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这个。。。。。。那也不能说是柱子干的呀?”柳叔道。
淡水鱼细菌性败血症的发病时间,是6月份才开始的,当时,有些鱼已经病的很厉害了,是8、9月份才有的症状,很显然,是人为造成的。
但是,这并不能算作,指认李良柱的证据。
“哼!我要是没证据,会这么巴巴的跑过来,指正他李良柱?你们看看,这就是当时,李良柱投毒用的瓶子,瓶子里还残留着病毒,瓶子外面还保留着李良柱的指纹。”
刘富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子,透明的塑料袋里,一个塑料可乐瓶子清晰可见。
乡亲们愣了,真是柱子干的?
他们纷纷看向李良柱。
他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刘富贵,这也能算是证据?我要是跑你家,戴上手套,拿个瓶子出来,再灌点敌敌畏,把你毒死了,用这个证据能不能说你是自杀?再说了,谁会这么傻帽?投毒还不带手套?把指纹留在瓶子上不说,还让你给捡到啦?”赵叔不屑的说道。
“行,这个物证,咱们先放一边。老赵,咱们来说说你们当初果园传粉那件事,还记得那个蜂农吗?”刘富贵转头看向赵叔。
“呵呵,刘富贵,你少来这一套,我可不信你的什么鬼话。”赵叔呵呵笑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今天,我就是要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让大家伙看清楚李良柱的嘴脸。李良柱和那个蜂农演戏,就是做给你们看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更深刻的记住李良柱的情,让你们好好听他的指挥。”刘富贵说道。
“你是聋子还是怎么着?人家老柳不是说了吗?就是没有传粉那件事,咱们大伙该听柱子的话,照样会听,这叫啥?这叫做人。”赵叔说道。
“呵呵,做人?老赵,这话放到年前,你自己信吗?那时候,就你最看不惯他李良柱,骂他骂的最凶吧?你是啥时候开始听他的话的?还不是从过年那次土壤改良剂开始的?还不是从果园传粉开始的?他李良柱就是在用这些好处,一点一点的,把你们带到沟里边。到最后,他让你们做啥,你们就会老老实实,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哪怕是以后,他犯法,我估计也有人会二话不说的给他顶罪。”刘富贵说道。
赵叔无言以对,因为,刘富贵说到了他的心上。
他确实是因为土壤改良剂的事情,对李良柱的看法改观的,也确实是在果园传粉的事情之后,才全心全意支持李良柱的。
正如刘富贵说的,自己在一点一点被李良柱改变,难道这些都是李良柱的阴谋?
自己之前就这么拥护李良柱了,要是再加上孩子们被治好,自己或许真的会像刘富贵说的那样,心甘情愿的为李良柱卖命,为他顶罪吧?
很多村民都陷入了沉思。
“当然啦?为他顶罪啥的,都是后话。李良柱要是不做今天这个事,老头子我啥也不会说,啥也不会管,因为你们赚到了钱,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虚头,也没有一点违法的。可是,他为了让你们更加死心塌地,竟然开始置孩子们的生命安全于不顾,那我可就不干啦。”刘富贵痛心疾首的喊道。
“猴子,那个蜂农,弟兄们有人认识不?能不能尽快找到?”王长河对着身边的猴子说道。
“大哥,咱们这些弟兄基本不去其他村混,对那里不熟,在不知道那人姓啥叫啥的情况下,找应该是能找到,不过,一时半会儿肯定不行。”猴子为难道。
“嗯,你这样,蔬菜代购点的混混,好像是跟着柱子女朋友混的,你去找他们,他们势力大,能力强,应该能很快打听到。”王长河说道。
猴子点头离去。
周围没人吭声,王长河的话,自然传进了刘富贵的耳中。
“长河,咱们再来说说你吧,你觉得,李良柱救你的闺女,也是巧合,你知道他的蟹壳粉,是啥时候弄出来的不?”刘富贵笑道。
他心里很清楚,王长河是李良柱的最后一道屏障。
只要把这道屏障也给打破。
李良柱瞬间,便会在群众的滔天怒火中,化为灰烬。
至于那个蜂农,刘富贵巴不得他们赶紧把人找来。
因为,神秘人早就把对方收买了。
这个计划中,蜂农本就是作为重要的人证出现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良柱末路?
