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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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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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想容一笑,凑到杜少凌的耳边,低声道,“琳琅阁查得,当年先皇与那位外族女生下的那个双瞳异色的孩子,并未死。”
    两人的模样,看着真是极其亲昵,仿佛耳语。
    可杜少凌的神色却猛然一震,惊骇地看向花想容,“你说什么?”
    花想容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杜少凌,“而且,那孩子不仅未死,曾经还多次出入云后的凤鸾宫。”
    杜少凌的脸上已经不止惊骇,更多的是翻江倒海的不可置信,“她与那孽种有来往?为何?”
    花想容低笑,“怕是因着他身负皇命,是名正言顺的大理朝继承人的原因吧?姐姐做事,向来都是这样的,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
    杜少凌的脸色黑青,明显已经到了怒火爆发,即将癫狂的地步。
    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那个双瞳异色的孩子,正是先皇当年与深爱的异族女所生。因为那异族女身世不明,受朝臣言论,心思多虑,最终生下那个孩子后,就香消玉殒了。
    先皇痛失所爱,竟然立下遗嘱,要将皇位传给那孩子。
    可那孩子虽身为皇子,却双瞳异色!继承大统之人,怎能身体有残缺?
    当即便有后妃联合朝臣,偷偷将那孩子换出,闷死偷偷掩埋。
    先皇也是从那之后,渐渐体衰,不理朝政,全部交给了彼时才入宫的慕容尘。
    后来便是众皇子夺嫡,大理朝纷乱十年,最后杜少凌靠着战无不胜的宋家军,抢夺皇位。
    那个私生子,若是死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还没死,那无异是一根直接刺进杜少凌心头的刺!
    毕竟,先皇的那份遗嘱,可是明确要让这个孩子继承皇位的!当年那份遗嘱是随着这个孩子一直被掩埋的!
    如今这孩子没死,那么那份遗嘱,是不是也会重现?
    花想容自然猜到了杜少凌此时的心思。
    却笑得得意,又温声道,“陛下放心。琳琅阁既然能查出那孩子没死,自然就能找到他的下落。必不会给陛下留一点后患之忧。”
    杜少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拍了拍花想容,“朕有你,真是朕之幸。”
    花想容笑了笑,重新靠在杜少凌的怀里,像是撒娇一般地说道,“陛下以后可不许再在臣妾跟前,做那些伤臣妾心的事了。”
    “好好,是朕的不是,朕与你赔罪可好?”杜少凌笑着低头,与她亲热说话。
    那姿态,哪里有一点不宠爱的模样。
    分明就是捧在手心里的架势啊!
    原本动了心思的众人,一时又琢磨不定了。
    看来这花想容的好日子,还长久着呢!就算花家倒台,来了个九千岁之妹,她也还是皇上的心头宠啊!
    只要再诞下皇子,只怕这大理朝啧啧。
    泼天的富贵,说到手就到手了啊!
    篝火边。
    木朵愤愤地将一根柴薪扔进篝火里,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哼!明晚你们都给我等着!”
    花慕青回到帐篷,便有福全亲自送来金疮药。
    她也没用,只是抹了些上回慕容尘给她的膏药,便要去更衣。
    不想,帐篷却突然被人掀开。
    慕容尘如风走进,张口便斥退春荷几人,“都下去!”
    花慕青重新拉上外衫,看了眼慕容尘邪眸之中一片幽冷,点了点头。
    春荷便带着两个宫女退了下去。
    “殿下入夜前来,是有何急事么?”她问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慕容尘的回答。
    心中正疑惑着,慕容尘却伸手,将两个物事,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低眸一看,本是有些不解,旋即瞳孔一颤,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而慕容尘已经说道,“这一枚,是你前几日送与本督的香囊。这一枚,乃是从前云后赠与我的。你可瞧出有什么不同了?”
    什么不同?
    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针脚!
    她竟然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

第两百八十一章 如此解释
   
    她还是云后的时候,那年因为刺客偷袭,被慕容尘所救。感念他差点为自己丢了性命,便亲自缝制了一个香囊,装了些上好的补气益血的丹药给他随时食用。
    不想这事一过多年,她竟然忘记了。
    如今又重新送了个荷包给慕容尘,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咬了咬唇。
    慕容尘却逼近一步,“嗯?说啊!你这针脚,缘何会与云后当年的,一模一样?”
    花慕青扫了眼茶几上的两枚荷包,皱了下眉,忽然低笑道,“不知殿下竟然一直收着这枚香囊。”
    说这话时本是无意。
    却又突然察觉不对这香囊本是多年旧物,慕容尘留了这么多年是做什么?他身上用的无一不是价值千金的好物,怎么会留这么个丑到不能看的香囊这么多年?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慕容尘却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将她一下拽到跟前,低眸清寒冷霜地看着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到底为什么,你与云后缝制荷包的针脚,竟会这般一致?”
