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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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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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去去味道。
  

☆、你快回来呀

  吃完饭,程嘉渊开车送麦宇回学校,林桑在动物园看了一上午的老虎,开始困乏了,麦宇让她留在家里休息。
  在车上,麦宇随意的提起自己申请实习的公司位置,程嘉渊大吃一惊,“那刚好和我一栋楼”麦宇也一脸惊讶的表情,不会吧,这么巧。她一副长辈的口气对麦宇说,要是成了你告诉我,我们以后可以和你经常见面啦。麦宇犹犹豫豫地说在想如果实习要住在哪里。程嘉渊当她是林桑的好朋友,对她就像妹妹一样,想都没想就回答她,住我们一起好了,很方便啊。麦宇听到他在邀请自己,很开心的露出笑脸,公司还没定呢,不过应该快了,到时候和你说。程嘉渊点头。
  麦宇非常期待和程嘉渊住在一起,但是她怕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桑和程嘉渊越来越亲密,自己会受不了,会去讨厌林桑,她现在还是不想伤害林桑的。但是女人的心思善变,她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
  程嘉渊对身边这个女人的心理挣扎全然不知,他在专注的开车,等红灯。到了学校,麦宇主动要求程嘉渊陪她上楼,林桑给她装了许多水果,她借口吃太饱拿不动,好让程嘉渊公然的出现在她的朋友圈里。经过值班室那里,值班的宿管阿姨拦住程嘉渊,哎哎哎,你一个大男生不可以进去啊。程嘉渊转过脸冲阿姨微微一笑,阿姨立刻放软了语气,你来找谁的,还带这么多苹果啊。麦宇回过头对阿姨解释,阿姨他是和我一起的,可以进吧。程嘉渊立刻掏出一包苹果走进值班室,放在阿姨的桌子上,阿姨,她是我妹妹,我来看看她,阿姨辛苦了。您吃点水果。
  程嘉渊轻松进了麦宇的宿舍,刚进门,就被满墙的玫瑰闪住了眼睛,四个女生用了黄色打底,上面全是一朵又一朵红色玫瑰的墙纸。已经是下午了,两个准备考研的女生刚吃完午饭,躺在床上打嗝。看见程嘉渊进来慌忙起身,整理仪表。麦宇对她们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又回过头介绍自己的舍友,这是王红,这是崔晓晓,都是我很好的朋友。看到程嘉渊,王红和崔晓晓无心理会麦宇在说什么,王红立刻拖出自己的凳子让程嘉渊坐着,程嘉渊看着她慌里慌张的样子,笑着说,不用啦,我马上走了。崔晓晓打开袋子,自己动手拿出橙子,剥橙子吃。麦宇见两位舍友已经认识了程嘉渊,就熟络的推着程嘉渊的后背,催他快点回去。她一直把程嘉渊送到楼下,上楼的女生都回头看程嘉渊。他旁若无人的走着。既然习惯,就会忽略。
  程嘉渊没想太多,以他对女孩子的了解,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些的。林桑打电话过来,说睡不着。程嘉渊问她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像是可以挤出水来,你回来就知道啦。程嘉渊直接挂断电话,开车的时候连闯几个红灯,到了楼下,来不及等车停好就马不停蹄的冲上去。程嘉渊到的时候,林桑正站在厨房拿根胡萝卜当零食,程嘉渊一愣,你怎么在这儿。林桑郁闷的问他,在你的地盘上还有活动范围的限制?程嘉渊郁闷,你怎么不在床上等我。林桑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在床上呢。对面的男人干脆把话说开,那你在电话里那么说是什么意思。林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在电话里在勾引啊。林桑翻了个白眼,咬了一口胡萝卜,含糊的叫嚣,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就是起来吃点水果消化一下啦。
  林桑像是得到战书的狮子。
  夏天的雨水总是特别多,今年的夏天虽然姗姗来迟,但终究还是在春天的后面,委婉的露出面目。雨水夹杂着雷声,哗哗落下来。已经是傍晚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正在被雨水冲洗的世界,散发出干净清新的味道。天色将晚,程嘉渊捡起地上的薄被,轻轻的盖在林桑的身上,林桑睡得正香,雨水带走了热浪,他睡梦中迷蒙的感觉凉气不断涌到身上,忽然身上一暖,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翻个身裹紧被子。床靠着阳台,阳台上兰花的叶子上落上了雨水,它只得弯下叶子,好让雨水顺利落到地上。看着满阳台鲜绿的植物,和沉睡的男人。程嘉渊悄悄走到客厅,拿出烟,昏暗的光线照着客厅,程嘉渊摸索到火机,火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他吸了一口香烟,靠在沙发上,整张脸掩藏在烟雾里,他觉得无比安宁。
  林桑睡得很沉,很久都没有有过这样的睡眠了,即使和程嘉渊在一起,她也很少这么沉的睡过,这几天心情好,工作也很充实,又运动了,天时地利人和,睡得如此安稳。甚至只在依稀之间听到世界在电闪雷鸣。将近晚上八点,程嘉渊在厨房煮汤,他放慢切西红柿的速度,只为林桑不被菜刀与砧板相碰发出的声响吵醒。她还是醒了,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林桑没理由的委屈,赤着脚下床寻找程嘉渊,走到客厅听到厨房有响动,欣喜的跑过去,抓着程嘉渊的胳膊不到撒手。程嘉渊看到她委屈的嘴巴都鼓起来,笑着继续切菜。任由撒娇的女生抱着胳膊,不方便动刀也不开口让她放手。他煮了清淡的西红柿蛋汤,他知道林桑并不喜欢吃油腻的食物,所以汤里惨淡的飘着蛋花。西红柿切片在碗里浮浮沉沉。
  