“长河,咱们再来说说你吧,你觉得,李良柱救你的闺女,也是巧合?你知道他的蟹壳粉,是啥时候弄出来的不?”刘富贵笑道。
“刘富贵,你这是啥意思?我闺女得哮喘都多少年了,你难道还想把这个推到人家柱子身上?”王长河愤怒的说道。
“你这脑袋还是真是单纯,你知道李良柱的蟹壳粉,是什么时候检验出,有治疗哮喘效果的吗?就是他救你闺女的当天,你知道是为啥吗?”刘富贵说道。
“还能是为啥?说明我闺女运气好,说明人家柱子人好。我闺女严重犯病的当天,要不是柱子正好搞到蟹壳粉,要不是人家记着我家闺女的病,专门来我家一趟。我闺女也不可能转危为安,甚至完全康复。”王长河道。
“哼!我看你之前那些年都是白混了,这么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告诉你,他李良柱就是看当时的人多,所以,就让你闺女发病,然后再治疗,不但让你记住他的恩情,还让乡亲们知道,他李良柱是个大度的人,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刘富贵说道。
“你是说,我闺女当天发病,是因为柱子?”王长河皱着眉头,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你闺女一犯重病,人家就正好有药,还会急救?有这么美的事吗?就是因为他一弄到药,就想着怎么对付你,那天你家门口正好人多,所以人家也就顺手实施了计划。让你家闺女犯病,好像并不困难吧,她是过敏性哮喘,以李良柱那控制马蜂的手段,想把花粉送到你闺女的脸前,是不是太简单啦?”刘富贵笑道。
王长河语塞。
真的是这样吗?
柱子真的是刘富贵说的那样吗?
那天,自己闺女犯重病,差点没救,真的是李良柱一手策划的吗?
王长河看了一眼李良柱,对方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做任何解释。
柱子为啥不辩解?
他到底是啥意思?
王长河脑子很乱。
这时候,所有的村民,心都已经乱了。
他们期待着李良柱作出解释。
但是,李良柱像是木头人一样,就是不吭声,他们很着急。
其实,李良柱不是不想辩解。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富贵的阴谋,会策划的这么全面。
自己现在辩解,基本是徒劳的。
因为对方言辞振振,有凭有据。
他需要等,等待那个蜂农的到来。
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和蜂农串通。
他有办法让那个蜂农说实话。
虽然,这样证明不了刘富贵说的全是鬼话。
但,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让村民们犹豫不决,让情况暂时陷入僵局。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凭借各种手段,慢慢展开调查,等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也就是自己完全洗脱罪名的那一天。
李良柱正想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王长河的手机响了。
王长河接通手机,说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长河,是不是那边有消息啦?”
最先发问的是赵叔。
因为,他是最不愿相信刘富贵话的人之一。
“嗯,那个蜂农已经找到了,他正在被送过来的路上。”王长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道。
他心里不停的挣扎着。
他不停的询问自己。
柱子会是这种卑鄙的小人吗?
自己多年来看人的眼光,真的不管用了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在刘富贵脸上,他看到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容。
这个笑容,他很熟悉。
刘富贵一旦露出这个笑容,就说明,他正在实施什么阴谋,而且,阴谋即将成功。
王长河心中一惊,朝身后的弟兄们看了一眼,发现,弟兄们的神色都有点挣扎。
他忽然明白了,这统统都是刘富贵的阴谋。
自己这些人就是柱子最后的支柱,如果自己倒下了,其他乡亲们,估计也会纷纷相信刘富贵的话,到时候,柱子会死的很难看。
他心惊的同时,也很后悔,柱子帮了自己和弟兄们多少?
就因为刘富贵一句话,自己就不相信柱子啦?
他明明知道刘富贵是啥人,还能听信对方的鬼话,说明自己就是个笨蛋。
他决定揭发刘富贵。
让乡亲们都了解一下,刘富贵以前犯下的恶行。
但是,他刚抬头,便接触到刘富贵的目光,很淡定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甚至一丝威胁。
王长河心中再次一惊。
刘富贵的罪行,都是他实施的,如果揭发刘富贵,自己说不定也会坐牢。
他犹豫了。
现在,日子刚刚变好。
自己闺女的哮喘也好了。
他正想着,抽空带着老婆和闺女出去旅旅游。
让老婆见见世面,让闺女开心开心。
难道,就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吗?
