所说,诺亚已经不是血族了。他变成了比血族还要见不得光,比血族还要丑陋的存在。若是说血族是披着人皮的野兽,那诺亚,那所谓的鬼便是彻底撕下了人皮的野兽。说鬼丑陋,其实谁有不是呢?所有的事物,谁又没有自己的黑暗面呢?其实不过是在鬼的外边垂下了一层丝质的帘子罢了,表面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只是掩饰了本性罢了。这大概就是所有生物都能堕落成鬼的原因吧。
相比于亚瑟拉和诺亚之间的互动,修尔扎在意的明显是他之前无意中寻到的线索。容器……容器……容器吗?诺亚并非修尔扎发现的第一个鬼,自从发现鬼这种生物比血族更有战斗上的潜力后,修尔扎就在想,要是可以掌控这股力量的话……倒不是说是想借这力量做些什么,若是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无聊吧。不要小看这一小小的字眼,也许无能并不能杀死一个人,但是无聊却可以。
要是有一个容器的话——
“闭嘴!”修尔扎一口喝住絮絮叨叨的诺亚,那一瞬,一切都安静了。先开始嚣张的少年就像是被剃了毛的猫一般,小心的瞅了修尔扎一眼,又转移了视线。鬼往往比任何生物都忠诚于自己的本能。
“你,过来帮我准备材料。”修尔扎用眼神示意这亚瑟拉,自己则陷入更深的沉思,想着想着不由得轻笑起来,他会为诺亚制造一个既稳固又能发挥出他力量的最好的容器。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先为诺亚默哀一秒,不好意思哈,之前时间设置错了,现在才发现


第56章 之夜
偌大的地下室里回荡着打磨声,青年坐于长椅之上,眼神专注。虽是做着打磨刀鞘这样的粗活不知为何却让人赏心悦目。打磨过程中,他时不时用指腹触碰那些磨好的面,有事眉微皱,有时唇角又悄然勾起。那样子,仿佛完全脱离了时间的局限。
修尔扎的沉稳让亚瑟拉暗自心惊,自从那天进入这地下实验室后有整整过去了三十年。在这三十年里修尔扎除了吃饭以及短暂的休息外,剩下的就只有锻造。不断的研究不断的修改,追求绝对的完美。每月的新鲜血液都是由亚瑟拉送过来,其余的时间亚瑟拉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坐在后边静静的看,实在无聊又有诺亚这个消遣物可以解乏。日子过的也算是平静安稳。
“修尔扎大人,我认为这个地方应该再稍微宽一点比较好,我看到……”亚瑟拉终究还是忍不住打破这漫长的安静,他细长的指尖在修尔扎勾勒出的草稿上轻轻划过,眉眼微垂仿佛一颗心投在了自己的构想中。思路被打断,修尔扎也不恼,目光随着亚瑟拉的手指来回移动着,最后停留在了亚瑟拉的眉眼之间。说实话,除了真祖和诺亚那个老爱找他茬的混小子,亚瑟拉还是第一个跟修尔扎提意见的人,其他人往往害怕他们的言论触动自己的逆鳞而选择沉默,当他察觉时就已经孑然一身了,面对那样的处境,他也懒得再去缓和与其他血族的关系,报着“不如就这样好了”的念想慢慢的在孤独空寂的海洋中沉沦。而现在,就像是幻觉一般的,有一个人在渐渐的靠近他,以一种不易察觉的速度融进他的生活,修尔扎勾了勾唇,“想法不错,可惜也有许些不足之处,如果将这个地方加以改进……”两人就这样讨论起来,那份可怕的沉寂竟就这样被不知不觉所打破了。
一番谈话下来,两人都酣畅淋漓,一时兴起亚瑟拉就坐到了修尔扎身边,两人的衣衫几乎相贴,就连皮肤也是不是有所碰触。直到谈话结束亚瑟拉才反应过来,那属于修尔扎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竟红了脸颊。除了克鲁鲁亚瑟拉还是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其他人如此靠近。几乎是第一时间,亚瑟拉便移开了停驻在修尔扎身上的视线。
看着突然一下止住了话题的少年,修尔扎用笔将之前的计划按照他们讨论的结果修改。修长的手指握住笔杆,让细细的笔尖按照他的意愿滑动,所到之处落下的字体华美又不失大气,大气又不掩锋芒。语气一如既往的令人捉摸不透,“你似乎一直都称呼我为‘修尔扎大人’吧,不考虑换个称呼吗?听几次还感觉不错,多了就厌烦了。”
亚瑟拉微微一怔,明明修尔扎的注意力在那张纸上,此时此刻他却有种修尔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错觉。利用浅笑来缓解内心的压力,“那修尔扎大人希望我怎么称呼您呢?”不知为何,亚瑟拉总想起一些诡异的称呼,血族毕竟不是什么内敛的种族,他们往往多变又风情万种,那些嗲嗲的,想着就让人汗毛直竖的爱称更是数不胜数。
出乎亚瑟拉的意料,修尔扎用笔抵住下颚,似乎真的那么认真思考了片刻,孩子气的歪了歪头,“大概就像是修尔扎或者别的什么吧。”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修尔扎唇边的笑意扩大,“不过,叫我父亲大人也是可以的哦~”
直呼修尔扎的名字?亚瑟拉可不像在此刻就惹了血族的众怒,其他人都只称“修尔扎大人”他一个人直呼其名未免太过扎眼,他可不是修尔扎,没有过于强大的实力,他可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更何况,这个称呼可是一脚踏过尊卑的界限。第三始祖和第一始祖之间差的可不只是一个字。那就只好……
“父亲大人!”独属于少年人的清脆的声线自亚瑟拉唇中飘出。听到这一声,修尔扎整个人猛地一顿,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就连唇边的弧度都有些牵强。眼前的少年又一次出乎他意料了……明明只是为了调侃少年而想出来的称呼最后为难的却是自己呢!