☆、试探他

  过了两天,麦宇打电话给程嘉渊,当时程嘉渊正在开会,早上九点,他就先按了静音。麦宇一连打了两次,都没有听到程嘉渊的声音,无奈之下,只好转打给林桑,林桑正在做一个策划案,一筹莫展之际接个电话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麦宇对林桑说,我被那家公司录取啦,开心吧。林桑随口就说,嗯,恭喜啦,哪家啊。麦宇原以为已经和林桑讲过这个事情,没想到她根本没记住,由此可见她对麦宇也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意识到这点的麦宇心情瞬间低落了许多,她傻傻的回答,和程嘉渊在一栋大楼,他楼上的那家。林桑以前在这栋大楼里呆过,他在出去跑腿买咖啡的时候,遇见了同病相怜的实习生,她是个精明却很温柔的女人,林桑和她多次在咖啡店遇见,两个人都提着七八份咖啡和蛋糕。由此相识。隔了几天,他们在排队的间隙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心得,由此成为相熟的朋友,林桑也得知她就在楼上。林桑简单的又和麦宇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就打给那位美丽的女实习生,她现在已经升职了,短短一年。她调动了浑身的工作细胞,终于在半年后成功升职加薪。成为新时代的标准职业女性。
  程嘉渊开完会已经是十一点了,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林桑,又看到了麦宇的未接来电,礼貌起见还是先回复麦宇的,麦宇迅速接起电话,程嘉渊问她什么事,麦宇就重复了一次对林桑说的话,程嘉渊虽然记不得对林桑提起这件事,但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话。他又开始邀请麦宇,学校离公司那么远,你又是一个女孩子,过来跟我们一起吧。麦宇太讨厌程嘉渊口口声声我们我们的了,她忍着不悦,说要考虑一下,和林桑商量一下。程嘉渊立刻表明林桑的立场,她当然喜欢你来,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麦宇听程嘉渊这么说,良心再次归位,心里又涌起对林桑的愧疚。
  林桑期待着麦宇搬过来,程嘉渊顺着他的意思,也在不咸不淡的邀请着。麦宇也就不再忸怩,挑个周末程嘉渊帮她把衣服鞋子运了过来,又返回去拿些日常生活的小用品。林桑为了给这些东西腾出地方,只好呆在家里。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两个人住的,虽然也舒适,但还是喜欢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起。程嘉渊常常想,林桑是不是童年时期太孤单了,所以才这么渴望朋友相聚的温暖。即使她在逐渐成长,逐渐习惯孤独,内心还是期待着人与人抱在一起的温暖。
  麦宇在林桑的生命里占了颇重的位置,曾经她总是提起这个女生,程嘉渊对麦宇是带着感恩的心理的,她曾经帮过林桑,让她得以倾诉,麦宇较开明的想法也给了林桑许多鼓励,如果不是她,也许林桑不会像今天这样坦然的接纳自己。麦宇还是帮过他们的。
  林桑去家居广场给麦宇买被子,麦宇陪着她挑花色,程嘉渊又在忙公司的事,林桑拿的是自己的卡,麦宇心里又开始愧疚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程嘉渊,程嘉渊又在抽烟,林桑喜欢灰色,白色,红色,黑色,条纹的那款,麦宇喜欢紫罗兰的这款,程嘉渊接到电话,下达最高指示,麦宇喜欢的就买。林桑乖乖刷卡,麦宇如愿以偿。
  有没有人有这种感受,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怎么样尴尬,总还有化解的方法,因为只有对方,如果是三个人的话,总会有一个人落单。
  林桑和麦宇现在是同一条联盟线上,麦宇与她嬉戏打闹,不亦乐乎。程嘉渊聪明大度,不以为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麦宇明显在维护程嘉渊,开始有意无意冷落林桑。她始终还是个小女生。早就把程嘉渊放在心中排名最高的地方,随着二者越来越亲密,她更是对程嘉渊难舍难分。林桑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
  有天下班,程嘉渊先回来做饭,他渐渐察觉出麦宇不时流露出的情意,开始尽量避着她。麦宇住了快两个月,平时相处,倒也相安无事,林桑也算是大度的人,并不因为她的觊觎之心就另眼相待。倒是程嘉渊,几次旁敲侧击林桑,试探麦宇什么时候搬走。林桑妇人之仁,一直敷衍他,哎呀,反正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也要做饭,麦宇也吃不了多少,您受累,多担待我们点。程嘉渊面对这样的她,无话可说。
  夏天接近尾声,林桑被派出去出差。麦宇做了件狗血的事。当时林桑收拾好行李,自己坐车去机场和同事会合,当时是中午,她赶时间,只来得及啃块面包。程嘉渊听她说要去出差,也没心思没去做饭,麦宇就和他一起,在餐厅随便吃了一点。第一夜相安无事,林桑十点多就和程嘉渊说晚安,各自睡去。到了第三天,麦宇想着林桑后天就回来了,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做点什么。当晚,程嘉渊照例打电话给林桑,两个人黏了二十分钟,林桑说要睡觉了,明天还得忙一天。程嘉渊放她去睡,麦宇坐在客厅,听到程嘉渊没了声音,猜到他已经结束了通话。她站起来,走到门前,敲了下门框,门没有关,自己开了。程嘉渊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惊讶的抬头看她,麦宇没有说话,程嘉渊也没有说话。她走到床边,捧起程嘉渊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程嘉渊没有躲,如果他现在把握分寸不好的话,林桑就会失去这个朋友。麦宇站的累了,程嘉渊轻轻地推开她,让她坐到床上。麦宇心想亲都亲了,不管结果是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她侧坐在床边,不敢抬头看程嘉渊的脸。程嘉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麦宇被他温柔的嗓音蛊惑,以为他可以接受自己,鼓足力量支撑着抬起头,双眼真诚,又带点哀求,看着程嘉渊说,我喜欢你。程嘉渊的嗓子有点干,他看着这个女生姣好的面容,她手足无措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双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掌在冒汗。他想起中学时期的女朋友,那个女孩也是这样苗条的身材,也是这样单薄的双眼皮。程嘉渊不忍心说伤害她的话,只得伸出手抱住她,麦宇反手用同样的姿势抱着程嘉渊。她离他这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边,麦宇忍不住转头,看着程嘉渊安静的侧脸,程嘉渊的睫毛一眨一眨,她忍住伸手蹂躏的欲望。
  