自己一旦进了监狱。
她们娘俩咋办?
村民们会怎么看她们?
学校的学生怎么看婧婧?
可是,自己如果不说,柱子就完了。
王长河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刘富贵看王长河低下了头,不屑的笑了笑。
他知道,对方肯定不相信自己,但是,说白了,对方跟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供出自己,也得先掂量掂量。
而且,想安安生生过好日子,怎么会那么容易?
他决定,等自己把李良柱打趴下,再借助为大家伙除害的声望,回归村长之位。
收回果园,自己就有权又有钱。
那时候,再好好跟王长河算算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刘富贵会让大家伙这么安安生生的思考,等待吗?
他当然不会。
“柱子,这次治疗油漆中毒的配方,是啥时候研制出来的?”刘富贵问道。
李良柱没有吭声。
他当然记得,刘富贵前段时间找他要桑葚的事情。
那天,自己去摘桑葚,配方直接放在了刘富贵身边。
配方上写着研发的日期。
那一天正好就是学校放假,开始修缮学校的前一天。
这又是一个巧合。
刘富贵如果早有预谋,用手机拍下那张纸,自己根本就无从抵赖。
“不说话是吧,来,大伙看看这张照片,这是我因为一些巧合,拍下来的配方,上面写的解毒剂3型,就是今天用的药水,而发明的日期,正好就是修建学校的前一天。”
刘富贵笑呵呵的,把手机递给周围的众人。
大家伙开始纷纷传看,同时,开始窃窃私语。
刘富贵听着乡亲们摇摆不定的话语,脸上笑意更浓。
“各位,还有人说这是巧合吗?治鱼病是巧合?当着大家伙的面,治疗生命垂危的婧婧,是巧合?那蜂农一来,就碰上了李良柱,是巧合?还是这个解毒剂3型是巧合?呵呵,这巧合是不是太多啦?”刘富贵笑道。
乡亲们听着刘富贵的话,更加摇摆不定,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李良柱,我再问你,开学前一天的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刘富贵问道。
李良柱心中一惊。
那天晚上,自己和孟含韵一起去看萤火虫,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难道自己被监视啦?
不可能啊!
和孟含韵做那事的时候,自己还专门放出精神力查看了四周,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人啊。
那么就是自己送孟含韵回宿舍的时候,正巧被刘富贵发现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李良柱不能说出事实,这关乎孟含韵的形象。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乡亲们看着李良柱的状态,更加不安了。
更多的人开始相信刘富贵的鬼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行啦?老赵,你不是懂一点装修嘛?去教室看看,看看上面的油漆,是不是被重新刷过一遍。”
刘富贵笑道。
赵叔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根,看了李良柱一眼。
他发现对方仍旧不吭声,恨恨的叹了口气,朝教室走去,同时,过去的,还有几个懂点油漆的乡亲。
不多时,他们便黑着脸走了回来。
“老赵,怎么样?看出啥毛病没?”刘富贵笑道。
赵叔脸色阴晴不定,胸口起伏剧烈,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忽然抓住李良柱的肩膀,摇晃着,吼道,“柱子,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些事真是你干的?你只要说一句不是你干的,你赵叔一定相信你呀,你说话呀。”
赵叔说话间,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乡亲们纷纷开始附和,他们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期待。
“是啊,柱子,你说句话呀。”
“柱子,你说句不是你干的,婶子相信你,你说话呀。”
“柱子,你是叔看着长大的,叔不信你会干这种事,你解释一下呀。”
。。。。。。
“赵叔,各位。。。。。。我。。。。。。”
李良柱眼眶红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他能说啥?
真说句,不是我干的,请大家伙相信我?
太苍白无力了。
还是说,那天晚上,我跟孟老师去山上办事了,她能给我作证?
他发现,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是,让他欣慰的是,事情即使到了这个地步。
大家伙还是愿意等待。
他们此时的做法,给李良柱的感觉便是,你是我自己的孩子,只要你说不是你干的,我就信你。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忽然,身后的门开了。
孟含韵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她在睡觉的时候,隐隐听到了一部分对话。
虽然,蜂蜜的药劲没过,但她还是强忍着打架的眼皮与无力的四肢,打开了门。
她要证实自己男人的清白,哪怕自己被别人指手画脚,也毫无怨言。
“我作证,不是柱子干的,那天晚上,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