    他的力气极大,捏的花慕青胳膊都快断了。
    她不由自主地蹙眉,难受地挣扎了两下,却没挣脱,只好低声讨饶,“殿下,您先放开慕青,疼得很。”
    慕容尘神情一顿,下意识想松开,却在视线扫到那两枚香囊时,再次收紧,却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了。
    花慕青见他不撒手,只好平复了一口呼吸,然后低声道,“殿下,这两枚香囊,本就出自我一人之手,哪里会有什么不同?”
    慕容尘神情一变,“你说什么?”
    花慕青说的倒是没错确实都是出自她一人之手啊!
    一个是前世的云后,一个是今生的重生之魂。
    她无奈地动了动手腕,“殿下,那两枚香囊都是我绣的。云后当年不管是送给您,还是送给杜少凌的香囊,都是我绣的。”
    慕容尘的神情有些僵硬他一直以为宋云澜当年是费尽心思替自己做出的香囊,竟然是出自别人之手?
    他的眼神幽暗了下去,神色不明地看向花慕青。
    花慕青依旧是垂着睫毛,无辜又可怜地说道,“当年云后培养我做替身,身边之事,几乎全交由我来做。云后不擅女红,便没有刻意培养我做女红。为避免露出破绽,所以当年只要是云后亲自动手的缝制,全都交给我来做的。所以,这两枚香囊上的针脚,都是出自我手,自然都是一样的。”
    慕容尘见她一口气说完,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作假时的慌乱。
    原本因为某种奇异而荒谬的期冀,变得可笑起来。
    那个在奔来确认某种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时而微微发热的心,也冷落了下去。
    他松开花慕青。
    花慕青退后几乎,揉着手腕,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这么说,”慕容尘的声音有些哑,“这两枚香囊都是出自你手?”
    花慕青一笑,点头,“不错。我倒是没想到殿下竟会将几年前的旧物留着,惹得殿下误会了。是慕青的错。”
    慕容尘看着他,瞳孔里全是幽幽黑色,看不见底地,让人心悸。
    帐篷里的烛火,忽然闪了一瞬。
    他眼神一变,转脸,右手一挥。
    “啊!”
    一声惨叫,自账外传来。
    花慕青也没意外,只是朝外头问了一声,“春荷,可是来了?”
    春荷压低的声音传来,“是的,小姐。抓到了一个人,虽然改了装扮,不过奴婢瞧着像是那位木朵格格带来的勇士里头的一个。”
    花慕青点头,笑了笑,对慕容尘说道,“不枉我今晚费那么大的力气刺激木朵,她果然忍不了。”
    慕容尘却没说话,脸上依旧无起无伏,甚至有些阴寒。
    花慕青实在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又这么阴晴不定了。
    想了想,还以为是她方才篝火晚宴时,与杜少凌亲近,惹了他置气。
    便放软了几分语气地笑道,“殿下,今晚实在是情非得已。明晚汤泉宫侍寝,我也必须找个理由给躲过去。木朵是个心思狠辣的,几次三番算计于我,怕是也留不得。”
    慕容尘看着她那双笑盈盈的眼。
    虽是笑着的,可里头却还遮掩了一些瞧不真切的东西。
    面前这个人,跟当年的那个女人,还是不一样啊!
    她哪里会这样满腹心计算无遗策,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那个傻女人,只会直来直去的东西。
    爱了,便剖出一颗真心,任由那个畜生践踏磋磨。
    痛了,便将自己闷在那如同死牢的凤鸾宫,不吭不声。
    苦了,不说。哭了,藏着。
    可面前的花慕青,不会这些。
    微笑,眼泪,一颦一动,全是她的武器。
    她柔柔弱弱的,可却一步步地,从当初那个懦弱无能毫无反抗之力的花家下堂妇之女,走到了如今皇宫嫔妃,大理朝人人皆知的金贵地位。
    这之后,她还会走出怎样的路,慕容尘已经可想而知。
    忽然间,慕容尘想到若是她达到了目的后,又要怎么做呢?
    他看着花慕青,忽然说道,“云后当年收你,到底为了什么?”
    宋云澜不会无缘无故地收了做影子的人。
    花慕青心下一僵,面上却也是无奈不解地摇头,“云后未曾说过,慕青也是不晓。”
    血凰本就是一个借口,当年虽有血凰这个暗凤,培养的目的,却是为了另一桩事。
    只是那血凰后来心思野了,想勾引杜少凌,被当年的她亲手杀了后,无人知晓血凰的下落。
    正是她用来遮掩的最好身份。
    听她这么说,慕容尘倒是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淡淡地转过身,看了眼茶几上的两枚香囊,说道,“今晚你打算怎么做?”
    花慕青看着他收起香囊的动作,笑了笑,“将计就计。”
    “哦?”