☆、长不大的女生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麦宇觉得不甘心,她发觉自己就是林桑和程嘉渊的第三者,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们没有婚姻,怎么能算是第三者呢。麦宇安慰自己,反正他们始终不会白头到老的啦,男人都一样,最后都会厌倦的,现在再怎么喜欢以后也会无动于衷。至于林桑会不会伤心,她想到了林桑复原能力很强,应该很快就会走出这段感情的吧。
  麦宇,已经22岁了,以前没有后悔过,她无论做什么,都尽力让自己心甘,她最为追悔的事,就是在程嘉渊抱着她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今晚甘心,她慢慢摸索着,双手探到程嘉渊的胸前,试图解开他的衣扣。程嘉渊抓住她的手,已经生气了。他冷冰冰的声音在麦宇头顶响起来,我还以为你是林桑的朋友呢。他摔下麦宇的手,起身打开门,等着麦宇出去。
  麦宇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呆下去,是现在就回学校,还是明天一早回去。从来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愚蠢,竟然主动到脱一个男人的衣服,她揉着头,赤脚坐在床上,身边是林桑和她一起挑选的紫色鸭绒棉被。刚刚像是一场梦,程嘉渊一巴掌把她打醒,她究竟做了什么。林桑知道怎么办,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她的头开始迟缓的钝痛着,她想起第一次在网络上碰到林桑,是在一个动漫爱好者的群里,她那天心情很差,在每个群里都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只有林桑在对话框里问她是不是不开心,她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林桑发的话,怎么,是不开心么。即使通过网络层层冰冷的电波,麦宇还是感受到了丝丝暖意。这个男人与她互相鼓励,互相安慰已经两年了。自己如今为了得到属于他的爱情,在他四处奔波的疲惫不堪之际,在属于他的空间里,居然去引诱他的爱人。麦宇终于承认,他们是一对爱人,他们是真正的,相爱的人。
  她一夜没有睡,凌晨五点,天蒙蒙亮,发出透白的光,麦宇起身收拾衣物。程嘉渊被她拉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吵醒,他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心里担忧着麦宇,也担忧着林桑。他起身先走到客厅,听到麦宇没了动静,刚准备转身回房,麦宇又拉开行李箱,金属拉链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突兀。他走到麦宇门前,敲了下门,里面的声音停了,等了几分钟,没有人过来开门。他又抬起手,敲下门,他敲得很轻,手指还是被木头撞得有点疼,程嘉渊在等待麦宇开门的几秒里想,果然林桑说的对,男人的手不能娇生惯养。想到林桑,他要留住麦宇,不然林桑回来怎么交代。难道要说,麦宇勾引我了,你看,我魅力好大的吧,但是我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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