血族的寿命比人要长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经历去认真的完成一件事情。又一次亚瑟拉曾问起,父亲大人,一百年能够做些什么呢?修尔扎略一思索,大概……锻造一把刀吧。一百年,几乎算耗尽了人类的一生,也就仅仅只能锻造一把刀而已。
也正如修尔扎所估计的那样,他亲手为诺亚制造容器也确确实实用了一百来年,具体是多少亚瑟拉也不知道,就像人在用餐时也不会去一一细数自己吃进去多少米粒吧?直到看到昔日的柊家继承人成为柊家家主,又在之后的日子里头发花白,眼角爬上皱纹,亚瑟拉才惊觉时光的流逝。
一百多年足够修尔扎完善这件容器,它呈现出一把刀的形状。要不是诺亚真的不见踪影,亚瑟拉还真不相信那个像只豹子般的少年真的被储存了进去。刀柄漆黑,就像是最为漫长浓厚的夜,刀柄末端有一点金,就像是夜中的星子那般,灿烂而耀眼。刀鞘是用和刀柄同样的材质铸成,上边雕刻着简单的花纹,虽说修尔扎并非雕刻师,但这并不妨碍他将刀铸造的大气。作为一把武器,一把储存着厉鬼,压榨着厉鬼力量的武器,精细的雕刻不过是副产品,它的存在的意义不过是将前方挡路的敌人统统斩杀 。
抽出刀刃,修尔扎将刀鞘随意的丢在一旁。刀刃外圈同样成黑色,宛若最为纯粹的黑曜石。内圈却是成红色,仿佛来自地狱的狭长的眼,戾气满满。当他的指腹缓缓划过薄如蝉翼的刃,那把和普通武器无二的刀却突然战栗起来,不似恐惧反倒是像某种跃跃欲试的猛兽,携着煞气,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渴求着鲜血的洗礼。修尔扎唇微扬,这一点倒是跟诺亚很像。然后——
就是突如其来的一刺,尖锐的刀锋径直刺入血肉之中,飞溅的血珠溅到修尔扎的侧脸,只见那人笑容不变,犹如欣赏艺术品那样缓缓将刀自伤口处抽出。失去了堵塞物的阻挡,血液加速流出,一滴又是一滴,第一始祖珍贵的血液落入地面,而修尔扎本身无动于衷。
足足过了几分钟血都未曾止住,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修尔扎大量的失血使得整个几乎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血的猩甜味,就连亚瑟拉也不禁荧红了双眼。第一始祖的血液对于任何低于其等级的血族都是致命的吸引。
“啊,终于——成功了。”像是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一样,修尔扎舒了口气,他打量这手中还滴着自己鲜血的刀,一副满意至极的模样,“能杀死血族的武器。”
不知是不是亚瑟拉的错觉,他总觉得那缠绕在刀刃上的血液在顺着刀面滑下的过程中在逐渐减少,黑红相间的刀,殷红的血,真是诡异的场面。当最后一滴血珠消失在刀的表面,刀身再一次在修尔扎的掌心中颤抖,就像是吃饱喝足的野兽吃掉了碗中的美餐又对着锅中的美味垂涎欲滴。真是贪婪的家伙呢。
“诺亚一定很不甘吧,毕竟被父亲大人给玩弄了一次又一次。”也许是因为好玩吧,亚瑟拉保留了对修尔扎的这个称呼。“诺亚?不。”修尔扎眉一挑,随手在一块丝绸手帕上抹去掌心的血迹,“被囚禁于鬼器之中的鬼根本就不会有生前的记忆,他们只受自己的欲[簟]望驱使。这样才会更好的与持有武器的人周旋。”总得来说,所谓的鬼器是一把双刃剑,并非完全利于拥有者,也并非完全利于鬼,修尔扎自然不会那么好心的将一把足矣重伤己方的利器拱手送人,这对于修尔扎来说是一个新的游戏。到底是拥有者的觉悟折服了鬼,凭借鬼器利用鬼的力量压榨了鬼的价值,还是拥有者被鬼蛊惑最后被鬼借鬼器夺去身体借机重生。
“既然如此,那失去了记忆的诺亚也就不能称之为‘诺亚’了吧?”
“啊,没错。”修尔扎不顾手中武器的躁动再一次用刀鞘将刀身包裹,“所以,我给它命名‘之夜’。”漆黑如被乌云遮蔽的夜晚的天空。
看着亚瑟拉似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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