    慕容尘挑了挑眉,倒是恢复了几分邪诡难言的神情。
    花慕青看他似乎依旧心情不虞,想了想,说道,“殿下若是无事,可要陪慕青一起演出戏么?”
    慕容尘神色未动,却也没离开。
    花慕青这才朝外说道,“春荷,进来吧。”
    这时,春荷才与鬼三一起,从外头走进来。
    鬼三原本的太监服换成了一套寻常的夜行衣,脸上装扮了几分,倒还真瞧不出之前的样子。
    春荷给慕容尘行了一礼,说道,“殿下,鬼三探听到,金族的木朵格格暗中安排人手,要趁夜将娘娘迷晕绑走,然后她自己趁机装作娘娘,随御驾进入汤泉宫,借机侍寝,进入后宫。”
    慕容尘扫了眼花慕青。
    花慕青轻笑,“反正她一心想爬杜少凌的床,不如就成全了她。”
    “是成全她,还是推她上黄泉路?”
    这话一出,慕容尘平时那幽幽凉凉的邪魅姿态,才显了出来。
    花慕青心头一松,笑了笑,“那也是她自寻死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合该是她的命。”
    慕容尘勾着唇,背过手,朝帐篷外走,“既然要做戏给本督看,那还不好好地做起来?”
    花慕青转身,拿过一件披风,随意地搭在身上,朝鬼三点点头。
    鬼三便即刻,引着两人,一直顺着无人的地方,来到场外,通往后山的一处下山的羊肠小道边。
    然后迟疑地看了眼慕容尘,又有些拿不定地望向花慕青。
    花慕青也看了看慕容尘,见他虽是恢复了幽鬼清冽,可却一直神色淡淡的,自始至终情绪不高的模样。
    抿了下唇,说道,“罢了,也不必做个全套。去把那些人都处理了,让鬼五扮作其中一人,给那位木朵格格递个口信,我们只管等着看戏就好。”
    鬼三又看了眼慕容尘,见他负着手双眸静寒,无端叫人心底发慌。
    便应下,匆匆离去。
    距离两人不过百十丈的距离外,很快响起几声极低的惨呼和兵刃交击的声响。
    慕容尘幽幽问道,“既然要做戏,缘何又不做足了?”
    花慕青正望着夜色密林那憧憧的影子发呆,闻言,笑了下,“做戏,便是要看那些人羞辱慕青。殿下能忍得了么?”
    这话说得倒暧昧了。
    慕容尘眼神一闪,看向花慕青,“你如今倒是越发胆大了。”
    花慕青也不谦虚,笑着压了压鬓发,“还不是仗着殿下宠爱么。无相之体,毕竟千载难寻,是不是?”
    明明是恃宠而骄的语气,听着却有一股子恼意与讽刺。
    慕容尘斜眼看她,依旧笑颜如春晓。
    这几句话的功夫。
    鬼三回来了,虽身无血迹,随着他的靠近,空气里却无形地沾染了一丝甜腥的味道。
    他撕下面上伪装,单腿跪地,“回主公小姐,已经清理干净了。”
    鬼卫就是鬼卫,慕容尘手里头的人,单拎出去任何一个,只怕都足以以一当十。
    花慕青满意地点头,看慕容尘,笑眯眯地眨了眨眼,“殿下给帮个忙吧?”
    慕容尘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让鬼五走一趟。”
    暗夜中,有人低低应声。
    花慕青又朝慕容尘一笑,然而,慕容尘却看到,那笑,未至眼底。
    转开视线,也看向那无边的夜色远处。
    丛丛峦峦,起起伏伏。

第两百八十二章 隐忍之痛
   
    一炷香后,鬼五回来,“回禀主公,办妥了。那位格格,现往小姐的帐篷去了。”
    自从上次花慕青帮慕容尘解了毒后,鬼五对花慕青便多了几分敬重。
    “嗯。”
    慕容尘点点头,又看花慕青,“就这么等着?”
    花慕青含笑,捏了捏手里的青骨扇,“枯等无聊,殿下若是有好去处,慕青愿意作陪。”
    这是在暗示,之后的事,还有需要慕容尘帮忙的呢。
    慕容尘想到她之前明明还愤愤不平地说什么“再也不需要殿下的帮助。”
    这时候使唤起他来,倒是毫无顾忌。
    转眼,朝汤泉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那便去那里吧。”
    汤泉宫占地极广,内里六六三十六眼温泉,整日里被一股水汽包绕,宛如人间仙境。
    花慕青与慕容尘从侧殿的一处无人看管的偏门走进,便瞧见一眼突突冒水的温泉。
    脑子里下意识,便想起那一晚,她与慕容尘,在那水中,肆意缠绵的景象。
    脸颊不受控制地热了几分。
    却很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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